第340章
相思局,顧名思義。就是弄一女神級的妹子,在苦逼宅男麵前晃呀晃,露貝齒,展笑顏,秀美體,說噯昧。
好嘛,等到宅男兄弟**大開,激情四射的時候。
嗖……
妹子遁了。
宅男兄弟苦啊,各種找不到,無以寄存相思,隻能夜夜擦槍哀歎!
所以說啊,咱男性兄弟,把妹子時要永遠保持外表火熱,內心冷靜的心態。
等到真正生米做成熟飯,再讓自已陷進去,轟烈愛一場。
最後,哪怕妹子閃身走人。
咱多少也不虧什麽是不?(妹子書友別拍我哈,我……我就說說而已,嘿嘿……)
盧同學陷的這個局,不僅有妹子,而且還多少有點邪術的味道。
我估計,這絕對是他身邊人幹的。
並且,還是一個對他非常了解,知其喜好,知其冷暖的身邊人幹的。
當天晚上,我和半仙兒,張元在房間裏,沙發上,分床對付一宿。
半夜,我忽然被一陣叫聲驚醒。
那聲音,似狼嚎,又叫母貓叫春。在寂靜的夜空,顯的格外的刺耳,驚人。,
半仙兒嘟囔:“叫啥子喲,世界大戰噻,日你個仙人板板,噗……”
這貨擱沙發上放了個屁。
叫聲沒了。
我咬牙黑臉,打開窗子,散去臭氣,呆坐窗前,望著黑沉夜空,發了半個小時的呆,這才倒頭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起,吃過飯,我們出房間,跟歐正德看了下盧老太爺病情。
期間,我見到一四十多的中年婦人,穿件黑風衣,神情淒苦地站在坐在陽台上,眺望海景。
探視完老太爺,回房時,手機響了,小柔打來的。
“線路我查到了,是有一條和記電話公司的線路接進了盧家別墅。但我這邊查不到登記人的姓名,我……隻能幫到這兒了。”小柔喃喃。
我說:“不管怎樣,還是多謝了。”
小柔:“你多加小心吧,希望你能成功。”
“多謝!回見。”我微笑掛掉電話。
小柔這邊沒有返回的信息,但歐正德那邊卻有……
半個小時後,歐正德告訴我,他動用關係,查到這條在和記電話公司登記安裝的線路,其登記人是宅子的管事李伯。
我驚訝:“李伯?難道是他?”
歐正德搖頭說:“這個不太可能,李伯年紀很大了,兒子又在國外讀書。他沒理由這麽幹。並且,李伯這人,平時就喜歡釣個魚,基本沒別的愛好。他不存在設局的動機呀。”
說到這兒,歐正德思忖:“哎,究竟會是誰呢?”
我反複想了下,我對歐正德說:“盧家的家事,現在光是我們這些外人插手處理不好。這樣!得讓他們家裏人都動員起來了。”
歐正德目光一亮:“怎麽動員。”
我壞壞一笑:“有個人,她不僅可以查清線路究竟是誰安的,而且,她沒準還能幫我們把那個人給揪出來。”
歐正德心中一動:“小薇薇安……?”
末了他又搖頭:“小薇薇安脾氣很差,她跟老盧一向不和,而且,她跟盧青剛雖是同父異母兄妹,但幾乎形同陌路,讓她查……”
我說:“都是一脈血親,打斷骨頭連著筋呢,讓我來吧!”
我掏手機給薇薇安打過去。
響兩聲。
通了。
“哦,是季先生嗎?”薇薇安聲音有些軟。
我:“是我,這樣,你家裏有件事,需要你出麵處理。”
薇薇安:“家裏事,別找我,我很少管的!”
我正色:“薇薇安,再怎麽樣,你也是盧家一份子,你父親,生了你,供了你上學,穿衣,住房,這份恩在裏麵,你一世都報答不完。你的兄弟姐妹,雖然不是一母所生,但也與你同根同源,你沒理由推卸這份責任,你明白嗎?”
薇薇安……
良久。
“季先生,你說吧,需要我做什麽。”
我把盧青剛被人設局陷害的事完整講了一遍。末了我說:“他應該是你的弟弟吧,你弟弟現在很可憐,過的是生不如死的日子,你這個做姐姐的……”
說到這兒,我頓了一下:“你看著辦吧。”
薇薇安:“家裏那條暗藏的線路是登記在和記電話公司名下對嗎?”
