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 冤家路窄
“臭娘們,你少多管閑事。”那兩個人指著我的鼻子,還用手推搡我,他們越是如此,我就越不甘心置之不理。
我攔住他們兩個的去路,“今天我在這,你們兩個誰也別想帶走她。除非她清醒了自己說願意跟你們走。”
“臭娘們,,你到底讓還是不讓?”
那個女孩在他們的手裏,還在說著醉話,“酒,我要酒!”
“你們再不放人我可叫人來幫忙了。”
“誰管這種事,你有病吧!”
而另一個人則不像指著我鼻子的男人對我使橫,而是幹脆鬆開了那個女人,上來輪起胳膊就向我的臉上打來。
“媽的,敢打我姐!我踹死你!”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就看見那個要打我的男人被踹飛了出去,一個熟悉的身影擋在我的麵前。
我還在努力回憶眼前這個穿著保安製服的男人到底是誰,他卻突然回過頭來,關心地問我,“姐,你沒事吧?”
我驚異的看著突然出現在我麵前,還穿著酒吧保安製服的左子義問道:“左子義?你怎麽在這?”
左子義跟我說,“姐,我一會兒再和你說!”然後一邊係他還沒有來得及扣上的製服紐扣。
“敢在我們辰星惹事,是不是活膩歪了?”左子義指著地下被他踹坐下的人,威脅著,然後又用眼神瞪起了那個還抱著女孩不放的男人。
這裏打了架,酒吧裏的明保跑過來好幾個,那兩個人明顯的害怕了,剛撒開女孩要跑,其中一個就又有一個被一腳踹了回來,噗通一聲坐在我的腳邊。
我抬眼看著眼前突兀的出現,高高聳立在我對麵幾步遠的柯逸飛,不明白明明該在國外的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然而在我看到柯逸飛的時候,柯逸飛也一樣看到了我。
柯逸飛在看到我時,眉頭微微一蹙,眼神在我臉上隻做了一瞬間的停頓,就跨了兩大步,將身子要沉下的女孩子扶在了自己的臂彎裏。
那兩個人借著這個空擋連忙爬起來,就跑掉了,我們酒吧的人自然不會多管閑事的追這種人,而柯逸飛在看到那兩個人跑掉的時候,我明顯的看到他的身體向前傾斜,但是礙於懷中的女孩,卻最終咬了咬牙沒有追出去。
我不想和柯逸飛說話,因為他對我除了挖苦諷刺不會說別的,我當不認識他一樣,轉身就要走,而柯逸飛卻在我的背後高聲的奚落我道:“怎麽?大場子混不下去了,跑到這種地方當野雞來了?”
麵對柯逸飛的奚落,我扭過頭來看著他,也學著他的樣子,輕蔑地問道:“怎麽?你大場子混不起,跑到這種地方來找樂了?”
柯逸飛冷哼一聲,“還真是和你姐一個德行,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柯逸飛的語調和表情,真的可以讓我在一瞬間爆發。
我上前一步,抬手扯住柯逸飛的衣領,瞪著他道:“混蛋,你針對我可以,但是你要是說話再敢夾槍帶棒的帶上我姐,我就和你沒完。”
柯逸飛在我說完這番話時,突然看著我囂張的笑了起來,“沒完?你想和我怎麽沒完?是像甩不掉的年糕一樣的纏著我做你的客人?還是想賴在我的床上,一次又一次的索取?”
“無恥!”
“切!”
我們對視著,目光中誰也不願意服輸分毫,站在一旁的左子義站到我的跟前,將我的手從柯逸飛的衣服上拉了下來,然後將我擠到一邊,“姐,他是不是欺負你?我幫你收拾他!”
左子義比柯逸飛矮了半頭,此時已經暗暗的攥起了拳頭。
柯逸飛看著眼前的左子義,然後目光隨意的撇了我一眼,“一個安保,和一個並沒有鬧事的客人動手,真的想好了嗎?工作幹夠了嗎?”
