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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嫂子好!

  隨著陳牧聲音落下,在場一片死寂,落針可聞。


  狐妖!


  這可是昊天部幾個大佬連續計劃了數次,依舊沒能成功抓捕到的狡猾之妖。


  其實從一開始,鐵布樁他們的出發點就錯了。


  在他們看來,狐妖實力低微,化形之後必然要不斷汲取男人陽魄與陽氣才能壓製住妖氣。


  於是便認為狐妖會不斷製造出命案。


  然而他們卻忽略了一點,當身邊有個大補工具人時,是沒必要頻繁出去害人的。


  顯然,許公子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


  為許夫人不斷輸送養料。


  等許公子體內的陽氣不足後,狐妖便會讓銀蓮去找別的男人,臨時補充一下。


  命案是沒必要製造的。


  當初銀蓮一時失控殺了嚴世美,惹得狐妖不滿,為她藏屍體擦屁股,這僅是少數。


  所以昊天部始終抓不到狐妖。


  人家化形後不做案,你如何去抓?弄了半天計劃,人家鳥都不鳥,還一副沾沾自喜的模樣。


  這也是剛才陳牧不打算叫昊天部的原因。


  一幫飯桶。


  “許夫人啊,你的演技確實厲害啊,如果不是那枚耳墜,我壓根都不會懷疑到你身上半分。”


  陳牧攤開手掌。


  手心裏一枚半透明帶點微紅的耳墜閃閃發亮。


  這不是普通的耳墜。


  從品質來看價值極高,也唯有大戶人家的夫人才戴的起。


  “我一直覺得這耳墜有些麵熟,但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陳牧盯著不再哭泣的許夫人,淡淡笑道。“於是我把自己接近過的所有女人在腦海中仔細過濾了一遍,終於想起來……在救許大人時,我見過很相似的耳墜。”


  那天許夫人在馬車裏要殺自己丈夫,是陳牧及時趕到,並且將許夫人製伏。


  當時兩人頗為親近。


  陳牧幾乎半壓在了對方的身體上,在近距離下,那枚耳墜自然留下了一點印象。


  “我這個人有個缺點,有些時候會忘掉一些事,但如果有個提醒,我就會記起來。”


  陳牧淡淡笑道。“當然了,隻憑一個耳墜是不能武斷下結論的。畢竟市麵上相似的耳墜那麽多。所以,我需要其他證據,或者說,站得住腳的推論。”


  此時原本趴在棺木上痛哭的許夫人站了起來,冷冷盯著陳牧。


  那是一種極致的冰冷。


  沒有任何感情。


  雲芷月站在一側,捏出法決。


  陳牧示意她想先急著抓捕,繼續說道


  “狐妖為什麽選中了許夫人,而不是許大人新納的小妾胡圓兒?其實有三個原因。


  第一,許夫人是許少爺的母親。


  因為狐妖法力幾乎消失,魅惑之術也難以有效勾引別的男人,隻能尋找一個對她極其信任的人。


  身為兒子的許少爺自然不會對母親警惕,所以很容易淪陷。


  第二,許府的地位。


  身為禮部右侍郎三品官員的府宅,鎮魔司的人若沒有特殊手令,是無法用法器進行搜索的。


  待在這座宅院裏,無疑很安全。


  第三,許夫人和許大人的感情。


  夫妻感情破裂,再加上許大人納妾,兩人始終分房睡覺,所以這樣就更不容易暴露了。


  這也給了許夫人絕對的自由,偶爾可以化身為狐狸後偷偷出府去見銀蓮。”


  陳牧笑容燦爛,望著陰沉著臉的許夫人……不,應該是狐妖“我說的對嗎?許夫人。”


  周圍的人,包括許尤新全都呆若木雞,盯著棺材旁的女人。


  他們怎麽也想不到,狐妖竟然是許夫人!

  畢竟平日裏她的行為舉止以及說話的語氣,和許夫人完全一致,根本沒有一絲違和感。


  “記得之前我一位下屬文明仁說過……”


  陳牧雙手環抱於胸,淡淡道。“當狐妖化形後吃的第一個人,會變成她的模樣,同時也會繼承她的大部分記憶與情緒。


  也就是說,狐妖是有許夫人的記憶與情緒的。


  這也是為何,她的行為舉止從來沒發生過改變。


  甚至於麵對兒子死亡時的悲憤情緒,也看不出任何破綻。因為她能真的傷心,也能真的憤怒。”


  陳牧回想起對方在馬車裏,以及剛才麵對棺材時的情緒爆發。


  隻能用兩個字來形容——影後。


  這要是放在現代不拿個奧斯卡獎什麽的,完全說不過去。


  “大人!”


