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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你怎麽不笑

  萌萌回到自己屋裏,找到一包未開封的銀針,從裏麵選出一根,又用桌上的酒精棉擦拭了兩次,然後拿著針悄悄的回到客廳,坐在那裏假裝看電視,眼睛時不時的瞅向洗刷間的門。


  終於,阿達洗完了澡,打開門出來了,穿著個大褲頭,赤裸著上身,手裏拿著個毛巾擦拭著他那頭烏黑油亮的頭發。阿達邊走邊說,“姐,洗發水快用光了,啊——你?做什麽啊?”阿達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身邊像鬼一樣出現的姐姐,感覺到自己的腰上一疼,像針紮的一樣。


  原來,萌萌實在等不及要實施自己的小計謀了,就在阿達出來之前,偷偷的藏到門邊,等著他出來。當阿達出來後,她悄悄的跟在阿達身後,拿著針比量了一下,找準穴位,在阿達一句話沒說完時,就猛地將針紮入了阿達的腰部的那個穴位上。


  記得上學時,老師曾經提過那裏有一個笑穴,隻要紮了那裏,人就會笑個不停,所以叫做笑穴。但萌萌也隻是記得有這麽一個穴位,從沒有紮過,今天她突然地想起這個穴,就想拿弟弟開刀,試一下真偽。但好像沒什麽反應啊!


  看著阿達投向她的疑惑的目光,萌萌嘴巴一列,心虛地假笑一聲道:“嘿嘿,那個你怎麽不笑啊?”


  “笑什麽笑啊?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你腦子秀逗了是不?”阿達無語的看看天花板,又看看萌萌手裏拿著的紮在他身上的銀針的針柄,真心感覺自己被這老姐打敗了。他抬起自己的手,攥住萌萌捏著針柄的手,一下子將針拔了出來。然後就看到細嫩的皮膚上快速的滲出了一個紅色的血點。


  萌萌趕緊的用手裏的酒精棉摁在了阿達出血的針眼上,又討好的笑笑說道:“嘿嘿,不好意思啊,看來我的穴位還是沒學好啊,等下次我學好了再給你紮。”


  “還下次?你給我紮針幹嘛?老實交代,不然,哼哼——”阿達看姐姐那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敢情是拿自己做試驗品了啊,他覺得看來是自己對姐姐太好了,以至於她對自己都無法無天了,有必要給她上點眼藥了啊。


  “那個,對不起啊,據說那個是笑穴不是嗎?可是我給你紮了為什麽你一點也沒笑啊?難道真是我的技術問題?”萌萌開始還小心翼翼的賠罪,到後來就又開始尋找原因,總結經驗了,“我紮的不到位還是有偏差啊?我再看看。”說著,低下頭用手指比劃著穴位的位置,嘴裏還念念有詞“……旁開三寸……”。


  聽著姐姐那麽無裏頭的碎碎念,阿達有種想撞牆的衝動了,“姐,你正常點好不?哪裏有那麽神奇的穴位啊?你就是想整你弟弟,也不要用這麽幼稚的手段好不?”


  “啊?哦,嗬嗬,不是不是,我哪有整你啊,真的隻是失誤、是失誤哈。”萌萌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看著阿達說道。說完,萌萌拿著針趕緊的就轉身往自己的臥室走去,臉上依舊是懊惱不已的表情,嘴裏依舊碎碎念著,“要死了,要死了,丟人啊……”,被人拆穿自己的計謀,好沒麵子啊。


  “姐,你不看電視了啊?”身後阿達看著姐姐那麽急的逃開,不忍再說她什麽了,就隨口問了一句。


  “嗯,關上吧,不看了,明天還要早起呢。”萌萌說完,就將自己關進了臥室。


  再說菲兒和路寬兩口子。路寬給他媽媽打完電話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也沒有接到媽媽的回話。他自己隨便找了家飯店,要了點吃的,然後又給菲兒弄了些吃的帶回去。


  路寬回到病房,看到菲兒還在睡著,沒忍心打擾,就放下東西又出去了。剛來到門外,路媽媽的電話就打過來了。路寬趕緊的找到一個僻靜點的地方接起電話。


  “喂,媽,怎麽樣啊?你們商量的咋樣了?”一接起電話,路寬就急急地問道。


  “寬啊,我是你舅舅,你那邊什麽情況?你再給我說一遍。”那端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是路寬的舅舅。


  想當初自己這個媳婦還是舅舅領過來的呢,看到媳婦的第一眼,路寬就被吸引了,隻是那時的媳婦還是昏迷不醒的狀態。記得當時,舅舅將自己單獨叫到一邊,告訴自己說這以後,這個女人就是他的媳婦了,但出了點意外,這女人很有可能失憶了,那麽就要自己給她灌輸一種思想,一種自己就是他的愛人的思想。


  當時路寬聽的是雲裏霧裏的,一點也不明白。經舅舅再三解釋他才搞懂什麽意思。當他搞懂什麽意思時,他高興壞了,這麽漂亮的媳婦,真是天上掉下來的啊。隻是該怎麽給她灌輸那些東西呢?他又頭疼了兩天,在菲兒醒來的那一刻,他才終於製定好了自己追媳婦的最佳方案,反正媳婦現在是一張白紙,還不任他潑墨啊!

