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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節 痛苦的回憶

  “跑起來,兔崽子。”空曠的荒原上,一個瘦的身影在踉踉蹌蹌的跑著,他的身後是三輛掠奪者的戰車。車速並不是很快,一個滿臉塗著五顏六色油彩的掠奪者揮舞著一根著火的鐵鏈在高聲的叫罵著。


  突然那個瘦的身影失去平衡了,一個跟頭摔倒在地,跟著他的三輛車也停了下來。


  那是一個不到十歲的男孩,臉上也塗著五顏六色的油彩,身上批著一件掠奪者的外袍,兩隻腳光著,腳底已經傷痕累累。男孩嚐試的爬起來,沒有成功,他隻好平躺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


  從頭車上下來三個人,為首的就是剛才揮舞著鐵鏈的那個掠奪者,此刻的鐵鏈上的火已經熄滅,正纏在他的右手手臂上


  “不要讓他歇會?”左邊的那個掠奪者心翼翼的問道。


  “歇會?主人的命令你也敢違抗?”領頭的掠奪者一個耳光抽了過去“你倆去把他扶起來,喂口水讓他繼續跑。”


  其他兩個掠奪者不敢違抗,三步並作兩步的跑過去,一個將男孩扶起,另外一個從背後拿出水壺,一口一口的給男孩喂水。


  “少主子,您多喝幾口,再跑十公裏就結束了。”被抽了耳光的掠奪者心疼的拿出一塊看上去髒兮兮的布給被叫做少主子的男孩擦了擦嘴。


  男孩接過擦嘴的布,掙紮的站了起來,使勁的擦了擦臉。轉身繼續跑了起來。


  車輛啟動,荒原上,這三車一人繼續踏上了漫長的路途。


  都市近郊的一座倒塌了一半的建築廢墟中,十幾盞昏暗的油燈閃爍著光芒。這座寬敞的建築戰前是一個層樓的工廠,工廠的東側已經坍塌,西側和大門處倒是完好的保存了下來,二層的樓梯口已經坍塌,在二層平台入口隻留了一個勉強通過一個孩子的洞口,洞口垂著一個繩梯。洞裏若隱若現的閃爍著燈光。


  “鳳兒姐,快下來。”一個中年掠奪者左手叉腰,右手提著一盞油燈正仰頭對著洞口呼喊。


  洞裏的燈光一些熄滅了,靜悄悄的沒有一點動靜。


  “鳳兒姐,我都看到你了,快點下來吧,到上課的時間了。”


  “我不要上課。”洞裏的燈再次亮了起來,一個女孩的聲音從洞裏傳出。


  “這是主人的命令,您可別為難的了。”中年掠奪者顯得有些焦急。突然一隻大手搭在了中年掠奪者的肩上。


  “老左,你先去準備準備吧,這交給我了。”一個身材高大的掠奪者,板著麵孔,高舉著一盞油燈出現在了被叫做老莫的中年掠奪者身後。


  “是,主人。”老左將右拳拳眼抵在左胸前,深深的鞠了一躬。轉身向不遠處營地跑去。


  那個被稱作主人的掠奪者也將右拳抵在了胸口,這是掠奪者的部族禮,意味著我願意為您在心藏插上一把匕首。部落首領則是隻行禮不需要鞠躬。


  “鳳兒,快下來。”掠奪者首領聲音洪亮,整個工廠大廳裏都產生了回響。


  一個少女的身影出現在了洞口,之見那個身影一手抓住繩梯直接滑了下來,幾步就船現在了掠奪者首領麵前。她動作靈巧,好像一隻敏捷的荒原獵犬。


  “主人”叫鳳兒少女低著頭,但是聲音很清脆。


  “好了,沒有外人。直接叫阿爹吧。”掠奪者首領一改之前的一臉嚴肅,臉上露出了慈愛的笑容。“今這是怎麽了,又不去上課。”


  “阿爹,人家不想學什麽文化課。那些枯燥無聊的數學,什麽物理啊,化學的根本沒有意思,還有那個破曆史,根本就聽不懂老莫在什麽!”鳳兒噘著嘴,撒嬌的跳了起來,摟住了掠奪者首領的脖子。


  掠奪者首領一把摟拖住鳳兒,慈祥了摸了摸鳳兒的頭。“那你想學什麽啊?”


