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認錯
“為什麽不可以,別忘了你今天之所以會輸就是因為沒有斬草除根啊,有你的前例在我的麵前擺著,我為什麽要給自己找麻煩,是你傻了還是我傻了?”徐克挑起一邊的眉毛,用飽含惡意和戲謔的聲音說道。
楚天揚的臉上先是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隨後臉上露出了糾結的神色,最後像是被抽走了什麽東西似的,膝蓋一彎噗通一聲便跪在了徐克的麵前,“這件事情是我的錯,不應該牽扯到無辜的人,你有什麽懲罰衝著我來,我請你放過小憐。”
“你對付我的事情我不會告訴小憐,她永遠都不會知道真相,我會安排她去國外讓她這輩子都別回來,而且你隻用了三個月的時間就拿下了楚連兩家,這份心機和手段不似常人,小憐絕對不會是你的對手的,看在她一顆心放在你身上的份上,你就放過她吧,我求你了。”楚天揚一邊說著一邊給徐克磕頭,姿態是前所未有的自卑。
“啪啪啪!”徐克將一直插在褲兜裏的手伸了出來鼓起了掌。
“楚天揚你還真是一片愛女心切啊,居然為了楚憐做出給人磕頭的事情來,深沉的父愛簡直聞著傷心見著流淚,可是我不會手軟的,你們一家人都踩在我家人的骨血上生活著,每個人都不是無辜的,而且我真的很討厭楚憐,跟她的每一次接觸都讓我覺得無比惡心。”
“所以你今天的求饒算是白費了,蒼蠅雖然沒有什麽攻擊力,但還是惡心啊。”徐克長歎一聲說道。
“你!”楚天揚一瞬間便將頭抬了起來,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徐克,他還保持著下跪的姿勢,但是一顆心卻已經沉入了穀底。
兩個男人一站一跪,氣氛詭異,客廳裏隻剩下楚憐隔著門板的發出的聲音。
“爸爸,徐克你們到底說了什麽,你們把我放出去,我也要知道。”楚憐大聲的說道並不停地晃動著門板。
徐克在楚天揚略有些驚恐的視線中,走向了楚憐的房間,隔著一層門板說道:“你父親正跪在地上給我磕頭,讓我放過你呢。”
門的另一邊,楚憐的聲音安靜了一瞬,跪在地上楚天揚終於反應了過來,從地上猛地站了起來衝向徐克,用帶著怒火的語氣大聲的喊道:“你在這裏跟小憐瞎說八道些什麽呢,我們楚家不歡迎你,你給我從這個家裏滾出去。”
門的另一邊,聽到聲音的楚憐拍著門板大聲的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爸爸徐克說的都是真的嗎?你為什麽要給他跪下,你們兩個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我不知道的事情。”
“小憐不要聽他胡說這都是沒影的事情,都是他騙你的。”楚天揚連忙解釋道。
“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你還打算將楚憐蒙騙穀底嗎?你覺得這件事情你能瞞她多久?”徐克嘲諷的說道。
“是不是很害怕自己光輝偉岸的父親形象在楚憐的心裏崩塌,是不是很害怕被楚憐發現,原來一直受自己尊敬的父親居然是一個為了利益不惜殺人一家的惡魔?”徐克冷冷的帶著一絲嘲笑的說道。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我隻是想讓他們娘倆過得更好的而已,才不是你說的那樣,你趕緊從我的家裏滾出去,我家裏根不就不歡迎,你要是再不滾出去我就報警告你私闖民宅。”楚天揚額頭爆著青筋厲聲說道,帶著威脅的意味。
“呦,我好害怕呀。”徐克不走心的說道:“還在這站著幹什麽,趕快拿出手機報警啊,看看警察是來抓我,還是抓你這個殺人犯。”徐克惡劣的笑著說道。
門的另一邊聽不到兩個男人聲音的楚憐陷入了一場前所未有的焦慮當中,這種有人瞞著自己的感覺讓她抓心撓肝。
“爸爸,徐克你們還在外麵嗎?我怎麽聽不到你們說話?你們到底有神什麽事情瞞著我快告訴我呀,你們現在不告訴我真的讓我好難受啊。”楚憐用手掌拍著門板說道。
“要怎麽樣你才願意放過楚憐,我自首行嗎?我以死謝罪可以嗎?”楚天揚此刻就像是被關在籠子裏的困獸一樣,在做最後的掙紮,隻是過了這麽一小會兒,他的臉上便多了一層灰氣,像是行將就木的老人一般。
“不需要,這樣做真的是太便宜你了,根本就不走心的道歉悔過和彌補,你覺得我會需要?並不會我隻會覺得這很惡心。”徐克冷冷的說道。
隨後徐克在楚天揚驚懼的視線當中放大了音量,大聲的對著門的另一邊的楚憐說道:“你想要知道我們瞞了你什麽事情是嗎?那你可要做好準備,我現在就告訴你,你的父親為了一己私利,設計害死我全家,然後被我發現將你們楚家搞破產了,這就是你要知道的秘密。”
“你的父親還真是好,為了讓你們母女過上更好的生活,不惜雙手染上鮮血,你穿的那些衣服好看吧,你帶的那些珠寶漂亮嗎?你吃的東西好吃嗎?那些都是用我父母我家人的骨血換來的,染著別人的鮮血用的東西都好用嗎?”徐克冷冷帶著一絲嘲諷的說道。
門板的另一邊,楚憐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一股反胃的感覺翻湧而來,讓她的眼角都掛上了淚花,“爸爸,徐克說的都是真的嗎?你居然害死了他們一家?你告訴我這一切都是假的對不對?爸爸怎麽可能做出那麽可怕的事情呢?這不可能的呀。你快告訴我這都是徐克編造的,這都是假的,你快告訴我呀。”楚憐帶著哭腔的聲音從門板的另一邊傳了過來。
楚憐的哭聲可比徐克剛剛那番話的殺傷力大了太多,楚天揚幾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眼眶,彎了脊梁,嘴巴哆嗦了半天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楚憐半天也沒有等到楚天揚的反駁,便知道徐克說的可能是真的,整個人像是被抽掉了所有的力氣一般,順著牆壁滑了下去,忍不住哭了起來,心中偉岸的一直被她所崇拜的父親在這一刻突然間坍塌了下去,楚憐捂著自己的頭不停的為自己催眠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假的。
屋子裏的氣氛前所未有的沉默而壓抑,父女兩個隔著門板,不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