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她們都一樣輸不起
他們三個認識是因為都是一個圈子,加上幾人老公玩得來,她們也會約著逛街打牌吃飯。伊念既不是一個圈子,也沒有老公,但好在和紀莎莎熟悉,和陸清源也認識,唯一的就是鄭韻,不熟也不認識,但接觸下來發現人也不錯。
紀莎莎還是沒放棄給伊念相親的事兒,拉著伊念問她:“之前給你介紹的你一個沒看上,你告訴我你喜歡什麽類型,是成熟穩重的幽默風趣的還是小奶狗型?”
伊念求饒:“你放過我吧。”
陸清源說:“你不結婚她估計不會放過你。”
紀莎莎點頭:“還是清源懂我。”
鄭韻也跟著說:“老唐身邊也不少單身的朋友,可以給你介紹。”
伊念最怕這樣的場合,跑到旁邊看衣服。
紀莎莎不放棄,亦步亦趨跟著她:“女人二十到三十戀愛結婚多好,你再耗下去都成老女人了,看誰還要你。”
伊念低頭看衣服沒理她。
紀莎莎沒放棄:“知道你眼光高,一般人看不上,這次這個肯定不錯。京州沈家你知道嗎?他們家兒子是京州醫院主任,長得也帥氣的很,主要是還沒女朋友,改天你們可以見一見。”
鄭韻說:“他是老唐朋友,職業好,長得還一表人才,這樣的不可多見。”
京州沈家,醫院主任,伊念想到的是上次遇到的沈元白,紀莎莎說的應該是他。
伊念問她們:“他是叫沈元白嗎?”
兩人驚訝,紀莎莎問:“你怎麽知道,你們見過麵?”
伊念笑說:“不僅見過,他還是我前夫的堂弟。”
兩人有些尷尬,紀莎莎感慨:“沒想到這世界這麽小,這都能是親戚。”
伊念這麽一說,鄭韻倒是想起來有一天晚上老唐回來說再考慮一下要不要孩子,說是白天沈元白大侄兒說話噎死人,要是生個孩子出來得要折騰死了。
外麵不是都說伊念的孩子是前夫沈卓的,那沈元白是沈卓堂弟,那孩子也就是沈元白大侄兒了。
“上回老唐回來說他遇到一個特別聰明的小孩兒,是沈元白的大侄兒,應該就是你兒子了。”
上次吃飯時候沒見到老唐,想來應該是在她走後來的:“嗯。”
鄭韻也想見見老唐說的小孩兒說話‘噎死人’,是什麽樣兒的,自從決定和老唐要小孩兒之後,見到別人家的孩子總是覺得可愛的很:“你下次把他帶老唐那兒我請你們吃飯。”
伊念笑著說:“好。”
不知道為什麽,從昨天知道楚睿去了洛杉磯之後心裏一直不安,看紀莎莎沒心沒肺的逛街,她還是忍不住提醒她。
乘著陸清源和鄭韻在試衣間試衣服,伊念和紀莎莎說:“楚睿這次去洛杉磯這麽長時間你怎麽不去陪著他?”
紀莎莎有些遺憾說:“本來我也想去的,但是過幾天我朋友結婚走不開,我當初結婚的時候她也來了,現在她結婚我不好不去。”
“這樣啊!”
“是啊!隻能等下去再去了。”
想了想,伊念又多說了兩句:“你和楚睿結婚也快有一年了,要抓緊生個孩子才對。”
紀莎莎疑惑地看了伊念一眼:“你怎麽說話和我婆婆說話一模一樣。”
從小和楚睿一起長大,自然知道他那個媽是什麽性格:“這也是為你們好,能要趕緊要,別避孕。”
紀莎莎放下手裏的衣服,坐在旁邊的沙發上,有些垂頭喪氣:“我也想要。”
伊念坐在紀莎莎旁邊,紀莎莎說這話那就是楚睿的問題:“難道是楚睿不想要?”
