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我坐車裏腦子開始分析林冰冰得的能是什麽病。

  個人覺得不像是病毒性,流行性感冒,更加不可能是支原體,衣原體感染。

  比較可能的推測就是這小妮子發春了。

  病!我不怕!

  我就怕發春……

  老羅臨走這招兒太狠,拉我進組織,入了xxx!

  這我要幹了違背組織精神的事兒,大爺地,三刀六眼啊!

  自個造的孽,自個兒慢慢解吧。

  我眺望車窗外,把心情略放鬆。

  很快,車到地方,老遠就看著天橋兒上立一人影兒,孤獨,無助,冷冷地呆立昏黃路燈下。

  她是多麽的寂寞,多麽的需要男人啊。

  我揣著一顆略惆悵的心,付車錢,慢慢下車,挪著腳步。

  我上了天橋兒。

  路燈下的大姑娘,悠悠轉頭,凝視我……

  光線昏暗,天橋兒很長,我看不清她身上的衣著長相,我隻覺得她很孤獨,很寂寞,我低頭,咬牙,揣著一顆融化萬年寒冰的火熱心髒,我發足狂奔。

  嗖嗖嗖……

  到近處。

  我抬頭!

  “大哥,沒見你這麽狼的,憋壞了吧,包宿一千,打炮五百。”

  妞兒揚了揚頭,借路燈,展示她那張塗了半斤粉麵子的大白臉。

  我日你大爺啊!

  你誰呀?站街的?我真心不想捧你買賣啊。

  我額頭暴漲三尺黑線,我咬牙說:“我喜歡男的,爺們兒!你非我合體的對象。”

  大白臉撅嘴:“哼!真他x的敗興!哎,生意越來越難做嘍。”

  說著,扭小腰兒,一搖一搖,悠悠下天橋兒了。

  “次奧!”我暗爆小粗口,心說這林冰冰是放我鴿子還是怎麽著?

  我掏手機,剛想給林冰冰打個電話。

  冷不丁,距我身體五米遠外的一個路燈桿子低下幽幽傳一動靜:“咳,我在這兒呢。”

  我好奇,收手機,轉身,挪步,探查過去。

  走了三步,一轉身,好嘛,林冰冰這個大腹黑妖蛾子正穿一般標準黑色職業套裝,黑絲襪,高跟鞋,坐天橋馬路伢子上,兩臂摟小腿,披著長發,仰麵可憐兮兮地看著我。

  我左右看了看,我走近,壓低聲音說:“你不怕出事啊,這大晚上的,你上天橋兒這麽複雜的地點,還穿的這麽金領,職業,你說你要讓人害了,我可怎麽跟老羅交待呀。”

  林冰冰大大眼睛裏寫滿了一個小黑暗妖蛾子的天真,然後她一句話不說,突然擱身後拿一張a4打印紙,平鋪放在了地上。

  我低頭……

  然後我暈了。

  上麵用大粗記號筆清晰寫下三個字‘求帶走!’

  我用手扶了下額頭,我扭身,長吸口氣,可是當我再轉過頭時。

  紙上又多了幾個字。


  “各種求,冰天雪地赤身**跪求……”

  我x!

  老天啊,你饒了我吧。

  我上去,彎腰把紙撿起來揣兜裏,我伸手給林冰冰:“走吧!”

  林冰冰還是不說話,撲打撲打小屁股,站起身,嗖就移我麵前了。

  然後……

  我注意到她伸手臂,好像要做一個摟抱的姿勢。

  但是呢,她猶豫了,她腹黑的小眼神兒裏閃爍出一抹智慧的光芒,她輕啟珠唇跟我說:“吃韭菜了嗎?”

  我黑臉:“沒吃,吃的是大蒜!”

  我真吃大蒜了,就著火鍋,肉片兒,哎喲,那叫一個爽啊!

  林冰冰咬牙切齒,我估計,她想殺了我。

  我輕咳:“那個,你有病哈,得的什麽病?”

