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有蘭姨在場,我和小七把醫患關係演繹的淋漓盡致。
就算有那麽一兩下我手指偶爾觸碰,撫摸,蹂躪到這副嬌嫩身軀的敏感部位,小七也是咬緊牙關,閉眼死撐。
蘭姨看的眼睛發直。
她坐大躺椅上,舒服地鬆馳身體,微瞇眼,凝視小七,目光飽含關愛和柔情。
我手法漸漸由重變輕,勁透肌肉,直達骨髓。
我深知被這種手法蹂躪是個什麽感覺。
當初,我那親愛的父親大人每次在我回家後,都要給我來上這麽一次。
但通常情況下,前奏都是讓人痛不欲生的重手鬆骨。
結尾時老爸才會展示父親的博愛胸懷,用輕手給他兒子來次全方位的放鬆。
那種感覺,就像一條溫暖溪流在體內徐徐流淌,它流經每一個部位,帶走疲勞,痛苦,和疾病……
不知怎麽,我忽然想起我爸媽了。
明天,我要打個電話,再寄些錢回家!
小七很明顯感知到那股讓她為之迷醉的溪流。
她閉眼,全身放鬆,輕輕抓住床單的手指也張開。
心跳低緩而有力,呼吸平穩均勻。
她睡著了。
有如貓咪,在主人的輕撫下,打著小呼嚕,漸入夢鄉。
我停手,起身,去衣櫃抱出床毛毯,細心地給小七蓋上。
做完一切,我忽然驚訝蘭姨怎麽不說話。
正抬眼看時,耳中忽聞一陣低沉而雄厚的呼嚕音。
好吧!
北美巨熊也躺在那張碩大的搖椅上酣然睡去。
我轉身,再抱一床毯子,蓋住巨熊的大肚皮。
關燈,輕掩門,我退回客廳。
電視仍舊在演著宮鬥大戲。
我關了電視,環視房間,尋找可以睡覺的地方。
算了,沙發吧。
天氣不冷,且我是那種夏天即便在山上過一夜也不會生病的傻小子。
有句話就是這麽說的,傻子子睡涼炕,全憑火力旺!
今天,我是夠火,夠累的了。
躺沙發上,找了一會你妹兒,慢慢,手機滑落指尖,我悠然睡去。
朦朧中,我感覺自已化身仙人,騰雲駕霧,翱翔九霄。我徘徊於山野林海,草莽幽穀間,找尋自家的修行洞府,。
終於,我找到一處絕佳洞府,我降下雲頭,在裏麵安然打坐修行。
早晨,在醒之前,我又做了個清明夢。
這一次,我成為異形電影裏的一個悲催龍套。
我跟隨大部隊登上一艘迷失在太空深處的飛行器。
一個古怪蟲子突然從角落躥起,猛地撲上我臉,把觸腳伸進我的口鼻內。
靠!什麽玩意兒!
我伸手一打,忽然聽到一陣嬉笑,然後我醒了。
我發現自已躺在一張鬆軟舒適的大床上,身上還蓋著厚厚的毛毯。
小七坐在床頭,手裏撥弄她的頭發,正一臉嬉笑地看著我。
“你醒啦,大懶貓!”小七刮下我鼻梁。
我有些懵了。
不對!這什麽情況?
昨晚我明明記得躺的是沙發,可早上為什麽會變成床?
還有小七……
她穿的還是那件真絲的吊帶,並且那張臉明顯沒洗過,完全是副剛睡醒的樣子啊。
難道,昨晚發生了什麽?然後,我稀裏糊塗地又錯過了什麽?
小七睜大兩眼,像隻小貓兒,左歪歪頭,右歪歪頭,忽然又伸手捧我臉,對我大臉蛋子叭的一聲親了一口。
“你個大壞蛋,我怎麽越看越喜歡你呢?”小七與我直視,喃喃自語。
我大腦一片空白,突然,我似想起什麽,猛地坐起身,下意識拉毛毯看了看下麵。
還好,衣褲完整,應該沒有**。
“哎……我地小傻瓜,你怎麽能一個人睡沙發呢?”小七無限哀憐地用手玩我的耳朵。
我搖搖頭,定定神兒,開始問小七昨晚發生了什麽。
原來,我睡著兩個小時後,蘭姨和小七就都醒了。
這倆人看我睡沙發上,就合力抬起我,把我挪到客房的大床,又給我蓋了被子,這才各自去洗洗睡了。
早晨,蘭姨起床,把小七叫醒,就下樓買早點去了。
小七偷偷溜進我房間,進被窩,爬我身邊,還跟我睡了個小回籠覺。
我心裏那個悔啊!
