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一章 神秘人的蠱惑
走出審訊室,陸偉的臉色頓時塌了下來。原野在一旁問道:“陸所長,這和淩雙雙一問三不知,我們這次的審訊是不是又…”
陸偉並沒有回答原野的話,而是在心中不斷的想著心事。如果淩雙雙之前說的那些話全都屬實的話,那麽當時的淩雙雙極有可能是被催眠了。
而且催眠者完全讓她忘記了自己的存在,而且看這樣子還是完全忘了,在腦海中沒有絲毫印象的那種。這種程度的催眠,陸偉不排除異能者作案的可能。
自從之前該隱給自己說了那一番話之後,不知道為什麽,陸偉的心中總是會莫名其妙的覺得發慌。
這個城市的犯罪率突然飆升,尤其是自己所在的這個區域,這些絕對不是什麽巧合事情。
不知道為什麽,陸偉總覺得之前劉斌口中所說的那個人,和現在淩霜霜對自己說已經忘記了的這個人是同一個。
想到這裏,陸偉伸了個懶腰,道:“我們這次的審訊並沒有白費,我稍微有一點線索,雖然這一絲線索不算什麽。對了,跟著我去一趟監獄,找劉斌。我們一起去問問他,前兩天在他口中說的那個家夥到底是誰。”
“好的。”原野不為什麽了,反正在審訊完之後陸偉也會告訴自己。
監獄裏麵,陸偉剛走進去就發現一個問題,裏麵的犯人好像變多了,而且多的還不是一點兩點,之前還有很多空著的牢房,可是現在卻莫名其妙的塞進去了不少人。
而且這些人看上去都不像是那種凶惡之輩,走了沒有幾步,陸偉便發現了,這個監獄裏麵的犯人,有很多是自己前兩天所拿的那個檔案裏麵的。這些人難道都是昨天被抓進來的?
由於此時的陸偉擁有自由進出審訊室和監獄的權限,所以他進來裏麵的小警察也沒有多說什麽,反而迎上來,看看陸偉有什麽吩咐沒有。不過陸偉也能感覺到,這裏的小警察和自己隱隱的保持著一個距離。
是因為昨天審訊室的那件事情嗎?陸偉苦笑一聲。昨天的那件事情好像還真的已經搞得人盡皆知了,雖然陸偉並不在意就對了。
“這兩天的犯人還真是多呢。”陸偉裝作不經意間隨口一說。
旁邊的小警察微微一愣,連忙接話道:“是啊陸所長,這都是因為你啊。如果不是因為你的話,我們根本就不可能抓到那麽多的犯人,現在裏麵還有很多人在逍遙法外呢。”
陸偉點點頭:“這都是應該做的,對了,你知不知道劉斌現在在什麽地方。”
小警察連忙說了一聲:“知道。”然後殷勤的帶著陸偉找到了劉斌所在的地方。
雖然除了昨天的那件事情,但是陸偉畢竟是副所長,這些小警察還是不敢忤逆他所說的話,而且也會過來巴結他的。
看到劉斌之後,陸偉吃了一驚,他甚至有些懷疑,這和自己之前看到的那個劉斌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隻見不到短短兩天的時間裏麵,麵前的劉斌就好像是突然換了一個人一樣。
頭發亂蓬蓬的,臉上也好像是很久都沒有洗過了。整個人看上去給人的感覺就十分的頹廢。想到之前在劉斌的記憶中度過的那段時間,陸偉輕歎一口氣。
這劉斌說到底隻不過是一個可憐人而已,他出生在一個高等家庭,但是他父親的教育模式可謂是無比的失敗。
在劉斌幼小的心靈裏麵埋下了深深的黑暗,最終,這些黑暗越積越深,隨後徹底爆發出來。
“劉斌…”陸偉喊了一聲,他是有些懷疑,劉斌到底會不會抬頭看他一眼?
不過還好,劉斌終於還是抬起頭。用一雙無神的眼睛盯著陸偉。陸偉至今還記得,當時劉斌在接受審訊的時候那種神氣。
也許那種態度是他心中唯一留存的自尊吧?然而自己卻把他的那種高傲與無所懼態度給完全打破了,所以說他才會變成現在的這個樣子嗎?
沉默半響,劉斌突然開口道:“嗬嗬,這不是陸偉副所長嗎,不知道副所長今天找我到底有什麽事情。不過你有話還是快說吧。”
“好吧。”陸偉開門見山,直接問道:“我記得當時你說過,因為和一個人接觸,所以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你剛開始是沒有想過要殺人了,對吧?那麽我想問一下,這個人到底是誰?你知道他的名字嗎?或者說知不知道他現在在什麽地方?我們怎麽樣才能找到他?”
見劉斌並沒有說話,陸偉接著道:“劉斌,你要明白,你現在雖然已經滿16歲了,但還未滿18歲,心智還不健全。按照你說的,你應該是被教唆才犯下這些案子的,如果可以找到那個教唆你的人的話,你所受到的刑罰會被大大減低,這樣你就可以從主犯變為從犯。”
劉斌的眼前一亮,但隨後又黯淡下去:“不管我是什麽罪名都沒有用,就算我出去之後也沒有容身之所,因為這件事情,我的父親已經和我斷絕父子關係了。我已經被抓起來那麽長時間了,他和我媽就連一次都沒有過來看過我,這說明什麽?隻能說明他們已經把我放棄了,那樣的家,就算是回去了又有什麽意思?”
聽到劉斌這樣說,陸偉頓時就明白了,有戲。這個家夥並不是不想回去,隻不過是覺得自己回不去了。
陸偉連忙開解道:“之前我就說過,為了那樣的父母挺不值得的,你一定要為了他們兩個而活嗎?還有兩個可是從來都沒有想過你,這次就算出去之後,好好改造,以後爭取做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
劉斌冷笑道:“好了,你就不用給我灌這些心靈毒雞湯。我出去住是有案底的,以後出去會變成什麽樣子,我自己心裏也清楚。不過你問我的話就是問錯人了。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我不知道,那個人的長相名字,甚至他當時跟我說了什麽,我都完全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