  就在這時,文明仁出現了。


  手裏提著一個袋子。


  打開後是白骨——之前陳牧幾人在野外找到的那堆白骨。


  陳牧看著稍微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許大人,說道“這就是您夫人的屍骨,早在兩個月前她就死了。”


  許大人張著嘴巴,全身像篩糠一樣顫抖。


  他看向棺材旁的女人,眼眸裏依舊殘留著不相信,或是是不敢接受這樣的現實。


  “那我們接著說,您夫人是如何被殺的。”


  陳牧深呼了口氣,拿出從法越寺摘取的許願牌。


  許願牌就像是一個日記本。


  記錄著每次來許願後的文字心情。


  陳牧道“雖然你們出現了感情問題,但她心底依舊愛著你,所以經常去法越寺祈福許願。


  比如希望您健康,希望兒子能有出息等等。


  然而直到你娶了胡圓兒之後,您夫人徹底心灰意冷,於是滿腔的期望化為了怨恨。”


  陳牧拿起許願牌,淡淡道“甚至於她最後在許願牌內寫下,希望讓胡圓兒消失,奪回你的愛。”


  一般來說,許願牌上寫這種東西是大忌。


  如果不小心被其他人看到會引起麻煩。


  但許夫人卻寫了。


  可見她當時對胡圓兒是多麽怨恨,估計每天晚上睡覺時都在詛咒。


  許大人閉上眼睛,眼角隱現出淚花。


  畢竟是多年夫妻,突然某一天得知對方竟然早就死了,那種對心靈的衝擊力是難以簡單平複的。


  平日裏的厭也罷、恨也罷……


  一切都隨著這堆白骨煙消雲散,餘留的滿是遺憾與愧疚。


  “狐妖便是利用了這一點,讓銀蓮將許夫人騙到了野外,然後活活給吃了。”


  陳牧看著地上的白骨,說道。


  “因為銀蓮和胡圓兒是同一家青樓的,而且有八卦傳聞,說銀蓮被燙傷是因為胡圓兒暗中使壞。


  所以當銀蓮表露出自己的身份,告訴許夫人,可以幫她報複胡圓兒後,許夫人肯定會心動。


  可惜她沒想到,自己最終走上了死路。


  狐妖在占據許夫人的身體後,便通過許吳青與銀蓮幫她汲取男人陽魄與陽氣。


  雖然許夫人年紀大,長相也尚可,但她畢竟是禮部右侍郎的夫人,讓她去勾引男人,很容易出事的。”


  說到這裏,陳牧不禁有些佩服自己。


  當初第一次懷疑銀蓮是狐妖同夥後,便下了結論。


  要麽狐妖長得難看沒法勾引人。要麽它的身份不允許它冒險,顯然放在許夫人身上很適合。


  “大人,找到了!”


  隨著一道響亮的聲音,齊得龍與齊東強兩兄弟從許府後院奔來,手中也提著一個袋子。


  當眾打開後,竟是一些啃食過的血肉。


  周圍一些人嚇得驚叫連連。


  而胡圓兒更是嚇得小臉慘白,差點一個趔趄栽倒在地上,被陳牧及時扶住。


  遞了個感激的眼神,便縮在一旁不敢去看。


  站在棺材旁的‘許夫人’,看到這些血肉後雙目猩紅,拳頭捏得咯嘣蹦響。


  霞光俯照之下,她嘴上的胭脂如血一般妖豔。


  “這些東西是從許夫人房間裏搜出來的,是什麽,我就不多說了吧。”


  陳牧臉上泛起冷笑。


  許大人死死盯住那些血肉,再看向棺木裏的白骨,嘴唇哆嗦著,身子晃了晃,臉色白的嚇人。


  隨即,他發出了憤怒痛心的嘶吼聲。


  瞪向狐妖的目光滿是恨意。


  “你……你殺了我夫人!你竟然還……食我兒子的血肉!”


