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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秦江淮的深情全部都給了伊念一人

  陳木楠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楚睿自認自己雖然不是一個特別聰明的人,但是他不蠢。


  其實從當年陳木楠離開的那一刻,他就明白,雖然心有不甘,但不得不承認,但事實就是如此,自己和她的前程比起來自己是可以被舍棄的那一個。


  被拋棄。


  他楚睿從生下來就是天之驕子,從小家裏爺爺奶奶寵著,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使他成了這樣性格的人,不願意承認自己是被拋棄的人。


  他對陳木楠的感情屬於很混亂,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對她恨意多一點還是愛意多一點。


  這種交織混亂的感覺讓他再次見到陳木楠之後內心升起來了波瀾。


  他不懂,他以為這是證明自己對陳木楠還有感覺,麵對她自己還是會心動。


  但是和紀莎莎離婚之後,他才明白,所謂的波瀾隻是自己心裏的情緒在作祟。


  這不是愛,也不是恨,這隻是見到她之後自己情緒上升的的表現。


  甚至他現在提起陳木楠可以麵無表情、心如止水。


  這種感覺甚至都不如和紀莎莎在一起的一年多的婚姻,盡管和她結婚一年多,但兩人之間的那種微妙美好的感覺依舊存在。


  “我知道,我這樣的做法就是個渣男。”


  這麽說著,他把杯子裏的酒喝完。


  他自己說自己是渣男,都不用伊念開口罵他了,倒也省的費口舌了。


  楚睿把他自己杯子裏倒滿了酒,端著滿滿一杯酒問伊念:“你相不相信?我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莎莎的事情,甚至到現在我也沒有和陳木楠上過床。”


  伊念不知道楚睿這叫什麽。


  忠誠嗎?

  伊念覺得不是,在他們兩人的這段婚姻裏伊念甚至看不到楚睿的付出,都是紀莎莎在付出,而他一直在索取,甚至沒有回應,這也不難怪紀莎莎最後這麽灑脫。


  “我相信,但你這不叫忠誠,也不叫問心無愧,你這隻不過是道德大於生理需求。”


  伊念是真的相信,她之前就說過,婚內出軌,這種有關於道德人性的事情楚睿不會做。


  其實這種事情在楚睿看來是比較神聖的,但卻被伊念說出來俗不可耐。


  最關鍵的是他還沒有辦法反駁,因為她說的是對的。


  他有些後悔自己怎麽會找她來開導自己?


  不想自己再被她說的這麽俗不可耐,楚睿轉移話鋒:“你最近和秦江淮怎麽樣了?”


  既然是出來談心的,楚睿又是自己唯一特別親密的朋友,伊念對他實話實說:“不怎麽樣,最近我們之間出了些問題。”


  楚睿寬慰她:“男女在一起,有問題是難免的。”


  因為麵對的人是楚睿,所以伊念可以把他當做自己的傾訴者:“其實也不是什麽大問題,主要原因還是在我。以前阿卓送我的手表我一直都帶著的,前段時間壞了,他是希望我可以換一個,但是你知道我這人念舊,而且阿卓送我的我就想要修好。這是一件小事,但也是一個觸碰開關的點,他就覺得我心裏還念著阿卓,看不到他的好,說我對南析太好太緊張他了。”


  “你們吵了一架?”


  因為說到自己的事情,伊念內心焦灼,兩隻手交織在一起的動作顯示著她的不安:“沒有,我當時沒有理解他的意思,以為他是嫌棄南析,所以就語氣不好的說了一些話。後來回去想了想,他也是好心,隻是嫉妒我對阿卓的感情。”


  其實伊念對待沈卓的感情這件事是楚睿一直都擔心的,不知道她喜歡秦江淮之前隻怕她一個人守著孩子孤獨終老,知道她喜歡秦江淮之後也擔憂過這個問題,兩人會不會因為沈卓吵架。


  但是他一想到當年她是因為秦江淮才嫁給沈卓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以為。


  “有一個最主要的點,他知不知道當年是你把他從牢裏救出來的?”