  “我想學射擊,打獵,學近身格鬥。我想和老柴叔他們一樣去荒原冒險。我可不想長大和那些無聊的柱底人打交道。”鳳兒把臉埋進了掠奪者首領的脖頸,撒嬌的晃著腦袋。


  掠奪者首領把鳳兒放到了地上,正準備教育她一番,突然一個掠奪者慌慌張的跑過來。


  “主人,少主丟了。”掠奪者連行禮都沒來得及,一下跪倒在掠奪者首領麵前,一頭磕了下去“屬下無能,沒有看住少主,請主人責罰。”


  掠奪者首領並沒有顯得很驚慌,把跪倒在地上的掠奪者攙了起來“起來吧,下去休息吧,我來處理。”


  那個掠奪者戰戰兢兢地行了一個禮,轉身向營地跑去。


  “鳳兒,你去找下你弟弟吧,八成又躲起來了,你們兄妹倆啊,唉!”


  “遵命,阿爹!”聲音剛落下,鳳兒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遠處。


  “可卿啊,我們這麽做到底是對還是錯啊?”。掠奪者首領突然滿臉頽態,身材也顯得矮了一些。


  工廠廢墟的一個陰暗的角落,鳳兒掀起了一塊鐵板,露出了一個洞口,洞裏若隱若現的閃爍著燈光。


  “阿威,我一猜你就躲在這裏。”鳳兒鑽進地洞,隨手拉上鐵板。


  “阿姐。你快進來”地洞深處,傳來了一個少年的聲音。


  是地洞其實這是一個倒塌的地庫,地洞並不是很深,走下十幾階台階就到達了洞底。


  四周圍是水泥牆,牆麵的牆漆大都已經脫落了,露出了灰色的牆皮。幾盞應急燈掛在牆壁上,看上去已經多年未用。地洞裏的燈光昏暗,鳳兒隻能借著遠處那盞油燈看路。路麵竟然被打掃的幹幹淨淨,連一個石子都看不到。


  “阿姐,你別著急。”少年的聲音再次響起,同時掛在牆上的應急燈突然同時亮了起來。


  鳳兒被這突如其來的燈光嚇了一跳,向後退了幾步,貼在一麵牆上。


  一個少年的身影出現自鳳兒麵前,一把拉住了差點摔倒的鳳兒。“阿姐,你看。”


  “阿威,這都是你弄的?”鳳兒拉住阿威伸過來的手,定了定神,好奇的望著四周。


  “嘿嘿”叫阿威的少年得意的笑了起來“這就是柱底人用的燈。看,比油燈亮多了吧。”話音剛落,所有燈突然滅了。“哎呀,忘了加油了。”還沒得鳳兒反應過來,阿威就轉身向洞底深處跑去。幾秒種後,應急燈又重新亮了起來。


  鳳兒這才看清楚,有幾根細細的各種顏色電線連接著應急燈延伸到洞底深處,洞底轟轟隆隆的傳出機器的聲音。鳳兒急忙向洞底跑去。


  阿威正在擺弄一台鏽跡斑斑的機器,機器旁邊還放著一個紅色的油壺。


  “哈,我這兩老柴叔總是抱怨我們點燈用油太多,原來都被你偷到這裏來了。”


  “阿姐,你可別跟老柴叔告狀啊。”阿威根本就沒有停下手裏的活。“板子給我。”


  鳳兒將扳手遞到了阿威手裏,“你這是什麽啊?怎麽就把等弄亮了。”


  “阿姐,先生的課你就從來沒好好聽。這些他都教過啊。”


  “哼,左老頭一嘮嘮叨叨的,我才懶得聽他講什麽,還是跟著老柴叔他們練武打槍有意思。”


  “是左丘先生,你跟阿爹一樣!”阿威扭過頭來,正是之前在荒原上跑步的少年,他的臉上左一道右一道都是油印,但是他的樣貌和鳳兒出奇的相似,這姐弟兩原來是孿生子。


  鳳兒急忙拿出一塊布給阿威擦了擦臉“對了,阿爹在找你呢。”


  “我才不去呢,肯定是又要讓我去練槍。我寧可看一書,也不想碰那個破東西。”阿威吐了吐舌頭,扭回頭去繼續擺弄手裏的機器。


  “我倒是希望去練槍,可是阿爹逼著我去跟左老頭讀書,還要學那個什麽普通話。那個鬼腔調,我著就覺的惡心。”鳳兒望著阿威忙碌的身影,“這樣吧,咱倆換下衣服,我冒充你去練槍,你就踏踏實實的躲在這裏鼓搗你的機器。”


