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1章 登門致歉
不過鬱夏完全沒有覺得厭煩,反而心中生出了一種幸福感,一種知道自己被在乎的幸福感。
鬱夏不但不會覺得厭煩,反而想要林夢瑤再多說一點多關注自己。
“鬱夏很懂事的,這種事情就不用再跟鬱夏說了,鬱夏在外麵也呆了一天了,讓她趕緊上樓換件衣服下來吃飯吧,吃完了飯讓她好好休息一下,別今天折騰了一天,明天就生病了。”徐克開口說道。
“你說的有道理。”林夢瑤露出了一個懊惱的神情,“瞧我就光顧著說話了,都差點忘了正事兒,你去換衣服吧。”林夢瑤拍了拍鬱夏的手臂。
“好的。”鬱夏乖巧的應聲,在林夢瑤和徐克的注視下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真是的,一個女生的醋你也要吃。”見客廳裏沒什麽人了,林夢瑤嬌嗔的打了一下徐克的手臂,開口說道。
“女孩子怎麽了?誰規定我不可以吃女孩子的醋啊。”徐克露出了一個傲嬌的神情,在林夢瑤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個吻。
“行行行,怎麽說都是你有理,以前怎麽沒發現你是一個醋缸啊?”林夢瑤有些好笑的說道。
不過不可否認這種感覺確實很不錯。
“你沒發現的事情還多著呢,你還沒有發現我有多愛你呢。”徐克的情話不要錢的往外冒。
短短片刻便將林夢瑤哄得花枝亂顫。
唐中薇身上的傷大概是因為她太過於白的原因看上去有些嚴重,但是實際上都是些不痛不癢的小傷,塗幾次藥膏在養養就好了。
一家人好好的修整了一天,第二天莊園裏便迎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徐克聽到對方的身份,有些詫異的挑起了一邊的眉頭,“把人請進來吧。”徐克開口說道。
男人是帶著婦人一起進來的,婦人臉上的傷痕經過昨天一晚上的發酵,變得更加的恐怖可怕起來,像是一條蜈蚣蜿蜒的攀爬在臉上,但是腫起來的部分透亮的程度又像是一個吃的滿肚子流油的大蟲子,惡心又恐怖。
徐克目光詫異的看著昨天還在警察局裏耀武揚威牛氣的不行,今天卻像是一個鵪鶉一樣頂著一臉的傷躲在男人身後的婦人。
男人察覺到徐克的眼神,神色不滿的看了身邊的妻子一眼,隨後一臉討好的說道:“我是盧晨宇,盧夢嬌的父親,您妹妹和我女兒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這件事情是我們家孩子做錯了,我們不會逃避責任的。我常年在外工作,孩子都是交給她媽媽帶的,您知道的一個母親總是會下意識的溺愛自己的孩子,夢嬌被她母親慣得不像個樣子。”話說到這裏,盧晨宇的臉上帶上了些愧疚的神色來,並且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出來。
“昨天的事情我也是晚上回家了才知道,警局裏的事情是我妻子做的不對,我已經教訓過她了,她以後絕對不敢在這麽做了。她昨天也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所以一早就催我過來給您以及您的妹妹道歉,希望能夠獲得你們的諒解。”
盧晨宇說完話,用腳尖頂了盧夫人的腳一下,盧夫人頓時像是一隻受驚的小兔子一樣,開口機械性的說道:“昨天的事情是我做錯了,我願意接受任何懲罰,隻求你們能消消氣不要在記恨我們家。”
盧夫人神情麻木,說著自己背了好幾次的台詞。她挺直了脊背坐在沙發上,維持著自己可笑的自尊心,但身上的傷痛總是在提醒她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麽,這種心理和身體上的雙重打擊折磨,讓盧夫人的精神都有些恍惚起來。
“我叫人把昨天的當事人都請下來吧,畢竟昨天的事情不隻是我一個人的事情。”徐克沒有給盧晨宇拒絕的機會,直接讓趙管家上去喊人。
盧晨宇本人也沒有什麽想要拒絕的意思,他今天來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讓徐克出氣,等徐克把氣出完了他才有喘息的機會,才能繼續在上京發展。
唐中薇昨天是受委屈受的最多的那個,因為一聽到趙管家說盧晨宇帶著盧夫人來登門致歉了,她便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快速的跑了出去,她到要看看那個老女人到底要怎麽跟她繼續盛氣淩人!
唐中薇的心中憋了一口氣在,因此下樓的速度是最快的,鬱夏和林夢瑤正在臥室裏換衣服的時候唐中薇已經跑了下去。
“堂姐夫,我聽趙爺爺說你叫我啊。”唐中薇雖然在跟徐克說話,但是眼睛卻是向盧晨宇和盧夫人的方向看了過去。
待看到盧夫人的臉時,唐中薇突然愣住了,臉上的表情也沒有剛開始那麽得意洋洋了,反而帶著些說不出的複雜來。
她還記的昨天這個女人是有多囂張呢結果今天就是這麽一副鬼樣子,不用想就知道她經曆了什麽,真是沒想到這個女的表麵上看上去挺風光的,背地裏卻這麽慘,居然被家暴。
唐中薇一瞬間就沒了落井下石的想法,在沙發上找了一個距離徐克比較近的位置坐了下來,微微揚著下巴,看著對方開口說道:“要對我說什麽就趕快說吧,我今天的麵膜還沒敷呢,別耽誤我變美。”
盧夫人呆呆的沒什麽反應,等到盧晨宇踢了她的腳尖一下,她才抖了一下身子開口說道:“昨天的事情是我做錯了,我願意接受任何懲罰,隻求你們能消消氣不要在記恨我們家。”
一模一樣的台詞,沒多一個字也沒少一個字,盧夫人麻木的重複著這句話,讓徐克的眉頭不自覺的微微攏了一下,但是很快又舒展開來,速度快的好像剛剛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就這樣?”唐中薇雖然不打算落井下石,但是這並不代表自己可以這麽隨意的被敷衍,盧夫人的這套道歉詞並沒有讓她感受到丁點的歉意,於是她挑起了自己的一邊眉頭開口問道。
“當然不是了。”盧晨宇又懟了盧夫人一下,“你在家裏不是說有很多道歉的話想說嗎?怎麽現在不說了?”
盧夫人抖了一下,抬起頭用自己腫的隻剩下一條縫的眼睛飛快的看了盧晨宇一眼,看著盧晨宇眼底的暴戾好不耐煩,盧夫人下意識的抖了一下肩膀,大腦機會沒有任何的思考,本能的跪在了地上。
直到膝蓋磕到了冰涼的大理石地板上,盧夫人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麽,一張可怕的臉像是打翻的調色盤一樣,青青紫紫什麽顏色都有。
空氣仿佛都因為盧夫人的這個動作而凝滯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