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倒向他懷中
裴清商沉息,口氣很是公事公辦:“玩樂罷了,殿下也不允,會否太過霸道?”
“你第一天認識本宮嗎,在京城裏,本宮就是橫著走的霸道本道!”司邈邈叉腰不滿。
裴清商冷眉微皺:“那殿下想如何?”
司邈邈飛快琢磨她這會該怎麽辦才好。
既要讓四兒參與到遊戲當中,還要讓裴清商知道她司邈邈也在玩。
想了片刻,司邈邈抬起精致小巧的下巴,高傲地命令:“那本宮要站在裴丞相身後,讓四兒去末尾,許公子過來當老鷹。”
許白墨在隊伍最末聽見,探出個腦袋,遺憾又失望地感慨:“我本不想做老鷹,畢竟我但凡出手,就沒有小雞能從我眼皮底下活著逃跑。”
司邈邈走到最後麵,給了他肩膀一掌,小聲威脅:“許公子,你可不許說漏嘴了,本宮就是四兒,但現在本宮要去裴丞相身後,接下來該怎麽做全看你如何表演。”
許白墨很是為難:“可是殿下,這你讓在下怎麽表現?難不成撲空氣啊!”
司邈邈水潤的眼眸轉了兩下,她緩緩盯上站在最末尾的一個胖大臣。
該臣子原本背對著司邈邈,正乖乖地拽著前麵的同僚的衣袍一角等著遊戲開始呢,這會感到後脖頸涼浸浸的。
他慢慢回頭,見長公主對他笑的狡黠。
“殿……殿下,怎麽了?”
司邈邈拿手掩唇,小聲吩咐:“你現在就扮演那個啞巴女藥童四兒,如果許白墨抓住你了,你也什麽話都不要說,明白了嗎?”
胖大臣白麵似的臉盤上兩顆綠豆眼不解地眨了眨:“大概懂了。”
“總之就是不要開口說話!要是被裴丞相發現了端倪,本宮就要你們好看!”
司邈邈最後威脅了兩聲,前頭裴清商似是不耐,慢聲問道:“殿下,您在交待什麽?”
司邈邈揚聲掩飾:“沒什麽,本宮就是在警告四兒別對裴丞相有非分之想!”
說完,她又給了許白墨和胖大臣一個合作愉快的眼神,就匆匆跑去裴清商身後,並捏住他的衣袖,興高采烈地呼喊:“開始吧!”
許白墨模仿雄鷹展翅,嘴裏嗷嗷地大喝一聲,旋即朝隊伍末尾跑過去。
裴清商僅靠辨認聲音方位來帶著隊列躲避,雖他看不見,但偏偏每一次都能讓許白墨撲個空。
許是這樣的運動量超出胖大臣的負荷,他站在最末尾,跑起來就發出“嗚呼”“哎喲”的動靜,就連司邈邈都聽到了。
裴清商驟然停下,他微微側首,輕聲詢問:“四兒,你可是不適?”
司邈邈回頭,瞪了一眼胖大臣,後者用白胖的手捂住自己的口鼻,連大喘氣的幅度都小了點。
他本就胖的辛苦,這會兒跑的臉色通紅憋漲,看著十分難受。
其餘大臣從他的眼神中都看出四個字:苦不堪言。
還好他們剛剛沒站在最後麵,否則豈不是要成為長公主與裴丞相情趣遊戲的犧牲品?!
司邈邈扯了扯裴清商的衣袖:“沒事的裴大人,本宮替你看過了,四兒玩的很高興,咱們繼續吧。”
裴清商正首,許白墨便又朝眾人撲來。
最後隻聽得“咕嘟”一聲輕響,司邈邈回眸一瞧,方才那胖大臣已經體力不支,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他無可奈何地朝司邈邈擺手,表示自己不行了,實在玩不動了。
裴清商似是有所顧慮,便道:“四兒,站在本相身前吧。”
司邈邈在他身後瞪圓了眼睛,一句求你了別折騰了險些脫口而出。
裴清商快把她玩死了!
她默默地鬆開裴清商的衣袖,正想站到他身前去,誰知裴清商忽而又開口:“殿下不玩了?”
廢話!你都要本宮站在你前麵了本宮本體還玩個屁!
司邈邈故作傷心:“累了,不想玩了,你跟四兒玩吧。”
語畢,她匆匆站在了裴清商身前。
裴清商對司邈邈的退出似乎並無二話,隻在感受到她站在他前麵時,他鬆鬆垮垮地握住了司邈邈的手腕。
司邈邈垂首瞪著眼,一股不滿從心頭油然而起。
剛剛她作為司邈邈本人,在裴清商身後也隻是抓著他的衣袖。
現在四兒站在他身前,他就敢去握她的手腕了?!
司邈邈沒來由得居然開始因為四兒有些不滿。
雖然四兒也是她自己。
但是裴清商不知道啊!
他是不是喜歡四兒?他什麽時候喜歡四兒的?
帶著這樣困惑又複雜的情感疑問,司邈邈呆愣愣地站在原地,就連許白墨撲過來了也沒反應。
許白墨原本以為司邈邈會躲避,所以故意撞肩過來,司邈邈一時不察,直接倒入裴清商懷中。
那熟悉的清冽氣息瞬間將她包裹。
裴清商一手緊握她腕間,另一隻手下意識抱緊她不堪一握的細腰。
就在司邈邈急忙想要跳出他的懷抱時,裴清商忽而垂首在她耳畔詢問:“殿下?是你麽?”
司邈邈渾身一僵。
怎麽辦,她該怎麽狡辯才能掩飾現在是四兒不是司邈邈這件事?
她指尖蜷縮僵冷,裴清商的手緩緩從她腕間下移,直到捏住她的指腹。
司邈邈的指尖細軟且從不塗豆蔻,所以總是漾著一層淡淡的薄粉色,指肉軟嫩適手。
旁人或許不知,但裴清商一定清楚。
因為他曾無數次地握住過這雙柔荑,甚而他對司邈邈身上的每一處都很是熟稔。
這會兒司邈邈急中生智:“啊哈,想不到吧裴丞相,本宮擠走了四兒,不想她跟你一起玩。”
眾人:……
裴清商:“是這樣麽?”
司邈邈也險些被自己蹩腳的謊言尷尬地昏過去,她趁機甩開裴清商的桎梏。
“那什麽,本宮今天出來也有一會了,也玩夠了,這就回宮去,裴丞相你好好休養身體,祝你早日康複!”
說完,為了發出她已經走遠的聲音,司邈邈故意將跑遠的腳步聲跺響。
最後再躡手躡腳地弓著身子鑽了回來。
眾人:……
裴清商冷淡又散漫地問許白墨:“殿下已經走了嗎?”
許白墨扭頭看向司邈邈,後者朝他狂點頭。
他便睜著眼睛說瞎話:“是的走了,但是四兒還渴望地看著你。”
司邈邈差點撲過去將許白墨打一頓。
誰渴望了!四兒才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