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反轉
“你跟我嚷什麽,你自己連個門都進不去,沒有辦法給他更好的,還不允許我善心大發給他介紹一下生意,拓展一下業務啊。”被稱為胡雪的女人挑高了眉頭看著林夢瑤,說出的話一語雙關,既貶低了徐克的身份,又暗指林夢瑤不守婦道,私生活混亂。
林夢瑤被對方無恥的話氣的渾身發抖,一張俏臉氣的通紅,徐克的眼神也暗了下來,第一次用漆黑的仿佛看不見任何倒映的瞳孔,看向先前這個根本入不得他眼的女人。
“管好你的嘴,舌頭要是不想留著我可以替你把它拿出來。”
“不識好歹的東西。親愛的,你聽聽他說的話,他當著你的麵威脅我,你要給人家出氣。”胡雪狠狠地瞪了徐克一眼,隨後便一臉委屈的搖著周波的胳膊撒嬌,刻意勒出的柔媚嗓音聽得人直起雞皮疙瘩。
“好好好,我一定給你出氣。”周波撫摸著胡雪的手輕聲的哄著對方。
“我不喜歡他剛剛對我說的話,你幫我扇他,扇到他跟我道歉為止。”胡雪指著徐克對周波說道。
“好,都聽你的。”周波說完,抬手就要給徐克一嘴巴,在他看來這根本讓他沒有印象的人,無論表現出來的氣勢有多麽的驚人,都是不值一提的小角色,隻要周家不倒這樣的角色他想怎麽處置就怎麽處置。
不止是他這麽想,在場的所有吃瓜群眾都是這麽想的,無論徐克表現得多麽凶悍,隻要對方沒有足夠的實力跟家世,都隻是一隻紙老虎而已,周波想要處置他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他們甚至已經能預想到後麵將要發生的事情,不過是周波將人打一頓,甩點錢意思一下而已。
就在眾人興致缺缺的時候變故發生了。
“啊!”
先前被他們判定會被周波暴打一頓的徐克,此時正單手將周波的胳膊反撿在他的身後,並在他發出第一聲嚎叫後直接扭斷了他的胳膊,而他的另一隻手則牢牢的捂著林夢瑤的眼睛,不讓她看眼前的這一幕。
“啊!你居然打人,知道他是誰嗎?他是周氏集團總裁的二叔,你居然敢這麽對他,你們林家就等著承受周家的怒火破產吧,還有你,你也逃不掉的。”胡雪先是尖叫一聲,緊接著扶住了被徐克扭斷了一條胳膊後扔開的周波,尖聲說道。
“我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給我等著,我要讓你跪下來求我。”周波捂著自己被卸掉的手臂大聲的怒吼道。
一直站在門口圍觀了整件事情的傭人也將保安隊快速叫了過來,而後走到徐克和林夢瑤的身前,神情冰冷而又嚴肅的說道:“雲家不是你們能過來鬧事的地方,這件事情我已經報告給了雲家,在事情沒有圓滿解決之前二位哪裏都不能去。”
被傭人叫過來的保安隊將徐克和林夢瑤團團包圍在內,一時之間襯得徐克和林夢瑤仿佛是什麽罪犯一般,氣的林夢瑤的眼睛都紅了,身為被邀請的客人被這麽對待,無論對誰來說都是一種羞辱。
“先來挑釁的是他們,打人的也是他們,為什麽被圍住的卻是我們,鬧事一方也鬧不起來,兩方都有責任你不應該隻這麽對待我們。”林夢瑤極力克製自己顫抖的聲線,條理分明的說道。
“他們有請帖是雲家的客人。”傭人雖然隻說了半句話,但是他的眼神和意思卻很明白,你們沒有請帖便活該被這麽對待。
徐克的表情看不出什麽喜怒,他隻是一下一下有規律的輕輕拍著林夢瑤的脊背,讓她安靜下來,然後用清冷的聲線說道:“我們也有請帖。”
“呸,你要有請帖我跟你姓,你要有請帖怎麽不早點拿出來,在門口磨磨唧唧半天也掏不出來,現在你居然說有了,怎麽?你不會是想說原本有結果忘在家裏了沒帶吧。”
保安隊裏有擅長正骨的人,在傭人和林夢瑤說話的時候便替周波將錯位的骨頭正了回去,此時的周波滿頭大汗臉色蒼白形容狼狽的走到徐克的麵前,眼神中帶著怨毒,嘴巴裏惡狠狠地嘲諷著。
“跟我姓?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徐克冷漠的看著對方,眼神裏不見之前的殺意,但這並不代表徐克會輕易地放過對方。
如果此時有熟悉徐克的人在就會知道,當徐克這麽看人的時候就代表對方徹底被徐克拉進了黑名單裏,而通常被徐克拉近黑名單裏的人沒有一個有好下場,家破人亡都是常規操作。
可麵前的男人並不了解徐克,他隻當自己被挑釁了,一邊畏懼著徐克出手時的狠辣一邊又想將對方置於死地,最後還是想要搞死對方的念頭壓過了心中的恐懼。
“都到了這個地步你還在裝逼,真是不知死活,你要是真有能耐你現在就把請帖拿出來,拿出來我叫你一聲爸爸,但你要是拿不出來,我就讓你身敗名裂從此在洛城再無落腳之地。”男人咧著嘴巴惡狠狠的說道。
“對,沒錯。”胡雪挽著周波的手臂,趁著脖子指著林夢瑤的鼻子附和道:“一切的源頭都是因為她,她也不能被放過。”
胡雪和周波想在徐克和林夢瑤的身上看見畏懼和害怕的神色,卻隻看到了林夢瑤看向他們時摻雜著一絲同情的複雜眼神,她的請帖可以肯定是被人偷走了變也變不回來了,但徐克來的時候說他有請帖,那他就一定會有請帖,所以麵前的這;兩個人的等會兒的下場簡直是顯而易見。
徐克的餘光看到林夢瑤極力克製的帶著幸災樂禍的嘴角,徐克便也翹起了嘴角,在周波和胡雪嘲諷的視線裏,拿出了那封早就應該拿出來的請帖。
“我沒有你這麽大的兒子。”徐克冷漠的看著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的周波。
周圍的人見到這樣的反轉,一個個雖然極力忍耐,但周波還是聽到了他們唇齒間的笑聲,這些笑聲就像一片片的刀子一樣,在他的臉上來回的切割,他從來沒有丟過這樣大的臉,從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