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裝逼小達人!
這已經是在第三個人身上發現的天罰蜘蛛了。
望著季瓶兒手腕上的刺目蜘蛛印記,陳牧直接開口問道“瓶兒郡主去過法越寺嗎?”
“法越寺?”
看著眼前英俊豐朗的男人,季瓶兒幹淨的小臉浮起幾分疑惑,搖了搖小腦袋,“沒去過。”
沒去過……
難道天罰蜘蛛的線索並不在於法越寺?
一旁的陸舞衣有些奇怪。
見陳牧蹙眉似有心事,輕聲問道“怎麽了?”
陳牧笑了笑“沒什麽,你們不是要聚會嘛,帶上我一個如何?人多湊個熱鬧。”
“好啊。”
陸舞衣綻放出美麗的笑靨。
三人進入園林。
幾株翠竹掩映著青石小路,在暖陽下投落滿地的墨影。
一路上通過陸舞衣的介紹,陳牧對這位東遠王府的庶女季瓶兒有了更深的了解。
季瓶兒今年十七歲。
母親隻是一個普通的小妾,在家中地位不高,而身為小郡主的季瓶兒自然也不太受待見。
與許吳青的聯姻純粹是政治婚姻。
她沒有選擇。
如今許吳青意外死亡,原本滿心憂鬱的季瓶兒也自然心情舒暢起來,少了很多顧慮。
“瓶兒郡主前些日子見過許吳青嗎?”
陳牧淡淡問道。
少女雖然長得並不是那種純粹的漂亮,但五官還是頗為清秀的,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書卷氣息。
如果要用四個字形容,那就是——小家碧玉。
季瓶兒搖著螓首“沒有,一直都是爹爹在主張婚事,隻有年前的時候見過一次許少爺。”
“那許少爺也沒主動找過你?”
“……也沒有。”
少女似是不喜歡提起這個許少爺,但又不敢拒絕陳牧問話,細細的眉尖兒帶著幾分無奈。
陳牧看出了少女的抗拒,便沒再多問。
三人一路穿過走廊,來到了一處空曠的花圃區域。
幾株花葉葳蕤的老樹聳立著,高低錯落的枝頭,點綴著疏密有致的花朵,隨風搖曳。
但覺清風陣陣,花香隱隱。
而在老樹遮蔭下,或站或坐著一些官家小姐與公子哥,正在聊天打趣,頗為熱鬧。
時不時傳來女子遙遙笑聲,悅耳動聽,猶如婉轉的鶯啼。
“舞衣郡主來啦。”
不知誰喊了一聲,眾人紛紛上前行禮。
前來聚會的除了一些官員之女外,便是一些才子或是花了大價錢想要結交人緣的商戶子女。
看得出這裏麵陸舞衣的威望卻是很高,眾人都對她極為尊敬。
男的愛慕,女的仰慕。
當然,嫉妒者也有。
但在絕對的身份麵前,這份小小的嫉妒也隻能埋在心裏,不敢有半分顯露。
相比於陸舞衣,陳牧的出現也引來了眾人的關注。
原因無他,太帥!
尤其是一些官家大小姐,望著陳牧那俊美陽剛到極致的臉龐以及氣質,一個個芳心蕩漾。
有些大膽的,甚至開始拋起了媚眼,輸送秋天的菠菜。
雙腿都開始悄悄扭動了。
但那些男人便是赤果果的嫉妒了。
本身他們就是自詡為風流倜儻的俊朗才子,結果沒想到來了個絕世美男,徹底碾壓了他們。
無論顏值或是氣質……完全就是降維打擊!
能不鬱悶才怪。
“陳牧,我給你介紹一下。”
陸舞衣落落大方,展現出郡主的風采,朝著陳牧介紹這些人,舉止有儀。
什麽戶部主事的兒子,什麽蘭公子……
一圈下來,陳牧壓根就沒去記,隨便應付了幾句。
都是一群龍套,不配有名字。
反倒是某些漂亮的官家小姐或者商戶大小姐,陳牧記了個清楚,說不定某天就有豔遇發生。
不過當陸舞衣介紹陳牧時,眾人神情不一。
沒聽過的,聽到眼前帥氣男人竟是六扇門的總捕外加鎮魔司玄天部監察,一個個兩眼亮芒閃動。
而聽過陳牧名號的,神情也是頗值得玩味。
雙方介紹完畢,一番簡單寒暄後,陸舞衣本打算讓陳牧坐在她身邊,結果對方卻坐在了季瓶兒身邊。
這讓平日裏習慣了眾星捧月的她又是一層打擊。
本郡主身上有狐臭嗎?