  林冰冰抱臂:“哼,相思病!老羅走了,你電話都不給我打一個,關心沒有,噓寒問暖沒有。我一個小女子,獨立撐那麽大個投資公司,你說我容易嗎?我這段時間,我……我半夜哭醒多少回,你知道嗎?”

  我扶著天橋欄桿,目視下方車流說:“你不還有親人嗎?”

  “哼!親人?他們給的和我想要的不一樣兒。”林冰冰抱臂頂我嘴。

  我沒說話,而是凝視車流,在做著激烈思想鬥爭。

  林冰冰是真心喜歡、且得意我

  第一次我在給羅小樓治病時,細心幫她擦咪咪上的血。第二次,我幫她在羅家上位,第三次我在她和羅家親人麵前,給了她一個完美婚禮。

  三次情感下來,這個京妹子已經把她的心交給了我這麽個鎮宅版爺們兒。

  但是,這個還談不上愛情,隻是一種心靈的寄托和存放。

  可是……

  她現在還婚著呢,更何況老羅還成了我兄弟。

  冤孽啊,冤孽!

  對於這種冤孽,你不能硬來,感情這個東西,宜導不宜堵!

  要合理引導,才是王道。

  想到這兒,我輕歎口氣說:“冰冰,那什麽,我們先找個地方坐會兒吧。”

  我扭頭去看林冰冰。

  然後,我又呆了。

  冰冰同學,很卡哇依地撅小嘴兒,伸兩臂,口中喃喃說:“求抱抱,求抱下天橋……”

  這一刻!我明白一件事,女人賣萌,真的不分性格年齡。

  就算是再腹黑強悍的女鐵人!當她麵對心儀爺們兒的時候,她也會賣萌!

  我歎了口氣,咬牙,過去,彎腰,直接就給林冰冰的嬌軀抱在懷裏。

  林冰冰小得意,咯咯樂著。

  我黑臉,一步步下了天橋。

  吼吼!哥體力現在滿血狀態!這點路程,小意思!

  到了馬路邊兒,我放下林冰冰說:“開車了嗎?”

  林冰冰說開了,她伸手一指。

  我瞇眼打量路燈下那輛擁有流行形車身,人體工學設計,皮革坐椅,車載音響的……


  xx電動車。

  我……

  我要吐血了。

  “你哪兒弄的電動車啊,你……”我吃驚回望林冰冰。

  林冰冰捂嘴吃吃笑說:“我媽的,她上街買菜經常騎這個,市場離家不遠,她覺得方便。我覺得好玩兒,就騎出來了。”

  我走近,細細打量這漂亮的車身。

  我發現,車還經過改裝,裝了一個小低音炮。

  林冰冰這時過來把鑰匙插上,完事兒又擱後備箱拿出兩個頭盔。

  我接過,戴上。

  林冰冰說:“你開。”

  我上前,啟動,我好奇地擺弄下音響。

  然後,隨著一陣動感的音樂聲傳出。

  我聽到了一段熟悉的歌聲……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

  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

  什麽樣的節奏是最呀最搖擺

  什麽樣的歌聲才是最開懷……

  好吧!我騎著電動車,帶著林冰冰,聽著最炫民族風,奔馳在夜風習習的馬路上。

  “我們去哪兒?”我大聲問林冰冰。

  “酒吧!我想喝酒。”林冰冰說。

  我:“我們這騎車了,不能醉駕,我就不陪你喝了。”

  “你隨便吧。”林冰冰環臂摟上我的腰。

  我騎著電動車,開始還挺得意,找著一種很特別的兜風感覺,可是騎著騎著,他大爺地,沒電了。

  這個苦哇,我黑臉,咬牙,猛蹬。

  最後,實在是蹬不動了。

  我說:“不行了,咱換個折騰法兒吧,先想辦法給你這電動車弄回家,我們再出去嗨。”

  林冰冰回了個隨便。

  我又調轉方向,按林冰冰指示騎啊騎,到頭兒,我發現,靠他大爺地,林冰冰家離那天橋兒500米都不到!

