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到底是誰?
子義吐吐舌,便不在說話,我對大家說道:“我這裏有幾個情況還要大家幫我分析一下,下一步要怎麽做更加合適。首先一個是秦翊含這裏,我和秦翊含的外甥鄧皓然達成了協議,給他偷了秦翊含的公章和法人章,但是他具體要用這東西怎麽對付秦翊含我便不得而知了,其中會不會給秦翊含帶來比較重的打擊,在我這都是一個未知,大家覺得我應該坐等鄧皓然自己折騰,還是應該再在秦翊含身上想一些其他的辦法?”
柯逸飛聽了我的話後說道:“坐等肯定不行的,既然鄧皓然有這兩個東西在手,這件事就交給我吧,或許我有辦法助他一臂之力。”
我知道柯逸飛好歹也出生在商人世家,更何況雖然他家的生意和巔峰時期比沒落了很多,但是終究在這一點兒上要比我們幾個擅長的多。
我對柯逸飛說:“好,那這件事就麻煩你了。”
柯逸飛稍稍用力的捏了一下我的手,似乎是對我用麻煩這個詞的一種抗議。
“那我說第二件,矯紋的兒子矯天龍會以帶女朋友見家長的名義帶我見矯紋,不過我還不能確定有沒有機會下手,在他家找到一點兒證據。不過現在又有一個問題,昨天在秦翊含的別墅,我見到了高陽,高陽的保鏢就是上次畫像中的其中一人,比較糟糕的事,這個高陽知道我的年齡樣貌等信息。而且我們兩個昨天達成條件,他希望我能夠用我手中的‘證據’,組織矯紋和他競爭一個碼頭的使用權,我想這個高陽應該是和矯紋一樣做走私生意的可能性比較大。”
我有些無奈地對幾個人說道:“可你們知道我手裏根本沒有證據,我現在有些不知道我要怎麽做才能掩蓋我沒有證據這件事?”
大家都坐在那裏不說話的想了起來,皺著眉,一時也沒有什麽好的應對之策,倒是柯逸飛笑了笑,反而說:“這倒是一件好事啊。”
我們都看向柯逸飛,“現在這個局還不知道怎麽解,如何就變成好事了?”
柯逸飛看上去比我們都輕鬆了很多的樣子說道:“我們可以換個角度看這個問題,高陽要對付矯紋,說明在他們內部之間的關係並不好,就像侯天雲和衛俊鵬一樣,這也說明他們不是牢不可摧的,隻要我們不讓他們感覺到危險,就讓他們之間自己明爭暗鬥,我們來個螳螂捕蟬豈不是更好。”
尚啟榮問柯逸飛,“那如何讓他們明爭暗鬥?”
柯逸飛邪笑道:“有矛盾,就讓矛盾更加激化,沒矛盾,就製造矛盾。”
柯逸飛的話我多少聽明白了,但還是問他道:“那具體的要怎麽做?”
柯逸飛對我說道:“其實你去了矯紋那,隻能說混了個臉熟,想去一趟就找到證據,這個概率基本上是零。既然你手裏沒有矯紋的證據,而高陽又想通過這種東西來製止矯紋,那就說明在實力上,這個高陽比不過矯紋,用強的對付弱的,豈不是更容易得手。若是他們兩個人呢來一個兩敗俱傷,那我們才是攥到了。”
柯逸飛眼神灼灼的看著我,我恍然的點點頭,也不禁覺得柯逸飛是蠻聰明的,忍不住誇讚道:“你說的倒是一個好主意。”
尚啟榮和田璐也點點頭,唯獨子義依舊皺著眉頭的看著我們,“姐夫說的我怎麽沒聽懂呢?誰能給我解釋一下?”
田璐嗤笑起子義道:“就你這智商,也就能帶帶後街那些小流氓了。”
子義不服氣的撅著嘴,身子往後一靠,幹脆不說話了。
“哦,對了,還有一樣東西。”我拿出那張小紙條給大夥看,“這是田璐在秦翊含的保險櫃裏拿到的,我沒看懂,但是我覺得放在保險櫃裏的東西,應該不是隨手寫著玩的吧?”