我說:“是的。”
薇薇安:“我會協同路部門的同事處理這件事,稍晚,我給你回複。”
我:“再見。”
歐正德這時扭頭微笑問我:“其實,我知道你完全可以利用針術手段,絕了盧青剛體內的**,你,為什麽不這麽做?”
我笑了笑說:“歐前輩,你知道嗎?我昨晚,半夜突然醒來,望著漆黑海麵,我忽然就想了一句經常在tvb劇裏出現的話。”
歐正德好奇:“什麽話?”
我說:“我也不知道,原話是不是這樣,但我記得,很多劇裏都講過,就是‘不管遇到什麽事,一家人,在一起開開心心比什麽都重要。’”
“還有一句……”我扭頭對歐正德說:“做人嘛,開心最重要了。”
歐正德動容。
“季先生,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要利用相思局,讓這一家人,多溝通,多交流,對嗎?”
我說:“我能做到的僅此而已。”
這時,我又問歐正德:“三夫人的病,你應該有辦法下手的。”
歐正德:“我知道的僅有針術,但三夫人為人極愛麵子。你知道,她不想別人知道她得了這個病。所以,我始終都沒想到一個好的介入辦法。”
我想了想,從背包裏抽出三支安神香。
我對歐正德說:“想辦法,把這三支香交給三夫人,讓她晚上點在房間,等她睡著……”
歐正德:“你的意思是,睡時,行針。”
我說:“隻能用這個法子了,她的性神經興奮,明顯是久不遇人,內分泌神經失調引發的更年期類的一種病變反應。我們趁她睡時行針,幫她先封了人欲,等到機體啟動自我調節功能之後,再行針,解了經絡。”
歐正德:“事到如今,也隻能這麽做了。”
下午二時三十分。
薇薇安給我來電話了。
“已經查到了。”薇薇安在電話那邊說。
“是誰?”
“李伯兒子。”薇薇安歎了口氣說:“他兒子沒有去國外讀大學,而是跟別人合夥在香港本地開了一個路公司。他知道我弟弟喜歡道家文化,就跟弟弟說,有一家站,是道門高人開設的,專門收一些有緣的弟子,但是需要交納一筆很高額的費用。他給了我弟弟站帳號,又讓我弟弟給一個銀行帳號前後匯了三百多萬港幣……”
我:“那個女人是誰?”
薇薇安:“那個女孩兒,是那間路公司的職員,另外,她還是李伯兒子的女朋友。”
我:“家裏的線路和路設備,也都是李伯兒子安的吧。”
薇薇安:“是的。”然後,她又說:“我該怎麽做?要不要起訴李伯兒子?他涉嫌路詐騙和通過路進行淫穢表演……”
我冷靜想了下:“這件事,先不要讓李伯知道。另外,你跟李伯兒子商量下,讓他帶上女朋友,到這兒來。你可以這樣說,希望他跟警方合作……”
薇薇安:“好吧。”
我撂了電話,對歐正德說:“人,找到了,是李伯兒子和他的女朋友。現在,我們一方麵不要讓盧老爺子知道這件事,其次,我得加把勁兒,讓盧青剛恢複正常,然後,叫他親自到老爺子身邊陪陪父親。”
歐正德:“很好,謝謝!”
我微笑:“醫生,本該如此。”
下午,三時五十五分。
一輛陸虎和一輛黑色的豐田麵包車駛進了盧家大院。
我和歐正德下樓迎接,在此之前,歐正德特意打發手下人,陪李伯出海釣魚了。
而在李伯動身前,我見了他一麵。
那是個總是愛笑,生性樂觀開朗的老人……
薇薇安一身警裝,從陸虎上下來。
同時,麵包車上也下來三四個身著便裝的男女。
最後,我到車門前,往裏望了望。
看到一個戴眼鏡,長相斯文的白凈青年,以及一個穿了小翻領ok商務西服套裝的小妖精。
我望著小美女,我笑了……
“你好,叫什麽名字。”我伸出手。
小妖精顫歪歪地伸爪說:“阿珠。”
我握了下阿珠發涼的小白爪,又瞟了眼眼鏡青年,我說:“你叫什麽名字?”