如此避之不及?
相比於陸舞衣的鬱悶,季瓶兒卻臉蛋紅紅的,頗有些不知所措,玉蔥的手指擺弄著衣角兒。
顯然不習慣被如此高顏值大帥哥親近,一顆心噗噗的跳。
眾人坐下後無非就是閑聊瞎扯淡。
說一些有趣的見聞、八卦等。
比如我曾經跨過山河大海怎麽怎麽滴。
陳牧也懶得融這圈子,他現在的心思全在季瓶兒身上——準確說是她手腕上蜘蛛印記。
“瓶兒郡主,你見過許夫人嗎?”
陳牧繼續摸索案情。
季瓶兒輕搖螓首“我沒見過許夫人。”
“那你平日裏在家待著,還是經常去外麵遊玩?”
“大多時間都是一個人在家裏待著,這次聽到舞衣姐姐來了,才跑出來與她見麵。”
“有沒有去過別的什麽地方?”
“最近半個月都在家裏,沒去過別的地方。”
“家裏有沒有來過什麽奇怪的人,與你接觸過。”
“……沒有。”
“……”
又連續問了數個問題後,陳牧敏銳的察覺到,這女孩極有可能在隱瞞什麽,說了謊。
不過他並不著急。
這丫頭性子比較溫婉,中了天罰蜘蛛毒,情緒也很少有波動,至少暫時是安全的。
目前已經有三個人出現過中毒許夫人、張阿偉和季瓶兒。
這三人相互聯係不大。
許夫人和季瓶兒算是準婆媳關係,但兩人並未見過麵。
而張阿偉也不認識她們。
如果說有唯一的聯係點,那就是許吳青了。
假冒為許夫人的狐妖汲取許吳青身上的陽氣,而張阿偉又親手殺了許吳青,季瓶兒又是許吳青的未婚妻……
會不會天罰蜘蛛本身就出在許吳青身上。
腦海中思索許久,陳牧問道“瓶兒郡主,如果許少爺沒死的話,後天的祭祀大典你們是不是要參加。”
季瓶兒點著小腦袋,聲音嬌柔“對啊,雖然我和許少爺還未正式成親,但婚約一訂,登記於冊,是肯定要去參加祭祀大典,另外……”
季瓶兒頓了頓說道“另外許少爺還會進入廟殿,受皇恩加身。”
皇恩加身……
這倒是陳牧之前在案牘庫裏見到過。
無非就是從郡主或駙馬裏挑選出幾人,沾點皇室之運什麽的,圖個吉利。
廟殿與祭壇底相通的。
一旦進入廟殿,是否說明許少爺直接可以進入祭壇深處。
陳牧心思閃爍不定,對季瓶兒說道“瓶兒郡主,這幾天你沒遇到什麽糟心事吧。”
“沒有啊。”
麵對陳牧越來越詭異的詢問,季瓶兒一臉莫名其名。
陳牧盯了少女片刻,忽然抓住女孩溫涼細膩的玉手,輕輕摩挲著。
後者愣了一下,臉頰‘騰’的一片緋紅,急忙將小手掙脫出來,快速看了眼周圍人,低著螓首
“陳大人你……請你自重。”
陳牧望著她緊攥著粉裙的手,又抬眼盯著少女紅的能滴出血來的小臉蛋,若有所思。
那手腕上的蜘蛛印記,依舊宛若活物一般刺目。
“陳大人!?”
耳畔一道呼聲將陳牧拉回神來。
他扭頭望去,是一個年輕白衣男子正笑吟吟的盯著他,眼眸深處卻是不懷好意“陳大人,該您了。”
“什麽?”
陳牧一臉茫然。
身邊的季瓶兒情緒緩過來,小聲說道“他們在對對子。”
白衣男子拱手“陳大人,早就聽說您才學八鬥,腹有詩書萬卷,不妨與我們一起解悶娛樂,如何?”
