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晴天的夜晚,繁星滿天。
一陣夜風拂過,濃重的血腥氣飄蕩在巷子裏。
十幾具屍體歪歪斜斜的躺在血泊裏,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這些人都是授命來刺殺住在書苑裏的人的。
紀梵音靠著牆,又等了一會兒,自言自語道:
“……才這麽點能耐,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紀梵音伸了個懶腰,慢慢踱步往雲上端的方向走。
途中路徑書苑門前,大門竟然就這麽大喇喇的敞開著。
紀梵音撓了撓後腦勺,疑惑的嘀咕:
“不應該這麽沒有防備啊?”
她站在大門口研究了一小會兒,發現門口沒有設置暗器,也沒有藏著毒煙毒藥。
院子裏傳出嘩啦啦的水聲。
鄭弘岩站在水缸前,舀了一勺冷水,從頭澆到腳,淋了個透徹,聽到腳步聲,他轉頭,被冷水模糊的視野中緩步走近一個穿著青衫的女娃娃,她笑靨如花,一雙滴溜溜的大眼好奇的往自己身上瞅,像在確認什麽。
鄭弘岩皺了皺眉,又淋了一瓢冷水,拿起一旁的抹布胡亂擦了一下臉,轉身走到梨樹下,坐在竹編的矮椅上,閉上眼睛,問:
“會刮胡子嗎?”
紀梵音沉默了一陣,實話實說:
“不會。”
鄭弘岩皺了皺眉頭,又問:
“殺過人嗎?”
紀梵音挑眉:
“這個會。”
鄭弘岩沉聲道:
“手法都差不多。過來,給我刮胡子。”
紀梵音眯了眯眼。
殺人和刮胡子的手法……一樣嗎?
帶著疑惑,她走過去,桌上擺的七八樣刮胡子工具,她沒一個認識的,於是,謙虛的請教:
“你看……這個可以嗎?”
她手裏拿著的匕首,匕刃極薄,在月光下仔細看,還能發現粘在上麵的幾滴血珠。
鄭弘岩半眯著眼睛,眼角微不可查的抽搐了幾下,僵硬的又閉上眼睛:
“……囉嗦。”
紀梵音撇了撇嘴:她被嫌棄了。
她這輩子還沒給人刮過胡子,倒是不難,又輕又快又穩嘛,這幾點還真和殺人沒差。
完工。
紀梵音把沾滿胡渣的匕首隨手扔桌上,脆聲道:
“第一次做,你講究一下。”
鄭弘岩的餘光從匕刃上一晃而過,走到水缸前,彎腰,就著波光粼粼的水麵檢查了一下。
這丫頭看著年紀不大,手倒是穩。
就是心太軟,不夠狠。
剛才那麽好的機會,她都沒有動手殺他。
紀梵音開口道:
“你長得還不賴。”
她的聲音意外的好聽,給人一種說不出的舒適感,再看她滿臉乖巧之氣,鄭弘岩心裏當下起了一絲惋惜,手指按上袖中的暗器開關,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
“誰派你來的?”
紀梵音眉梢眼角都是笑意,這個鄭弘岩越看她越覺得順眼,比包毅德可順眼多了:
“是個姓紀的派我過來的。”
她派自己過來保護他,這話說的沒毛病。不算說謊。
聞聲,鄭弘岩諷刺的哼笑道:
“那你還不動手?”
紀梵音眨巴眨巴大眼:
“動手了呀,我剛才已經動手了。”
想要暗殺他的人,她都已經動手解決了。
鄭弘岩皺了皺眉頭,她剛才隻給他刮了胡子,那也叫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