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畫中女人!
案情有了重大突破,又有了嫌疑人,隻需要最後一擊便可蓋棺定論。
但陳牧並不急著去跟薛采青直接對峙,而是去了琴書院。
薛采青那個石頭女目前還不好攻破。
肯定不會吐露實情。
與其在她身上浪費時間還不如從其他地方入手,找到實際證據之後再審問效果會更好。
到時候如果對方依舊不配合,可以考慮用刑。
陳牧是個憐香惜玉之人,但不代表對女人下不了手,關乎到自己的前程與命運,適當扮演狠人也是有必要的。
與雲芷月來到琴書院,陳牧先去找阮先生。
畢竟兩人關係還算不錯,可以通過他了解柳香君死亡那天晚上發生的一些事情。
當時是琴書院舉辦的詩詞大會。
而他們也肯定與鞠春樓姑娘們有過近距離接觸,應該能提供些線索。
此刻學院學生們都已經下課放學,陳牧找到了阮先生居住的屋舍——是一間環境頗為優雅的竹林小院。
令人意外的是,屋舍內還有其他客人。
竟是寒霧寺執法堂的護法長老與那位叫恒心的俊俏和尚。
看到陳牧,那位護法長老麵色有億點點小尷尬,雙手合什行了一禮,算是打過招呼。
估計他現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陳牧了。
“陳施主,我們又見麵了。”
俊朗和尚恒心衝著陳牧微微一笑,如沐春風。
自從知道這位叫‘恒心’的和尚乃是下一任寒霧寺主持,陳牧便格外關注。
不得不說,無論是從氣質或是外表,宛若金蟬子轉世。
從他身上確實能感受到一股佛家淡然之氣。
比之前陳牧見到的那個說‘你家娘子是妖’的二筆和尚順眼多了,至少讓人好感度提升。
“見過兩位大師。”
陳牧抱拳笑道,“沒想到二位也有閑情逸致來與阮先生交流學問,倒是讓陳某意外,不知有沒有什麽詩作讓我亮亮眼。”
恒心那棱角分明的臉上浮現一抹親和笑意:
“陳施主說笑了,論詩才師叔與我都難登大雅,又怎敢在阮先生麵前獻醜。
倒是聽阮先生說,陳施主曾經遇到一位叫‘無名’的道人,腹中藏有天地詩才,那句‘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讓我等沉浸其中,驚歎羨豔。”
聽到這句詩,在場之人亦是讚歎。
這兩天青玉縣及周邊的文壇又掀起了一股巨浪。
自然是因為這首詩。
它的傳播速度比之前的《詠鵝》快多了,完全就是一枚核彈落下,震驚了無數圈內圈外之人。
而道士無名,也成為了眾人心目中最為神秘的人物。
其議論話題熱度可謂是年度NO.1!
雖然這兩天陳牧都在埋頭辦案,無暇顧及其他,但也知道不少人熱議這首詩。
包括自家娘子。
說實話,陳牧有些後悔當時腦抽裝逼了。
本來他是有一個小計劃的,沒想到抄的詩太過炫耀,惹出了這麽大的影響力。
等於自己給自己挖坑。
若真引起一些大人物的注意而進行深入調查,也是麻煩。
“陳捕頭,今日我與恒心來是為了恒絕一事。”
護法長老猶豫了一下,坦誠說道,“那恒絕與阮先生也有些親戚關係,住持將恒絕趕出寺院,我們是來這裏是跟阮先生說明情況,給個交代。”
親戚?
這倒是讓陳牧有些意外。
沒想到那個恒絕竟然和阮先生有這麽一層關係,真特麽狗血。
“也不算太熟。”
給陳牧二人奉上茶後,阮先生一臉苦笑:“隻是遠方一個親戚罷了,被無慧住持趕出寺院也確實是他活該。另外……”
他朝著陳牧拱手歉意道:
“另外護法長老也跟我說了具體情況,我在這裏替恒絕給陳捕頭道個歉,希望陳捕頭莫要介意。”
“阮先生客氣了,都是誤會罷了。”
陳牧連忙擺手。
隻是他內心卻有些鬱悶。
既然人家護法長老和未來住持親自跑來給交待,說明那位恒絕與阮先生的親戚關係不淺。
也不知道這件事會不會在他和阮先生之間產生間隙。
人生真是操蛋啊。
在龐大的人際關係網中,你永遠不知道自己得罪過的人會引來什麽連鎖效應。
不過話又說回來。
即便當時他知道恒絕是阮先生的親戚,也會出手教訓的,畢竟那家夥實在太欠揍。
“阮先生……”
護法長老給恒心遞了個眼色,起身道:“陳捕頭來拜訪想必是有要事與您交談,那貧僧和恒心就不打擾了,改日阮先生若有時間,可來寒霧寺。”
“好,那我送兩位大師吧。”
阮先生點頭笑道,又對陳牧道了聲歉,“陳捕頭,您二位先稍坐片刻,我很快便回來。”
“不礙事。”
陳牧微微一笑。
待三人離開屋子後,陳牧吐了口濁氣,低聲罵道:“特麽的真晦氣!最近這運氣也太差了,怎麽盡是到處得罪人。”
“我估計你是被黴運纏身了,得了黴病。”
雲芷月忍著笑意故意打趣道:“要不今晚我給你做場法事把病給去了?絕對見效。”
“你能治好?”
陳牧卻一臉認真的看著她。
雲芷月螓首輕點,自傲道:“當然,遇到我等於是遇到了良藥,你就偷著樂吧。”
“說的對。”
陳牧大為讚同,“你就是我的良藥,一日見效。”
聽到對方這話,雲芷月頗有些得意,但緊接著又感覺不太對勁,可說不上是哪裏不對。
畢竟在飆車這一塊,她差陳牧十萬八千裏。
陳牧也不逗弄對方了,在屋子裏慢慢轉悠,欣賞著阮先生平日裏寫的字畫。
終究是文化人,筆墨之間透著一股子靈韻。
娘子的字寫的也確實很好看,但比起阮先生還是差一些筆韻,業餘與專家的差別。
陳牧來到桌案前。
案上是一副隻畫了一半的山水圖,峰巒疊嶂,哪怕隻畫了一半也讓人體會到了深遠的意境。
陳牧隨意翻看著。
就在這時,他忽然神情一怔,從桌案一疊廢紙中將展露出一角的畫紙輕輕抽了出來。
畫中是一個正在跳胡旋舞的女人。
嬌嬈、活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