  伊念從來沒有和秦江淮提過這件事情,但也沒有刻意隱瞞什麽,身邊也不乏有人知道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


  楚睿畢竟比伊念多了一些經驗:“其實兩個人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要有什麽話說清楚。就像你們當時吵架,你不知道他是因為嫉妒,你隻以為他是嫌棄南析,但其實不是。”


  伊念強調:“不是吵架,隻是語氣不好。”


  楚睿有些受不了她,但也順著她說的:“但也就是因為語氣不好,所以你們兩人之間才會有矛盾,其實把話說開了就好了。如果你把當年為什麽嫁給沈卓和他說清楚,他肯定可以接受,說不定還會感動,畢竟你也算是他的恩人。”


  伊念思考著。


  要她把自己內心的想法和秦江淮說可以,但要她明目張膽的和秦江淮說:當年是我把你從牢裏救出來的,因為這個我才嫁給沈卓的。


  這豈不是算邀功嗎?


  伊念不喜歡這樣,如果秦江淮對自己的感情沒有那麽深,沒有那麽喜歡自己,但若是因為顧及到自己當年救了他,才將就和自己在一起,這才是最可悲的。


  她要的是真真切切的喜歡與相愛,而不是因為其他的原因產生的感情。


  所以她雖然認可楚睿說的把話說開就好,但是不認可他讓自己告訴秦江淮這件事情。


  他知道與否沒有關係,但自己沒有必要刻意和他說這件事情。


  算是有些解決辦法了,這下挨到伊念轉移話鋒了,話題又轉移到楚睿身上。


  “莎莎最近有消息嗎?我打她電話有時候都是關機狀態。”


  楚睿搖搖頭:“她把我的所有聯係方式都拉黑了。”


  紀莎莎倒是沒有把她拉黑:“我上次看她朋友圈好像是去了歐洲。”


  說起紀莎莎,楚睿就開始苦惱後悔,一個勁的喝酒,邊喝邊和伊念訴苦。


  伊念一晚上陪著他喝了兩杯西瓜汁,本來已經吃過晚飯的又吃了些水果和小食,西瓜汁喝多了上了四五次洗手間。


  最後十點左右的時候楚睿已經開始出現醉酒的狀態了。


  要說他最近酒量倒是提高了不少,喝了這麽多才醉。


  一般醉酒的人都會說自己沒有醉,還能再喝,其實這時候他就已經開始醉了,楚睿也是一樣。


  伊念說他醉了,他說沒醉,硬是叫了服務生又要了酒。


  伊念攔都攔不住,他自己已經趴在桌子上了,但手裏還拿著酒瓶子在喝。


  伊念看他這架勢估計得要喝醉了,一想在外麵就自己一個人,他喝醉了自己是真弄不動他。


  把他放在旁邊的手機拿來拿著他的手指解鎖,從通訊錄裏找能把他帶回家的人。


  通訊錄裏有很多人伊念不認識,也不知道他們關係怎麽樣,也不敢瞎打電話,也沒給他爸媽打電話,這麽晚了讓兩個老人家來也不好,翻著翻著就看到一個備注:哥。


  這估計是楚航的號碼。


  這時候估計也就楚航能把楚睿帶回去了,沒怎麽猶豫,伊念就給楚航打了電話。


  ……


  這晚秦江淮如約而至,四個人到老唐那裏打牌。


  期間時不時的閑聊,九點多的時候幾人說再打一圈不打了,誰知這一圈還挺久。


  要不是伊念打電話來牌局還要有一會兒結束。


  楚航正在摸牌,手機有來電振動,一看是楚睿打來的,把手機漫不經心的用肩膀和頭夾著,放在耳邊聽,兩手在那裏摸牌理牌。


  “阿睿啊,怎麽了?”


  手機那頭伊念說:“楚總,我是伊念,楚睿喝醉了,麻煩你來帶他回去。”


  楚航摸牌的手一頓,看看自己下家的秦江淮:“哦,伊念啊。”


  果然這話一說,秦江淮的目光就看向楚航了。


  結束通話之後幾人牌也不打了,楚航和秦江淮一個一輛車,但車的方向都是相同的。


  他們到達的時候楚睿已經開始耍酒瘋了,吵著鬧著要找紀莎莎。


  “莎莎呢?我好久沒見到她了,我好想她。”


  伊念被他折騰的夠嗆,不僅要回答他的話,還得要攔著他再喝酒,最後她身後倒染了不少酒味。


  看到楚航來,伊念鬆了口氣,誰知又看到楚航身後的秦江淮了。


  除了昨晚那匆匆一瞥,兩人十來天沒見麵,這下一見麵心裏那點芥蒂倒真煙消雲散了。


  楚航還在奮力的拉著楚睿,想把他帶離開,楚睿巴著桌子死活不走:“莎莎,我要莎莎來接我我才走。”


