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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4章 人妖

  獨眼這下放心了,小姑娘不引人懷疑,而狗最是不會被人收買的。


  他朝刀疤笑笑,“你辦事一向讓人放心。”


  這話是大哥曾經說的,他說,刀疤這個人,要真是有野心,蘇拉鎮這地方就沒他什麽事了。


  卞輕洛沒有絲毫猶豫的走了進去,一進去,就見······一個清雋挺拔的背影對著大門,站在屋裏。


  卞輕洛的心砰砰直跳,然後······,那道堪稱男模的背影一下子轉了過來,靜靜的盯著前方的女孩,這一刻,卞輕洛看到了那雙幽靜如一座古潭的眼睛裏滿是溫柔和歉意。


  卞輕洛她無聲的笑了起來,眼底隱隱約約的氤氳起一層水汽,兩行熱淚倏地從眼角湧出。


  亞摩斯在這一刻是那麽的緊張,手都微微的顫抖,差一點他就失去了最寶貴的人。


  亞摩斯可以眼睛眨也不眨就對著自己胳膊開槍,解決掉拉巴特時傷口再一次撕裂流血不止,他都能做到紋絲不動,但在看到女孩眼中明明蓄著淚花卻倔強的不肯讓它掉下來時,

  他的心瞬間像是被千萬隻螞蟻啃|噬般,那種疼從心髒蔓延到全身,讓他毫不猶豫的拉過她緊緊的抱住。


  收緊雙臂,他的下巴貼在女孩的發頂,低低啞啞的出聲,“別哭······,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沒有安排好,是我的疏忽讓你遇險,你打我吧,隻要能讓你開心起來我怎麽樣都行。”


  他不說話還好,越是這樣低聲細語的哄她卞輕洛就越覺得忍不住淚意,已經蓄滿了眼眶的水霧再也控製不住的溢出。


  這幾天孤身陷入狼窩,她麵上再鎮定,心裏不是沒有害怕的,更是揪心亞摩斯會不會有危險······隻是她知道她不能露出一絲一毫的害怕和弱點,不然,那群窮凶極惡的匪徒,絕對不會像這樣對她多有忌憚和客氣。


  這一刻,在亞摩斯麵前,卞輕洛繃緊的心房,一下子潰不成堤。


  滾燙鹹澀的眼淚砸到男人的胸前,燙得他渾身一僵,隨後猛然的低頭就看到女孩的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接二連三的掉落。


  甚至有些徑直的滴到他的心口處,那種濕熱和灼燙像一把燒紅的烙鐵深深的插進他的心窩,疼得他幾乎窒息。


  抬手想要幫她把淚水擦掉,可抬手的時候卻被一陣疼痛給扯住,亞摩斯瞥一眼膀子上的傷處,換了一隻手拍著她的背,輕柔低語,


  “別哭,你要是生氣難受就拿我發泄,一直到你好受了為止,以後我再也不讓你涉險了,不哭了,嗯?”


  “亞摩斯,亞摩斯——”卞輕洛用手背抹著眼淚,隻不斷叫他的名字,


  他的語氣輕柔,但她知道他在生氣。


  可她現在隻覺得好安心。


  “你終於來了——”


  她嗚咽著伸手攬住他的頸子,把臉埋進他懷裏,眼淚大顆大顆的滾落。


  亞摩斯垂眼看了一下胸前不住抽泣的女孩,冰冷神色慢慢緩和了下來,


  待女孩發泄完情緒後,他收緊手臂,直接抱起她·······


  卞輕洛低低的驚呼了一聲,就聽外麵獨眼的聲音傳來:“什麽聲音?”


  “蒼蠅!”


  門口的小姑娘原來不是啞巴,聲音軟糯的回了一句,“那麽大的人還怕蒼蠅。”


  她是這麽解釋的。


  刀疤反手拉了獨眼,“那什麽……裏麵是屠宰場,容易招蒼蠅。她一個大小姐,也是委屈了。


  咱們先把身上處理幹淨,糊弄住那女人,再回頭跟這位大小姐談談。”


  獨眼沒多想,跟著刀疤去了另外一邊的房間。


  等外麵的腳步聲遠去,門從外麵推開一條縫隙來,小姑娘的頭鑽了進來,朝卞輕洛笑笑,

  “哥哥姐姐,人走了!你們繼續哦!”


  說了一口地道的漢話。


  還不等卞輕洛反應過來,她又縮了出去,門被輕輕的合上了。


  卞輕洛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被亞摩斯緊緊抱在懷裏,就像抱著一個孩子,她直接漲紅了臉,輕聲呢喃道:“放我·······下來!”