瞧瞧這熟悉的劇情。
瞧瞧這熟悉的裝逼打臉橋段。
穿越者必備。
陳牧內心吐槽著,臉上卻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不必了,我這個大老粗人,哪有什麽文化。”
果然,此話一出,那些男士們露出了自得的表情。
而一些漂亮姑娘也是麵露失望。
不過畢竟有顏值兜底,哪怕沒什麽文化,隻要陳牧願意勾勾手指,還是有女人願意自投懷抱。
陳牧起身道“諸位,我有事先去忙了,就不打擾你們了,你們繼續。”
“陳大人,您若肚中實在沒什麽墨,隨便說兩句笑話也行,這一走倒顯得我們欺負您了。”
那白衣男子笑著說道。“就算說不了笑話,念個詩也行,沒必要如此惶恐的離去啊。這要是傳出去,平白惹來閑言碎語也是麻煩。”
“就是啊,來都來了,這麽急著走倒顯得我們委屈你了。”
“陳大人,隨便講兩句吧。”
“一個大男人就別磨蹭了,要不就念首詩,前幾日流傳甚廣的詠鵝來一首,正好你看池塘裏也有鵝,很應景。”
“……”
其他人也紛紛出聲。
倒也有幾個性情純良之人幫著陳牧說好話。
一些大小姐見白馬王子如此被人圍攻,看不下去了,出言怒懟那些刁難之人,惹得場麵一度失控。
陸舞衣蹙眉看著,想要幫陳牧解圍,卻被後者抬手製止。
“要的就是這種氣氛啊,雖然俗,但過癮。”
陳牧歎了口氣。“本打算以普通人的身份與你們相處,奈何換來的竟是嘲諷與奚落,看來真沒必要裝了。”
聽著陳牧之言,眾人麵色怪異。
這話怎麽聽著想打人。
“對子是吧。”
陳牧淡淡一下,直接丟下一句核彈,“煙鎖池塘柳……歡迎諸位去接。”
說完,便瀟灑轉身離去。
不帶走一片雲彩。
那白衣男子微微一愣,隨即冷笑“就這?我——”
陡然,他臉上神情僵住了,緊接著額頭冷汗密布,一張臉白得如紙一樣,神情宛若見了鬼。
其他人也逐漸品出味來了,吸氣聲此起彼伏。
陸舞衣美眸綻放出光彩,盯著陳牧的背影,喃喃道“還真是有驚喜啊。”
季瓶兒同樣震驚,摸著自己的小手,臉蛋發紅。
……
走出園林,陳牧長吐了口氣。
你還別說,吐槽歸吐槽,當真正身處於現場,那種裝逼感還是很足的,就兩個字——爽x2。
不過好像忘了說是無名道長的。
算了,一個對子而已,就算最後出名了,大不了再甩給無名道長便是。
不過陳牧開始琢磨一個計劃。
要不要在暗地裏搞一個‘無名道長’的馬甲,或許以後會有大用處。之前他就有過這念頭。
畢竟文化人的影響力還是很大的。
嗯,可以試試。
回到衙門,陳牧又把今天的線索整理成冊,然後篩選出關鍵信息,釘在牆壁上。
至於那個李瓶兒,明天去王府一趟。
現在陳牧已經有個大膽思絡了。
背後的勢力或許是打算利用許吳青,去進入祭壇深處,尋找所謂的怪物一部分。
也或許是去廟殿搞事情,埋點炸藥什麽的。
也可能是刺殺皇帝或太後。
總之他們的目標十九,就是祭祀大典!
將案宗整理後,陳牧又去了朱雀堂一趟,打算去她們的資料庫裏尋找一下天外神秘之物的信息。
得知陳牧來意的黑菱自然沒有拒絕,讓他進入了案牘庫。
通過一番仔細查找後,陳牧終於翻出了一本僅有五頁記載著神秘怪物的資料。
比陸舞衣口述的更為詳細一些。
資料中記載,當年那神秘怪物被天劫劈裂成六塊部位。
一塊部位消失了,一塊下落不明,而另四塊被朝廷、觀山院、天機穀和陰陽宗拿去。
根據天機穀對於無字天書的研究。
怪物的每一塊部位都好像是擁有生命的物體,裏麵蘊藏著一個沒有意識體的靈魂。
而且這靈魂是出自於同一個身體。
簡單來說就是,這些怪物內含有一些殘魂殘魄,都是出自於同一個人。
而真正作為這些殘魂殘魄的主人卻好像不在這個世界。
這也讓天機穀諸位大佬頗為費解。
一個不存在與這個世界上的人,怎麽會有殘魂殘魄出現在世間,而且還成為怪物的主宰體。
不科學,更不玄幻。
所以對於怪物的研究,並沒有太多資料可查,因為大家都是兩眼一抹黑,實在不行就瞎編兩句。
將手中的資料放回去,陳牧腦中依舊一團糟。
究竟是我身體裏有個怪物,還是我本身就是怪物,或者壓根就沒有怪物……
我到底是不是我?
