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 我需要大夫
第一次,有人說我勝出姐姐幾分,可我還不至於為此高興,更不會拿這真當什麽好話來聽,畢竟我今天做的,好聽點兒叫野,難聽點兒叫狠。
“你認識的姐姐是什麽樣的?她在你心裏是什麽樣?”
風哥抿著嘴想了想,“以前覺得她很特別,她不在以後,覺得少了點兒色彩吧!她很讓人留戀!”
對於風哥的描述和形容,卻讓我覺得無感,隻是淡淡一笑,沒再就此話題聊下去。
“我和你姐算得上是至交,以後若是遇到了什麽難事,可以來找我。”
風哥說著從上衣的口袋裏拿出一張金色的名片,上麵除了姓名和電話,什麽都沒有。
我拿在手中,能感覺出這張名片絕對是黃金打製,看著名片我才知道風哥原來叫蜀禦風,可除了這些信息我對他依然一無所知。
“丫頭,拿好這張名片,大話我不敢說,小來小去的混子,看到它絕不敢動你一根手指,不過你要是禍闖的大了,這東西暫時保你有口氣還是能的!”
風哥看著我,眼神中依舊有一種莫名的東西在流轉,我手攥著那張名片,“風哥你放心吧,我不會輕易的用這張名片的,若是什麽不光彩的事,即便沒了命也不會亮出來給你丟人!”
當我說完這話的時候,風哥的眼中閃過了一些東西,那種略微溢出的心安,雖然隻是稍縱即逝。
風哥交疊的雙腿終於放了下來,然後對我更加和善的一笑,“你叫?”
“還是叫我妃子吧,等我的名字不汙了風哥的耳朵,再恭恭敬敬的讓你記得,也不遲!”
風哥莞爾一笑說:“妃子啊,麗華就你這麽一個親人,我和她的關係倒也不忍心讓你在這種地方看別人的臉色過日子,要不這樣,你跟我走吧,我給你找個營生,你看如何?”
“謝謝你的好意風哥,可我這個人沒什麽文化,又不成器,不敢在你身邊讓你丟臉,你的好意我隻能心領了。”
風哥沒有再說什麽,隻是微微的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我也不強人所難,你若是隨時改變心意,可以隨時找我,這上麵是我的私人電話,有事可以直接打給我。”
我再次表示感謝,風哥便站起身來,準備離開,臨到門口的時候,轉過身來,“是蘇麗華妹妹這件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別到處宣揚,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會像我一樣是念著舊情,麗華的脾氣,人也是沒少得罪的。”
我點了點頭,畢竟我從來都沒有想宣揚過,不過倒是很疑惑,替我找蜀禦風的到底是誰。
蜀禦風走了沒一會兒,侯天雲就折返了進來,一進門就笑嗬嗬的看著我,然後坐在沙發上拍了拍他身邊的位置,“女兒啊,過來坐,至從昨天第一次見,咱爺倆還沒好好的說過話。”
對於突然冒出的所謂的爹,我內心並不適應,按理說在風月場裏混,能有這種身份的人罩著本該高興才是,可我高興不起來。
這種在我根本就不了解緣由基礎上建立起來的關係,讓我無法相信它的牢固性,確切的說我不知道自己的價值在哪,自己擁有什麽樣的底牌,也就不知道自己需要用什麽來交換,需要付出怎樣的代價,而這種代價是不是我能承受的起的。
我愛我的姐姐,可我不相信會有多少人和我一樣愛她,即便是她肚子裏孩子的父親,否則也不會在姐姐死的時候,一個肯出麵吊唁的人都沒有。
可我不能表現出我的不開心,卻也不能過於開心,會給人巴結之嫌,反而讓人小看了幾分。
我坐到侯天雲的身邊,侯天雲看了一眼我受傷的左手,“怎麽樣還疼嗎?”
