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誰要跟你有下次
司邈邈在他手中,就似那翻來覆去的寵物一般。
他一會用手掌撫過她的後頸,一會又垂首發泄般地咬在她鎖骨的位置。
司邈邈逃脫不得,又驚又怒:“裴清商,你到底想做什麽?”
裴清商撐在她上方,長目裏滿是愉悅與深邃。
“我想做什麽,你不清楚麽?”
緊接著,司邈邈唇上又是一熱。
這一次裴清商吻的柔情又用力.……司邈邈被這樣的舉動衝擊的大腦一片空白,直愣愣地盯著近在咫尺的俊朗眉眼。
裴清商似是很享受這一時她的安靜,他緩緩闔眼,用心地親吻著司邈邈,手護在她腦後,像是捧著一份珍寶。
他長睫遮著平日裏冷情的雙目,此時此刻裴清商流露出的樣子,實在與平日裏禁欲高冷的丞相大相徑庭!
司邈邈不知怎地,感覺腦袋暈乎乎,意識好像也被裴清商這一連串的吻拖著墜入一片混沌中。
她緩緩閉上眼,一股難言的感覺傳遍四肢,司邈邈下意識伸出手臂勾住了裴清商的脖子。
許是感受到她的輕微回應,裴清商在她耳畔啞聲一笑:“乖。”
不知何時司邈邈衣物已盡數褪下,唯餘一件小衣。
裴清商伸手探進衣下,更加擁緊了他。
幾乎是漫天煙火花簇綻放,在司邈邈腦海中織出一片絢麗。
就在這時,門口忽然傳來兩道人聲。
“方殷,你站住,你走錯地方了,這是我師兄住的屋子,長公主殿下不會在這裏麵的。”
是冷香遠的聲音!
司邈邈恍然驚醒,她連忙揮開裴清商放肆遊走的手,下意識就想逃下榻。
裴清商撈著她的腰把她捉了回去,並低聲安撫:“別亂跑,要是他們突然推門,你打算就讓他們看見你這樣?”
司邈邈垂首,隻能用一片大好春光來形容了。
她縮進床榻裏側,小聲怒斥:“都怪你!”
裴清商隻是笑:“男歡女愛,有何難為情的?”
司邈邈咬牙,像炸毛的小貓:“你我又沒成親,就敢輕薄我!”
裴清商的笑淡了淡,但目光堅定,道:“早晚的事。”
司邈邈這才一愣。
方殷的聲音就在門外了,他嚷著:“不可能,我一路尾隨長公主殿下過來,就是想伺機刺殺她,結果你猜怎麽著?我居然跟丟了,這行宮太大了。”
冷香遠怒罵他一聲傻子:“要是殿下當真在這裏,那說明我師兄也在,你敢當著我師兄的麵刺殺殿下,你是覺得自己死的太慢了嗎!”
冷香遠拽著方殷的手:“你跟我回去,不然別怪我把你打暈拖走。”
方殷擼袖子:“好嘛,幾天不跟你切磋,你是覺得你能打的過我了?來來來,你今天要是能打暈我,我方殷就……”
他話還沒說完,背對著的房門忽然被人從內裏打開。
裴清商冷著臉,劈掌將他打暈。
方殷軟綿綿地昏倒在了冷香遠懷中。
冷香遠咋舌:“師……師兄……你居然在啊?屋子裏沒點燈,我以為你不在這呢。”
她微微偏頭,越過裴清商的身形看向裏麵。
透過朦朧琉璃屏風,冷香遠隱約看見有一條白如玉璧的腿嗖地一下收了回去。
冷香遠暗中瞪大眼睛,待要仔細看時,裴清商已將視線擋住。
他麵色淡然,一點也瞧不出什麽端倪。
唯有薄唇邊一抹顯見的胭脂十分乍眼,以及他半敞的襟口,冷香遠看了看他,又默默地想了一下屋內的情形。
大概方殷真的沒說錯,殿下她果然在此!
裴清商淡問:“找我有事?”
麵對自家師兄這副“找我有事?沒事快滾”的口氣,冷香遠幹笑兩聲:“沒什麽事,就是看你晚上不來用膳,想來看看。”
“看完了,回去吧。”
就這麽猴急地趕她走嗎?!
冷香遠眼珠一轉,狡黠笑了笑,指著唇邊的位置:“我這就走了,師兄,記得節製喲!”
裴清商冷淡地將門關上了。
進去時,司邈邈已穿好了衣裳,不安且難為情地呆坐在榻邊。
她扭頭見裴清商去將燭台點燃,室內頓時被籠罩在一片溫暖的昏黃中。
裴清商朝她看來,司邈邈目光閃躲:“今日這件事本宮不會說出去的,但不準有下次了,否則本宮……饒不了你!”
裴清商倏而一陣輕笑。
司邈邈正低著頭,卻察覺到身旁床榻微重,裴清商已然坐在了旁邊。
她抬頭,見他用指腹抹去自己唇角殘餘的胭脂。
“這個口脂顏色好看,但下次別用了,不方便。”
司邈邈更是臉色辣紅滾燙,她惱羞道:“誰要跟你有下次!”
裴清商神情莫測,他端看了司邈邈一會,才道:“殷夫人那邊我會處理,往後不準你再自作主張了。”
司邈邈一愣,看過去:“要不……還是我自己解釋吧,謊是我編的,我理應對殷夫人道歉。”
裴清商眼色幽深,口氣清冷:“殿下,臣沒有再跟您商量。”
用著敬語,卻說這麽霸道的話?!
他沉沉道:“這件事比殿下想象的要複雜,臣勸您不要將自己卷入其中,一切都會由臣安頓好。”
司邈邈沉默片刻:“能不傷害到殷申嗎?”
她剛說完,裴清商麵色就一冷,司邈邈急忙在他亂吃飛醋前解釋:“殷申真的是個好人,是我朋友,我不希望他出什麽事。”
良久的靜默後。
裴清商才開口:“好,臣答應殿下。殷家都不會有事,他們會全須全尾的回到江南,好麽?”
他難得在這件事上態度放軟,司邈邈這才展顏,拍拍他的肩:“我相信你。”
“隻是相信而已?臣已退讓一步,殿下也該識趣了。”
司邈邈呆愣:“我需要做什麽?”
裴清商一笑,揮袖如淩厲劍氣,直接斬滅了不遠處的燈燭。
黑暗中,他啞聲:“你什麽都不用做。”
接著裴清商覆唇過來,他與她又糾纏了許久。
兩人並未動真格,僅僅隻是他抱著司邈邈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後半夜才抱著昏昏欲睡的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