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 最近的距離最深的痛
柯逸飛手中的木棒抬了起來,如同穿透了那些擋在他身前的人,指著衛俊鵬厲聲的說道,“找不找死是我的事情,但是你動她,就是你在找死。”
衛俊鵬不服氣的哼了一聲,那兩個劫我過來的黑衣男人便已經手持鐵棒的衝向了逸飛。
“逸飛小心。”
我忍不住為逸飛擔心起來,而逸飛在聽到我的喊聲時,嘴角竟明顯的揚起一抹笑意,手臂似乎變得更加的粗壯有力,手中的木棍向第一個襲向他的男人虛晃了一下要害,那男人向後一躲,逸飛卻翻轉手中的木棒向後一個人用力的掃了過去。
這兩個人倒不似之前的小羅羅那般好對付,一看便也是身手不錯的人,手中的鐵棍一橫,便擋住了逸飛的這波的攻擊。
第一個人也站穩了身子,兩個人便開始互相配合的襲向逸飛。
逸飛手中的東西讓他沒有辦法硬接他們二人手中的鐵棒,隻接了兩次,那木棒就傳來了斷裂的聲音。
我心開始慌了,緊張的要命,深怕逸飛吃虧,怕那鐵棒落在他的身上,那將是何等的疼痛,想到此,我就惹不住的掉下了眼淚。
我看著逸飛,雖艱難卻依舊咬著牙關,在麵對兩個人時,雖吃力卻不肯後退的腳步。
終於逸飛手中的木棒還是斷成了兩截,我壓抑著內心的驚呼和緊張,心裏上似乎能感覺到,那一次次重擊下,逸飛承受的重擊和虎口處傳來的疼痛。
手中隻剩下一小截斷掉的木棒,衛俊鵬更加囂張的笑著,帶著嘲諷地對逸飛說道,“柯逸飛你今天誰都救不了,你自己也得給我撂在這。”
“逸飛,你走啊,快走啊。”
逸飛的目光躍向我,嘴角依舊掛著笑,眼中卻有無比的堅定和溫暖的目光,“媳婦你還在這,你讓我去哪裏?”
我搖著頭,仍不住哭的說道,“走啊,走。”
那兩個人根本就不停手,逸飛突然牙關一咬,反手握著木棒,橫在自己左側的小臂上,抬起手臂,硬生生的以木棒那一端擋住了擊落下來的鐵棒。
“逸飛——”
那一瞬間,我看到逸飛因手臂處傳來的一陣劇痛而一瞬間有些蒼白的麵孔,可他還是強忍著,右手猛然抓住那人的手腕,用力的一扣,左手依舊是猛力的一個擊打,瞬息間將那個鐵棒搶到了自己的手裏。
逸飛右手握著鐵棒,左臂垂了下來,臉上有痛苦,卻依舊笑著對我說,“媳婦,比我想象的疼一點兒而已。”
我的眼淚婆娑,“逸飛——”此刻除了喚他的名字我不知道還能如何表達我此刻的心情,我多希望那一下下的打擊是對我而不是落在他的身上。
那個失去鐵棒的人愣了下來,逸飛的手緊握著鐵棒,笑變的更加輕鬆,“你們的優勢沒了。”
逸飛話落手起,那個沒了武器的人,此刻隻剩下閃躲的份,根本不敢靠前,而另一個也接的越發吃力,連連後退,眼看著逸飛離我越來越近,衛俊鵬也沒了剛剛的氣焰,對著一邊一直觀戰的一行人大罵著,“都他媽的看什麽看,還不給我一起上。”
那一刻我從緊張害怕到漸漸的如同看著一位遠古而來的戰神一樣,逸飛就像是那樣的人,越戰越勇。
我還看不清逸飛到底是怎樣做到的,就看到越來越多的人躺了下來。
當為數不多的三四個人退到衛俊鵬身邊,甚至身後時,我以為一切都可以結束了。
衛俊鵬突然腳步向後退了兩步,額頭上有一層細密的汗珠,手摸向自己襯衫裏的後腰帶處,“柯逸飛,本來我想陪你多玩一會兒的,這可是你逼我的。”
逸飛的眉頭一蹙,而我在看到衛俊鵬掏出的東西時,也整個人渾身顫了起來,“逸飛,快走,別管我快走。”
“想走,來不及了。”
衛俊鵬將那冰冷的手槍抵在我的太陽穴上,冷笑著看著柯逸飛,“你是想救這個女人嗎?還是想看著她死在你的麵前?”