那張小紙條在大夥的手裏傳了一遍,尚啟榮喃喃地讀著,“冬寒酷暑聊無情,春寒料峭亦驕陽。”
大夥看了之後都是皺皺眉,搖搖頭,和我一樣,也是沒看出什麽端倪來。
我不禁看向我身邊的柯逸飛,不自覺的就將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柯逸飛皺著眉地冥想著,當我們幾個都放棄了的時候,隻有他還是一副思考的狀態。
我們都不禁看著柯逸飛,變得特別安靜,就怕打擾到他,讓他斷了思路。
過了好一會兒,柯逸飛才手裏攥著紙條的抬起頭來。
我忍不住的問柯逸飛,“能看明白這到底代表什麽意思嗎?還是說真的就是一張沒用的紙?”
柯逸飛看了看我們注視他的目光,特別肯定的對我說,“這幾個字絕對有所指。”
我問柯逸飛為什麽這麽肯定?
柯逸飛對我們說,“因為我曾經在我爸那看到過一張一模一樣的紙條,上麵寫的也是這個東西,而且很隱秘的夾在一本書裏。”
一樣的東西出現了兩次,大家便不輕易的將它當做一張廢紙看了,雖然很想想到些什麽,但還是想不出來。
柯逸飛掃了一眼我們幾人,問我們道:“我們現在已知的懷疑對象都有誰?”
我一個個的細數了起來,“秦翊含,矯紋,高陽,還有衛俊鵬。”
“矯紋,高陽,驕(矯)陽。你們說這兩句話有沒有可能是對應著一些人?”
我問柯逸飛,“如果隻憑這兩個人來判斷會不會片麵了?”
柯逸飛繼續證實他的想法對我們說道:“秦翊含,有個‘含(寒)’字或許這裏麵也有同音不同字的呢。”
“就算這三個名字可以這麽解釋,但衛俊鵬這個名字要怎麽對號入座?這裏既沒有同音的,也沒有同字的。”
這個時候田璐說道:“我覺得你男朋友說的好像很有可能。”
“為什麽?”
田璐回答道:“其實我昨天晚上去秦翊含那並不是奔著秦翊含去的,而是那個叫做甘亦波的,隻不過看你失手了,才替了你一把。可這兩句話裏,有個亦字。至於你說的那個衛俊鵬,他是個黑社會,也說不定是受了什麽人的拜托,畢竟由他們下黑手,總比一些人方便。”
從田璐的口中又得知這個人,我不禁覺得頭疼,雖然昨天我在麻將桌上見過這個人,但是還是不了解地問田璐,“甘亦波?他又是什麽人?你為什麽會盯上他的?”
“甘亦波是做房地產生意的,之前一直跟著秦翊含這些人混,隻是這幾年地產行業比較好,才起來的家夥。”
田璐說道此,我才想起昨晚剛見到田璐時的疑問,“田璐,到底是什麽人告訴你我在為我姐姐報仇的?”
田璐攤了攤手掌,“我不知道!”
田璐回答的很痛快,剛開始我以為她是不想告訴我們,可是田璐見到我們的表情中有些疑惑,便解釋道:“我是真的不知道,我隻是接到了一個電話,是個男的,他對我說了我爸死的原因,也說了你的事,就連甘亦波這個線索也是他告訴我的,說我爸這次被害,直接凶手是甘亦波的人。”
田璐看了看我,繼續說道:“雖然這個人在電話裏這麽說,但是一個都不敢當我麵說這些話的人,我憑什麽要完全相信他,我可不想被別人利用。”
“到底是誰呢?知道我要為我姐姐報仇的人不多,除了你們幾個我沒告訴過別人,唯一的一個例外應該也不可能的。”
我突然想起了尹卓,除了眼前的幾個人,我唯一告訴過的男人就隻有尹卓了,但是我覺得不會是他。
尚啟榮問我是誰?
我對他們說道:“尹卓,在我從辰星消失的時候他有到處的找我,可我覺得不應該是他的,畢竟他是唯一讓田澤明告訴我離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