  “剛才有蒼蠅!”他輕笑了一聲,說的麵不改色!


  卞輕洛嗔他,外麵有人,還是個小姑娘,怎麽能做出過分親密的舉動?


  她從亞摩斯懷裏掙脫了下來,準備起身再說話,亞摩斯一把摁住她,湊過來兩人額頭幾乎相抵,輕輕歎了一聲,“洛洛!還是這麽喜歡充英雄!”


  一個人先脫身出來再想辦法,誰能說什麽?

  藝高人膽大說的就是她這樣的。


  “我小心著呢。”


  卞輕洛臉上微微發紅,剛要說話,見他又瞪過來,就趕緊轉移話題,“現在怎麽辦?很麻煩嗎?”


  亞摩斯把拉巴特的背叛和基地遇襲的事簡單地說了,他自己怎麽逃脫出來的,囫圇著一兩句話帶過了,他心裏很不想讓她知道自己有著那樣的一麵。


  “隻殺人當然是不麻煩了。”


  亞摩斯放開她,叫她在邊上的椅子上坐了,拉著她的手卻沒有鬆開,“問題是這殺了人卻不能叫人聯係到你身上,這才是關鍵。”


  卞輕洛輕輕送了一口氣,隻是不知道為啥有一些隱隱的失落·······,她穩了穩心神,也明白亞摩斯的顧慮,要是誰都知道自家有滅了跨國黑道的勢力,誰跟自家打交道不得提著心?

  甚至華國安全部門都得把自己列為重點觀察對象。


  所以,怎麽能不動聲色的從這裏麵脫身,才是最重要的。


  “你想黑吃黑麽?”


  這跟自己之前的打算也沒多大出入。


  亞摩斯卻搖搖頭,“我現在想的是,為什麽這麽多人都想要那片地方?那裏究竟有什麽特殊的。”


  叫這麽多人趨之若鶩。


  “我查過了,這個蘇拉鎮雖說都是亡命之徒,可最初在這裏定居的,卻都是一些探險的。他們探的是什麽?這裏有什麽東西這麽有吸引力?”


  卞輕洛伸出手指,“礦產?寶藏?古墓?藏du販du的通道?除了這些我也想不出其他了。”


  但不管哪一種,對於她和亞摩斯來說,其實都沒什麽吸引力。


  亞摩斯‘嗯’了一聲,隨即轉移話題,“不管是什麽東西,那個女人是什麽來曆,都得弄清楚了。”


  沒有這個女人出謀劃策,洛洛也不會有這一遭。


  “可以弄到那個女人的照片嗎?”


  那個女人謹慎的很,進了鎮子都將帽子壓的很低,進了店,手上還帶著手套,隻怕查她的來曆不是那麽容易的事。


  “資料庫裏沒有這個女人的任何訊息。”


  亞摩斯果然給了這個答案。


  卞輕洛也不問他是怎麽查的,反正他說沒有,應該就真的沒有。


  可一個人不可能沒有任何資料留下。


  要麽資料是被人抹了,要麽這個女人從頭到尾都是改頭換麵了。


  可是奇怪的是,以她超前十多年的眼力,竟然沒有從這個女人臉上看到任何整容的跡象。


  難道是憑空冒出來的?

  “想不明白吧?”


  正在兩人沉思的時候,門外響起了說話聲。


  亞摩斯愣了一下,卞輕洛一下子坐了起來,“三叔。”


  來的人是三爺。


  三爺推門進來,上下打量了一下亞摩斯,“都坐吧。”


  卞輕洛卻朝外麵那個小姑娘看去,“她……”


  “我的人。”


  三爺沒有避諱卞輕洛,直接掀了底牌。


  亞摩斯遞了茶過去,“三叔喝茶。”


  給足了三爺麵子。


  三爺接過來喝了,算是認下了這個後輩,這才道:“你們都是場麵上的人,有些事沒見過也不奇怪。那個女人其實算不上是女人,要不就是人妖,就是做了變性手術。這東西就不好查了,全世界的整形醫院多了,上哪查去?再加上有些黑醫隻管做手賺錢,誰管你原來是誰。”


  原來如此!


  “三叔早就看出來了?”卞輕洛問了一聲。


  三爺尷尬的端起茶抿了一口,還真不是!