紀莎莎低摳著指甲:“也不是,他總是說現在太早了,等過兩年再生。”
伊念對楚睿也比較了解,自然知道他的心思。
但是這段時間的相處,她看得出來紀莎莎是個好姑娘,性格大大咧咧,楚睿和她在一起最好不過。
楚睿的家世,在古代也是貴家公子,從小到大,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幾乎沒受過什麽挫折,沒受過磨難挫折的人,自然是不懂得什麽是珍惜,有些錯事做時不覺得,但是過後發現錯了已經為時已晚。
她就怕,楚睿錯失良人。
她也深知,感情的事情,一旦錯過就難以挽回。
伊念忠告紀莎莎:“你別管他那麽多,等他從洛杉磯回來你一定要加把勁,實在不行霸王硬上弓也是可以的。”
紀莎莎被伊念的話弄得哭笑不得:“看不出來你一個毫無實戰經驗的人會懂這麽多?”
伊念嫌棄地看著她:“沒吃過豬肉還能沒看過豬跑嗎?看你平時滿嘴跑火車,不會連這事兒都沒做過吧?”
紀莎莎得意的說:“我是誰,還需要霸王硬上弓嗎?我平時勾勾手指男人就過來了好吧!”
伊念順著她:“好好好,那我祝你馬到成功。”
紀莎莎拍拍手:“小事兒。”
紀莎莎雖然嘴上這麽說,但心裏還是沒底。
這段時間和楚睿相處雖然楚睿待她還算不錯,但是每次提到要孩子,他都表情淡淡的。
她不傻,楚睿的冷淡、婆婆和伊念的提醒,都在提醒她如果沒有孩子,楚睿是不可能安心和自己過日子。
她也有些沮喪,楚睿就像一顆石頭,雖然表麵溫暖了他,但是自己永遠溫暖不了他的內心。
這種感覺讓她很不安,她一度懷疑當初是不是不該和楚睿結婚。
但是自己不就喜歡這樣的楚睿嗎?
當初也是自己求著表哥讓他把自己介紹給楚睿,讓他牽線搭橋,說服楚家讓楚睿和自己結婚。
現在自己又要反悔是什麽意思?
不行,不管他楚睿曾經是什麽樣,和誰有關係,他現在是她紀莎莎的老公,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紀莎莎心中又鼓起勇氣來。
她看了一下手機日曆,朋友的婚禮是在一月一日,現在離一月一日還有一星期的時間,時間足夠了。
她在手機上訂了明天去洛杉磯的機票,打算給楚睿一個驚喜。
……
兩天後,洛杉磯楚睿下榻的酒店。
紀莎莎到洛杉磯已經是隔日下午一點,要知道楚睿住哪個酒店不難,但是為了不讓楚睿察覺,給他一個驚喜,紀莎莎特意問的楚航。
楚睿這次來洛杉磯是出差,是公務,公司裏還有其他的人員一起來的,酒店也都是公司安排的。
楚航雖然嘴上說著他們麻煩,天天搞事情,但是動作還是很快,兩分鍾不到就把楚睿居住的酒店名字、房間號告訴了紀莎莎,還說打過招呼了,到酒店直接去前台說是紀小姐,服務員就會給她楚睿的房卡。
紀莎莎給楚航發了好些個抱抱愛你的表情包。
順利拿到房卡之後點了餐送到房間。
楚睿居住的是總統套房,房間風景很好,一大麵的落地窗,通過落地窗就能看到整個洛杉磯的景色,若是晚上看怕是更美。
一張大床,上麵放了兩件衣服。
是楚睿早上車門前隨手丟在床上的。
紀莎莎用完餐之後洗了個澡,便躺在床上睡覺,開始倒時差。
枕頭和被單上還遺留著楚睿身上的味道,紀莎莎睡得踏實。
洛杉磯晚上九點。
楚睿和幾個同事剛從合作商那裏吃完飯回酒店。
談了一天的合作,就連晚飯也是草草了結。
這樣的日子還要持續十來天,回酒店的路上就想到家裏的紀莎莎,不知道她在做什麽。
想早些結束回國,和同行的幾人說了一聲,晚上一起再開會商討一下方案。
幾人雖然也是疲憊,但也沒人抱怨,連連應聲。
楚睿打算回到酒店洗個澡再去開會,打開房門一路走進去,就發現有些不對勁。
地毯上的一雙女士高跟鞋,還有客廳中間的一個女士行李箱,衣架上一件女士外套。
但是物品都太熟悉,倒是在國內的家裏常常能見到。
按捺下內心的喜悅,走到裏麵房間,輕輕地推開房門。
看到床上蜷縮的一團,走近輕輕拉下被角,露出紀莎莎熟悉的臉龐。
已經十幾天沒見到紀莎莎,此刻的想念湧上心頭。
楚睿坐在床邊俯身吻上紀莎莎的嘴唇。
紀莎莎睡的熟,楚睿回來她不知道,楚睿吻她她也不知道,直到感覺呼吸有些不暢,她才醒。
睜眼看到眼前熟悉的人,驚喜萬分:“你回來啦?”