他大爺地!早知道這樣,我寧願一宿都不睡!
我得知了整個經過,見小七跪坐床上,正美滋滋地看著我,就邪由心起,抓她手,壞壞說:“雙修啊!”
小七下意識捂嘴指指外邊,小聲回答:“你醒之前,姨媽就回來啦,我是離開後,又偷偷溜進來的。”
我靠!這丫頭膽大的沒邊了,姨媽在廚房準備早飯,她就敢進我屋,跪坐床上各種小勾引。
不行!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想要得手,還得慢慢來。
我轉了心思,起床。又整理下衣服,方跟小七前後腳離了臥室,直去洗手間各種打理。
收拾完畢,巨熊姨喊開飯了。
早餐是中式,皮蛋瘦肉粥、白煮蛋、各種小點心、水果沙拉、川味泡菜、牛奶……
我吃的很合胃口。
席間,巨熊姨對我說:“你呀你!小季虧你還是醫生,怎麽能睡沙發啊。這要著了涼可怎麽辦。下次記得,沒人照顧,就得自已照顧自已,明白嗎?”
我努力點頭答應,腦子開始計劃,下一次怎樣才能把自已反鎖外麵。
吃完飯,小七又要開始她的痛苦學習了。
我也得想辦法跟物業溝通,去弄開自家大門。
臨別前,小七眼神各種不舍。
巨熊姨領小七走後沒多久,我微信就收了小七一條信息。
“你什麽時候能再反鎖一次啊。”小七如是說。
我回:“這招兒用過了,老用容易引起懷疑。”
小七:“那……你幹脆說裝修,然後偷偷在墻上打個洞吧。”
打個洞!打個洞?
丫頭你到底在想些什麽?那個洞要打多大啊?小了什麽也幹不成啊,太大容易被發現啊。
我斷然否了小七的天真想法兒,告訴她,不要急,機會總會有地,慢慢來雲雲……
聊了會兒微信,物業派來一個麵色臘黃的漢子過來幫我開了門,臨走又叮囑我得重換門禁卡,不然他不敢保證他不會生起盜竊犯罪的念頭。
我回屋第一件事兒就是給老爸打了個電話。
老爸聲音還是那麽渾厚,還是那麽中氣十足,還是那麽嚴厲威猛。
他問了我的工作情況。
我胡編一通。
末了,我又說:“爸,跟說你個事兒……”
可沒等我說話,老爸就說:“是錢吧!大城市消費高,放心,爹挺你!回頭兒我就給你卡裏打五千,不夠用再說話啊。”
我聽的心頭一熱,眼淚差點奪眶。
我說:“爸,的確是錢的事兒,但不是跟你要錢,是問你要卡號給你打錢。”
我爸直接就否決我的要求,無奈我說這錢是讓你們幫我存起來,留著以後娶媳婦用,老爸這才答應給我卡號。
bq的三萬獎金前天就到帳了。
我上銀,轉了兩萬給老爸,隨後又給三叔打個了電話。
三叔從我爺爺身上繼承的是藥術。
大名鼎鼎的寡婦樂、千年銀杏葉油、臭千裏、等等稀奇古怪,功效奇特的藥物那都是三叔的手筆。
藥術,老爸雖然會的也不少,但論精妙,還是三叔掌握的更多一些。
這幾年,三叔在外地跟人合夥辦了個中藥材種植基地,也算小發了一筆。
我給了三叔兩套藥方,讓他按半年的量抓藥,並再三說明,藥材千萬別用基地裏的,一定要山野原產。
三叔表示絕沒問題。
我又跟三叔訂了寡婦樂,千年銀杏油,以及一大堆普通人根本沒聽說過的古怪藥材。
三叔一一記下後,在電話裏笑說:“大娃子!你小子是不是在城裏勾引上哪個小寡婦了?”
我黑臉:“沒有。”
三叔嘿嘿陰笑:“大娃子,小心腎啊!寡婦狼啊!當心別讓她把你吃了。”
我瀑布汗……
我最後說:“三叔,藥材的帳,回頭兒我再跟你算啊。”
“算個啥帳啊!這些東西全是山神爺給咱的,咱就是出個力,跑個腿,沒本錢。”
我說:“三叔你現在還上山嗎?”
三叔說:“上!一天不上山,兩條腿都閑的發疼。”
我又叮囑三叔注意身體之類的話,問了幾個妹妹的學習情況,這才摞了電話。
忙活一通,把兩個客戶的藥搞定,我正想抽空追兩集美劇,愛瘋卻響了。
一看號碼。
石小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