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複仇機器
我們三個在柯逸飛的客廳落座,經過這次我發現柯逸飛雖然平時很沒有正形的樣子,但是一旦涉及一些事情的時候,表現的又會特別的認真,絲毫玩鬧的樣子都沒有。
我又將和霍金成交涉的過程詳細的複述了一遍,包括霍金成每次到辰星都隻會點閔巧的事情這種細節也都沒有放過。
柯逸飛和尚啟榮都聽的特別認真,整個過程都一副沉思的表情。
當我全部說完後,兩個人也是許久沒有說話,然後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柯逸飛對尚啟榮問道,“這件事你怎麽看?”
尚啟榮道:“看來這個衛俊鵬還是比較謹慎的,應該對我們還是沒有什麽信心,如果我們能成功合作一次,或許衛俊鵬會肯見我們。”
柯逸飛聽著尚啟榮的話,輕輕的搖了搖頭,對尚啟榮的判斷給予否定。
“衛俊鵬這樣的角色,即便是合作的再愉快,也很難讓他肯親自出馬,收網一次很可能就是一群小羅羅或是替罪羊。若是一次不能成功,那麽衛俊鵬就會變得更加的小心謹慎,到時候,再想引出他恐怕就會更難。再說即便是按你說的合作成功一次,你們警方能拿出一千萬去白扔給他們嗎?”
尚啟榮聽了柯逸飛的話後,也是無奈地歎了口氣,確實一千萬不是個小數目,如果隻是為了達到和他們有一次愉快的合作,那這個代價確實有點大。
恐怕這樣的決策,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都很難得到認可。
尚啟榮對柯逸飛問道:“那你有什麽辦法嗎?”
柯逸飛看了一眼我,“這件事我們要換一個思路,既然衛俊鵬在找蘇陌,這件事蘇陌注定不可以親自在衛俊鵬的麵前露麵,否則就是羊入虎口。在衛俊鵬知道妃子就是蘇陌,是蘇麗華的妹妹之前,我們要繞過蘇陌,和衛俊鵬做一個交易。”
我好奇的問柯逸飛,“交易是在等價的基礎上,你還有什麽籌碼與衛俊鵬做交易?”
柯逸飛含笑的看著我,帶著一絲寵溺的在我的頭發上揉搓了一下,“你就是籌碼,當你對他們還有價值的時候,你就是最好的籌碼,他們應該並不知道你到底知道多少,才會選擇殺人滅口,與其如此被動,倒不如就對衛俊鵬放出風說你什麽都知道,讓他們來開價。”
柯逸飛凝視著我,“或許我們有可能知道他們為什麽會非要蘇麗華和你的命不可的原因。”
我覺得柯逸飛說的對,也很有道理,對他頷首道:“好,就按你說的做!”
“可是媳婦,這麽做也是讓你鋌而走險,很有可能會讓你更加危險!”柯逸飛看著我,我知道他的眼神中有擔心,也是對我的一種警示。
我對柯逸飛淺笑道:“還有比死更壞的結果嗎?隻要在他們弄死我之前,弄死他們就好了!”
我說的輕鬆,其實我們都清楚這輕鬆背後意味著什麽。
柯逸飛也回給我一個輕鬆的笑臉,“果然是我你媳婦,放心吧。把命交到我手裏,我會用我的命保護你!”
尚啟榮站起身,對我們說,他回去也會和局裏領導商量一個完善的緝毒計劃,爭取成為我們最有力的力量,爭取將衛俊鵬一夥一次性剿滅。
我將尚啟榮送出了小區,看著他離開,正準備上樓的時候,蔣一曼的電話在這個時候響起。
電話裏蔣一曼隻是說了茶樓的地址和包廂號,並讓我立刻去見她,然後果斷的掛了電話。
我沒有上樓,而是選擇直接去找蔣一曼。蔣一曼對我來說與他們不同,是我即隱秘又更接近那些人的依靠,所以我選擇毫不耽擱的立刻前往。
我見到蔣一曼的時候,她坐在包廂裏,看到我的時候神情凝重,在我剛落座的一瞬,蔣一曼便冰冷的對我說道:“田澤明死了!”
