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秦江淮寵溺的笑問她 滿意了
一杯水朝自己撲麵而來,伊念拿了手邊的菜單本當擋在麵前。
既然她主動說這話讓伊雲汐生氣,那就不會沒有準備,怎麽會輕易讓她如願,天寒地凍的季節被潑水自己不得凍感冒。
那杯水灑落在桌上,伊念放下菜單,拿過紙巾擦拭著桌麵:“怎麽,這就急了?上次信誓旦旦的說秦江淮已經向你求婚,說你們感情情比金堅,又怎麽被我說一兩句話就失了顏麵呢?我都有點好奇,你說你的未婚夫知道你以前那些破事嗎?”
“他知不知道關你什麽事?怎麽你還想去告訴他讓他和我分手嗎?就算我們分手他也不會看上你,你別得意太早。”
伊念寬慰溫和地笑,甚至還‘好心’安慰她:“你這麽激動做什麽,我這是在幫你問他呢!秦總,你的未婚妻問你到底在不在乎呢?你倒是給個話呀?”
話音落下,旁邊屏風有動靜,當看到來人的時候,伊雲汐嚇得坐在位置上魂不守舍。
當伊念說出那句‘秦總’的時候她就感覺不對勁,現在見到秦江淮她甚至忍不住在心裏呐喊:伊念,伊念,你竟然敢耍我?
剛剛秦江淮就坐在旁邊,那剛剛她們說的話他肯定都知道了。
她甚至都不敢去看秦江淮的臉,隻一個勁的看著伊念,突然站起身抓起手邊的玻璃杯朝伊念的臉上砸去。
她還在笑,她竟然還在笑!
伊雲汐隻想砸花伊念笑麵如花的臉。
但是結局並未如她的所料,那個玻璃杯砸到了秦江淮的後背。
是秦江淮擋在了伊念麵前,擋住了玻璃杯。
那杯子從他背上滑落摔在地上,發出聲響來,接著玻璃碎片散落一地,有服務員聽到聲音趕過來詢問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沒人回應他。
秦江淮沒管杯子砸在身上的痛楚,也沒管身後伊雲汐那仇恨的眼神,隻低頭看著坐在沙發上的伊念。
雙手撐在她的身側,沒有怒火,甚至有些寵溺的笑:“滿意了?”
伊念被秦江淮的眼神看到心頭一跳,直接從沙發上站起身來,卻一不注意額頭撞到秦江淮的下巴。
額頭的骨頭本就要比下巴的骨頭硬,她沒覺得多疼,反倒是秦江淮捂著下巴揉捏。
本來秦江淮就是站在伊念麵前擋住杯子,現在伊念一站起來發現兩人的身體幾乎靠在一起。
不想再繼續留下來,拿起身旁的包準備離開。
“等我一會兒,待會兒一起走。”秦江淮說。
伊念拒絕了:“伊小姐應該有很多話想和你說,我就不打擾了。”
秦江淮沒再攔著她,他也有話要問伊雲汐,讓開位置:“晚上去找你。”
伊念沒說話離開了餐廳。
伊雲汐看著兩人之間的互動,她就像一個局外一樣。
當她接觸到秦江淮的眼神,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
現在秦江淮哪還有剛剛麵對伊念時的好臉色,看伊雲汐的眼神就像一團烈焰,想要燒死她。
伊雲汐坐在原地如坐針氈,還是第一次見過秦江淮這樣的眼神。
伊念一走,秦江淮坐在她剛剛做的位置上,看著還站在一旁的服務員,那服務員被秦江淮的眼神震懾住,立馬離開,還體貼的拉好屏風。
秦江淮掏出褲袋裏的煙,點燃煙之後吸了一口,開口問伊雲汐:“上次什麽時候找她的?”
伊雲汐想過秦江淮肯定會問自己話,她以為秦江淮會問視頻的事,但是沒想到秦江淮第一句話問的竟然是自己上次找伊念的時間。
她本能的想為自己辯解:“江淮你聽我說,伊念剛剛說的話——”
現在秦江淮覺得從伊雲汐嘴裏說從伊念的名字都是一種侮辱,她竟敢背著自己去找伊念?還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
他厲聲嗬斥伊雲汐:“說。”
伊雲汐從來沒見過秦江淮生過這麽大的氣,但是也心有不甘,他不關心其他的,隻關心自己什麽時候找的伊念麻煩。
心裏極度不忿:“你難道真的不顧我們之間的情分,被伊念那個賤人勾去了魂——”
“啊——”
伊雲汐的話被秦江淮的舉動嚇住了,忍不住大聲尖叫了一聲。
隻見秦江淮一手拿著煙頭,一手拽過伊雲汐的手臂,露出她手腕內側的皮膚,作勢要把煙頭朝她手腕方向按下。
就在煙頭就快貼近手腕皮膚時秦江淮停了下來,啟唇說了句:“說不說?”
