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9章 察覺

  徐克的異常，迅速吸引了林憶然和沈蜜的注意，都奇怪的皺起了眉頭。


  林憶然伸了伸手，可是手沒有落到他的身上就收了回去，囁嚅著嘴唇，輕聲道：“你怎麽了？”


  撐著桌麵，徐克擺了擺手，強撐著一副笑臉道：“突然有些頭暈，緩緩沒事兒的！”


  沈蜜這時也開了口道：“好好的怎麽突然頭暈，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不用了，多大事兒就去醫院，你們看著，我休息一會兒！”


  徐克搖了搖頭。自家人知自家事兒，這和什麽病症無關，主要是那副畫有古怪。


  隻是有了方才的那一幕，他也沒再次催動魔眼去看那副畫，因為他還不想眼睛就此廢掉。


  他的魔眼還沒有完全恢複能力，剛才也不過是驚鴻一瞥，但就是那一眼，就讓他變成了這樣。


  這邊的對話，也驚動了旁邊的老者，不，或者說，從徐克動用魔瞳的那一刻，老者就已經看向了他。


  此刻眼神閃動，卻不早知道在想著一些什麽，看到徐克看來才微微一笑道：“小夥子，老朽略懂雌黃之道，不若給你瞧瞧？”


  徐克不禁皺了皺眉頭，但沒等他反應，老者就已經抓起了他的手臂，搭在了他的脈腕。


  渾身一滯，徐克瞳孔微縮，雖然他是在虛弱狀態，可是警惕之心卻從未鬆懈，可是老者卻那麽輕描淡寫的把他的手腕給捏在了掌中，他也才剛閃過一個避讓的念頭而已。


  “難道他是個高手？”徐克不禁想到。但是回想之前老者的出手，卻又不太肯定。


  畢竟老者的動作並不快，他都清楚的地看在眼裏，就和尋常人的動作沒有什麽不同。


  忍著沒有把手抽回來，看著老者那一臉嚴肅而又認真的表情，徐克忐忑而又有些期待。


  好一會兒，老者才把說收了回去，皺著眉頭半天也沒有說話。


  見狀，徐克不由有些失望，那份淡淡期待，也徹底煙消雲散了。


  “你倒是福澤身後之人，老頭子反倒是獻醜了！”老者語氣尋常。


  不過，這句話卻讓徐克心頭一跳，但不等他追問，老者就已經轉過了腦袋。


  此刻場中的那副古畫，也已經喊出了低價，有興趣的卻沒有幾人。


  按照拍賣師地介紹，畫這幅山水的是一個唐朝的道士，也不是什麽名家，隻是有幾分筆法而已。


  所以出價的人並不多，可能是這場拍賣會從開始到現在排過的最冷場的一件東西。


  老者卻沒有開口，隻等到了最後才花了五十萬把這幅畫收入囊中，自此，老者是再也沒有看過場中。


  徐克也慢慢地恢複了過來，原本以為沈蜜對這些古董啊字畫啊什麽的沒有興趣，但在最後，卻以千萬的價格，拍下了一隻玉瓶，一出手便是大手筆。


  拍賣會也到了尾聲，交接了東西，徐克看著抱著隻箱子的沈蜜，調侃道：“你怎麽偏偏挑中了這件？”


  “褚老爺子答應見我，我總不能空著手去！”


  “不是，你用人家拿出來的東西，又去送給人家，你覺得合適嗎？”


  “有什麽不合適的？這些拍品也不全是褚家的，許多都是別人寄拍的，褚家賺的不過是傭金而已！”


  “所以你就把這東西送他？要是他真有興趣，這玩意也到不了拍賣會上！”


  徐克淡淡的說道，其實還有一句他沒有講出來，他和褚老爺子談過，這份大禮，褚老爺子可不一定收。


  “所以，我才選了這件！”沈蜜微微一笑。


  徐克卻一臉古怪，有些不太懂她的意思，反倒是林憶然搖了搖頭，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苦笑。


  “還是然然懂我！”咧嘴笑看著林憶然，沈蜜壓低了聲音道：“我對什麽古玩不感興趣，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摔了，那些瓷器碎了就是一堆爛土，可是這東西不一樣，就算碎了，還能打磨一些首飾。”


  說著這話，沈蜜是一點也不臉紅，反倒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徐克不由扯了扯嘴角，這才弄明白這女人的打算。


  愣了一會兒才翻了個白眼道：“這也算是國寶，落你手裏還真是糟踐了！”


  “誰說不是呢！”沈蜜反倒是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說著話，褚老爺子已經派人前來相請，正打算轉身，之前同桌的老者卻走了過來。


  徐克讓那傳話地先帶著林憶然和沈蜜過去，他自己邁步迎向了那位老者。


  垂目看著老者手中的畫筒，笑道：“這便是您老拍下的畫？”


  “你要不要看看？”


  “不了，我就是一個俗人，怕是欣賞不來！”徐克擺了擺手，不過視線卻沒有完全移開。


  要說不好奇那是不可能的，可是他不想再來一次。


  老者淡淡一笑，倒是不以為意。捏了捏手中的畫筒，過了一會兒才從懷裏取出了一件東西，遞到了徐克麵前。


  “這是什麽？”徐克卻露出一臉迷惑，怔怔地看著老爺子遞來的手掌。


  “你這個年輕人很有意思，老頭子和你投緣，還想和你多聊聊，不過還有點事情纏身，隻能先行告辭。這算是我送你的一點見麵禮，你可不要嫌棄！”


  說著，老者將手中的東西放進了徐克的手心，也沒多留，一轉頭便往外走去。


  徐克想要推辭的，畢竟是第一次見麵，就收人家的禮物好像有些不太好，關鍵是他也沒個準備。


  但老者卻沒有停留，也沒給他拒絕的時間。轉眼人就已經走遠。


  攤開手心瞟了一眼，看到躺在手心的東西，他不禁露出了一抹苦笑。


  “我還以為是什麽稀罕物什，還有點不好意思，沒成想是個銅板！我看上去就那麽缺錢嗎？”


  一邊說著，一邊捏著銅板在麵前打量，越看就越是鬱悶。


  一般銅板都講個“天圓地方”，可是這枚銅板中間的眼兒也是圓的。


  就連最常見的“某某通寶”幾個字也沒有，隻在一麵刻了一條盤龍，一麵刻了一條飛鳳。


  “這東西也換不了錢啊！打遊戲收嗎？”


  撓了撓頭，不過還是把銅板揣進了兜兒裏，一甩頭，也往沈蜜兩人離開的方向趕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