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裴清商你是不是藏人了
許尚書一臉複雜的回家。
看什麽都沒興趣了,以前路上瞧著一兩個豐腴的美人,他還會多看幾眼。
今日回到府上以後,就連桌子上那盤給他打牙祭的肘子都變得毫無味道似的。
許夫人與人打完葉子牌回到府上,丫鬟便將“老爺渾渾噩噩”的事告訴了她。
“老爺回府以後,奴婢們說話也不理,隻木訥地走著,不一會就自己進了祠堂,一直關在裏麵。”
許夫人有些擔憂:“這又是朝堂上受了裴丞相的刁難和彈劾嗎?”
她讓下人準備一些可口的飯菜,親自端著敲響了祠堂的門。
“老爺,我帶了你最愛吃的紅燒雞腿。”許夫人朝門內道。
但是半晌過去了,內裏一點回應的動靜也沒有。
許夫人難免疑惑。
聽到平日裏最愛的雞腿也毫無反應,莫不是餓暈過去了?
她連忙推開門,卻見許尚書一個人跪在許家的列祖列宗牌位前,肥圓的臉上是兩道清淚。
許夫人嚇了一跳:“相公,你怎地了?!”
許尚書回過頭,帶著哭腔:“你先把門關上。”
許夫人將門帶上後來到他身邊,掏出帕子擦他的眼淚:“這得在裴丞相手底下受多麽大的委屈?”
“這次不是裴清商。”許尚書含淚看向祖宗們的牌位:“想我一生勤奮,小的壞事雖然幹過很多,但喪盡天良的事我可從沒做過。”
他捶胸頓足:“老天爺啊,為何這樣對我。我這一生就白墨這一個兒子,你這不是叫我許家絕後嗎!”
許夫人原本聽得雲裏霧裏,猛地聽到自己兒子姓名時,忽然驚醒:“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孩兒她娘,剛剛長公主告訴我,白墨他虛啊!”
“虛?什麽虛?!”
許尚書哇哇哭:“你說呢,腎啊!腎!”
許夫人驚駭地睜大眼睛。
這件事離譜的地方太多了,她都不知道從何罵起。
首先,長公主怎麽知道她兒腎虛!?其次,這是什麽時候的事,她養了許白墨十幾年,怎麽半點端倪也沒發現?
“長公主怎麽知道的?!”
許尚書嚶嚶哭:“她說,是裴清商陪著兒子去買的壯陽藥。嗯?!不對啊!”
他哭聲一收:“兒子有這樣的毛病,和他裴清商有何幹係,他憑什麽陪著兒子去!?”
許夫人也跟著疑惑:“是啊,會不會是白墨他覺得不好意思,難以啟齒?”
“從小讓他穿女孩子的裙子他都穿的了,還會因為這件事不好意思?!”
許尚書越這件事越覺得古怪,他一咕嚕從地上爬起來,拿著雞腿咬在嘴裏:“我要親自去問他,臭小子,敢不說實話就死定了!”
許白墨本在院子裏練習舉石頭,許尚書氣衝衝地走過來,他嚇了一跳。
“爹?你有什麽事?!”
許尚書指著他:“你跟我進屋來!”
父子二人進到屋內,許尚書怒拍桌子:“你現在就說清楚,壯陽藥是怎麽一回事!”
許白墨一驚。
爹怎麽會知道這件事?
他嘴上狡辯:“爹,你在說什麽啊,我怎麽聽不明白,什麽壯陽藥?”
“你還敢裝?”許尚書狠狠擰了一把他的耳朵:“殿下都告訴我了,裴清商帶著你去開的藥,你快說到底什麽情況!”
許白墨雖然有些憨傻,但他很清楚什麽話該說什麽不該說。
他要是說這是裴清商用的藥,以他爹跟裴清商這種死對頭的程度,還不宣揚的全天下都知道?
到時候惱羞成怒的裴清商,一定會舉刀砍過來,到時他全家血流成河……
光是想想,許白墨就瑟縮了一下:“爹,瞞了你這麽久,其實我……我確實……”
該死,腎虛兩個字怎麽都說不出口!可真被裴清商害死了!
想想平時裴清商很是照顧他,為了兄弟的尊嚴,他豁出去了!
許白墨一咬牙一閉眼:“我!腎虛!所以需要補藥!”
“咣當”一聲響,許白墨睜開眼,是他娘剛好要進門,聽到這句話卻扶著門框摔了下去。
“娘!”許白墨衝過去扶起許夫人。
許夫人卻一巴掌揮在了許尚書的臉上。
她咬牙切齒,紅著眼眶:“都怪你!非要聽什麽臭道士的,讓兒子從小就穿的像個姑娘,現在可好,他真的成了個‘姑娘’,嗚嗚。”
許府的人仰馬翻,司邈邈絲毫不知道。
她的馬車停在丞相府前,司邈邈抱著山貓輕車熟路地提裙進府。
吳管家老遠就笑著攔住了她:“殿下來的正好,廚房今日做了一道紅泥糕,噴香四溢,老奴帶著您去前廳嚐嚐可好?”
司邈邈繞過他,口氣輕鬆:“吳管家不必麻煩,本宮去找裴丞相聊會天就走。”
吳管家急忙又衝過來:“哎呀,殿下這隻貓兒真可愛特別,要不去廚房看看有沒有它能吃的魚幹?”
山貓齜牙,發出猛獸的低吼。
司邈邈笑說:“看來它不餓。”
吳管家再次攔在了她的麵前:“殿下,老奴忽然想起,前幾天有人給大人送了兩條錦鯉,您要不要去看看?”
再傻的人,也察覺到了端倪。
司邈邈抱著山貓停下來,定定的看了一會吳管家。
她啟唇,帶著薄怒:“吳管家,你說實話吧,裴丞相是不是在府中藏了別的姑娘?”
吳管家一愣,急忙解釋:“怎麽會呢!大人對殿下的一片情誼蒼天可鑒,這種事絕不會發生的!”
“那你為什麽一直幫他攔著本宮?”
吳管家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
司邈邈更加懷疑,她直接快速朝裴清商所在的院落跑去。
此時,正好有人端著湯碗從他房內出來。
司邈邈聞到一股苦澀的藥味,待她正要查看是什麽東西時,門內傳來裴清商的聲音——
“殿下?”
司邈邈竄進門去,在他的房內一頓尋找,裴清商靠在床榻上,衣襟半敞露出矯健的胸膛,臉色紅潤眉眼俊朗。
他半是帶笑:“你找什麽?”
司邈邈把山貓放在地上,拍了拍它的屁股:“養貓千日用貓一時,你現在就去到處聞聞,看看裴丞相是不是在屋內藏人了!”
山貓很給麵子,嗖地一下竄走了。
司邈邈摸索到裴清商的床榻附近,她伸手要掀裴清商的被子,卻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下一秒,她就跌入一個火熱的懷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