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可否請你們回避
司夢英忐忑不安地看著他。
陸嘉許表情凝重,似是有些不高興,但更多的,是目光複雜。
司邈邈幫忙開口道:“陸謀士,我姑姑幫助那女子,是一片好心,你不能怪她。”
陸嘉許一步一步朝司夢英走近。
司夢英驚訝問道:“你不會,還想打我吧?”
陸嘉許哭笑不得:“我在太主眼中,就是這樣不講道理的人?”
他輕輕牽起司夢英的手,正想說什麽。
但陸嘉許一回頭,室內眾人正紛紛看著他們。
迎著這麽多道視線,陸嘉許微微啞然。
他麵色滑過意思不自然:“可否請你們回避?”
裴清商正有此意,他還要找司邈邈的麻煩。
他直接握住司邈邈的手腕往外走,並冷冷道:“這間屋子留給你們。”
阮夫人也急忙和寧清芙退了出來。
阮夫人幹笑兩聲:“臣婦還有別的事要處理,就不在此多留了。”
眾人溜之大吉。
司邈邈則被裴清商拉去了花園子裏。
正值金秋,滿院梧桐紅火,還有幾棵柿子樹,長得鱗次櫛比,紅豔豔地一團煞是可愛。
司邈邈站在樹下,眨著眼睛不解:“你氣什麽?”
望著裴清商臉色僵冷,司邈邈嘻嘻壞笑。
“哦~我知道啦,裴大人生氣昨晚坐懷不亂,好端端的美人送到嘴邊也不要!”
司邈邈摸了摸肚子:“可惜當時他不知道,那會我肚子裏隻有吃的,沒有孩子。”
裴清商眼眸冷然:“懷孩子早晚的事,我不急於一時,現下隻想懲罰夫人不乖。”
司邈邈一愣:“這是你自己誤會了,怎麽能算在我頭上!”
但她話音剛落,就被裴清商抱著臀,直接托起,然後抵在了樹上。
裴清商薄唇一勾,笑的玩味:“這次的荒唐,我自然得從夫人身上成倍地找回來才行。”
司邈邈臉色紅的像晚霞,她蹬腿掙紮:“裴清商別鬧了!快放我下來,這是在花園裏,會有人看到的。”
這時,她的餘光瞟見花園門口,果然就有兩個小丫鬟經過,還好奇地看了一眼這邊。
司邈邈更是耳根發燙。
裴清商卻不由分說地,抬起頭咬住了她的唇,然後吃進口中。
司邈邈的薄唇嬌嫩,他雖已嚐過千萬次,但每每兩人親密相觸,他都能情動不已。
一想到昨夜,他忍的百般辛苦,竟是一場空。
裴清商就恨不能,將司邈邈生吞入腹。
片刻後,司邈邈被他吻得氣喘籲籲地,他才放開了她。
她紅著臉,一副被欺負了的模樣,嘟噥著:“夠了吧?!”
裴清商輕笑:“我是怎麽都不嫌夠,不嫌多的。”
過了一會,裴清商帶著司邈邈返回院子。
恰好碰上陸嘉許和司夢英臉上神情都詭異地羞赧的走出來。
司邈邈忙跑過去,抱住司夢英的胳膊,拉到一旁小聲問:“姑姑,陸嘉許沒打你吧?”
司夢英道:“他怎麽敢!”
說到這裏,她又望了一眼陸嘉許,他也正好又瞧過來。
司夢英臉色陡然一紅。
司邈邈卻發現,她唇角有可疑的紅痕。
她伸出指尖摸了一下,拿到眼下細看,納悶地說:“姑姑,你的口脂好像花了。”
司夢英像是被踩了尾巴,渾身一僵。
最後她耐不住心裏的激動,小聲告訴司邈邈:“陸嘉許剛剛……親我了!”
司邈邈愕然:“你倆說明白了?”
司夢英點了點頭。
“若不是這次的事,還不知他要憋多少年,我以為他不喜歡我,但沒想到他心甘情願在我身邊守了十年。”
司邈邈附和道:“是呀,我聽裴清商說,他為了你甚至放棄回京為官,隻是他不曾說過罷了。”
司夢英望著庭院景致,出神道:“他就是太重身份規矩,總覺得我是君他是臣,我方才問他,
倘若我要是喜歡上了別人,他也眼睜睜瞧著我出嫁麽?他說,那他恐怕是要攔一攔的。”
說到這裏,司夢英歎了口氣:“我們倆都蹉跎到了這個年紀,表露心意這件事,居然遲了十年才來。”
司邈邈立即安慰道:“不晚!三十算的了什麽?你們還有五十年的餘生要共度呢。”
司夢英回眸看她,笑的輕鬆。
“改日我就修書一封遞去京城,告知陛下我要成婚的事。”
皇族子女若要成婚,需在禮部登記入牒。
司邈邈點點頭:“我也有一封,姑姑幫我一起寄去!”
她飛快轉身進屋,提筆寫道幾句問候阿玉的話。
剩下的,多數是在叮囑他。
“阿玉,我不在,你可要少吃糖人,聽太傅的話,別總欺負許尚書,阿姐跟你姐夫玩完就回去。”
寫完後,她用紅漆封好,交給了司夢英。
裴清商那廂,和陸嘉許一左一右立在廊下。
裴清商微微挑眉,看著他的神色,嗤笑說:“抱得美人歸了?”
陸嘉許一愣,緩緩點頭。
他拱手:“多謝殿下與丞相相助。”
裴清商淡色的目眺向別處:“是你難得勇敢了一次,不必算是我們的功勞。”
陸嘉許輕笑。
他轉而說道:“原本我想查清楚了再告訴你,但這件事我想,直接跟你說,會比我去調查更為簡單。”
“什麽事?”
陸嘉許輕擰眉頭:“這幾日有一夥陌生的人進入丹陽城,明麵上是做茶鹽生意的商賈,但他們行蹤不定,實為詭異。”
裴清商不動聲色地聽著。
“我暗中派人留意過他們幾次,白日裏,他們甚少出門,晚上分為三三兩兩在四處轉悠。”
“丹陽城並非產茶的好地方,也沒有名貴的香茗,他們停留在此,著實奇怪,何況他們並不詢問茶價,隻到處瞧。”
陸嘉許說到這裏,看向裴清商:“後來我發現,他們有意的逗留在阮府四周。”
“從前沒有過這種情況,看樣子都是外地人,我想既不是衝著阮太守去的,那必定是你們。”
陸嘉許難得露出一抹擔憂:“那幾人我曾派人與他們製造誤會,都是一等一的功夫好手,若是衝你們來的,可要提前做打算。”
裴清商聽完,片刻後,才沉沉地一笑:“我停留丹陽城這麽多日,正是在等甕中捉鱉,就怕他們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