  他想要衝上去,被護衛攔住。


  女人目光冷漠。


  她的眼神始黏在陳牧身上,浮現出幽幽的光芒。


  陳牧感慨道“這幾天你被關在房間裏,沒辦法汲取陽氣,隻能用這種方法,也是夠狠的。”


  “繼續呀,故事還沒聽夠呢。”


  狐妖聲音刺骨冰寒。


  一絲絲的寒意從她身上散發開來,將周邊十米範圍內的溫度都降低了好幾分。


  陳牧輕聳肩膀“我當然會繼續說。


  銀蓮失蹤後,你沒辦法從外麵補充其他男人的陽氣,隻能瘋狂榨汲許吳青少爺。


  為了不引起府內人的懷疑,基本在許少爺的那座小院裏進行。


  這也是為何,許少爺那段時間基本廢了的緣故。


  然而在有一次汲取許少爺陽氣的時候,一個女人突然闖了進來,她——就是秀兒!”


  秀兒……


  被埋在院內的那具屍體,王大猛的妹妹。


  陳牧當時就認為,這女人應該是看到了什麽不該看到的,被人滅口,隨手埋在院內。


  目前看來,凶手是狐妖了。


  陳牧淡淡道“根據許少爺身邊家奴的筆錄口供,當初一段時間許少爺對秀兒頗為寵愛。


  在許少爺將她拋棄後,秀兒始終不甘心。


  於是那天晚上她去找許少爺,或許是你的疏忽沒有關門,秀兒進入後,便看到了你。


  一心想要嫁入豪門的她,當然認識你是許吳青的娘親。


  當時的她一定很震驚吧。


  而你被驚動後,便殺了她,因為時間緊迫,將秀兒隨手埋在院子裏,打算找時間處理。


  甚至在對方死之前放了冰蠶蟲,減緩屍體,防止腐臭之味引來其他人的注意。可惜之後許公子的死打亂了你的計劃,導致秀兒的屍體也被發現。”


  聽著陳牧有條不理的分析著案件,眾人心情複雜。


  就像是現場情景完全展示在了麵前。


  “哈哈哈……”


  狐妖忽然笑了起來,笑容裏滿是自嘲與諷刺。


  她輕撫著長發,浮動著幽芒的眸子湧現出濃濃的不甘與怨恨“就差一點點,就差那麽一點我就能真正化形為人了!!你為什麽不晚一點揭穿我!”


  陳牧搖頭“你不覺得這就是天意嗎?”


  “天意!?狗屁的天意!”


  狐妖怨毒嘶吼。“我為了化成人形,連妖丹都可以舍棄,可老天爺卻不給我一絲絲的機會!”


  說完,她忽然取出一把匕首,朝著陳牧刺去。


  雲芷月玉手一抬,便要擒拿,突聽陳牧喊道“她要跑!”


  蓬——


  麵前一團煙霧爆開。


  “遁符?”


  雲芷月眯起鳳目。


  在一般的修行者與妖物身上,遁符可不常見。


  不過對於高手而言,沒多少用處。


  玉指銜起一抹法決,雲芷月猛地刺向右側花圃前的假山前,伴隨著慘叫聲,女人身形顯現出來。


  她捂著滲血的肩膀,望著天邊晚霞,眼裏滿是絕望。


  “就差一點點……為什麽……”


  女人喃喃自語。


  雲芷月想要上前捉拿,忽見女人脖頸間布上一層蛛網般的裂痕,連忙喊道“退後,它在自爆!”


  女人的身體開始變幻,雙臂朝前延伸彎曲,帶著雪般的絨毛……


  最終化為一隻狐狸。


  唰!

  雲芷月雙手結出一道法印,凝聚成鍾罩倒扣在狐狸周身,血液飛濺之中,擋住了自爆後的驚人威壓。


  待一切平靜後,便看到狐妖的半截身子躺在地上。


  這一刻,許尤新終於死心了。


  他麵色灰白,木訥著望著妻子的白骨,緩緩跪在地上。


  兩行清淚落下。


  而在狐妖死後,一隻小黑色的蜘蛛慢慢爬了出來,雲芷月見狀,美眸一亮,取出一竹筒將其裝進去。


  “是天罰蜘蛛?”


