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傲嬌的太後!
“陳壇主?”
陳牧望著雞血石上的字,皺眉道。“這個陳壇主又是誰?該不會是這個朱逸群的真實身份吧。”
不對,這天地會的身份令牌上就有一個‘朱’字。
說明是雞血石是別人的信物。
於是陳牧又打開了那封信,當看到信中的內容後,他神情微微一怔,隻見信內隻有一句話
【東西在老地方!】
“老地方……”陳牧喃喃自語。“這天地會倒是挺謹慎的,究竟什麽東西會在老地方?老地方是哪兒?”
望著地上已經死透的朱逸群,陳牧有些遺憾沒進行審問。
現在重生時間都超過了。
況且就算有重生的時間,如今的陳牧也不敢再冒然自殺,上次那副作用依舊讓他心有餘悸。
總害怕某一次死亡後,就真的死亡了。
當一個人掛念的太多,得到的太多,害怕失去的時候,總是會顧忌很多,這是人之常情。
好在還有其他線索可以查。
比如朱逸群的身份、那個配合演戲的富家少爺、還有手裏的這塊雞血石。
“你打算怎麽查?”
夏姑娘美眸好奇的盯著陳牧。
對於陳牧的辦案能力她是很信服的,如今天地會的線索到了他的手裏,或許會有驚喜。
“怎麽查?”
陳牧嘴角揚起一道自信的笑容,淡淡道“很簡單,交給冥衛去查,反賊這方麵又不關我的事。”
“……”
好吧,這回答是夏姑娘沒想到的。
但想想倒也沒毛病。
陳牧本來就是一查案的,剿滅反賊是冥衛的工作。
半小時後,在得到陳牧消息的黑菱帶人趕來了,她第一眼並不是看向地上的屍體,而是夏姑娘。
以及夏姑娘頸下的兩座峨巍大峰。
她發現每次跑來與陳牧見麵時,對方的身邊總有女人相伴,而且每一個女人都有自己的特色,讓男人為之著迷。
比如雲芷月的黃金比例身材。
比如蘇巧兒的分叉舌頭以及蛇腰。
比如孟言卿身上的熟味。
而眼前這女人的特色無疑是讓任何女人都為之嫉妒的,甚至她已經腦補出了一些陳牧與對方親密的劇情。
至於腦補了些什麽劇情,無非就是一些類似打籃球的動作。
運啊、花式運啊什麽的。
“這算是意外之喜吧,沒想到天地會的人自己找上門來。”
陳牧將信箋和雞血石交給黑菱,說道。“那個富家少爺估計是買來的演員,問不出什麽,但抓了先說。另外我有一種推測,這個朱逸群或許是來跟什麽人見麵,所以消息先盡量封鎖。”
“嗯,明白了。”
黑菱點了點頭,目光瞥了眼夏姑娘,臨走時多嘴了一句。“陳大人,你要保重身體。”
身體如何保重?
戒色!
……
黑菱離開後,陳牧最終決定再去令狐先生家一趟。
夏姑娘也如牛皮膏藥般跟在後麵。
來到小院,一襲雪衣長裙的雪怡姑娘依舊如上次一般澆著花,她好像每天都生活在精致的氛圍內。
前廊的屋簷下吊著一串紅色的同心結,隨著女人哼唱的聲音搖曳。
同心結很紅,就像是女人的鮮血。
而陳牧還真在院內廊石下發現了一攤未幹涸的鮮血,不過旁邊是一隻剛宰殺過的公雞。
雞的兩隻腿還在抽搐著……
令狐先生還在學院授課,所以這隻羽白的公雞肯定是雪怡姑娘殺的。
那雙撫琴的潔白玉手終究還是要為生活而沾血。
“我來辦案。”
沒有客套話,陳牧直接了當的說出了自己的目的。“是蘭小襄和你妹妹豔怡兩個人的案子。”
雪怡認真的澆著芬芳的花。
這一次她並未想上次那般客氣的讓陳牧進屋,神色很淡漠。
不過她的喉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動聽“陳大人有我妹妹的下落了嗎?還是……又想來聽曲兒了。對了,陳大人為何每次都喜歡在我夫君不在家的時候來找妾身。”
夏姑娘找了一張牆邊的藤木椅坐下,坐姿端莊雍容。
聽著女人嘲諷的話語,頗有興趣的看向陳牧,這家夥果然跟情報中的一樣,到處撩撥女人。
連人婦都不放過。
陳牧笑了笑,說道“我想知道九月初三那天你在家嗎?如果不在家,你那天去哪兒了?”
“九月初三?”