我整個身子都僵在那,那一瞬間腦袋裏一片空白。
蔣一曼看著我:“你心裏應該清楚他為什麽會死吧!”
雖然我和田澤明的關係不過是小姐和皮條客之間的薄情,可是在他被一次次威脅的時候,我們卻真的沒有關心過他有一天真的可能會遇害,也沒有為他的生命安全設想過,在這一點上,我的心裏是覺得愧疚的,尤其是想到田璐的時候,更覺得對不起這個年齡和我相仿的小姑娘。
我陷入沉默,蔣一曼卻猛吸了一口手指間的香煙,“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聰明啊?你以為我讓你去辰星是為了讓你掙錢嗎?你就是培養出再多的小姐,那些女人是能幫你報仇還是能為你賣命?”
蔣一曼看著我的眼神帶著氣憤與責怪,“自己做即是捷徑也少連累別人,如果你認為自己現在這樣也可以實現報仇的心願,那我就當你從來沒有找過我!”
我依舊是陷在田澤明死的事實中,“為什麽他們連田澤明那種毫不相幹的人也不放過?”
“以後不要問我這麽幼稚的問題,否則我會後悔和你這麽蠢的人有瓜葛。”
蔣一曼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對我伸出手,“把你的手機給我。”
我聽話的將我的手機交到一曼姐的手裏,一曼姐拿過我的手機,打開水壺蓋,毫不猶豫的將我的手機扔進了開水裏。
“一曼姐!”
蔣一曼在我喊出來的時候,變得特別的凶,抓起手邊還沒有涼透的茶水,毫不猶豫的潑在我的臉上,身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雙手支在桌子上,衝我質問道“你那是什麽表情,那裏麵有你想聯係和牽掛的人吧?如果你不想他們中的任何一個死於非命,就給我做到斷情斷愛,除非你嫌那個人活的命長。”
一曼姐看我的表情特別堅定,指著門口對我道:“我給你最後一次選擇,忘記自己是個正常的人,然後跟我走,做一個複仇的機器;否則現在從這個門口滾出去,做一個徹底的正常人,好好的過日子,別枉費麗華養大你一回。”
我看著蔣一曼指著的門口,那一刻內心交織複雜,最後一次斷了念想,收回目光,看向一曼姐,“我會做一個複仇的機器。”
聽到我的回答,一曼姐的表情不是欣慰,雖然身體慢慢的坐下,可是那種對我的心疼之色,我依舊可以讀懂。
蔣一曼從隨身的包裏拿出一部新的電話,放在桌子上,推到我的麵前,“這是和你姐同樣性能的手裏,以後你就用這個,電話裏隻記錄仇人和有利於你報仇的人,其他的人想都不要再想。”
我看著全新的電話和空空如也的電話薄,心裏莫名的空落落的。
一曼姐繼續說道;“辰星你暫時不能回去了,他們恐怕已經盯上那裏了。”
我問一曼姐道:“那我下一步要怎麽做?”
一曼姐幹脆利落地回答道:“進純色!”
純色一直是我在辰星奮鬥至今的一個目標,如今終於得到一曼姐的親口允諾時,卻真的高興不起來。
我腦海裏浮現出的是那些變態的客人,那些齷齪的手,那些用錢去隨意玩弄我們的嘴臉。
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在找借口,問一曼姐,“可是我去那裏,也一樣會兒被盯上吧?”
一曼姐回答道:“那些人剛剛排查過純色,沒有發現你,應該一時半刻不會再想到那裏,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場所。”
不過要更好的發展起來,終歸是繞不過一個人,我問一曼姐,“可是莫毅龍那裏要怎麽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