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喜歡他對不對

  夢境中的韓錦程竟和現實裏的如出一轍，淡定而從容。


  她的一張臉上已然布滿了淚水，卻一直沒有醒過來。宋言風小心翼翼地用紙巾去擦她臉上的淚，這個時候卻聽見她在喊著一個名字。


  “錦程…”


  她叫韓錦程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的。


  她竟然……
.

  夏時徹底醒來是在兩天後，病房裏空當當的隻有一個看護，她身體綿綿的一點力氣也沒有，她看向窗外，過了許久許久才緩衝了過來。


  可是記憶忽然如潮水一般奔湧而來，冰冷占據了她的五髒六腑，她感覺整個人都處在一個冰窖中，又冷又黑。


  她的哭聲吵醒了看護，看護手足無措地去叫人。葉雨煙來到病房看到的就是這般場景，她也隻能走過去，抱住蜷縮成一團的夏時，低聲安慰她。


  宋言風告訴了葉雨煙夏時的經曆，葉雨煙看著這樣悲戚的她，如感同身受一般。


  終於後來她哭累了，才終於停了下來，葉雨煙才終於鬆了口氣：“沒事了，都會過去了。”


  夏時的朋友不多，就宋言風還有葉雨煙兩個人，葉雨煙和宋言風一樣，他們都是高中同學，從那時候起就已經熟識。


  人收到傷害後總會更依賴一些，葉雨煙一直就陪在夏時身邊，陪她講話，給她說一些趣事，哪怕她很少才說一個字。


  整整陪了夏時一天，葉雨煙晚上的時候也準備和夏時一起睡，她躺在夏時的身側，本想開口說點什麽，就聽夏時先開了口：“雨煙，我沒事的。”


  “是，會好的。”


  “嗯。”


  夜裏的風很涼，涼到了夏時的心裏。


  “阿時，其實我一直都想問你，你為什麽會去那種地方呢？”


  夏時心中有苦澀蔓延開來，隻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


  葉雨煙並不知道她和韓錦程的事，並非其他的什麽，隻是她不真讓她擔心。


  第二天葉雨煙因為工作不得不離開，夏時也恢複了不少，病房裏時時刻刻都有人，似乎都是韓錦程留下來照顧她的人，那韓錦程去哪兒了呢？夏時偶然聽到有人在說，他好像出差去了，去了外省。


  她都如此了，他卻沒來看過她一次。


  又是一天過去了，正當夕陽落在時，夏時的病房裏來了人，正是宋言風。


  那天在情急之下，她隻好把電話打給了宋言風，宋言風立馬就報了警，來的及時，這才沒有造成更嚴重的後果。


  宋言風很平常地和她說了些話，大多還是關心她之類的，直到最後，他站起身，認真地告訴夏時，他要離開了，去國外進修，少則三五年，多則七八年。


  夏時恍然，她還來不及做出些反應，宋言風已經在往門口走了，卻在臨門一腳時，他停住了。


  他說：“阿時，你喜歡他對不對？”


  “我真傻，這麽多年了，竟然都沒看出你喜歡他。”他自嘲一般地勾了勾唇角：“那天你說過的話都是假的吧，你怎麽會是那種人呢。”


  “可是阿時，韓錦程他不…”喜歡你三個字終究沒有說出口，他明白這種感受，就像是這麽多年，夏時也沒喜歡過他。


  “言風夠了，我不想聽。”


  她知道他要說的話，她何嚐不是明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