雪怡仰起精致如玉的下巴,輕輕搖頭。“妾身不記得了。”
“那就慢慢想。”
陳牧悠哉的坐在廊簷下的椅子上,翹起二郎腿,盯著地上被宰殺不久的公雞說道。“我相信雪怡姑娘一定能想起來的。”
麵對陳牧如此粗魯的行為,雪怡蹙了蹙彎月般的柳眉,沒說什麽。
她轉身繼續澆著花。
院子裏的花很多,有很多陳牧叫不出名字來,甚至有一些花的品相很難看,彎彎曲曲的沒有一絲美感。
但這些花卻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很香。
花香極為濃鬱。
哪怕是走在院外的巷道裏,都能聞到一股濃鬱的花香。
若是對花粉過敏的人,這裏就是他的地獄。
幾乎大半個院子被花盆給占滿了,原本是用來點綴裝飾的作用,結果卻變得臃擠不堪。
這不是一個精致人該居住的環境。
可偏偏雪怡是一個精致的人。
為什麽要養這麽多花?為什麽要把院子和屋子弄的如此香噴噴的,是為了掩蓋某種味道嗎?
香掩蓋的是什麽?
陳牧目光牢牢欣賞著澆花的女人,看她的臉蛋,看她的腰,看她的頸下,看她的臀……
看著看著,陳牧終於看出了一絲不應該屬於這具身體的氣質。
那就是——媚!
盡管對方隱藏的很好,但還是能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絲媚態,與雪怡清冷高雅的氣質很不符合。
陳牧其實已經明白了一些真相,但還是有一些謎團不懂。
於是他起身準備進入屋子。
雪怡眸光閃動,蓮步剛要移動,恰巧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進入院子,正是夫君令狐先生。
“陳大人?”
看到陳牧後,令狐先生有些驚訝。
陳牧微微一笑,抱拳行禮“不好意思令狐先生,過來辦一些案子,打擾到您夫人了。”
驚愕過後,令狐先生倒也沒生惱。
將陳牧和夏姑娘請進屋子,令狐先生吩咐雪怡倒上茶水,語氣溫和
“上午陳大人找我時,我便猜測有可能案子有什麽進展,若陳大人不介意,可否詳細給我們說說。”
雪怡姑娘奉上茶水後,又繼續給屋子裏的幾盆花澆水。
陳牧搖頭道“倒也沒什麽有用的線索。”
聽到這話,令狐先生便明白對方並不願意多說,於是不再追問,看向一旁的夏姑娘“這位是……”
“我一朋友,姓夏。”陳牧介紹道。
“夏姑娘。”
令狐先生行了一禮。
夏姑娘微微點頭,便不再理會。
從進院到現在,她幾乎沒說過一句話,雖然偽裝的很好,但平日裏高高在上的習慣還是未能改變。
“上午在學院聽了令狐先生的課,讓人頗為感慨。”
陳牧誇讚道。“阮先生都說,這天下的教書先生能有令狐先生這般能力出眾,那對於大炎王朝的教育也就不愁了。”
令狐先生謙虛一笑“陳大人過獎了,我這也隻是小道之法而已,比不得那些大儒。”
接下來,兩人又隨口聊了一些關於教育方麵的問題。
原本令狐先生也隻是敷衍幾句,但聽到陳牧的一些新奇觀點後,一雙眸子熠熠生輝,於是認真討論起來。
從教育現狀,思想製度、以及太後改革等等。
相比於令狐先生受限的理論,陳牧說論述的想法無疑太過前衛,天馬行空,令人瞠目結舌。
坐在旁邊的夏姑娘眨著一雙美眸,看向陳牧的目光裏滿是神采。
眼眸裏都快冒出小桃心了。
“總而言之,我個人是很欣賞太後的,可惜她有些方麵太過於迂腐,但對於教育這方麵的改變還是值得肯定的。”
陳牧抿著茶水,開口說道。“如果能稍微開闊些思路,取掉一些弊端,相信會更好。”
令狐先生搖頭笑道“陳大人這話有些大逆不道了,怎能私下這般討論太後她老人家。”
陳牧正色道“這可不是詆罵,我對太後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在我來看,這大炎王朝的頂梁柱唯太後耳。有太後在,至少這大炎王朝還能盛世八百年……”
陳牧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聽著旁邊的夏姑娘都有些臉熱。
一通吹捧後,陳牧繼續探討。
畢竟這裏是外人家,該吹捧的還是要吹捧的,免得惹來麻煩。
如果是自己家,他肯定會吐槽太後兩句。
比如這娘子太摳門什麽的。
兩人討論的氣氛愈發火熱,令狐先生眼神中逐漸凝聚出敬佩之色,開始思考陳牧給出的一些新穎論點。
同時,也對一些觀點進行反駁。
而就在兩人為某個問題陷入爭執時,陳牧忽然問道“蘭小襄前來還琴的那天,你在做什麽?”