陳牧到底是誰?
我和陳牧到底是什麽關係?
到底是誰殺了誰!?
想了半天也沒有頭緒,陳牧感覺腦袋要爆炸了,趕緊端起桌子上的涼茶喝了幾口,穩定情緒。
不想了!
陳牧暗罵一聲,但內心深處卻頗為眼饞那四個被鎖起來的怪物部位。
如果能得到那四個,真的是無敵啊。
比如現實能力、空間能力。
以後還需要什麽儲物戒啊,直接弄一個空間不香嗎?直接憑空造三千佳麗不香嗎?
實力唰的一下提升起來,它不香嗎?
什麽?
要認真修煉?
身為穿越者竟然還要靠打坐修煉來提升實力?
丟人不!
陳牧最討厭的就是那種穿越後需要枯燥修煉的日子。
一想到閉關十年、二十年、五十年……去打坐修煉,整個人都要瘋了,這有意思嗎?
能找外掛盡量找外掛,實在不行就摟著老婆睡覺,比什麽修煉強多了。
閉關十年突破一級與美女洞房十年,選哪個?
p懂的都懂。
……
從朱雀堂出來,已是暮色時分。
最後一抹餘暉映照著蒼茫大地,映襯著殷紅的天際,好似燃燒的火焰,如詩如畫。
回到家中,陳牧便看到一襲白裙的娘子正在細心縫製著一件衣衫。
剪影之下,宛若仙女一般。
唯一讓陳牧不爽的是,那衣服的顏色又是綠。
這娘子什麽都好,就是別人給意見的時候,明明一副認真聆聽的模樣,但最後卻依舊按照自己的意願來。
真是位霸道賢惠的溫柔娘子。
“夫君……”
看到陳牧到來,白纖羽美眸凝睇。
經曆了最親密的關係,兩人的感情似乎又更深了許多。
一片的愛河情海,在兩個人的眼中滾來滾去,仿佛深深的埋在裏麵,再也跳不出來。
陳牧伸手挽住女人細柳般的腰肢,柔聲道“娘子,想我了沒?”
“夫君呢?”
“你猜?”
“恐怕夫君在外麵早就忘了妾身,畢竟外麵有那麽多女子。”
“世間野花千萬,娘子這朵家花才是最香的。”陳牧一邊說著,一邊去解對方的裙帶。
女人身上的香氣讓他幾乎有了種不真實的夢幻感覺。
“別!”
白纖羽紅著臉抓住他作怪的手,咬唇佯嗔,“今天不行。”
“怎麽了?別說來大姨媽了。”
憋了半響,女人雙頰酡紅,素手輕輕擰了一把對方的手臂“疼,反正就是不行,等過幾天再說。”
還疼?
陳牧皺眉“不應該啊,讓我康康。”
……
做好晚餐的青蘿左右等白纖羽和陳牧不來,便好奇的跑去房間。
推開門,卻發現白纖羽一人在桌前,縫製著衣服。
青蘿撓著頭,美眸在房間裏轉了一圈,驚訝道“奇怪啊,姐夫人呢,我明明看到他之前進來了啊。”
“出去了,等一會兒回來。”
白纖羽悄悄的將裙子拉過一些,麵無表情的說道。
隻是脖頸一片緋紅。
“哦。”
青蘿撓了撓頭,小聲嘟囔了一句離開了房間。
找了一圈無果後,本打算再去問問,結果看到陳牧從房間出來,小丫頭不由瞪大了杏眸。
“姐夫你是鬼嗎?怎麽突然又冒出來了。”
“我剛才去外麵一趟剛回來?”
“剛回來?你……你是不是偷吃什麽了?”小丫頭一臉狐疑。
陳牧一個爆栗敲在對方腦袋上,冷聲道“這幾天你姐身子比較弱,好好弄點給她補一補,懂嗎?”
“姐夫,我真覺得你偷吃什麽了。”
“冰糖葫蘆汁。”
陳牧丟下一句,便離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