  陳牧問道。


  雲芷月點了點螓首“沒錯。”


  陳牧歎了口氣“這狐妖化形之後失去法力,連天罰蜘蛛也無法避免,我還打算審問它,這到底怎麽回事。”


  目前,這是唯一讓陳牧疑惑的地方。


  張阿偉和狐妖身上的‘天罰蜘蛛’到底是怎麽染上的。


  那天狐妖去法越寺祈福,陳牧能猜到對方的目的。


  無非就是銀蓮失蹤後,狐妖始終找不到,於是便去法越寺的許願樹前,看有沒有銀蓮留下的痕跡。


  這應該是兩人以前聯係的方式。


  結果狐妖去了一趟法越寺,身上就被染上了‘天罰蜘蛛’,連她自己也無法化解。


  當時在馬車上,她突然發狂,其實就是失控了。


  因為她的情緒與記憶都繼承了許夫人,當許尤新怒罵自己兒子時,狐妖便會不自覺憤怒,從而失控。


  所以她也是天罰蜘蛛的受害者。


  “案子還遠遠沒有結束,天罰蜘蛛隻是其一,我現在依舊不明白到底是誰在暗中給許少爺送補品。”


  陳牧揉了揉腦袋,頭疼不已。


  雲芷月笑道“好消息是,現在可以幫張阿偉解毒了。”


  “哦?怎麽解?”


  陳牧眼眸頓時一亮。


  雲芷月晃了晃手中的竹筒,笑容帶著幾分得意

  “以毒攻毒,讓這隻天罰蜘蛛也進入他的體內,一山不容二虎聽過嗎?我會用術法讓它們自相殘殺,最終化解。”


  陳牧驚呆了,不由伸出大拇指“老婆真棒。”


  ……


  從許府離開後,剩下的事情交給了玄天部。


  原本聞訊趕來的武神通與鐵布樁等人,得知陳牧抓到狐妖後,那表情尤為複雜。


  就好像有一種廢物在麵對大佬的既視感。


  本來他們還想帶陳牧去昊天部做個報告什麽的,卻被後者拒絕了。


  用陳牧的原話就是

  “既然鎮魔司總統領不打算發展玄天部,那老子就親自發展,你們滾一邊去,別想著搶功。”


  於是兩人便悻悻然的看著陳牧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


  床榻上,張阿偉緊張的望著雲芷月手裏的蜘蛛。


  他臉色白得如金紙一般,顫聲道“不會死人吧,要不要換個解毒方式,我這麽年輕——”


  啪!

  孟言卿一巴掌拍在他的頭上。


  女人雖然內心也忐忑,但她相信陳牧,厲聲道“把嘴給我閉上,不想解你就等死!”


  張阿偉委屈巴巴道“我怕。”


  穿著粉衣小裙兒的小萱兒拿來自己編織的螞蚱,放在哥哥的頭頂,稚聲安慰道“哥哥不怕,有小萱兒保護你。”


  望著安慰自己的妹妹,阿偉一陣感動。


  真是哥哥的小棉襖。


  然後他便看到小萱兒拿出一個夾子,夾在大腿軟肉上,疼痛下的張阿偉頓時慘叫出聲。


  趁著張大嘴巴的那一刻,雲芷月將黑色小蜘蛛放入口中。


  蜘蛛立即爬進喉嚨。


  雲芷月雙手結出一道法印,摁在張阿偉檀中穴位置,畫出一道圖案,用力一按。


  一股淡金色的光芒瞬間爆發而開,消失不見。


  兩行淚珠順著阿偉眼角滑落。


  能把我當個人嗎?

  雲芷月舒了口氣,淡淡道“好了,大概半個時辰左右,你體內的兩隻天罰蜘蛛便會死亡。到時候會有妖氣滲出來,你別擔心,過一會兒就好了。”


  妖氣?


  張阿偉無語。


  好端端的一個人,都得冒妖氣了嗎?


  “你先在這屋裏休息吧,以防萬一,我們先去客廳等著,等時間差,我再來查看情況。”


  雲芷月說道。


  張阿偉感激道“謝謝嫂子。”


  一聲‘嫂子’,頓時將雲芷月鬧個大紅臉,內心卻甜絲絲的,仿佛抹了蜜一般,開心極了。


  原本看著不順眼的張阿偉,驀然感覺有點小帥。


  女孩雙眸宛若月牙兒一般,柔聲道“好好休息,等有時間來陰陽宗,我給你介紹幾個漂亮小師妹。”


  “嫂子,你對我真好。”


  張阿偉感激零涕。


  待雲芷月幾人離開後,張阿偉拿出陳牧給予的那本戀愛寶典,讚歎道“神了,果然有用,這麽容易就多了幾個可以攻略的小師妹,以後豈不無敵?”