  也是剛剛得到消息,說是沒有查到關於這個女人的任何資料之後,他才想到這一點的。


  沒早點想到,實在是被阿巴斯那蠢貨誤導了。


  他也不是沒見過女人,所以,他也從來沒想過他這次竟然連雌雄也分不清楚了。


  咽下口裏的茶,這才抬起頭來,“不管什麽時候看出來的,反正現在是查不出這家夥的底細。這事你別管了,我來辦。”


  不查個底掉,自己都沒臉見人了。


  卞輕洛剛要說話,亞摩斯一把按住她的手,將她要說的話堵在了嘴裏,就聽亞摩斯道:“如今這樣……三叔是怎麽打算的?”


  三爺無奈的看了一眼卞輕洛,“想要保住所有人的命,這就意味著多了許多的目擊證人……”


  說著,他看向亞摩斯,“我已經打發人去救阿巴斯了。再等等!”


  這一等,天都黑了。


  獨眼沒有再來,想來是被刀疤給灌倒了。


  那個叫‘銘銘’的女人也沒有出現,但前麵大廳不停的傳來喝罵聲和打砸聲,想來她也忙的很了。


  刀疤就靠在通往後院的門上,看著兩方衝突,半點也沒有摻和的意思。


  “這可是你的店!”銘銘看著這樣的刀疤就來氣。


  “規矩就是規矩。”


  刀疤閑閑的磕著瓜子,“你包下店,裏裏外外的損失都是你的。你原價賠償就是,與我不相幹。”


  “這些人是來你店裏鬧事的。”


  銘銘眯著眼看刀疤,“你這是看我們笑話。”


  “這話說的可不怎麽懂規矩了。”


  刀疤唾了嘴裏的芒果皮,“咱們這地界,誰的拳頭硬誰是老大。就是來一車水還有爭搶起來打破頭的,何況你自己藏了那麽大一寶貝,誰不想上來沾沾光?進了蘇拉鎮,你就得有這樣的意識。這可不是我招惹來的,是他們都聞見味了。拿出點錢來,算是破財免災了。你不舍財,那就隻有舍命了。”


  說著,朝身後一指,“你看……”


  銘銘朝他身後看去,愕然發現竟是幾具屍體。


  還都是自己安排守著二樓的人。


  她疾步往前走去,推開擋住光線的刀疤,“七個人,死了五個?另外兩個了?”


  獨眼從暗處閃出來,“要不是我出現的及時,那兩個的命也保不住。如今都在養傷呢。”


  沒死的兩個都是跟著自己上二樓帶人的人,本來還挾持了一個沒忍心殺,可刀疤說的有道理,不殺了這謊話不好圓。


  畢竟這個女人手裏是要人有人,要武器有武器,不想把命搭進去,不這麽幹都不行。


  所以,原本四個死屍變成了五個,他又這麽理直氣壯的站在了這女人麵前。


  刀疤說叫人救老大去了,等著吧。


  等老大來了,有這女人的好瞧!


  銘銘上下看了獨眼一眼,衣服是換過的,身上隱隱還能傳來血腥味,袖子口被撕裂了一點,確實是一副打鬥過的樣子。


  她急忙問道:“誰幹的?”


  “黑燈瞎火的,誰知道?”獨眼不太配合的樣子,冷冷的回了一句。


  銘銘眼裏愈發狐疑,彎下身眼睛卻警惕的盯著獨眼和刀疤,然後伸出手挨個摸了摸幾個屍體,四個的體溫差不多,都已經冷透了。


  唯有小三毛身上還帶著溫度。


  這不對!

  刀疤在這邊可看了半天了,按這個時間算,小三毛的身上早該涼了。


  她垂下眼瞼,慢慢的收回手。


  獨眼有些緊張,不由的看向刀疤。


  刀疤早在她摸屍身的時候心裏就咯噔了一聲,這女人可比自己想象的要細心謹慎的多。


  如今這樣,八成是發現了什麽了。


  接下來該怎麽辦呢?他朝後院看去。


  那位大財主所在屋子的燈瞬間熄滅了,隔了三秒,又亮了起來。這是事先約定好的訊號,他也就知道接下來他該怎麽做了……


  刀疤眼裏的厲光一閃而過,伸手就朝這女人抓去。


  “都別動!”


  麵對刀疤突如其來的出手,銘銘沒有動,隻伸手一把扯開了她自己上衣的扣子,露出綁在身上的一圈圈炸|藥來。


  獨眼不由的發出一聲驚呼,這得多少炸|藥!

  刀疤眉頭一皺,瞬間收回了手,認真的看著眼前的女人一眼,臉上的神情也緩和了下來,“犯不上這麽玉石俱焚吧。你發你的財,咱們不幹涉。我們為的隻是阿巴斯。”


  “為他?”銘銘顯然不信,“什麽時候你也這麽講道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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