  楚航氣得半死,這會兒莎莎還在國外旅遊,接他個屁。


  楚航一巴掌拍在楚睿肩膀上,那聲響聽的伊念都疼。


  楚航好說歹說再加暴力,最後楚睿終於舍得鬆開手站起身離開了。


  走的時候看見伊念還忍不住大舌頭的叮囑她:“好好和秦江淮聊,實在不行就甩了他,我再給你找一個。”


  伊念注意到秦江淮恨不得把楚睿剁了的表情,上前推著楚睿讓他趕緊走。


  和楚航說:“趕緊帶他走。”


  好不容易送走了,伊念身後還站著秦江淮。


  她突然有些心虛的不敢看他:“你怎麽來了?”


  秦江淮看她低著頭,一幅心虛的模樣,說:“不讓我喝酒自己倒是跑出來和其他男人喝酒。”


  伊念沒喝酒,本來是可以理直氣壯的告訴他,但是卻有些悻悻的摸了摸鼻子,這話說的也沒問題,自己是和其他男人一起出來來著。


  又想到楚睿剛剛說的話:不行就甩了他,我再給你找一個。


  看都不敢看秦江淮,到他身邊挽著他的胳膊,把他往外麵帶:“快走吧,裏麵有些吵。”


  因為伊念是打車來的,所以就順理成章的坐著秦江淮的車回去。


  回去路上車內很安靜,見到秦江淮知道,伊念一直都在想該怎麽把自己內心的想法和他說清楚。


  該怎麽告訴他自己很愛他呢?

  秦江淮先開口:“怎麽過敏了?”


  “用了過期的青草膏。”


  秦江淮很想指責她,但話到嘴邊有收了回去,又受罪又要被自己指責,這難免心裏難受。


  這時候秦江淮又有些自責,自己沒有在她身邊,如果自己不說那些話,兩人就不會冷戰,不冷戰她就不會粗心的用過期的青草膏。


  但是讓他不在意沈卓在她心裏的位置,這是假的。


  其實遇到她之後自己越來越失控,這樣嫉妒的模樣真不像自己。


  要說兩人在一起,在旁人眼裏就是八竿子打不著的。


  但是兩人真正在一起了之後,別人又會覺得他們在一起沒有什麽配不配,合不合適。


  在身邊人的眼裏,秦江淮這麽多年的耐心全部給了秦嘉遇,時間全部給了工作。


  可和伊念在一起之後,秦江淮的深情全部都給了伊念一人。


  兩人在一起聊天顯少聊別人對他們的看法,隻有去年冬天那次,伊念談到她對兩人之間感情的看法。


  他們不是聽不到身邊的質疑聲,但是更多的是對方給予對方的安全感。


  麵對身邊朋友的質疑,他可以不在意,但是這些話他不想讓伊念聽到。


  那些把她說的不堪入目的話,聽在他耳朵裏都覺得刺耳,更何況是她聽?


  但是他沒有辦法讓所有人都閉嘴,他減少應酬、減少和那些說她不好的朋友來往,隻願意每天守著她,接送她上下班,和她過著最日常的生活。


  但是時間一長,兩人在一起越久,感情越深厚,他心底藏匿的霸道與獨裁就越會顯現出來。


  尤其是聽到伊念對她前夫怎麽怎麽樣的話,刺耳的很。


  那些說兩人感情生死不渝的故事,讓他心生妒意。


  他曾經說過,自己的感情本就不是一張白紙,所以不會要求對方的感情是一張白紙。


  但是現在,他隻能說那是愛的不夠深。


  和伊念在一起不過是短短幾月的光陰,卻讓他推翻自己多年的原則標準。


  他告訴自己,有關於伊念和沈卓,自己不應該去在意,就像伊念沒有在意自己和黎晚一樣。


  更何況現在沈卓,隻是一個死人而已。


  於自己沒有任何威脅性。


  但就現在自己和伊念的關係,近期發生的一連串的事情,讓他心生芥蒂。


  其實手表隻是一個觸動水閥的點,真正重要的是水閥被打開之後那些水湧入進來。


  那些水就是沈卓,湧入他的心頭,使他有些窒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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