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過江龍
“我操……”這些人紛紛的從桌子的旁邊撤離了,我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無數個手腳全部都擊打在我的身上,我爬在地上不住的吐了起來,幹嘔了幾下,胃裏麵吐的幹幹淨淨,現在基本上都吐不出東西了。
接著我就被兩個人架了起來,那個叫浩哥的人拿起掉路在地上的紙巾,抽出幾張,不斷的在自己的身上拭擦著,“我操,你他媽是想找死……”
他把擦過身上髒東西的紙巾狠狠的扔在了地上,“我操,我剛買的新衣服,我操……”
一腳狠狠的踹在我的肚子上,我的小腹上麵一陣絞痛……
我對著他們笑了笑,“我操,你們很牛逼啊!新衣服是吧!新衣服,我賠給你,多少錢?
”、
掙脫開這兩個架住我的人,我在口袋裏麵掏了兩把,把口袋裏麵的錢,還有錢包一股腦的拿了出來,狠狠的向這個叫浩哥的身上摔了過去。
“給你,全部都給你,給你夠不夠……”我瘋狂的喊叫了一聲,身體又向後麵倒了過去。
這個叫浩哥的人立刻罵道:“頂你個肺,往死裏給我打……”
一群人直接圍了上來,拳腳不斷的擊打在我的身上,本能反應,我把全身蜷縮在了一起,用手抱住了頭,來迎接著暴風雨一樣的拳頭。
過了一小會兒,這些人可能是打的有些累了,都停了下來,這個叫浩哥的人慢慢的蹲在了我的麵前。
“我們不牛逼,我看你很牛逼,你現在再給我牛逼一個看看?你在給我牛逼一個看看……”
說道最後,他從地上撿起一個啤酒瓶子向我摔了過來,啤酒瓶子重重的落在了我的手肘上麵,一聲巨響,酒瓶直接爆裂了,啤酒和碎玻璃片飛濺起來。
我的身上頓時被啤酒澆了個濕透。
“浩哥,浩哥,別打了,別打出人命出來,他喝醉了,你看這錢也給你了,就別打了……給我個麵子,這事兒就算了……”
老板的聲音迷迷糊糊的傳進了我的腦子裏麵,我睜開了眼睛,從手肘的縫隙裏麵往外麵看去。
“滾……給你麵子,你他媽有麵子嗎?我操,這事兒你他媽別攙和,你再攙和你信不信,我把你店砸了……”
浩哥囂張的叫道,並且還踹了這老板一腳,老板被他踹的往後退了幾步。
我沒有想到自己一時間難受會惹上這一夥人,但是我這段時間做的事情已經讓我養成了這樣的性格。
站在我身邊的那個小比在我的後背上又踢了一腳,我咬住了牙,忽然間伸手就抓住了這個小比的腳,翻轉過身體,在地上摸了一把,抓了一首的碎玻璃片,狠狠的向這個小比的腿上按了上去。
可能是因為酒精麻痹的作用,手上並沒有感覺到疼痛,但是被我拍在大腿上的小比疼的嚎叫了起來。
再厲害的人也怕人多,我這一反抗,他們更是厲害,操起地上的板凳桌子和酒瓶就向我的身上砸了上來。
我好像進到了一個正在翻滾的車廂裏麵,身體到處都是一陣陣的疼痛,我都有些喘息不上來了。
最後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是飄了起來,不斷的飄著,飄著,不知道飄了多長時間,身體重重的落在了一堆高低不平的地方。
身上一點的力氣都沒有,動一動哪裏都疼的要命。
隱約間我聽見一陣吵鬧聲。“陳文浩,這個月的錢我已經交給你們了,你們別在我這鬧事兒行嗎?我交保費費是讓你們保護我,不是讓你們給我生事兒的……”
“我操,你現在牛逼大發了,我告訴你,這月的保護費再交一份,那一份怎麽夠我們這幫兄弟花,還有,我兄弟在這受了傷,怎麽地你也出點醫藥費,對了,你看我身衣服也是在你這兒弄髒的,明天再給我們拿五千塊錢,我們兄弟都弄身新衣服穿穿……”
“陳文浩,你不要欺人太甚……”
“就他媽欺負你怎麽了,還他媽想我們兄弟天天來這喝茶,照顧你的生意是嗎?”
