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想他他就會出現嗎
司邈邈幾人對視一眼,謝安瀾率先明白過來:“他跟丞相約在珍珠瀑見麵?”
那邊楊開心已經一臉痛徹心扉的樣子:“紅紅,你怎麽能把消息透露給她們!”
謝安瀾將燃燒成灰燼的宣紙徹底撲滅,籠子裏的八哥仿佛劫後餘生般,尖著嗓子學人說話:“笨蛋!笨蛋!”
司邈邈輕笑:“楊大人,今天我們找你的事不可以往外透露,不然我還會再找到你!”
她想到楊開心特別忠誠,生死都不怕,隻好改口威脅:“找到你然後訓練你的紅紅天天罵你笨蛋!”
楊開心果然深受打擊一般閉眼抽泣。
“等等!”
司邈邈走到門口,身後楊開心卻又叫住她們。
她回頭,楊開心的鼻涕還掛在人中,哭的眼淚簌簌:“你到底是什麽人?”
司邈邈擺擺手:“我不會說的,有緣我們再見,不對,還是別見了,總之你不準透露出去我找過你!”
楊開心哭的無奈:“我就算想說我也不知道你是誰啊!”
薛明珠跟著司邈邈一起瞪了他一眼:“知道也不能說,你要是敢告訴裴丞相是長公主找的你,你就死定了!我會把你的鳥拔毛下油鍋炸的外酥裏嫩!”
她說完這句話後,房間內陷入死寂。
那邊籠子裏的八哥撲扇翅膀,羽毛紛飛:“是長公主,是長公主。”
謝安瀾咬牙指責:“薛明珠你腦袋裏裝的是漿糊啊!不知道不能透露身份?”
楊開心大驚失色:“長公主?寶陰郡主?”
陸小知在旁邊崇拜:“明珠和安瀾好厲害,一下子就把我們的身份全部暴露了呢!”
楊開心繼而更駭然:“還有謝將軍?”
那最後一個姑娘不必猜,就是陸大將軍的愛女,陸小知了。
反正她們四人之前就形影不離,壞事做盡。
司邈邈見楊開心已經知道了她們的身份,她苦惱回頭,問道三人:“現在怎麽辦?”
謝安瀾緊張地捏住劍柄:“這個楊開心是言官,我怕他上奏,到時候我祖母知道了,我一定會被打的皮開肉綻!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我們把他殺掉。”
薛明珠:“好主意,你處理人,我對付那隻鳥!”
司邈邈給了一個白眼:“不行,不準殺人,他要是死了,裴清商怎麽會去珍珠瀑拿玉璽的畫像,我要當場抓個正著,質問他為什麽騙我。”
三人聽言,無助地麵麵相覷:“那怎麽辦?”
楊開心試探著說:“其實殿下,如果您早就說是您來拷問臣,臣早就招了。”
司邈邈回頭望去,驚訝:“你會這麽聽話?”
“那當然啊,您是殿下,問什麽臣都會如實相告!雖然裴丞相曾勒令不準透露玉璽內情,但臣覺得如果是殿下問的話,當然要告知。”
早知如此容易,她司邈邈還排練什麽街頭綁架!?
司邈邈看了他一會,趕緊吩咐:“快,把他鬆綁。”
楊開心手腳獲得自由,他傻嗬嗬一樂:“殿下在上,受臣一拜。”
司邈邈叫他免禮:“說來本宮有一事感到奇怪,你隻是小小的言官,為什麽裴清商要找你單獨問此事?”
楊開心抖了抖身上的灰,捧著他的鳥籠看了又看,確定八哥無事以後,才道:“因為當初雕刻玉璽時,微臣也有幸目睹,並負責給玉璽上的神鳥描繪樣子。”
他舉起籠子:“玉璽上的鳳凰神鳥,有一半樣子就是參照我們家紅紅喲!”
八哥激動扇翅:“神鳥!神鳥!”
“難道當初知道玉璽模樣的官員隻剩下你了?”
楊開心點頭:“製作玉璽的時候,唯有微臣、裴丞相和先皇在場,咦不對,翁太傅也在。”
司邈邈微微沉吟:“你不覺得你跟那三個人站在一起,身份很格格不入嗎?本宮父皇到底是為什麽把你也叫去了,隻是因為讓你設計神鳥?”
楊開心得意揚頭:“殿下你不要小看微臣,微臣幼年見過神鳥鳳凰,記憶深刻,先皇也知道此事,所以喊了微臣同去。”
司邈邈見他手舞足蹈的形容,不像作假。
“那玉璽是真的丟了嗎?”
楊開心攤手:“這個微臣就不知道了,隻是聽裴丞相說丟了,據說在先皇駕崩後就不見了,其餘的微臣也不知道。”
問到現在,司邈邈大概已經了解了。在跟楊開心確認後日晚上子時在珍珠瀑見裴清商以後,她拍了拍楊開心的肩膀:“辛苦你了。”
“等等!”楊開心再度叫住了往外走的司邈邈等人。
薛明珠不耐煩了:“你又要幹什麽!本郡主肚子已經餓壞了,你再不讓走我就把你的鳥吃掉。”
楊開心搓手笑:“微臣隻是想問,到了後日微臣該在哪裏跟殿下碰頭?”
司邈邈想了一下:“就在珍珠瀑外麵的那條街巷裏吧。”
她們四人從這個府邸裏出來,這座宅子原本是薛明珠父親留給她的眾多房產之一,平時不拿來住,專門拿來給司邈邈欺負人。
薛明珠捂著空空如也的肚子大呼:“好餓啊,我們去香滿樓大搓一頓吧!慶祝邈邈今天綁了人。”
謝安瀾抬頭看看天色,一邊擺手一邊往外走:“不行,太晚了,馬上天黑了如果我不回去我祖母會打哭我的,我先走了!”
望著她匆匆離開的背影,薛明珠嘟嘴抱怨:“何時成為乖乖女了。不管她了,我們去吧?”
司邈邈卻望著街巷路口的一個小攤出神,她對薛陸兩人:“你們先回去吧,我現在要回宮了。”
薛明珠一臉掃興:“那不管你們了,我自己去飽餐一頓!”
見她倆都離開,司邈邈讓侍衛跟在附近不要太顯眼,她提裙飛快來到巷口的小攤前,望著上麵插著的糖人微微出神。
遊戲裏,她也曾購買過糖人道具,送給一些她想要攻略的男性角色。
不知道這個對丞相管不管用?
身旁突然橫插進來一道清冷的聲音:“殿下在想什麽?”
司邈邈下意識脫口而出:“本宮在想,這個糖人丞相會不會喜歡。”
說完她一愣,猛地扭頭向左側看去,裴清商一身月白色常服,正站在她旁邊。俊美眉眼中,仿佛繚繞著雪山上的薄雲。
她望著裴清商身後的車水馬龍,又看了看近在咫尺的他。
不是在做夢吧?剛想到他,他就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