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那我就變態給你看
伊念知道,秦江淮生氣了。
果不其然,伊念下班之後在律所門口等了十幾分鍾都沒等到秦江淮。
夏天這個時候天亮著不說還特別的悶熱,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身邊停了一輛奔馳,是同律所的一位律師,問伊念要不要搭車。
這個同事伊念不算很熟,但對他略有耳聞,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
上次秦江淮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兩人在交往的事情之後,整個律所都傳遍了。
伊念知道這位男同事對自己沒有什麽非分之想,但是自從上次周萊和自己八卦過這位同事的‘感情史’之後,自己看他就怎麽看怎麽不舒服,他整個人從頭到尾都寫著令人作嘔四個字。
所以伊念果斷拒絕了:“謝謝,但我男朋友在來的路上。”
這人自然知道伊念的男朋友,世嘉老總秦江淮,也是律界神話,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
也不多說,怕秦江淮待會兒來看到自己搭訕他女朋友,立馬開車離開。
天氣實在太熱,伊念忍不住給秦江淮打了電話,電話是接了,伊念問他人到哪了,他卻說:“晚上不是有別的男人約你吃西餐,還需要我接什麽?”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伊念都能感受到手機那頭傳來空調的冷氣,一想到秦江淮正悠閑的坐在空調房裏,自己卻站在大太陽底下等他,就覺得自己不是一般的SB。
她氣得掛斷電話,轉身的朝地鐵口方向走去,高跟鞋敲打地麵的聲音太過清脆,高跟鞋的聲音透露著主人的情緒。
她身上從來不帶零錢,也是很久沒有做過地鐵,都不知道手機可以刷。
還是在地鐵了像一個二十來歲的男孩兌換現金是那男孩告訴伊念的。
男孩指指手機上的支付寶乘車碼:“你可以用支付寶直接掃碼。”
伊念覺得自己落伍了,說實話做地鐵還是六七年前的事情,那時候在恒泰實習,因為房租昂貴,就隻能租在偏遠的地方,每天早晨上班都要乘坐地鐵一個多小時,因為地鐵有高峰期,所以她沒有早上車門很早,下班也比較晚,避開高峰期。
按照男孩教她的刷完乘車碼之後上地鐵。
這個時候的地鐵也是高峰期,座位是不會有的,伊念找了個可以依靠的角落,她穿著高跟鞋,如果沒有東西支撐,平衡力不夠,地鐵停站的時候身體可能會站不穩。
從律所的地鐵站到家附近的地鐵站,需要十站左右。
人太多,這樣近距離和陌生人肢體接觸,伊念總覺得很不舒服。
好在十站路不算長,到站之後伊念立馬擠開人群下車。
雖然地鐵口是在靠近家附近,但是要走回去還是有一定距離的,更別說是在這炎熱的天氣裏。
伊念一個不愛出汗的人,走到家裏也出汗了。
好在秦江淮還沒有回家,若是他已經回家了還悠閑的吹著空調伊念得要氣死。
連忙洗了個澡,拯救一下自己。
她洗完澡出來秦江淮沒有回來。
她簡單的做了飯,吃了點飯和水果之後秦江淮還是沒有回來。
飯後因為天氣原因沒有下樓散步,而是坐在客廳沙發上看電影,選了一步美國大片,一部電影差不多兩個小時,等她電影看完還沒有回來。
突然她脾氣也上來了,關掉電視睡覺,愛回不回,慣得一天天。
……
秦江淮晚上有應酬,公司合作商,下午一起在公司談合作,等結束之後硬拉著他出去吃飯。
既然吃飯那人數肯定不少,這些人多少都是和世嘉有合作的,自然不可能飯一口不吃,酒一口不喝。
一開始秦江淮還推脫:“現在有人管了,酒得要少喝點。”
那些個合作商哈哈大笑,一個個都在說秦江淮是妻管嚴,都說沒想到有一天他會被人管製。
但即使秦江淮推脫,還是耐不住那些人的灌酒。
秦江淮情緒也有些不高,他以為再怎麽說自己晚上不回家伊念也應該給自己打個電話來著,怎麽一個電話一個短信也沒有?
越想越生氣,明明是她出去和別的男人,怎麽自己連生氣的權利都沒有了?