我小口小口的吸了兩口氣,肚子裏麵跟抽筋一樣,微微的睜開了眼睛,看見那個叫浩哥的正在不斷的推搡著老板,其中一個小比忽然間抬起腿來,一腳踹在了他的胸前。
他隻是往後麵退了兩步,順手已經從地上抄起了一把塑料椅子,接著舉了兩舉,好像是要向陳文浩的頭上砸過去,但是他忍了兩忍還是放下了手裏的椅子。
那個叫陳文浩的吃了一驚,微微的往後退了兩步,但是看到老板把椅子放了下來,他又囂張起來,“我操,你還想動手,你他媽是找死……我告訴你,我給你一天的時間,一天,明天我來拿錢,要是拿不出來,我他媽一天來兩次,把你的店砸個稀巴碎……”
他指著老板的鼻子說道,接著轉身揮了一下手,“兄弟們,把錢撿起來,我們走……”
這幫小比把我剛剛扔在地上的錢全部都撿了起來,其中一個撿起我的錢包,把裏麵的錢拿出來,抽出我的那幾張身份證和銀行看了看,一把扔在地上,接著把錢包也扔到了天上。
這一幫人吹著口哨走了,路邊兒上很多人在指指點點,但是沒有一個人上來,我伸手抓了抓,扭臉看了看,才看的清楚這裏是一堆垃圾,全部都是生活垃圾。
我掙紮著從地上起來,坐在了路邊兒上,這時候手上才傳來了一陣疼痛,我抬起手來看了一眼,手上全部都是玻璃碴子。
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我笑了笑,身上挨了一頓的打,疼的厲害,但是心裏麵卻舒服了很多,我不斷的笑著,遠處那些看熱鬧的人都紛紛指著我議論,雖然他們說話很小聲,但是我聽的見,他們說我是神經病。
我坐在地上,把手上的碎玻璃全部都扣掉,傷口中不斷的向外麵湧出血出來,我把拳頭握的緊緊的,笑了幾聲,忍不住又哭了出來。
有句話說的很好,當一個人遇到事情的時候都是需要一個排解的方式,我發現我就有受虐的傾向,被別人打一頓,心裏就好了很多,隻想著身上的疼痛,再也不想剛才莎莎和我發生的事情。
我正在抽泣的時候,大排檔的老板走了過來,“兄弟,你怎麽樣了?”
我抬起了頭,看了看他,沒有吭聲,隻是搖了搖頭,然後掙紮這著就要起來,他拉了我一把,把我拉站了起來,把我身上的垃圾用手撚掉。
“你沒有事兒吧?要不要去醫院,這幫人咱們惹不起,你說你剛才幹嘛那麽傻呢!”
他把我的胳膊放在自己的脖子上麵,他拉住了我的攥緊拳頭的手又鬆開,用手指撚了兩下,“你手上都是血,手上受傷了?”
我還是沒有啃聲,隻是不斷的搖頭。
把我放在了一個椅子上麵,他讓店裏的夥計把散落在地上的錢包身份證還有銀行卡撿了回來,他進到屋子裏麵,拿出一個小小的醫藥箱,幫我把手上消了毒,然後把手上麵殘存的玻璃片夾了出來,用紗布幫我纏好,還有其他一些受傷的地方,幫我貼上了一個創可貼。
我一聲不吭的任由他擺布著,腦袋裏麵還是想著莎莎臨走時候的表情,已經最後搖起車窗時候的場景。
等包紮完的時候,我忽然間覺的自己清醒了很多,剛才那種暈暈的勁兒都已經過去了,我看了看手上繃帶,對那個還在忙碌的老板說道:“謝謝你……”
見我終於開口說話,這個老板笑了笑:“別說了,看的出來,你心情不好,怎麽了是不是失戀了?你們這幫小青年就是會折騰……”
我點點頭,“是啊,折騰,以後不會折騰,再也不會折騰了?”
夥計把錢包遞給了我,我看了看接了過來,身份證三張,最重要的是銀行卡還在裏麵一張是我自己的,另外一張是小馬哥給我的。
“謝謝你……”夥計沒有吭聲,白了我一眼,嘴裏麵嘟囔著:“不用,今天真是倒了血黴了,唉……我怎麽攤上個這麽軟的舅舅……以前還混呢!現在連個小混混都震不住,我看這店早點關門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