“幹爹手很有準頭,隻是一些皮肉傷,不值一提。”
侯天雲笑著點點頭,眼中帶著幾分讚許,“你要是早說自己和風哥關係匪淺,我也自然不會這般的考驗你,不過也好,你的膽子在我這是過了關的。”
“不過我在幹爹這裏不過是有膽無識,這個‘識’字還要幹爹交我了。”
“好說,既然我認你做了幹女兒,自然不會虧待了你。”
侯天雲說著又突然話鋒一轉地問我,“剛才幹爹沒有及時出手,而是做了一會兒旁觀者,有沒有害怕幹爹不來了?”
“我從來不會認為幹爹會言而無信。”
侯天雲笑了,笑的特別釋然,是那種麵子上得到滿足的笑,“好,要不要幹爹陪你壓壓陣,對付那幫子上不了台麵的小混子。”
“幹爹已經露了麵,我就不信,他們還敢與我為難,豈不是自找死路。”我的話不隻是奉承,所謂抬的高,就不容易下的來,侯天雲是個聰明人,我話中的小心思他明白的很,可是看的出,他並不討厭我這點兒小心思,這些人不怕和聰明人打交道,最怕的是在和傻子做遊戲。
侯天雲笑著,手一拍沙發,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那好,那幹爹我就不陪你了,等你把後街順利接手,再去陪幹爹吃飯,幹爹再交你一些本事。”
我隨著侯天雲站起身,將他送了出去,一直陪他到了酒吧的門口,直到看著他上了車。
侯天雲坐的車不過就一個司機給他開車,看上去來的很隨意,可是他的車剛剛開動,我就看到在前後兩條巷子裏,有緩緩駛出的車子,一前一後的引路和尾隨。
我轉身正要回到辰星裏,去找梅茲,問問梅茲可否認識那個蜀禦風,了解一下蜀禦風到底是個什麽來頭。
可是卻瞥見街邊的樹後有個身影晃動了一下,街頭的樹並不粗,根本就擋不住那個身子,看上去鬼鬼祟祟的。
那個身影並不難認,因為那種高海拔,也並不是很多男生都能長到的,其實我該不理會,應該選擇轉身走的,可是卻不知道出於什麽心理還是走了過去,也許是被他擠兌慣了,也想擠兌一下他吧。
我放輕腳步的走了過去,然後很孩子氣的蹦到了柯逸飛的正麵,發出一聲嚇唬人的聲音,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會嚇的一哆嗦。
我問柯逸飛,“幹什麽鬼鬼祟祟的,是不是做賊心虛?”
可我臉上的戲虐之色卻突然在看清柯逸飛的時候,都消失掉了。
平時我雖然討厭柯逸飛,可是我卻不得不承認他長的挺帥的,可是此刻,他的樣子一下子就讓我想到了左子義。當時柯逸飛將左子義修理的挺慘的,可是此刻的柯逸飛,卻好像比那會兒的左子義還慘,一隻胳膊吊著繃帶,在被我嚇了一下的時候,腳步微動時,我看到他的一隻腿有那麽一點點不太利落。
盡管柯逸飛的臉沒有上次左子義那麽腫,可是顴骨的地方,還是有一小塊擦破了皮。
“你不是很能打嗎?你現在這副德行是幾個意思?”
在被我這樣說的時候,柯逸飛竟然臉紅了,盡管是黑天,盡管隻能借助路燈和燈火通明的霓虹燈,然而我還是能夠看清,柯逸飛有些沒麵的盡量避開我的眼睛。
“你這到底是怎麽了?怎麽搞成這幅德行?”
柯逸飛甩給我幾個不友善的眼神,瞥了我幾眼,沒回答我的問題,反而問了一句,“你沒事吧?”
我說我好的很。
然後我看到柯逸飛先是釋然的出了一口氣,可是這一口氣還沒等出完,就滿臉階級鬥爭一般的表情,“沒事還杵著幹嘛,快點送我上醫院,我需要看大夫,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