這麽想著,席間開始有人順著他的話開始聊女人,也恰好他身邊一個合作商,差不多五十歲左右,正在訴苦。
一幅過來人的模樣:“這些個女人就是這樣,每天飯來張口衣來伸手,我們做男人的在外麵拚死拚活的掙錢,有多少也被她們敗完了。”
另一個合作商數著手指說:“什麽做美容,做拉皮,打什麽什麽水光針,出國旅遊,每天就知道買買買。”
有人懟他:“那也沒看你受不了,還不是每個月工資上交。”
這兩個合作商比較熟,自然知道工資上不上交的內幕。
那合作商頗有些自豪的說:“我樂意,你說說我們男人,掙錢不給女人花,留在身上你老婆肯定猜你在外麵胡搞。”
有人點頭讚同:“這倒是。”
秦江淮這麽一對比,發現伊念和他們說的就不是一個類型。
那些個全部都是全職太太,而伊念可以稱得上女強人了。
不花自己的錢不說,她自己還能掙錢。
說起來,這讓他一點做男人的自豪感都沒有。
心裏不禁有些沮喪,一沮喪就忍不住多喝了兩杯。
結束飯局之後幾人又開始轉場,到了隔壁ktv,秦江淮看時間不早了打算回去,剛說出離開的話,就被幾人拉進去,一直呆到晚上十一點多才回去。
回到家裏的時候他故意把聲音弄大,疲憊的躺在沙發上想吸引伊念的注意。
可他等的口幹舌燥,還是沒等到伊念。
氣得他隻能自己去廚房倒水喝,也是有些生氣了,沒去主臥,徑直去了次臥沈南析房間的浴室洗澡。
洗完之後又在想今晚不睡主臥睡哪?
雖然有客房,但自從兩人睡一張床之後他就再也沒有睡過客房。
但自從他回來,伊念都沒露個麵,想到自己現在還在生氣,想了想還是去睡客房了。
客房的床單都是嶄新的,所以他不擔心衛生問題。
隻是在床上躺了一個多小時,死活睡不著是怎麽回事?
打開手機一看,一點多了,這樣下去一夜無眠也不是沒可能。
想想明早還有會議要開,還是掀被下床,推開了主臥的房門。
看到伊念睡得正熟,更氣了。
自己在一邊客房睡不著,她在主臥睡得香的很。
身體壓下去,負氣似的蹂躪著她的嘴唇。
本來是想給她懲罰,可親著親著就有感覺了,親吻她的動作越來越輕了。
可能是他動作輕柔,伊念並沒有醒來。
躺在那裏一幅任君采擷的模樣,平日裏她醒著可沒有這麽乖巧聽話。
秦江淮突然覺得這樣也不錯,解開她的睡衣,做完一係列動作,愣是沒吵醒她。
……
翌日,伊念還沒睜眼,就聞到一股酒味。
尋著酒味聞去,就看在秦江淮閉眼熟睡的模樣。
感覺到自己身體有些異樣,腿間有些黏糊。
知道秦江淮幹了什麽事情,伊念氣不打一處來,昨天他把自己晾在那裏,害的自己坐地鐵走回去,曬得皮膚有些發紅,回來敷了修複麵膜還是有些紅。
她手腳並用,用踹和推,把秦江淮推下床。
床邊有地毯,所以伊念並不擔心會摔傷,隻想給他個教訓。
可誰知牽連自己,秦江淮身上蓋的被子和她的是一張,把秦江淮推下床被子也纏在她身上,她很意外的被帶下了床。
倒是不疼,是真的不疼,因為她後摔下床,整個人都壓在秦江淮身上。
好巧不巧,她一屁股壓在秦江淮下半身,把他的壓了下去。
身下是秦江淮的悶哼聲,伊念想想都疼,更別說是秦江淮本人了。
估計這一番操作秦江淮要醒了,怕他找自己算賬,連忙從他身上爬起來。
還沒等她爬起來,就被秦江淮一個反壓,壓在身下。
伊念看他的眼神,很深邃意味不明。
和他在一起時間也不短了,自然知道他這眼神是什麽意思,一般他這眼神都代表了想幹那事。
她製止他:“還沒刷牙,你離我遠點。”
秦江淮先是來了個深吻,伊念隻聞到了濃濃的酒味。
“讓你嫌棄我。”
“……”
伊念快要無語了。
緊接著她更無語,因為秦江淮說:“好像沒在地上做過。”
伊念有些抓狂,忍不住罵他:“一大早在地上做,神經病啊你。”