左子義的拳頭剛有要抬起的動作,可是在聽到柯逸飛的話時,多少有了些猶豫。
左子義的臉上並沒有那種被嚇唬住的擔憂,而是側過頭來看著我,“姐,看來我不能讓你看到我矯捷的身手了。”
左子義說完,就扭過頭去盯著柯逸飛的眼睛,嘴角邪邪的一笑,“這個工作我還不想沒,但你也別以為我怕你,這樣,如果你有種,咱兩出去單挑,打殘打死自認倒黴,不帶訛人的,敢嗎?”
柯逸飛抬手將左子義扯著他衣領的手打了下去,修長的手指輕彈著被我和左子義揪扯過的衣領。
柯逸飛手掌在懷裏女孩的背後稍稍一用力,準確的將那個女孩推向了我,我下意識的伸手去接,那女孩就摔進了我的懷裏。
我抱著整個重心都壓到我身上的女孩,即便我再對著左子義喊讓他回來,他們兩個也沒人理我,我的聲音很快就淹沒在喧囂的噪音中。
我拖扶著女孩,感覺無處將她安置,頭疼又著急的想將她安置了,因為我實在放心不下左子義,畢竟左子義比柯逸飛身高體重上,都小了一圈,我真的不希望看到他吃虧。
我費了好大的勁,才將女孩弄坐在剛剛的吧台上,眼睛四處張望,才捕捉到剛剛跳了一場舞走下台來的君寧。
我讓君寧幫我看一會兒,就急忙的從辰星跑了出來,辰星是對著正街的,門口的車水馬龍,一眼看過去,並沒有見到兩個人的身影。
我跑著在周圍尋找,有些泄氣的以為自己沒辦法找到時,我看見柯逸飛從一個黑暗的胡同裏走了出來,他將西服外套隨意的搭在肩膀上,然後扣著襯衫袖口的扣子,每一步都很隨意,帶著一點兒懶散的不羈。
我快步的迎上了他,“他呢?”
我有刻意的觀察柯逸飛,他的身上,哪怕是衣服都沒有出現過一點兒動武過後的痕跡,我想或許他們並沒有真的打架。
“今天看在你救了紫瑜的份上,我饒了這小子一回,不過他下次要是再敢跟我囂張,我就見一次打一次。”
我向剛剛柯逸飛出來的胡同方向望了一眼,正要跑過去看的時候,柯逸飛突然問我,“你叫什麽名字?”
我回過頭去看著他,我不認為他這麽討厭我會真的在乎我是誰,在我們目光碰撞的一瞬,柯逸飛就露出了他的真麵目,挖苦諷刺也是他對我最喜歡用的一種手段,“我是說藝名,就你這幅德行,應該不容易招到客人吧?我可以幫你,找人嫖你,作為你幫助紫瑜的謝禮,你覺得怎麽樣?”
我覺得自己若是跟這種人生氣都是多餘的,是自傷身體的愚蠢之事,我故作無所謂的對柯逸飛一笑,“好啊,求之不得,媽咪給我起的藝名叫妃子,別忘了讓你那幫朋友點我的名字,千萬別點錯了哦!”
我看著柯逸飛的眼中閃動著一些怒火,這讓我覺得很好笑,準確的說是覺得解氣,我回頭剛要走,又突然回頭對他一笑,“不過呢,我在這裏是坐台小姐,你上次想要對我做的事,恐怕不能遂你的心意了。”
我說完就再也不多逗留的拐進了那個胡同裏,胡同裏沒有燈光,隻能靠著正街路燈的殘光模模糊糊的勉強看清些東西。
我輕聲的喊了一聲“左子義”的名字。
可我沒有聽到左子義的答複,不過耳邊卻傳來輕微的細細碎碎的聲響。
我模模糊糊的看見地上有什麽東西在一點點的移動,我掏出手機,打開手電筒功能,才照見一個穿著保安製服的人,跪在地上,悄悄的向與我相反的方向爬開。
“左子義,你這是幹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