  於是,就有了菲兒聽到的那些故事,於是,路寬也真的有了自己喜歡的媳婦。


  其實,憑著路寬的長相,憑著他的家世,找個對象還是沒那麽困難的,難就難在他的媽媽身上。


  路寬的媽媽一直就是很強勢的一個女人。在路寬爸爸還活著的時候,路媽媽就經常的指使路寬爸爸,一不如意,就摔摔打打的,嘴裏也不幹不淨的亂罵一氣,以至於路寬從小就很怕他的媽媽。同時路寬也很敬佩自己的媽媽,有什麽事都願意和媽媽講,卻不願告訴自己的爸爸。潛意識裏,就覺得爸爸不行,幹什麽都不中用,還是媽媽好,幹嘛嘛行。


  這樣的思想可以說影響了路寬的一生,以至於他對自己的媽媽產生了一種依賴,看不見媽媽就感覺自己無依無靠的。後來爸爸死了,路寬很難過,但想想還有媽媽在與他一起撐起這個家,他就覺得自己有了依靠,有了活著的信心。


  但到了青春期以後,同齡的同學朋友,陸陸續續的都有了自己的男朋友或女朋友,還有的早早的就結婚生子了,但路寬卻連女孩子的手都沒碰過。不是不想,是不敢,雖然也曾有女生遞給他橄欖枝。雖然他很愛自己的媽媽,很崇拜自己的媽媽,但潛意識裏他想找一個不要像媽媽那樣強勢的女人。他害怕爭吵,不喜歡爭吵,可是他的家裏從來就沒缺過爭吵,即便他的爸爸不在了,爭吵依舊存在——媽媽與他的爭吵!


  當他第一次往家裏帶了一個女孩子時,作為媽媽,不是應該高高興興的嗎?能有女孩子喜歡自己的兒子,這是值得驕傲的啊,但這位路媽媽沒有高興地一絲表現,隻是拉著個臉,好像那女孩欠了他家錢一樣,後來,女孩子受不了這樣的冷招待,很直接的就與他說拜拜了。再後來,情況還是一樣,隻要有女孩子來家裏,路媽媽都不會是開開心心的招待人家,惹得路寬很是鬱悶,又不敢太忤逆自己的媽媽。隻好旁敲側擊的問媽媽喜歡什麽樣的女孩子做自己的兒媳婦。


  路媽媽並沒有很明確的說出自己對兒媳婦的要求,隻是說要路寬擦亮自己的眼睛,別動不動就把什麽阿貓阿狗的女孩子往家裏領,很容易領進家的女孩子都不會是好女孩。好女孩不會輕易的就到男孩子家裏去。這話,惹得路寬蒙頭大睡了三天,從那以後,再也沒往家裏領過女孩子,也再也沒有女孩子願往他家裏去了。直到舅舅用車拉著菲兒進了他的家,他才有機會結束光棍的生活。就這,路媽媽還與自己的弟弟大吵一通,在弟弟再三保證下,同意收留那女孩子當兒媳婦。


  所以菲兒得不到婆婆的喜歡,那也是情有可原的。


  現在,聽到舅舅的聲音,路寬隻好又將今天白天的遭遇向舅舅描述了一番。


  舅舅聽路寬說完,沉默了一會,說道:“阿寬,要不你就趕緊帶欣欣回來吧,不然我怕會出什麽事啊,到時,你這媳婦可就飛了。”


  “為什麽舅舅,難不成那些真是她以前的熟人?”路寬聽舅舅這麽說,忍不住著急的問道。


  “嗯,有這個可能。當初,我從他們手裏接過這孩子時,他們好像說過這女孩子叫‘菲兒’的,至於她的腦傷,也是她性格太烈,被人狠狠地教訓的結果。唉,真是不幸的姑娘啊,在你家裏,也沒享到什麽福,隻是忘記了自己不幸的過去而已。要是她接受治療,恐怕十有八九就會想起以前了,就怕到時你再也騙不了她,也留不住她了。”舅舅沉著地在那端分析道。


  聽了舅舅的話,這回換路寬沉默了。怎麽辦?回去嗎?她會願意嗎?不回去?那又該怎麽辦?要是她找回了自己的記憶,那麽我呢?孩子呢?還有媽媽怎麽辦?不行,我不能失去她,絕對不能!想到這裏,路寬對舅舅說道:“舅舅,那我該怎麽說啊,今天做的檢查結果都還沒出來呢,怎麽好說回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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