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2章 回國
……
明珠市。
海關,一輛車緊緊的停著,等待著入關的人。
m國的飛機直飛明珠市……一份文件看完了還不到。
再看兩份財經報紙。
海關有了動靜,並不是。
助理小湯也不敢吱聲啊,老板真的來早了,但他能說嗎?
他怕一多嘴,老板又要請他吃涼拌苦瓜。
在老板身邊做事,要多做少發表自己的意見,卞董去m國還不到一個月呢,領導已經瘦了幾斤,小湯心想這倆人感情也太好了吧!
終於,海關又有了動靜,郭雲繡把車窗搖下來,一群人排著隊過關,她一眼就瞧見自己的丈夫和女兒了。
這和郭雲繡個子高不高,眼神好不好沒關係,心裏記掛著,那就是一個側麵,一個背影也能認出來的。
心裏不那麽在意,當麵走過去都容易錯過。
郭雲繡開了車門下去,卞長金和卞輕洛正在過關,一抬頭就瞧見她。
卞輕洛已經有三四個月沒見到她媽了,撒丫子跑過去,一把抱住她媽。
“媽,我可想你了。”
“我可不想你,趕緊的,要勒死你媽我啊!”
雖然話說的嫌棄,但是臉上的的笑一直咧到耳朵根子了,雙手也緊緊握著閨女的手。
嗯,不錯,看來閨女在外求學,也沒吃什麽苦,一雙手還是一如既往的柔嫩軟滑。
母女兩好好親相了一番,卞輕洛巴拉巴拉點了一大串好吃的,全部都是郭雲繡的拿手菜。
一聽閨女想吃自己做的菜,郭雲繡那是更加滿足了,雖然孩子總會有長大,飛走的一天。
但是對於父母來說,精心嗬護長大的孩子離開自己,若是一點沒有留戀,那絕對不隻是會有兒女成才的欣慰,更多的還是孩子不需要自己的失落吧。
母女兩膩歪完了,才想起來跟段師父幾人打招呼,然後郭雲繡才有時間注意卞長金。
結婚後還沒有分開這麽長的時間,卞長金看見郭雲繡也高興,還有種酸酸澀澀的滋味——異鄉再好,那也比不上國內,他已經過了喜歡在外麵浪的日子,相比在外麵燈紅酒綠的日子,他更喜歡柴米油鹽醬醋茶的小日子。
他和郭雲繡結婚快二十年了,瞧不見人了也牽腸掛肚的。
“你咋瘦了啊?”
在m國的事情一直沒機會跟郭雲繡說,所以郭雲繡擔心去m國找人的事情不順利,第一句話就說這個,卞長金有點委屈,沒老婆陪的男人能不瘦嗎?
“郭大老板,為伊消得人憔悴你懂不懂呀。”
郭雲繡是文化不多,但卞長金念的這個,她恰好知道。
海關這麽多人,卞長金說的一本正經,臉都不紅一下。
郭雲繡很臉紅。
卞輕洛,段師父和小湯等人就假裝沒聽見卞長金撒狗糧,什麽詩呀詞的,聽見了也假裝不懂。
卞長金也知道要適可而止,雲繡的臉皮薄,這種話要說也隻能夫妻倆私下裏說。
“你先跟我回家休息下,晚上一起和華峰他們吃頓飯,你出國一趟,華峰最近一直常來家裏,最近公司家裏有事都多虧了華峰。”
那可不,鄭華峰都不知道他出國做什麽去的,隻以為是特意去看洛洛順帶出差了一趟,卞長金還是給大家帶了禮物要分一分。
東西都是洛洛給買的,回國時直接帶上,和出去時相比足足多多兩個大行李箱。
有給鄭華峰家裏人帶的東西,當然,最多的還是嬰幼兒用品,是給郭雲蘭肚子裏的孩子準備的,算算日子,也快七個月了,再有三個月就要生了。
現在國內的嬰幼兒用品,特別是奶粉,可是讓人十分不放心的。
有給段師父陳老太倆的,還有不少是給郭雲繡帶的,小湯都收到了從m國帶回來的禮物,他可是郭雲繡身邊的新秘書兼司機。
小湯受寵若驚,卞長金卻慶幸多準備了不少份。
要不送就都沒有,偏偏把人家落下了多不好?