  阿威連猶豫都沒猶豫一下,立刻脫下自己的衣服,跟鳳兒對調了一個個。看來這倆人熟練的程度,看來不是第一這樣耍滑。之前鳳兒經常讓阿威冒充自己去找左丘先生上課,自己則偷偷的跑出去玩。


  “阿姐,你可別露餡了,老柴叔可沒左丘先生那麽好騙。”阿威看著換好衣服的鳳兒,就是活脫的自己。


  “放心吧,到現在我可從來沒失手過呢。”鳳兒的聲音突然變粗起來,跟阿威的聲音一模一樣。話音剛落,鳳兒就一溜煙的跑到了洞口,身影很快消失了。


  鳳兒回到營地,看到了早在那裏滿頭大汗一臉焦急的老柴叔,笑眯眯的“走吧,柴叔,咱們去練槍吧。”老柴叔正是剛才給掠奪者首領報信的人。


  老柴叔舒了一口氣,突然好像發現了什麽“少主人,剛才您去哪了?”


  “鬧肚子,去大便去了。”鳳兒裝著阿威的聲音,還輕輕的揉了揉肚子。


  老柴叔皺了下眉頭,“您是鳳兒姐吧?”


  鳳兒嚇了一跳“我是阿威啊,老柴叔你眼花了嗎?”


  老柴叔這次肯定了眼前這個阿威絕對是鳳兒假扮的。“這可不行,鳳兒姐,沒找到少主人,主人他會生氣的。”


  鳳兒發現自己被老柴叔看出了身份,索性就破罐子破摔,撒起嬌來“哎呀,老柴叔,你也知道阿威不喜歡這種打打殺殺的玩意,反正也就您看出來,不如您就帶著我去吧。到時候阿威自然會回來的。”


  “這……”老柴叔有些猶豫,聽鳳兒的口氣,她應該知道阿威藏在哪裏。他也深知這個少主人從來就不喜歡練槍。之前主人讓少主人在荒原聯係二十公裏越野的時候,摔倒了差點受傷,少主人脾氣也倔,咬著牙跑完了剩下的路程,為了這事好幾都沒有和主人話。他這個做下人的,也不好多什麽,之前多管閑事還挨了衛隊長一巴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如帶著鳳兒去應付差事。“那少主人考試的時候……”


  鳳兒看出這事有戲,急忙湊到老柴叔麵前“您就交給我吧,阿威的射擊課,我保證讓他滿分通過,阿威他隻是不喜歡,並不代表他不會。”


  老柴叔歎口氣,眼前這個鳳兒姐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如果她跟少主人阿威換下性格還算不錯,可惜偏偏一個生做是個女兒身。反倒是阿威少主人像個文靜大姑娘,就喜歡讀書和擺弄一些機器,對於練武和射擊似乎完全沒有興趣,每次打獵也是出工不出力,總是躲在車裏看書。“好吧,那你少話,一會在衛隊長那邊,要心別被人看出來了。”


  “放心吧,全營地就您眼尖,除了您,別人肯定認不出來。”


  營地在工廠的中心區域靠近大門,掠奪者們在營地的西側搭建了一個簡易練習場,所有的掠奪者都得進行戰鬥訓練,尤其是射擊訓練。沒有任何一個掠奪者願意使用近戰武器麵對變異生物的圍攻。反而麵對變異者使用近戰比射擊要有效的多。幾乎所有的掠奪者都接受了射擊訓練,即使是上歲數的老人和幼的孩子。


  衛隊長公山望凝視著射擊場上的三個孩子,今的少主人似乎格外的賣力氣,三個彈夾全都打空了,往常打不到半夾就開始嚷嚷胳膊酸痛,今居然一口氣全部打完,連哼都沒哼一聲。


  “今少主人興致很高啊!”公山望扭頭對正在後麵擦拭槍支的老柴叔。


  “嗯,是啊。”老柴叔敷衍的回答道,他低著頭擦槍不敢跟公山望目光對視。


  公山望冷笑了一聲“老柴,大姐是不是在左丘先生裏讀書啊?”


