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少年時的悸動

  女生身上穿著和他身上一樣的校服，隻不過女生很幹淨，和他這身已經被血和汙垢沾染的麵目全非的衣服比起來，差了太遠。


  她那麽乖乖小小的一個，毫無預兆地闖進他黑暗漫長的世界，她和這破舊狹窄的巷子格格不入，她明明很害怕，還是在咬牙向前走著，她似乎並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他，等她看到他的時候，腳下卻剛好踩到了他隨手扔在年前的打火機，便直接跌入了他的懷裏。


  少女的身子又香又軟，沒有混雜任何化學成分的刺鼻味道，清甜的叫人上癮。是他從來沒有聞過的味道，也讓他心頭隱隱悸動期待起來。


  她顯然是嚇壞了，在看到滿身是血的他時。於是她開始掙紮著想要從他懷中起來，他動了點小心思，不動聲色地，她再一次跌入他的懷中，那時，她柔軟的發絲劃過他的臉側，勾的他的心也發癢。


  很小的時候就有小姑娘緊緊地跟在他身後，後來大些了，往他身邊湊的女生也成堆的來，但韓錦程還是第一次看到一雙這麽幹淨的眼睛，她眸中躲閃著恐懼著，都不敢抬頭看他一眼，因為掙紮，她的身上沾了他的血，也似乎沾染上了他的味道，他那時候真想罵句髒話，但他還是忍住了。


  他不能嚇到了她。


  他壓了壓後槽牙，似有若無地扶了她一把，她這才借力從他身上坐起來，她慌亂地起身，而韓錦程手中剛才握著她腰的那種細滑感也隨之溜走，但也令人回味。


  她身上也髒了，她無措地站在他的麵前，也不敢抬頭看他，過後沒多久，她就跑開了，韓錦程將手擋在了眼前，兀自的笑。


  他並沒有多記得她，隻當她是一個匆匆地過客罷了。隻不過他沒有想到，她竟然又會折了回來。看得出來她對他的害怕不減，也許是因為他身上沾了血，她大概以為他是什麽暴力少年吧。


  傻也是真傻。


  明明都知道他不是什麽好人了還要返回來，竟然還給他買了止痛藥和酒精棉片。


  她站在他麵前，好像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什麽都沒有說，她將買的藥放在了他的邊上，便再次快速地跑開了。


  他拾起地上的塑料袋，翻動著裏麵的東西，大概都是些止血止痛消毒之類的藥。


  其實韓錦程很少打架，也就偶爾心情不爽會和那群人起正麵衝突，每次過後，他在這樣的疼痛和孤寂中仿佛才能找到一些真實感，仿佛這樣，他的人生也就能夠有那麽些不同了。


  後來，夏時變成了他最大的不同。


  起初似有若無的留意慢慢的就變了味道，他知道她叫夏時，知道她和他同一個年級，知道她的身邊有葉雨煙和宋言風。


  聽說她沒有男朋友，可是和宋言風的關係卻很近。那時候他也總是對自己說，他們就是朋友，否則也不會這麽久了還沒在一起。


  少年時他的生命裏走進了一個特別的女孩，她幹淨又明亮，悄無聲息的，她竟然成了他人生中最大的也是唯一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