車子直接開到了新家,新家也是在別墅區,隻不過比原來的別墅區更加高端,在06年,九間堂也算是明珠市最貴別墅區之一了,當然,就算是再過十多年,這裏也屬於是明珠市的十大最貴別墅區。
卞輕洛一下子就喜歡上了這裏,這裏位於浦東新區行政藝術中心區域內,西臨世紀公園,南靠張家浜,北麵即為成熟的聯洋社區,地段優勢再好不過了。
房型設計再現了“庭院深深”中的中式建築傳統和建築意向,這也是卞輕洛最最喜歡的一點。
她們家的別墅是分布在河道兩側,跟其他四十多棟別墅一樣,全部是戶戶臨水。
新家別墅單單是占地麵積就有2畝,四周以3.5米高牆圍攏,私密性完全沒有問題,另一方麵也營造出一種深宅大院的感覺。
房型設計層次分明、動靜分離。在建築元素上,偏現代風格,有原木遮陽係統、以鋁合金構成最大頂層的虛屋頂、現代式樣的門窗等。
還保留了白牆、密柵欄、竹影荷池等傳統元素。
“三開三進、謂之九間”這是“九間堂”名稱的由來,也是描述中式傳統建築格局的最精煉語言之一。
她家的新家就是“三開三進”的傳統布局,頗有循序漸進儒家韻味的室內布局、圍合式室內與私家園林布局。
卞輕洛沿著廊道、庭院、挑簷、水榭逛了一圈,這些地方形成“隔而不圍,圍必缺”的中式庭院,似隔而非隔,而半通透性院牆和籬笆與院外園景相呼應形成的園、待客前院、主人後院、客房小庭院,園園互通而又各成一派。
卞輕洛感覺這就是她夢想中的家,特別特別的喜歡,開心的直接抓住小葵蹦了蹦。
新家中有大量諸如回廊、馬頭牆、黑白兩種色調等中式細節。
以玄關、客廳和主臥為中軸線,將整個別墅的橫向劃分成會客、公共娛樂和主人私有空間三個區域,與之對應的是將縱向分割成為居住區、活動區和功能區。
還有兩個入口的三個不同通道,就能讓主、客以及傭人在互不幹擾的情況下進入各自的區域。
這個就是平麵一層設計比較顯著的特點之一,功能劃分明確,又不顯雜亂。
更讓卞輕洛喜歡的是在西北和東南兩個角上安排了兩個天井,這樣做一來保證了地下的采光,二來也讓原本應該感覺陰暗的地下室充滿綠意。
小葵帶著卞輕洛轉了轉,卞長金特地給她裝修出了一間兩麵全部都是落地玻璃的舞蹈室,足足有一百多平,舞蹈室一側,擺放著光可鑒人的黑白色鋼琴,音響和其他樂器。
小葵看著高興的翩翩起舞的卞輕洛,道:“卞叔說了,這裏都是選的最好的進口環保材料,絕對沒有味道,這樣洛洛你回來的時候,想要練舞練琴,一點也不會有影響。”
卞輕洛像一隻快樂的花蝴蝶,繞著整個舞蹈室,旋轉跳躍······
喜歡這裏的環境是她這麽興奮的一個原因,還有另一個原因,她不能跟其他人說,這裏可是在不久的將來,會成為世界商界名流的明珠市家宅的,這裏會匯聚華國最頂級成功人士的宅基地。
卞輕洛再也沒想到自家也能在這裏有一棟別墅。
回到家裏,段師父去休息了,長途飛行,還是挺累的。
卞長金帶著郭雲繡回房間,給郭雲繡帶了手表、鋼筆,還有幾條絲巾,一整套Amani的西裝和幾件禮服裙,考慮到她的工作,都選的是端莊大方有不失典雅的款式。
郭雲繡試了試衣服,大小正合適,除了西裝的褲腰要改一改,都是些小問題:
“我這也穿上了限量版了。”
卞長金白她一眼,“都是洛洛用比賽獎金給你買的。”
郭雲繡把衣服脫下來,掛進衣櫃裏,十分開心,“沒白心疼她。”
說到那比賽的獎金,不僅郭雲繡非常嘚瑟,其實卞長金更加嘚瑟,但到了他這地位,找誰炫耀嘚瑟都不太合適。
他隻能把鄭華峰約出來吃了頓飯,還叫上了來明珠市開年會的任誌華,狠狠炫耀了一番閨女——任誌華差點和他急眼,他結婚晚,去年才升了一個女兒,孩子才剛剛會走路,別說給任誌華掙什麽榮譽了。
要想等女兒有點出息吧,至少還要等二十年。
他是結婚的晚,孩子也生的晚,不想和卞長金這樣的人計較。
任誌華這樣而鄭華峰呢,孩子連男孩女孩還不知道呢,也送了幾個白眼給卞長金。
鄭華峰和任誌華還有個苗子能盼望下,還有一些商場上的朋友還是孑然一身,孤家寡人,孩子他媽都沒有,更別說苗子了,那是真沒有,卞長金這一波炫耀的真是過分!