  “嗯,在。”老柴叔偷偷的抬眼看了一下公山望,正好與公山望的眼神對了個正著,急忙低著頭繼續藏槍。


  “去把大姐也請過來把,這幾她一直抱怨練習不夠,今就讓她多練習一下吧。”


  “這……”老柴叔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擦槍的手也停了下來。


  正在老柴叔左右為難的時候,阿威突然出現在了老柴叔身邊。


  “公山先生,您就別為難老柴叔了。”阿威手上還拿著扳手,滿頭大汗,看來是急匆匆的跑過來的。“估計您早就發現了,裏麵的其實是我姐。”


  公山望隻是冷笑著,並沒有什麽。


  “老柴叔,您先回去吧。”阿威放下手中的扳手,從老柴叔手中接過他正擦拭的土製教練槍,又從公山望手中接過三個彈夾。


  老柴叔沒有什麽,點了點頭準備轉身離開。


  突然一聲巨響,不遠處工廠的大門處傳來了爆炸的聲音。“老柴,你帶著孩子們去避難所。”完公山望就向大門處跑去。


  老柴叔急忙帶著阿威向練習場跑去,鳳兒也聽見了爆炸聲,向老柴叔這邊跑來,跟著的還有其他兩個聯係射擊的少年。


  “走,去避難所。”老柴迎上鳳兒,然後指向營地北側靠近二樓樓梯口的方向。眾人跟著老柴叔向避難所跑去。身後傳來了激烈的射擊聲和無數的慘叫聲,營地也燃燒了起來。


  “老柴叔,我們回去拚了。”鳳兒停了下來,牙關緊咬,身體不住的顫抖,著轉身就要向營地方向跑。


  “胡鬧,這不是你們孩能處理的事情,跟我走。”老柴叔一改往日的唯唯諾諾,拉住鳳兒一把扛勒起來,招呼上其他三人繼續向避難所跑去。


  避難所離營地並不遠,老柴叔他們到達的時候,已經有幾波人陸續趕到了,大多數都是孩子,還有幾個老人。


  “你們躲在這裏不要出來,等我們趕跑了入侵者就回來接你們。”老柴叔隻是簡單的交代了幾句就轉身離開了避難所。


  鳳兒望著老柴叔離開的身影,心中總是感覺到忐忑不安。這是營地三年來第一次受到攻擊,之前也有幾波其他部落的掠奪者過來搗亂,但是這樣毫無征兆的攻擊這次還是第一次。離這裏最近的是鐵鏽部落,和他們從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而且兩家之間沒有什麽狩獵區域的衝突,唯一有過節的破帽子部落前不久發生內亂元氣大傷應該也不會來進攻。鳳兒的腦子裏出現了好個部落的名字,但是這些部落都沒有理由進攻這裏。


  掠奪者之間,如果沒有深仇大恨一般不會互相廝殺。每個部落都有自己的狩獵區域,偶爾越境也不會鬧到大動幹戈,頂多上門示威要點補償。


  “柱底人”阿威一邊,一邊走到了鳳兒身邊坐了下來,剛才他還在給那幾個部落老人請安。還安慰安慰幾個年齡較的孩子。“你還記得左丘先生之前的部落嗎?”


  鳳兒大吃一驚,她隱約記得左丘先生之前的銅盔部落就是被柱底人消滅的,左丘先生是是唯一的幸存者。其實左丘先生之前遺族大院楚裔的人,楚裔得罪了柱底人,大院的供給被切斷,一部分人被迫移居中心城,另一部分人則跟著左丘先生離開了大院加入了掠奪者。


  直到一年前,銅盔部落聯合鏽鐵,赤霄等幾個部落伏擊了柱底人的補給車隊,沒想到伏擊不成反被柱底人打散了整個部落,左丘先生再次流離失所,直到被公山望隊長外出狩獵時偶然遇到後收留,一直留在部落教書。


  “我們沒有得罪柱底人啊!”鳳兒一臉迷茫,柱底人隻是長輩口中故事裏的存在。她根本無法想象到為什麽會被柱底人攻擊。


  “沒有為什麽,因為我們是掠奪者,他們生的敵人。”阿威的語氣平靜的有點嚇人,口氣的成熟根本不像是一個十歲的少年,甚至能感覺出一絲恨意。


  三個年齡大的孩子拿著聯係搶聚攏了過來,其中一個到“少主人,您我們該怎麽辦?”