“我在沐——”
令狐先生聲音戛然而止。
他抬頭看著陳牧,那雙銳利的眸子如刀一般凝視著,但下一秒他苦笑道“陳大人這思維我很難跟上,怎麽又討論案情了。”
正在修建花草雪怡也停下了動作,嬌嫩的指肚輕輕摩挲著鋒利的剪刀。
那張精致的臉蛋一片冷漠。
陳牧擺手笑道“我這人就是這樣,習慣性打岔,腦子裏總是同時思考一些事情,來,咱們繼續聊。”
令狐先生苦笑著點了點頭,便繼續之前的話題。
但這一次,氛圍已經完全不一樣了,全然沒有了剛才的熱烈,討論時也隻是幹巴巴的說兩句。
而令狐先生說話的語速也慢了很多。
見時候不早了,陳牧起身遺憾道“我還有公事,就不打擾令狐先生和貴夫人了,改天咱們再好好聊。”
“公事要緊,恕令狐不遠送了。”
令狐先生一臉淡淡笑容。
“告辭。”
陳牧笑著擺了擺手,便帶著夏姑娘離開。
走到門口時,他偶然瞥見牆壁上有四道淺淺刮痕,多看了兩眼,腳下也沒停頓,離開了小院。
在陳牧二人離開後,令狐先生神情一片彷徨。
“我去殺了他們!”
雪怡聲音冰冷,手中的剪刀泛著絲絲寒意,便要出門。
令狐先生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苦笑道“他不會知道什麽的。”
“可是你剛才說漏嘴了。”
雪怡皺眉。
令狐先生歎了口氣“你殺的人還嫌不夠多嗎?”
雪怡看著男人苦澀落寞的臉龐,沉默片刻,將手中的剪刀緩緩放下,唇角綻出美麗的笑容“好,我聽你的。”
“既然你聽我的,那你告訴我,雪怡到底在哪兒?”
令狐先生眼裏湧現出哀求。
女人抬起透明如玉雕的纖手,輕撫著對方的臉頰,柔聲說道“為什麽不問問豔怡在哪兒?你是不是猜到她死了。”
令狐君沉默片刻後,說道“你這具身體是豔怡的,她又如何還活著。”
“可我不得不殺她。”
女人有些心疼的望著男人蒼白的臉頰,踮起腳尖吻著對方的嘴唇。
良久,她輕聲說道“我會幫你的夫君,這個世界上隻有我不會背叛你,你的身子會好起來的,相信我。”
“嗬嗬……”
令狐君踉蹌退後幾步,喃喃道。“這個世界上,唯一不會背叛我的人已經死了,我又能相信誰。”
他低頭望著地上那隻還在血泊裏抽搐著的公雞,眼神悲淒一片。
“為何要折磨呢,給一個痛快不好嗎?”
他拿起斧子,狠狠剁了下去!
……
陳牧與夏姑娘肩並肩走在街道上。
略顯黯淡的天色下行人稀少,颯風中的梧桐葉子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音,仿佛在低訴相思。
陳牧腦海中不斷思索著案情。
現在已經確信,那天蘭小襄前來送琴時,令狐家裏是有人的,當時令狐先生正在沐浴。
而且令狐先生知道蘭小襄來送過琴。
那為什麽琴沒送出去?
蘭小襄究竟看到了什麽才返回來?
“偽君子……”
陳牧拿出小本子,翻到關於教坊司的筆錄一頁,看到了步大人的筆錄。
當時他和蘭小襄在床榻之上遊戲時,聽到女人罵了幾句話,而其中就有一句‘偽君子’。
陳牧又翻到令狐家街坊的筆錄那一頁。
當時有人聽到裏麵吵架,傳出了女人的罵聲‘不是男人’之類的話。
“有點意思了。”
陳牧嘴角扯出一道詭異的笑容。
他扭頭望著大凶女人夏姑娘,笑道“夏姑娘,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這案子能破,你有一半功勞。”
說著,伸手刮了下對方晶瑩的瓊鼻。
陳牧這番舉動純粹是無意識的,之前經常對身邊的雲芷月使用。
等到發現自己的舉動不妥後,連忙說道“告辭!”
說完,跑沒影了。
而此時夏姑娘還在回味陳牧剛才與令狐先生談論的一些觀點,腦海中進行梳理和冥思。
結果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對方親昵的刮了下瓊鼻。
當場就懵了。
堂堂太後竟然被對方如小女孩般對待。
望著陳牧遠去的背影,女人俏臉青紅一片“你這護衛幹什麽吃的,怎麽不阻止!”
空氣中傳來一道委屈的聲音“卑職不敢,之前太後您就阻止過卑職。要不……卑職現在就抓他回來?”
“……”
太後咬了咬銀牙,氣惱道。“算了,回宮吧!”
護衛沉默少傾,忍不住提醒道“太後,這個男人很危險,以後還是不要跟他見麵了。”
“危險?”
女人俏臉浮起一抹不屑。“哀家到現在還沒看到他有什麽危險,反倒是你大驚小怪的。你放心,哀家又不是小女孩,怎麽可能隨便就被他占了便宜。”
護衛無奈,隻好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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