伊雲汐被嚇壞了,煙頭的溫度貼近皮膚,有淡淡的煙灰落在手腕上,灼熱的刺痛讓她手腕一痛。
這樣的秦江淮讓她太害怕了,也更怕那煙頭真的落下自己手腕上,急著說:“我說我說,上次我去找你之後,你沒見我我就去找的她。”
誰知她告訴了秦江淮他也沒移開煙頭。
秦江淮算了算時間,也是自從那之後伊念就對自己避之不及,說話冷言冷語,態度也變得冷冰冰的。
秦江淮繼續問:“你都和她說了什麽?”
伊雲汐沒說話,秦江淮的態度讓她感覺到要是秦江淮知道她和伊念說的話,自己真的就完了。
可是她不知道,她不開口更完蛋。
秦江淮把煙頭移開了些位置,抖了抖煙頭,有煙灰落在白皙的手腕上。
煙灰本來沒那麽大的燒傷力,但是若一直不彈掉那是肯定要燙傷的。
緊接著手腕又是一痛:“我說我說,你快把煙頭拿開。”
秦江淮沒動:“少廢話。”
此刻伊雲汐才知道,秦江淮本質裏的惡劣。
被秦江淮逼得沒有辦法,伊雲汐不敢隱瞞。
“我和她說我們快要結婚了,讓她別再去勾引你。”
“還有呢?”
“我說她和她媽媽一樣,都是個小三,我告訴她如果執意要和你在一起等她生下你的孩子我就把孩子帶到我身邊撫養,像她一樣。”
秦江淮知道伊念的童年,上次楚航說過,他私下也派人查過,自然知道她小時候的日子可謂淒慘無比。
他在心裏咒罵,該死。
說著把手上的煙頭直接按下去,有燒焦的味道傳出來。
伊雲汐撕心裂肺的呼喊聲,味道實在難聞,秦江淮把煙頭丟到餐盤裏。
站起身來抓著伊雲汐的頭發:“再讓我知道你去找她,在她麵前說這些話,後果自嚐,我會做出讓你一輩子都能銘記在心的事情。”
說完便離開了。
留下伊雲汐捂著手腕一個勁的哭泣。
後果自嚐,她已經嚐到了。
今天她終於踢到了鐵板,感受到了外界人對秦江淮的評價,不是空穴來巢。
而是真實的評價:心狠手辣。
但她覺得不夠貼切,用魔鬼來形容他再合適不過。
本來她以為把伊念趕走,自己就能按照秦文彬所說的,以秦江淮‘恩人’的身份和他結婚,但是見過現在的秦江淮,就是沒有伊念,她也不敢再奢想他。
……
伊念出了西餐廳就開車離開了,
路過酒吧街,看到有一家清吧,不想回家麵對空蕩蕩的屋子,想了想在附近找個停車位停了車。
想給楚睿打電話,但不知道他有沒有回國,最終打了電話給周萊,問她現在在哪兒,要不要出來喝酒。
周萊接到電話顯然有些意外,但還是過來了:“我在萬達商場逛街,你發個定位給我。”
伊念給她發了定位,沒等她自己先去了裏麵。
像這種清吧聽聽歌喝喝酒還是不錯的,進去之後找了吧台的高腳椅坐上去,點了杯雞尾酒,邊喝邊等。
等周萊到清吧的時候伊念都喝了三杯雞尾酒了。
這種雞尾酒都是自創雞尾酒,參雜了多種酒,喝的時候和果酒一樣,但是喝完後勁比較大。
周萊到的時候伊念都有些頭暈,看人也有些重影。
周萊看她這個模樣,叫來調酒師問他:“她喝了幾杯?”