“衛俊鵬你敢動她一下試試!”
衛俊鵬陰冷的笑著,“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麽看著她死在你麵前,要麽放下手中的武器,束手就擒。”
“逸飛你走啊,別管我快走,別管我,我求你。”
“媽的你給我閉嘴。”衛俊鵬猛地用他手中的手槍對著我的頭猛的砸了一下,一股劇烈的疼痛,讓我眼前一黑,然後便是感覺到一股熱流順著我的額頭流了下來。
逸飛如瘋了一樣的向前跨過來,“衛俊鵬,我操你媽,我他媽的弄死你。”
衛俊鵬的槍再次緊緊的頂在我的太陽穴上,“你到底放不放下!一,二——”
“走!”
“桄榔”一聲,我聽到鐵棒落地的清脆聲響。
我絕望的喊著,“不要!”
那幾個人在逸飛扔掉鐵棒的一瞬間,一下子湧向了逸飛,我絕望的看著逸飛垂著手,任憑那些人將他製住。
衛俊鵬邪笑著將手槍從我的頭頂拿下,重新的插回到後腰處的襯衫裏,得意的走向逸飛。
衛俊鵬向地麵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手掌心拍在逸飛的臉頰上,“狂啊,你倒是狂啊,你不是很能打嗎?你怎麽不狂了,你怎麽不打了?”
衛俊鵬看向那幾個押著逸飛手臂的人,“來,將這個小子押到那女人的眼前,一會兒好讓她看清楚,這小子是怎麽死在我們手裏的。”
衛俊鵬對著那幾個還在地上呻吟的人,“還能動的還不他媽的快起來,剛剛這小子怎麽打你們的,就怎麽打回去。”
那些被逸飛打的人一下子來了精神,瘸瘸拐拐的走向了逸飛。
而那幾個押著逸飛手臂的,也聽了衛俊鵬的話,就將逸飛鉗製在離我兩米遠的地方,讓我能清晰的看到他的臉。
“逸飛,你來做什麽啊,你為什麽不走,你為什麽會在這?”
逸飛像是安慰的看著我依舊笑著,“媳婦,我沒辦法做到不回頭。”
終於我的垂淚變成了無法抑製的哽咽,逸飛依舊看似輕鬆的笑問著我,“媳婦,你告訴我,你還是愛我的對不對?”
還未等我回答,一根鐵棒的重量就打在了逸飛的腿上,我聽到了骨骼斷裂的聲音。
一瞬間逸飛的額頭上布滿的粗大的汗珠,可他愣是一聲沒吭的眼睛看著我,“愛不愛我?”
我大聲的嘶吼著,身子用力的掙紮,想要掙脫那束縛我的繩索,“你們這群混蛋,不要碰他——”
而那些人根本就無視我們,拳腳相加的如雨點一樣的落在逸飛的身上。
我哭叫我喊鬧,可是卻無法讓那些人對柯逸飛有一絲的手軟,隻是短短的幾分鍾,我看到逸飛原本英俊的臉,已經青腫的完全辨認不出來他的模樣。
逸飛的眼睛已經有一隻睜不開,另一隻也因為腫脹而隻剩下一條縫隙,他嘴角的血混合著涎水長長的垂了下來,如同一條扯不斷的蛛絲一般。
我已經完全形容不出我此刻的心疼,痛苦,那每一下每一個傷口都要比落在我的身上還要疼。
衛俊鵬從一個兄弟的手裏拿過那跟鐵棒,對準逸飛的頭高高的舉了起來。
我的嗓子已經嘶啞,無力的吼著,“衛俊鵬,不許你碰他。”
衛俊鵬轉過頭來獰笑的看著我,“上邊可沒說不許殺他。”
“衛俊鵬你敢碰他,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隻要我還活著,我就一口一口的咬死你。”
衛俊鵬一哼,卻笑著抬起手的要向逸飛的頭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