紀莎莎一笑,眼睛都是月牙形狀,楚睿心動,從嗓子裏‘嗯’了,便一聲繼續親吻她。
紀莎莎回應著,兩人親了一會兒,紀莎莎摸著楚睿的臉龐,心疼的說:“你都瘦了。”
楚睿沒在意:“不礙事。”
“是不是很辛苦?下次我和表哥說說讓他別給你安排這差事兒了。”
楚睿低頭尋著她的脖子親吻,問著她身上的香味,有些貪婪地多聞了幾下,然後才說:“我是男人,辛苦點沒關係。”
察覺到身體的反應,他站起身:“等我一下,我先去洗個澡。”
紀莎莎拉起被角,蓋住臉隻露出眼睛:“好。”
那晚兩人十幾日未見都有些情難自禁,纏綿一宿,至於那些同事,眼巴巴等著楚睿去開會,給他打電話沒人接,去敲門沒人開。
……
周六那天晚上沈南析和伊念說過秦叔叔去香港出差了。
果然,之後的一個星期伊念再也沒見到秦江淮。
一個星期的時間伊念過得很平淡也很充實。
閑暇下來的時間,伊念會想,這才自己原本的生活。
平平淡淡,沒有人能讓她心生蕩漾。
伊念為季翱案做足了萬全準備,對方辯護律師依舊是之前的恒泰屈律師,屈律師在律界也是有些名氣。
伊念琢磨了他以往的案子,摸清楚他的說話方式以及性格。
即使以往的案子極少出紕漏,但是這次伊念還是打起了十二分精力。
蔣明珠精心策劃一場,必然是不會讓自己輕而易舉就把季翱救了的,伊念肯定,她還有留有後手,等著給自己來個致命一擊。
她想了平日打官司的流程,最重要的就是證據,沒有證據一切都是空談。
對她來說,這是一場必須要勝利的官司。
當然對於蔣明珠來說,也是一樣。
她們都一樣,輸不起。
蔣明珠是為了她自己,而伊念,是為了那個叫沈卓早已亡故的人。
伊念叫來周萊,給她吩咐了一些事情。
……
京中校慶時間是十二月最後一天,校慶完剛好學生放假,伊念也能順便接沈南析回家。
聽沈南析說他和秦嘉遇都被選上參加節目。
京州中學是初中和高中在一起的學校,班級很多,自然不可能每個班級都參加,隻能選每個班級比較有特長的學生。
國外的一些貴族學校,都是要學習每一樣都會一些,不要求精通。
沈南析很小的時候沈卓就一直培養他,後來伊念帶他,也沒讓他落下什麽。
在一些樂器裏,沈南析比較喜歡小提琴,他小提琴拉得也很好。在英國也經常參加一些演奏,隻是到了國內專注學習,伊念連小提琴都沒給他買。
沈南析和伊念說過,學校選了鋼琴小提琴大提琴彈奏好的,樂器演奏。
伊念到了學校之後,一個長相清秀的女孩穿著校服領著伊念往學校禮堂方向去。
時間還早,伊念讓女孩去接待其他人,自己打算去其他地方轉一轉。
女孩擔心伊念迷路,伊念和她說自己以前也是京中的學生,認識路,女孩這才離開。
以往每次送沈南析來學校也從來沒有逛過,京中在她印象裏也還是很多年前的京中。
但是一圈走下來,變化還是很大。
在這座學校呆了六年,這六年伊念的心思隻用在了學習上。
有些地方雖然覺得不一樣,但是卻怎麽也想不起來這個地方之前是什麽模樣。
之前初中那座教學樓已經被拆了,因為伊念已經找不著旁邊那座樓的陽台。
站在那小樓陽台上可以直接看到校外的景色。
為了不想待在伊家,伊念初中的時候便開始住校,加上高中的時候,她相當於在這座學校裏生活了六年的時間。
沒遇到秦江淮之前,她一心想的都是怎麽能好好學習,脫離伊家,過自己的人生。
遇到秦江淮之後,偶爾會有別的心思,希望早些畢業,能見到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