  “您吧,我們聽您的,總不能在這裏什麽都不做。”另一個孩子到。


  “是啊,大人們都在和敵人拚命,我們也要戰鬥,我們有槍。”第三個孩子拿著手裏的教練槍,熟練的將子彈壓入槍膛。


  看了看他們手中的教練槍,阿威苦笑著搖了搖頭。


  “我們就這麽幹等著?”第一個發言的孩子不願意放棄,繼續追問。


  “找些東西堵住門,除了部落的人誰來了也不開,這裏很隱蔽,他們或許…應該找不到。”阿威不知道該怎麽勸他們,隻能撒謊。左丘先生告訴過他,柱底人裝備精良,科技先進。型掠奪者部落在他們眼裏和感染者聚落沒什麽區別。之前滅掉銅盔部落的據左丘先生隻是一支十五人的補給隊,領隊的隊長似乎姓孫叫孫觀海。


  不安的情緒迅速在整個避難所蔓延開來,一個年齡較的孩子瞬間哭了起開,哭喊著要回去找媽媽。其他幾個孩子也跟著哭了起來。那三個年長的孩子似乎也被感染了,雖然沒有哭出來,也在偷偷的抹著眼淚。阿威不停的安慰著哭泣的孩子們,鳳兒在在避難所門口左右不停的踱著步。


  沒過多久,避難所的大門突然被撞開了,老柴叔踉踉蹌蹌的衝了進來,他的左手捂著肩頭,從指縫中不住的向外滲血。


  “老柴叔,您受傷了。”阿威衝了過來打算扶住老柴叔。


  老柴叔並沒有搭話,一把拉住阿威,衝著還在門口發愣的鳳兒吼道“你倆跟我走。”


  “那其他的?”阿威似乎意識到了不對,突然感覺到手腕一陣生疼,老柴叔的手像鷹爪一樣死死地抓住阿威的手腕,拖著他向外走。鳳兒望了一眼避難所中被這突如其來嚇得不知所措的孩子們,一狠心也跟著跑出了避難所。


  老柴叔並沒有帶著他們向大門跑去,而是跑進了左丘先生的營帳。一進帳篷就看到左丘先生正焦急的左右踱步,看到老柴叔他們進來並沒有話,從床邊的巷子裏取出了兩套衣服,二話沒就給鳳兒和阿威換上了。這是兩件從來沒有見過的製服,和掠奪者的服飾完全不一樣。阿威還沒有仔細看,覺感覺到手腕再次被老柴叔抓住了,整個人被老柴叔拖著往外走去。左丘先生也緊緊的跟在後麵。


  不遠處的槍聲漸漸稀疏了,慘叫聲還是此起彼伏。阿威已經看到了幾個掠奪者正神色緊張的守在不遠處,還沒等阿威多看一眼,幾聲槍響,那幾個掠奪者應聲倒地。


  “你們走!”左丘先生渾身顫抖,手中橫著一根鏽跡斑斑的鐵棍,堵在了老柴叔的身後。老柴叔一臉凝重,點了點頭帶著阿威和鳳兒繼續跑著。


  沒過多久,老柴叔帶著二人來到了幾個籠子麵前,這是狩獵用的關押捕獲的變異生物的籠子。還沒等鳳兒和阿威反映過來,老柴叔就將他們倆人推進了其中一個籠子,反手重重的鎖上籠門,“記住,你們是老常家的孩子!”完,老柴叔就背對著二人,端起了槍瞄向了他們來的方向。


  “放我們出去,老柴叔!”鳳兒放聲大哭起來,她拚命的搖著籠子,聲嘶力竭的哭喊著。


  幾個黑影出現在了不遠處,一道紅光閃過,老柴叔連哼都沒哼一聲就軟軟的倒下了。瞬間兩個孩子被嚇得呆住了。


  “這有幾個我們的孩子。”籠門被打開了,幾隻大手把阿威和鳳兒拉出了牢籠。“不要怕,你們得救了,你們叫什麽?”


  “常鳳。”


  “常威。”。


  資料:


  遺族大院-—在戰後,一部分人類躲在戰時建立的地下城堡中拒絕移居先驅者建立的地底城。柱底人將這些生活在地下城堡中的人統稱為遺族,他們居住的地下城堡被稱為遺族大院。不同的地下城堡由於附近的資源不同發展出不同的特色的經濟。例如部分地下城堡由於地殼變動移動到了大量地下水附近,形成了種植特色的遺族大院。部分地下城堡地處交通要道,變成了交通樞紐型的遺族大院,等等。大多數遺族大院還處於以物易物的交易模式,隻有交通樞紐型的遺族大院與地下城有著密切的聯係,采用貢獻點作為交易貨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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