調酒師用手比劃了個三。
這兩天跟在伊念身邊工作,也知道她自從銷假回來之後明顯心情不好,但自己又不好多問。
這下看她竟然主動來喝酒,看見她是真的有心事。
周萊酒量好,她也不怕喝醉,又讓調酒師調了兩杯酒和伊念一起喝。
伊念沒拒絕,端了酒杯繼續喝起來。
清吧有歌手在駐唱,聲音有些吵雜。
周萊湊到伊念耳邊問她:“老大,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沒說話,但是結果不言而喻。
之前她自己還說過自己早已經不是遇到事情就用酒來解決的小女生,但是今晚她就是想讓自己醉一場。
有周萊在,她也不擔心有意外的事情發生。
其實為數不多的醉酒經曆,除了上次喝醉酒吻了秦江淮,其他的時候她還是很少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的。
把她帶回家睡覺就行了。
兩人在酒吧待了兩個小時,到九點的時候伊念直接趴在了吧台上。
周萊看她這個情況,打算送她回家,拿過她放在旁邊的包,看裏麵的手機上有電話。
她看了一下名字,秦江淮。
想到上次的合作,她以為秦江淮打電話給伊念是有事情,便接了起來。
手機那頭秦江淮問:“你現在在哪兒?”
周萊如實回答:“秦總,伊律師喝醉了,要是有公事您明天再打電話過來吧。”
聽出是伊念身邊助理的聲音,秦江淮接著問:“告訴我地址。”
以為秦江淮有些重要的事情,周萊隻好告訴秦江淮她們的位置,末了還說了一句:“秦總您過來也沒用,伊律師沒法和您談事情啊!”
回應她的是一陣忙音,秦江淮掛了電話。
無奈,隻好再留下來。
差不多等了十幾分鍾,秦江淮就來了。
看到她來周萊站了起來,指著伊念,告訴秦江淮她沒撒謊:“秦總,伊律師真的喝醉了。”
誰知秦江淮沒說話,而是動手把伊念打橫抱在懷裏。
周萊驚訝的指著秦江淮和伊念,像似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你,你們……”
秦江淮沒理她,抱著伊念直接離開了清吧。
周萊拿著伊念的錢包,從裏麵掏出錢結賬,接著趕緊追出去。
看秦江淮把伊念抱上一輛賓利。
熟悉的賓利,讓周萊想起了上次伊念喝醉的場景。
要是讓伊念知道自己讓秦江淮把她帶著,等她明天上班肯定要找自己‘算賬’。
想了想她還是走了過去,在秦江淮身後說:“秦總,不麻煩您了,還是我送伊律師回家吧。”
誰知秦江淮拿了她手裏伊念的包:“讓老劉開她車送你回去。”
“秦總。”周萊有些為難。
秦江淮沒有再說話,直接開車離開。
走也沒忘了把伊念車鑰匙給老劉,老劉看著周萊說:“你家住在哪裏?”
周萊指著前麵離開的車,問老劉:“伊律師跟秦總回去沒事嗎?”
老劉笑著和周萊解釋:“沒事,你放寬心,人家小兩口感情好著呢。”
周萊驚訝:“小兩口?”
“對啊,小兩口。”
周萊想到剛剛秦江淮彎腰給伊念係安全帶的樣子,溫柔體貼。
她這才安心,坐在車上和老劉聊天,從他嘴裏套出一些秦江淮和伊念之間的事情。
不說不知道,一說嚇一跳。
他們兩人之間不止上次伊念喝醉酒的事情,而是已經發展到了‘交往甚密’的地步了,兩人的兒子更是同班同學,關係好得很。
周萊暗暗想,照這樣下去兩人很快就要結婚了?
她有些想不通,上次老大不是還說他們兩人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嗎?怎麽這才沒兩個月就發展這麽快?都步入‘談婚論嫁’了?
這改變也太快了吧,周萊表示有些看不懂。
……
秦江淮沒有把伊念送回家,而是又把她帶到了峪南灣。
這次也沒有讓她睡客房,而是直接把她抱到了自己房間。
想幫她脫掉外麵的大衣,伊念卻拚命護著衣服,不讓他脫下來。
秦江淮溫聲好氣的哄著她:“把外套脫了睡覺舒服。”
誰知伊念不聽他的,拍掉他的手:“流氓,別碰我。”
秦江淮鬱悶,隻想幫她脫掉外套,怎麽就變成流氓了?
今晚的伊念,在秦江淮眼裏非常‘不乖’。
說什麽也不讓秦江淮脫掉大衣,後來秦江淮說不脫了,她又說要脫,穿著難受,等秦江淮伸手幫她脫她又拍他手,罵他變態。
這讓秦江淮不免想起上一次她喝醉酒,雖然上次她喝醉了主動過來抱著他的脖子吻他,但是比起今晚卻聽話太多了。
這樣難纏的伊念,是秦江淮見所未見的。
看她側身蜷縮著死死的抱著衣服,他氣得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臀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