  早知道這樣兒,我幹嘛騎電動車啊。

  進了一個小區,鎖了電動車。

  我們又出小區,打車,奔了一家酒吧。

  進去,酒吧妖魔鬼怪橫行。

  我和林冰冰沒理會那些,找了個地方,喝酒。

  喝的是什麽酒呢?沒錯,就是那個外國二鍋頭,伏特加。

  大烈酒啊,嗆鼻子。

  我跟冰冰幹了三個,我就不行了,眼花耳熱,五迷三倒,看誰都雙影兒。

  我酒量本就不是特別高,經過方才那麽一通折騰,體力略有透支,胃裏沒食兒,喝的又急,所以醉的快。

  這會兒,我瞅著林冰冰,感覺她正對我嘿嘿壞笑。

  你個小腹黑妖蛾子,你給本尊灌醉了,到時惹出事兒,老羅你可別怪兄弟不夠意思啊。

  不知過去多久,我讓林冰冰扶著走出酒吧。


  我酒勁兒上腦,對林冰冰嘿嘿壞笑說:“走啊,開房啊。”

  林冰冰也嘿嘿怪笑,臉露小得意:“我來事兒了,昨天剛來!”

  這一刻!我酒瞬間醒了一小半兒。

  我清楚明白,我讓林冰冰小小報複了一下。

  是的,我又低估黑暗妖蛾子的強大力量了。

  她們的報複心理極重,受不得一丁點的委屈。正是由於我前段時間對她疏於關心,她心裏空落落的,找不到依托,這才對我產生一絲小小的恨意。

  於是!

  今天,她就安排這麽一出報複了!

  哼!敢報複本尊,林冰冰,你攤大事兒了!

  我仗著酒勁說:“好吧,大姨媽來了是不,那好吧,我讓大姨父還有陳伯給她請走!”

  說完,我伸手開摟。

  “啊……”林冰冰一聲尖叫,嬉笑著撒丫子開跑。

  我咬牙,邁步狠追。

  跑著,跑著,林冰冰高跟鞋掉了一隻,我彎腰,撿了高跟鞋繼續追。

  終於在一個樓拐角處,讓我把她給堵上了。

  我嘿嘿壞笑,正想沖上去嚇唬嚇唬她,可我沒想到,林冰冰嗖一下,就撲我懷裏,仰頭閉眼撅小嘴兒,直接就把火熱唇貼我唇上。

  我一愣。

  好嘛,小舌頭又伸進來了。

  粉嫩細滑的小香舌在我嘴裏左進右出地一陣溜達。

  然後,林冰冰幽幽移了唇,哀怨地對著我說:“你騙我,你沒吃大蒜。”

  我正色:“可我喝酒了。”

  說完,我心中一動,正要伸手摟……

  林冰冰卻突然咯咯壞笑,搶我手裏高跟鞋穿上,嗖,跑向路邊一擺手,攔停了一輛出租車。

  “等我電話喔!”林冰冰鉆車裏,沖我擺了擺手。

  出租車,嗖一下,遁走了。

  我黑臉,站馬路邊,凝視遠去的出租車尾燈,我知道,我低估女人了!

  欲擒故縱,反複折騰,撩的你心魔頻起,最終,她再把你拿下,完事兒,你妥妥兒地,沒跑了!

  這!才是有心機的女人!

  由此,我想到了我的小妖蛾子們,想到了李雪,想到了……

  女人!真可怕!

  特別是小妖蛾子們,她們在成長,在發育,她們的心智也越來越成熟。

  難度啊,兄弟!

  這!絕對是一場戰鬥!

  我在心裏對自已吼吼!雄起!絕不能輸了氣勢!

  可我剛給自個兒打完氣兒。

  手機響了,來的是短信。

  拿起,打開一看。

  我嘞了個擦,衣葉青的。

  上麵隻有一行字。

  “我以來京,有生意要談,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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