  他算是明白了,隻要是班頭身邊親密的女人,甭管是誰,叫‘嫂子’就對了。


  ……


  天光半黑,涼意浸膚,夜幕垂落而下。


  暗色中,兩道身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院外的一顆樹木上,踩著細軟的枝條,宛若懸空漂浮。


  “大人,這就是張阿偉家。”


  說話的是那個大肚婦人。


  不過此刻她的肚子已經平坦,幹女兒蜥蜴妖的死讓她悲痛萬分,但任務還是繼續要做的。


  黑袍神秘人盯著房屋,淡淡道


  “這計劃對我們極為重要,不能出現任何差錯,必須確保這個張阿偉是魔靈胎兒。”


  “放心吧大人,我不會認錯的。”


  大肚婦人連忙說道。


  黑袍神秘人拿出一道靈符,遞給她“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要試試,這道靈符可以測試出張阿偉身上有沒有妖氣,如果有,說明他便是魔靈胎兒。”


  “好,我這就去。”


  大肚婦人點了點頭,拿起靈符悄無聲息的溜入院內,直奔張阿偉的小屋。


  片刻後,她如鬼魅般出現在了樹幹上。


  “大人,我已經將靈符放好了,那小子根本沒察覺。”大肚婦人低聲說道。


  黑袍神秘人嗯了一聲,淡淡道“等一刻鍾那靈符就會起作用,計劃能不能成功,在此一舉。”


  大肚婦人握緊雙拳,緊緊盯著。


  雖然她確定孟言卿就是當年那個新婚婦人,但這麽多年過去了,誰知道有沒有出現差錯。


  但願老天保佑我們。


  時間一分一秒的在黯淡的夜色中流逝。


  很快,一刻鍾便過去了。


  然而張阿偉的房屋並沒有動靜,安靜如常。


  大肚婦人手心攥出細汗。


  怎麽回事?


  難道是我弄錯了?

  黑袍神秘人雙目深幽,看不出任何表情,仿佛是融於夜色的幽靈,散發著絲絲冷意。


  就在婦人欲要開口時,忽然,張阿偉的屋子冒出一團黑色霧氣。


  妖氣!


  黑袍神秘人雙目綻放出精芒,身體微微顫抖。


  沒錯,的確是妖氣!


  大肚婦人提著的心終於放下,拱手道“大人,妖氣已經測試出來了,說明這張阿偉的確是魔靈胎兒!”


  “天助我們!真的是天助我們!”


  黑袍神秘人握緊拳頭,冷冷道。“計劃開始施行,一定要將魔靈胎兒體內的暗黑力量激發出來!”


  “是!”


  大肚婦人連忙應聲。


  說完,兩人身子化為殘影,消失於夜色之中。


  ……


  “現在你體內的兩隻天罰蜘蛛都死了,妖氣排出來了,基本上沒什麽問題,可以自由了。”


  雲芷月檢測完對方的身體,笑著說道,聲音溫柔動聽。


  以前她對張阿偉說話時,基本板著臉。


  但自從那聲‘嫂子’後,態度變好了,笑容也多了,目光也柔和了,聲音也溫柔了。


  甚至還送了兩道符篆給對方防身。


  “把鐵鏈解開吧。”


  陳牧目光看著張阿偉的手腕,黑色蜘蛛印記已經不見了,笑著說道。


  情緒喜悅的孟言卿忙將兒子腳踝上的狗鏈解開。


  看著兒子恢複正常,一顆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美眸柔柔的望著陳牧,滿是感激之態“謝謝你陳牧。”


  “謝什麽,以後我還得經常給他買橘子。”


  陳牧聳了聳肩。


  孟言卿抿嘴一笑,柔聲道“晚飯還沒吃吧,妾身好好做一頓豐盛的大餐給你們,就當是給雲姑娘和你的感謝。”


  正在活動腳腕的張阿偉抬頭說道“娘親,我想去外麵吃,家裏這幾天都吃膩了。”


  自從被狗鏈栓起來後,張阿偉一直悶小屋裏。


  以前還能跟同僚閑暇時間喝點小酒,吃掉小菜什麽,這幾天隻能吃家裏飯菜,真吃膩了。


  “好啊。”


  孟言卿倒也沒拒絕,笑著點了點螓首。


  半個小時後。


  陳牧幾人在客廳內吃著豐盛的晚餐,其樂融融。


  而張阿偉端著一個盆子,獨身一人坐在院子外的石頭上,一邊吸溜著青鼻涕,一邊對著月色吃飯。


  客廳內,吃著紅燒肉的陳牧說道“阿偉在外麵會不會太冷了。”


  正小口吃著米飯的孟言卿聞言,眨了眨美眸

  “不會吧,他不是說家裏吃膩了,要去外麵吃嗎?這麽奇怪的要求妾身還是第一次見,那就滿足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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