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改寫檔案
張琳驚慌的抱著被子坐在床上,後背滲出絲絲冷汗。
“怕什麽?他又不知道我們在一起。”陳旭從床頭櫃摸出打火機點燃了一支香煙,緩緩吐出霧白色的煙霧。
張琳突然反應了過來,立馬急匆匆的套上了衣服。
“怎麽這個時候突然給我打電話,要是讓他知道我和你在一起就完了。”
兩人在公司眉目傳情,陰差陽錯之間,陳旭便把張琳約了出來,其實就是為了她手裏的那份文件。
陳旭嗤笑一聲,“放心,不會知道的。”
“不和你說了,我先去把文件送給他。”張琳拖拉著鞋,然後火急火燎的拿起桌子上的文件準備趕往醫院。
聽著門鎖落下的聲音,陳旭愜意的翹起了二郎腿,早在張琳去洗澡的時候他就已經把文件改寫放到了原處,這一切神不知鬼不覺。
微微的晚風吹拂過細細的楊柳,長椅上兩人各懷心事。
四目相對卻相顧無言,任甜甜悄悄撇開了眼,現在她心裏一團糟,卻又在期待著鬱承口中所謂的證據。
“不好意思老板,路上堵車了。”
終於在天快黑的時候,張琳拿著文件氣喘籲籲的趕到了醫院。
鬱承慌忙站了起來,“東西帶來了嗎?”
“帶來了帶來了。”張琳從包裏取出文件,然後遞給他。
“嗯。”鬱承點點頭,“你先回去吧。”
待她走後,鬱承便直接把手裏的文件都遞給了任甜甜。
“我說的都是真的,證據都在這裏了,你看一下。”
任甜甜伸出手觸碰到男人溫熱的指尖,心中忍不住一陣顫栗,掩去眼中的暗淡,任甜甜平靜的打開了文件。
“由於資金運轉不開,本公司決定撤資……”
看到這一句話,任甜甜猶如遭受了晴天霹靂。
顫抖的手指不能控製,任甜甜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忍住蓄勢待發的淚水,她抬頭看向麵前正注視自己的男人。
看到任甜甜臉上的表情,鬱承心裏咯噔一下。
“這就是你所謂的證據?”任甜甜嘴角噙著冷笑,眼神寒光般的刺向鬱承。
鬱承狐疑的接過文件看了一眼,“不是的,甜甜,你聽我解釋!這是假的。”
怎麽會突然變成這樣了,前幾天讓助理去查的時候還是另一種結果。
“還有什麽好解釋的!”任甜甜憤怒的甩開鬱承的手,“我那麽相信你,而你呢,一次又一次的騙我,你是把我當成了傻子嗎?”
“不……不是這樣的。”鬱承百口莫辯。
他現在說什麽都是錯的,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醫院的突然撤資都是因為鬱氏。
任甜甜背著手擦掉了眼淚,“沒什麽好說的了,我也不知道你和我在一起到底圖什麽,每天還要這麽的極力偽裝自己,就這樣吧。”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就這樣是什麽意思?”鬱承拉住她的手問道。
“放開!”任甜甜再一次甩開了鬱承的手,“就是分手的意思。我們在一起就是一個錯誤。”
“我不同意!”
“有用嗎?何必呢,你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為什麽偏偏是我,我是不會和一個殺人凶手在一起的。”
“我沒有,甜甜,我們在一起這麽久你難道真的不相信我?”鬱承閉上眼睛,滿臉的心酸。
任甜甜搖了搖頭,“就是因為我太信任你了,不惜和我的家人反抗,可我真的沒想到你還是會騙我。”
說完任甜甜就撒開腿跑了出去,鬱承正欲去追,突然口袋裏的手機就急匆匆的響了起來。
“喂,怎麽了?”鬱承拿出手機發現是鬱唯,看著任甜甜跑遠的背影,他心急如焚。
“哥,下午去買婚紗的時候不小心把腿摔傷了,我現在在醫院,你能來一下嗎?”鬱唯的聲音聽起來很是痛苦。
“我現在有事。”鬱承一言不合就要拒絕。
鬱唯連忙解釋,“哥,你來一下,我疼,還沒帶錢。”
碰巧鬱承現在就在醫院,拿捏之下,他決定先去急診室看看鬱唯。
“行,我知道了。”抬頭看了看麵前聳立的高樓,鬱承咬咬牙還是先去看鬱唯。
“甜甜。”
就在任甜甜悲痛萬分的時候,突然從背後出現了一個聲音。
任甜甜捂著嘴回頭,哽咽著聲音問道,“你怎麽在這,我爸媽呢?”
廖一凡走上前體貼的遞過來一張紙巾,“別擔心,伯父伯母在我車上坐著呢,他們擔心你怎麽一直不回去就讓我來看看你。”
“謝謝。”任甜甜接過紙巾擦了擦眼淚,“麻煩你了廖先生。”
“客氣什麽,這是我應該做的。”廖一凡嘴角勾起弧度,“走吧,我帶你去見伯父伯母。”
廖一凡的車就停在不遠處,加長的林肯足以坐下四個人。
紳士的替任甜甜打開車門,廖一凡也緊接著坐了上去。
“甜甜,見到他了嗎?”方芸一上來就問,但見到女兒泛紅的眼圈,方芸一時又不忍心了。
任甜甜點點頭,“見到了,放心吧,我以後跟他不會有瓜葛了。”
“你怎麽樣?”鬱承形色匆匆的趕往急診室,發現此時鬱唯正一臉愜意的躺在床上吃水果。
“哥,你來了。”見到鬱承來了,鬱唯立馬喜笑顏開。
“你不是腿摔傷了嗎?”
看她這樣倒像是來醫院享福的。
“腿摔傷了?哪有,她就是摔了一下,連皮都沒蹭破。”一旁的護士推著車路過忍不住好心提醒道。
“你。”
鬱唯死死盯著多嘴的護士,就她壞了好事。
鬱承立馬變了臉色,陰沉的都快要滴出水了。
“不是,哥,你聽我解釋。”
鬱唯伸手去抓鬱承,想要說幾句。
鬱承一把甩開她的手,“你就在這呆著吧。”
說完便大步離開了病房。
鬱唯氣的將桌子上的東西全部掃到了地上。
出了醫院他就立馬驅車來到了任甜甜的家裏,結果敲了半天的門也沒人回應。
疑惑的走到小區樓下,鬱承站在樓底抬頭看著那扇黑色的玻璃。
“你好,你知道這戶人家去了哪裏嗎?”正在鬱承疑惑的時候,突然路過一位大媽。
大媽上下打量了鬱承一番,“你說任家啊,剛剛看他們回來了,沒一會就又坐車走了,那車可真長,一看就很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