卞長金沒覺得自己過分,那優秀還不能允許說說了?
當老板的,臉皮要厚起來,真是誰都比不上。
就像這時候,郭雲繡正在整理行李呢,卞長金把人家手牽了:“雲繡同誌,你咋不心疼下我,自從我到了m國,我晚上就睡不好覺,總失眠。”
這個還能怎麽心疼?
很快卞長金就給她答疑了。
沒睡好覺,是能夠找人“賠償”的!
·······
卞輕洛在家裏新鮮了兩日,然後就閑不住了。
她先去藍靈資本和心匙傳媒,處理了一些公事,這幾個月,卞輕洛在國外,公司的事一直是托給了卞長金和卞輕洋管著,公司的人都知道卞長金父子不是一般人,不管有沒有心,都沒有人敢鬧幺蛾子是真。
她重點關注的還是霍普金斯的項目,霍普金斯投了幾個億美金,算是藍靈資本自從成立以來的最大筆投資了。
這筆錢運作得當,絕對能讓藍靈資本在華國資本圈更上一個台階,不管是資質上還是資本層麵。
所以,卞輕洛一直都在遙控指揮,沒有大撒手。
卞輕洛在公司處理了幾個文件,看著時間快到吃午飯的時間了,想到這裏距離卞輕洋的學校不遠,她幹脆就決定去複旦看看她二哥。
兄妹兩可是有快半年沒見了。
卞輕洛給卞輕洋撥了電話,結果卞輕洋那邊還在忙。
“我今天走不開,學校有個國慶文藝活動,上午我們排練,下午彩排。你要不要來玩?”
“你們還會搞文藝活動?”
卞輕洛饒有興致問,“你還會唱歌呀,我都沒聽過你唱歌。”
“合唱,我唱不好也可以湊個人數。”
卞輕洋有點無奈,笑道,“複旦又不是怪獸學院,我們怎麽就不搞文藝活動了”
卞輕洛望著車窗外,於是讓司機轉了個方向,順路去前麵的厲家菜打包了不少好吃的,厲家菜是一家聽正宗的宮廷菜,據說這家餐廳祖上幾代都是慈禧太後的禦膳房主管,做出很多正宗美味的宮廷菜,特別好吃的菜品有京味龍蝦、清湯燕菜、黃燜魚翅、原汁鮑魚等讓人回味無窮。
卞輕洛把特色菜全部都點了,當然少不了卞輕洋最喜歡吃的魚子醬片皮鴨和三蔥爆龍蝦,而且還是要的雙份,她可是知道的,這些在學校裏待久了的大學生,都特別饞肉,一頓能吃得下一頭牛,絕對不誇張。
司機開了一小時,卞輕洛特地跑去複旦送“外賣”。
她以前沒來過張江校區,跑了這一趟才發現,複旦大學張江校區距離主校區還是挺遠的。
她在學校門口下了車,卞輕洋遠遠跑過來接她。
“二哥,原來你到我們學校這麽遠啊。”
卞輕洛笑嘻嘻道。
“還行吧,都不用轉車。”
卞輕洋接過司機手裏的袋子,問,“帶的什麽好吃的?竟然是厲家菜,算你有良心,還記得我喜歡吃的菜。”
“那是,這不就是覺得你幫著我看這公司,每次跑這麽遠挺辛苦的,特地過來慰問慰問大功臣嘛。”
“良心發現了!”
卞輕洋帶著她往校園裏走,一邊調侃道,“那你可真應該好好補償我啊,你哥我可忙的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了。”
卞輕洋說著就笑起來,停了停,就問:“對了,洛洛,你鋼琴彈的怎麽樣了?在m國幾個月,沒全部丟掉吧?”
“還行吧。”卞輕洛問,“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