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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洗腳水的故事

  司邈邈抬起頭,通往鬆林山院的山路坐落於南山。


  南山以高聳入雲著稱,地勢奇高,曾有仙人在此羽化登仙而出名。


  她看著一山蒼翠蔥蘢的植被,此時正是晌午日頭正盛時分,卻好似都照不進這樣的密林中。


  一層層石階的盡頭籠罩著一片白雲,階上已有許多人在攀爬。


  有的人手腳並用,有的人癱倒在地,還有的把腰上綁了個繩子,讓友人在前麵拉著走。


  司邈邈已經有些退縮地後退幾步,直到輕輕撞上裴清商的胸膛。


  她回過頭,裴清商恰好垂眼看來,平淡的神色中似是帶著輕笑:“光是第一關,殿下就怕了?”


  “本宮可不怕!”司邈邈提了提腰上的係帶,扭了扭手腕腳腕:“不就是爬個台階罷了?”


  她噔噔噔地一口氣爬上五個台階,回過頭催促裴清商和謝安瀾他們:“快一點,不然一會豈不是要跑著來追本宮?”


  裴清商斂眉,他順手拎起桃雪給司邈邈裝的包裹等物,不動聲色地跟上。


  汪正直背著一個竹筐似的書簍,謝安瀾見裴清商都幫司邈邈拿東西了,她連忙怕了拍汪正直的肩:“要不我幫你拿吧?”


  汪正直溫雅一笑:“在下身強體壯,又是男兒郎,怎麽好讓姑娘家幫在下拿東西?”


  謝安瀾表現欲極其旺盛:“這有什麽的?大不了我拿一會你拿一會,別推辭了,快給我吧。”


  說著她就伸手去搶汪正直背上的書簍,但剛接過來的一瞬間,饒是她時常揮舞鐵槍棍棒,也難免被手中的重量驚住。


  “汪公子,你帶了一包的石頭嗎,怎麽這樣沉!”


  汪正直含蓄笑說:“因著是上山來聽課,就背了一些書籍,想與山院裏的師父們切磋詞作。”


  謝安瀾打開書簍蓋子,果不其然見到裏麵依次壘著至少數十本書籍。


  汪正直沒有帶別的多餘的物品,包裏滿滿當當塞的都是書。


  起先謝安瀾背了一陣,但沒多久就累得氣喘籲籲。


  司邈邈回頭見她就差用手幫忙爬台階,笑的捧腹:“安瀾,你現在像背著個龜殼似的。”


  謝安瀾咬牙,額頭上墜下一滴冷汗:“你來試試就知道多重了!”


  汪正直不好意思地幫謝安瀾脫下書簍:“還是在下來吧,實在不忍心看姑娘如此辛苦。”


  這次謝安瀾沒再堅持逞能,因為實在是太重了!

  但這樣的書簍背在看似瘦弱的汪正直身上時,他如履平地,絲毫不受影響一般。


  裴清商站在司邈邈身邊,將這一切收入眼底。他薄涼的目光掃過汪正直,卻沒有說什麽。


  司邈邈毫無察覺,隻覺得單純爬台階實在無聊,她對裴清商道:“趁著現在人少,本宮要與丞相大人商量一件事。”


  裴清商側目挑眉,在等她後話。


  司邈邈小聲說:“到了這裏,既然無奴仆侍從跟隨,你就暫時不要稱本宮殿下了,本宮想低調行事,俗話說就是融入平民生活,懂吧?”


  主要原因是擔心被知道堂堂長公主連鬆林山院最後的考驗都通不過,實在丟臉。


  裴清商很快應承下來:“好。”


  “那你也不要自稱臣了,這樣更會暴露本宮身份。”


  裴清商也點頭。


  司邈邈滿意點頭,正要再說什麽,身後卻突然傳來吆喝聲:“讓開!快讓開!”


  裴清商手握司邈邈的細腕,將她護在懷中後退了幾步。


  眼前便有一個八抬大轎卷起灰塵匆匆登山,司邈邈晃眼瞧見中間被抬著的那頂鏤空紅木竹節紋古轎中,坐著一個搖著羽扇的美人。


  因著她的經過,一路上都留下一種漫山遍野的香粉氣。


  台階上的人都紛紛避讓,她的轎子走遠了,還能聽到環佩叮鈴聲。


  司邈邈回過神來,叉腰不滿:“怎麽回事!我們需要徒步上山,她卻可以坐轎子?!這不公平!”


  謝安瀾在後麵拉著汪正直的手,嬌羞嘿嘿笑道:“剛才好凶險,汪公子沒被撞著吧,別害怕,我會保護你的。”


  說著,她還想替汪正直拍拍胸口,汪正直輕輕用手擋開了,笑的溫和:“在下沒事。”


  他的目光飄向已經消失跑出幾十個台階那麽遠的轎子中,若有所思地說:“這應當是殷家的小姐吧。”


  裴清商此時微微凝眉,他看著汪正直:“汪公子還聽說過殷家?”


  汪正直含笑對視:“在下隻是曾聽家父說過,稍微有點了解。”


  司邈邈疑惑:“殷家是?”


  謝安瀾吃了一驚:“邈邈,你把殷月雅忘了?五年前的宮宴上,她父親帶著她來參加,你倆因為一起看中了一個花燈而大打出手。”


  司邈邈一頓。


  還有這事?!遊戲裏沒說啊!


  謝安瀾還在滔滔不絕:“當時你抓她的臉,她扯你的頭發。雖然你自小跋扈,但是殷家財大氣粗,把殷月雅養的也很是刁鑽!你倆相見可以說是旗鼓相當,打的昏天黑地!”


  司邈邈聽完,熊熊小火焰燃燒,她捏拳:“那我當時就沒治她的罪?父皇也沒砍她的腦袋嗎!”


  謝安瀾攤手:“先皇是很生氣的,但是殷月雅她爹給了先皇一萬兩黃金把這件事私了,後來殷月雅還被她爹按著頭來給你道歉,你潑了她一盆洗腳水這事才算完。”


  槽點太多,司邈邈聽後無言。


  她都不知道是說父皇趁機訛錢奸詐,還是說她自己盛氣淩人了。


  司邈邈反應過來,疑惑道:“你怎麽記得這麽清楚?”


  謝安瀾不好意思笑笑,她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汪正直,小聲說:“因為那盆洗腳水是我的……”


  好家夥。


  汪正直也笑著說:“從前聽說北司南殷,就是形容本朝兩大最蠻不講理的姑娘的。”


  見司邈邈怒瞪他一眼,汪正直連忙低下頭,自顧自地拍了拍嘴:“在下失言。”


  謝安瀾的目光中浮現一絲疑惑:“不過自從邈邈你和她大打出手以後,殷家就離開京城,回到本家江南做生意去了,好幾年都沒再進京了。怎麽這次她還突然有興趣報名山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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