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紋身
我想起小馬哥說的,白相人不能生育,我心裏麵想著,肯定就是紋身的時候弄的手腳,一想到這裏,我渾身的肌肉都緊張起來,還打了一個冷戰。
“嗯?”老太太回頭向我的臉上看了一眼,針沒有落下,一滴顏料從鎮上麵快速的滴落下來,滴落在了我的身體上麵。
我趕緊睜開眼睛,身體快速的扭動起來,好讓老太太無法下針,這老太太一手按住了我的小腹,另外的一隻手忽然間翻了過來,手背猛然間落在了我的小腹上麵,一股令人窒息的疼痛感覺,讓我張開了嘴巴,想呼吸都呼吸不了。
“你個小癟三,你差點讓我下錯了針……”老太太的臉上忽然間狠戾了起來,接著她轉過身去,從布卷裏麵拿出來十幾個小針出來,快速的插在了我的大腿上麵,小腹上麵。甚至連我的喉結下麵也插了一根。
我的小腹以下頓時都沒有了知覺,大象也是嚇了一跳,可以眼見他猛的驚了一下,就在這時候,老太太陰陰的笑了一下說道:“你不是不想紋身嗎?我就讓你醒著看著我慢慢的給你紋……”
接著她手上的針快速的換成了剛剛沾著顏料的針,快速的在我的小腹上麵紮了起來,我不住的掙紮,但是下半身好像是到了另外的一個空間一樣,動都不能動一下,隻能是靠著上半身的強烈移動,才能讓下半身微微移動。
但是這無濟於事,一點作用都沒喲,老太太快速的換著針,在我的小腹上麵快速的紮著,一針一針,這種自己能看見,卻無可奈何的情形,就好像是她在強奸我一樣。
過了一會兒,老太太換了針,大象趕快遞上去一塊雪白的毛巾,老太太接過來擦了一下汗,回頭看了看帶著怨恨眼神的我,對我又是嘿嘿一笑,“不用這麽看,當年你師父也是我紋的,他當時和你的情況是一樣的,過後不知道有多感謝我……”
我由於喉嚨上麵插了一根針,我剛想說話,喉嚨裏麵就是一陣針紮似的疼痛,任何的聲音都發不出來。
我隻能是眼睜睜的看著,看著我的小腹上麵不斷湧出的血珠,老太太直接用剛才擦汗的毛巾擦掉。
小腹上麵,大腿的內側,我越來越麻木,甚至都有了不想活的念頭,同時也把大象恨的要死,我發誓,等我能起身,我一定要弄死他。
一個半小時的時間簡直是煎熬,我的心分分鍾都好像是放在了鍋上麵,被油煎著,難受的要命,最後我還是沒有忍住,眼淚從眼角慢慢的滑落。
終於老太太用毛巾在我的下身胡亂的抹了幾把,回頭對端著顏料的大象說道:“年紀大了就是不行了,剛才還差點下錯了針,不過這次很圓滿……”
打象趕緊奉承道:“林老,您老人家寶刀未老,不是有句古話說的好嗎?老驥伏櫪,誌在千裏……”
老太太好像很享受的樣子,“大象你也是運氣,能找到一個這麽好的徒弟,可惜我的手藝傳不下去了,我的幾個徒弟現在學是學了,但是現在誰還用這針手工來,都是用槍來的……唉……”
大象說道:“林老,這事情也不能勉強是吧!如果不是我碰巧看見他換衣服,我也可能和他錯過去了,我相信林老您會有緣分的……”
老太太點了點頭,把已經用的差不多的顏料直接用毛巾擦了一下,然後快速的從我的身上抽出了一根根針來,我的身體很快就恢複了知覺。
下身一片火辣辣的疼痛,火燒火燎的感覺。
等她拔下我喉嚨上的那一根針的時候,我本來是想罵上幾句,但是疼痛的感覺讓我咬住牙齒,怎麽也叫不出來了。
老太太從門中走了出去,大象送老太太出去的,他們的門都沒有關,但是我的渾身上下都被緊緊的綁住,怎麽也掙脫不開。
很快大象就回來了,他的臉上帶著激動的笑容,手上還拿著一個小小的瓷瓶子,接著看了看我血肉模糊的下體,那這個小瓶子裏麵的藥粉均勻的撒了下去。
一陣清涼的感覺從我的小腹上麵傳了過來,“陳風,你放心,以後你想叫我師傅就叫我師傅,不想叫我也不會勉強的……”
“滾,老子不會當白相人的……”我怒吼道,由於用力,我的喉嚨裏麵一陣難受,不由自主的咳嗽了起來。
“嗬嗬……”大象笑了笑道:“現在已經是了,這紋身一紋,你就是白相人了,這是鐵板上釘釘子的事實,容不得你半點反悔,我就是不明白做白相人有什麽不好,你為什麽這麽大的抵觸情緒……”
“我他媽以後都不能生育了,我做什麽白相人……”我失落的低聲道,把臉扭在了另外的一邊兒。
“不能生育?誰說的?”大象吆喝道:“誰他媽說的不能生育?”