“李昌學。”
我點下頭。
“這樣啊,阿珠,小李,你們等一下,去見這個盧青剛,當麵,把事情講清楚。”
阿珠極害怕地說:“我怕,我……我不敢。”
我咬牙:“你怕!你當初幹什麽了!你勾人的時候,你怎麽不怕了!你脫衣服的時候,你怕了嗎?”
阿珠一呆。
我望著她那張抹了脂粉的臉,我越想越來氣,打了道家旗號,騙人錢財!這人太壞,太損了!
我反手,啪,抽了阿珠一耳光。
幾個男女一見,作勢要沖上來……
薇薇安做了個手勢阻止了。
我冷臉:“這一巴掌,不是替盧青剛打的,也不是我自已打的,而是替被你們無辜傷害的道門前輩打的!”
“好了!都出來吧!上樓,去見盧青剛,把事情講清楚。”
這對狗男女,交換了個眼神兒,然後耷拉腦袋,默默下車。
我拉過薇薇安說:“這是家事,我不方便到場,你跟著上去吧。”
薇薇安猶豫……
我說:“我在門口守著。”
薇薇安點頭,押了這對男女,朝別墅走去。
我跟在這仨人身後,默默走著。
上樓,到二樓,我看著他們三人在盧青剛房間前佇足,然後,阿珠敲響了門。
五秒後,盧青剛開門,三人走了進去。
十秒後,房間傳出大聲的吵鬧和女人的哭泣音。
一分鍾後,我聽到房間傳出一記歇斯底裏的:“啊……”
砰!
房門被撞開。
盧青剛淚流滿麵,手裏拿著把水果刀,直抵喉嚨,對著追出來的薇薇安,阿珠,李昌學說:“你們……你們別逼我……別逼我……我受不住,我不想活……”
我咬了咬牙,擰頭過去,麵沖盧青剛,我吼一嗓子:“盧青剛!”
盧青剛一哆嗦,目光投到我身上。
我高聲:“盧青剛,你知道嗎?就算全天底下的人都該死,你也不能死!就在這個時候,你的父親,你老爸!他正要離開這個世界,他躺在床上,不能行動,奄奄一息地看著他苦苦經營打拚的這份家業和他的了孫!他不瞑目啊!而你!你身為他的兒子,你在幹什麽?你沉迷的是邪途啊!你醒醒吧!”
“死算什麽英雄?死算什麽本事?有本事,你頑強活下去!你不是要學道嗎?好!我季某人,今天立在這裏,對天發誓!我要給你找個真正的師父!但是現在,我讓你把刀放下來,像個男人,像個真正的爺們兒!勇敢麵對這一切!站直了!別爬下!”
盧青剛淚流滿麵,撲通,跪倒在地,手裏水果刀,叭嗒,落到地麵上。
我身後。
張元嗖的一下竄上去,一把就將水果刀搶走。
我走到盧青剛麵前,伸手,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當一場夢!現在,夢醒了。該是你挺起肩膀,站直,活出真男人雄姿的時候了。”
盧青剛突然抬頭,伸兩臂,緊緊抓我的手……
“我真的是喜歡道,我要學,我要學真正的道。”
我心裏真的非常,非常的高興。
我替我們中國日益衰落的道門而高興,真的,這麽一個生長於富貴家中的少年,能有如此一顆堅定的求道之心,這……這簡單太不易了。
我說:“放心,隻要你有這顆心,我一定給你找個真正的好師父!”
這時,李昌學摟著哭成淚人似的阿珠走過來,耷拉腦袋對盧青剛說:“阿剛,對冇住……”
盧青剛低頭。
突然,他用盡生平力氣吼:“滾!滾!滾……”
我見幾個穿便裝的警務人員上來了,就對他們使個眼色,後者走上前,架起這對男女,給他們押回車裏。
我伸手讓薇薇安過來。
我拉過薇薇安的手,又拉過盧青剛的手對他說:“這是你姐,你的親姐姐!這件事,是她心疼你,在中間調查,最終動用警務力量,把真相揪出來,讓你徹底擺脫那倆人對你的控製。”
我把盧青剛的手交到薇薇安手中,對著她說:“你知道,自已要做什麽嗎?”
薇薇安臉上稍有不自在。
但很快,在我眼神兒的鼓勵下,她奮力,把弟弟從地麵上拉起。
盧青剛耷拉腦袋說:“姐,謝謝你。”
薇薇安:“不用謝,一家人,我應該做的。”
一家人!我應該做的!
聽到這句話,我咧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