秦江淮不在意,甚至還興致勃勃的說:“接著罵,我喜歡你罵我。”
伊念對這樣的秦江淮更加無語:“變態。”
這樣的罵法太像兩人沒在一起之前,伊念罵自己的話,秦江淮也知道了,伊念罵人永遠隻有兩個詞:神經病、變態。
秦江淮俯身在她身上,一大早的聲音有些低沉,笑聲也低沉有磁性:“那我就變態給你看。”
伊念被他磨得身心俱疲,地毯都被她扯歪了,她也如秦江淮的願體會到了他的變態。
秦江淮甚至還邪魅一笑。
伊念無力的躺在地毯上,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秦江淮把她抱到床上,自己隨便套了條褲子出去做早飯。
伊念昨晚睡得早,早上醒的自然也早,兩人一番折騰也才七點多。
身上出了些汗,伊念穿著浴袍去洗澡。
等她收拾好秦江淮的早飯已經擺在桌上了。
看他在刷牙,伊念有些於心不忍,弄了杯蜂蜜水放在他的位置上。
兩人的早餐還是比較豐富的,他們一向是營養均衡搭配。
秦江淮洗漱完坐下,伊念先讓他把蜂蜜水喝了。
蜂蜜水有淡淡的甜,秦江淮不喜歡喝甜的東西,但什麽也沒說,一口喝完了。
伊念把酸奶倒在水果碗裏,弄成水果沙拉吃。
秦江淮見了說了句:“麻煩。”
伊念懟他:“麻煩你別吃。”
秦江淮看看她,隻覺得她說這樣的話有些幼稚。
伊念到是讀懂了秦江淮眼裏嘲笑自己的意思,理都不想理他。
在秦江淮看來,伊念是很幼稚,吃完飯之後兩人一起去到車庫,往常都是秦江淮開車伊念做副駕駛。
可今天伊念看都不看秦江淮,徑直走向她自己的白色奧迪車方向。
怎麽不是幼稚?這麽愛記仇,在秦江淮看來就是小孩子心性。
秦江淮也不攔著她,跟隨著她的車,一路護送她到律所。
其實這和以前兩人開一輛車沒什麽區別,隻不過就是兩個人開兩輛車了而已。
一路上,秦江淮跟著伊念的距離始終都不會太遠,還時不時的給她打個雙閃示意她一下。
伊念看到了,冷眼瞥過去,對秦江淮這樣的示好方式表示不接受。
這在她看來一點誠意也沒有,就是糊弄人的。
下午的時候伊念給兩個遠在異國他鄉的孩子們打了視頻,他們兩人已經結束旅遊,現在已經在新西蘭秦慕瑾家裏。
聊了一會兒,伊念叮囑沈南析在慕瑾阿姨家裏不要搗亂,照顧好Cherry妹妹,他乖巧的答應。
伊念又給秦慕瑾打了電話,無非就是沈南析去了給她添麻煩之類的話。
畢竟秦慕瑾不是自己的親姐姐,而沈南析也不是秦江淮的孩子,不打招呼總歸不好。
秦慕瑾倒是不怎麽在意,一個孩子也是帶,三個孩子也是帶。
秦嘉遇和沈南析來,她反而輕鬆了許多,有人幫她帶孩子。
掛斷電話之後伊念又給沈南析打了些錢,讓他出去玩不要老讓慕瑾阿花錢。
伊念從小對他的教養就是這樣,所以他為人也比較大方,不會很自私。
但伊念也不會給他很多錢,不會讓他有錢來的很容易的錯覺。
在這個事情上伊念還是比較有自信的,沈南析這個孩子做事還是很有分寸的。
所以鄭韻喜歡沈南析,不是沒有道理的。
鄭韻經常私下和伊念說沈南析以後肯定是個暖男。
這個稱呼伊念覺得還是正確的,沈南析總是會在不經意間說一些比較暖心的話,做一些讓伊念感到的事情。
就像上次,麵對姚安的出現,他反而反過來安慰伊念說在這世上他隻有自己一個媽媽。
和秦慕瑾打電話聊一些孩子的事情,伊念發現,這期間秦慕瑾還會時不時的套套自己的話,例如什麽孩子走了他們過二人世界,什麽打算什麽時候結婚,她有個朋友設計婚紗一流。
但伊念是做律師的,自然知道避重就輕,給出的‘情報’也沒什麽作用。
沒有肯定也沒有否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