“你還騙我?我哥對我說的,說千萬不要當什麽白相人,要不然以後不能生育……你就不要騙我了……”
大象明顯的有些怒了,“趙天說的,他以為我們白相人是侍候男人的龜公嗎?我告訴你,趙天肯定是誤會了,你他媽想生多少生多少……而且師傅都給你養著……”
大象這麽一說,我心裏麵頓時好受了很多:“你不騙我?”
大象有些好笑,“陳風,你不會是被鬼上身了吧!白相人裏麵還真的有不能生育的,他們是後來學的技藝,你是我的徒弟,這種粗淺的東西,我絕對不會讓你去弄的……”
我的心這才安定了下來,但是我還是說道:“那也不行,我有女朋友,我有家,我還有一大堆的兄弟等著我養活他們,我不能跟你走……”
“沒有說讓你跟我走,我跟你回陳江,並且我把我所有的錢都帶上,全部都給你,這都是你的錢……”
我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我感覺這事情不會這麽簡單,天上沒有掉餡餅兒的事兒,你說吧,你有什麽條件,全部都說出來,趁我現在想破罐子破摔的時候……”
大象把我腳腕處,還有腿上的布帶子解了下來,然後說道:“也沒有什麽條件,我就想著,你能把我的技藝傳下去,找個有資質的人傳下去就行了……千萬不要讓我們這一門斷掉……”
大象把我身上的帶子全部都解了下來,我坐了起來,最主要的問題已經解決了,我現在反倒對大象沒有那麽多的恨意。
這時候傷口上的疼痛感覺已經消失的幹幹淨淨,我的心也沒有那麽多的難受了。
我坐起來的時候才看見,後麵是一張桌子,我的視線正好看不見,坐在床邊兒上,我的心裏麵湧起了一陣陣的無奈,也或許是別的什麽情緒。
“先給我弄件衣服穿行嗎?”
大象笑了笑,往牆壁上的一隻猴子的畫像上按了一下,牆壁也和哪裏是一樣,忽然間分開,猴子快速的接觸到了另外的一棵樹上麵。
裏麵掛著很多的衣服,他拿起了兩件,向我扔了過來,等血止住了你再穿,現在穿上去,一會全部都沾上了血。
我接過來看了一眼,衣服的牌子我並不認識,但是看做工,應該是手工的,並不是店裏麵賣的那種。
我看見後麵的桌子上麵有幾卷紗布,還有幾個瓶子,上麵寫著乙醚,這可能就是大象剛剛捂在我鼻子上的東西。
我起身拿起一卷紗布,把上麵的紙拆開,然後在自己的腰間慢慢的開始纏了,把這一片紋身纏了起來。
大象笑道:“不用纏,明天上麵就能好,你看看自己的胳膊上麵的傷口,現在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我趕快向自己的左胳膊上看了一下,這個左邊兒胳膊上麵的痂已經掉落了,現在就剩下一道道淺淺的印記。
“這?”大象笑了笑道:“這是傳下來的東西,現在我會的也就這麽多了,很早以前的白相人,哪個不是調藥的高手,光春藥的藥方就有上百種,更不用說這些傷藥了……”
我點了點頭,把下麵用紗布纏了個結結實實,等弄完這一些,我翻過身去,好像是要把剩餘的紗布放在桌子上,但是實際上我把這瓶子裏麵的乙醚快速的拿了起來,在紗布上麵到了一些。
接著我把紗布拿了起來,轉過身去對大象說道:“那這些藥方你都知道嗎?”
大象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表情,“我知道的並不是很多,但是也有三十多種,隻要能買到中藥的地方,我肯定能配出藥來……”
我點了點頭,“那你以後全部都要教給我……”
大象笑了一下說道:“我費了這麽大的功夫才讓你紋了身,我不教給你我教給誰?”
我故意眯了一下眼睛,對他說道:“你的額頭上怎麽弄了顏料,黑黑的……”
“可能是剛才不小心弄上去的……”大象和正常人的反應是一樣的,他用手向自己的額頭上摸了一下,然後看了看自己的手上。
“在你的左邊兒,左邊一點……”我說著,瞅準了一個時機,我快速的抬起了手道:“算了我給你擦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