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不幹正事在這裏逛遊什麽,怎麽,你還想進去參觀參觀啊?”保安語氣不善地說道,說著攔住我進去的路徑,我想強進,可保安在這裏呆了多長時間什麽事沒見過,體力早就練上來了,我被三下五除二地推了出去,從頭至尾保安連氣都沒喘,我已經是汗流浹背了。
保安也許看出我身體的異常,上下打量著我,我也沒站起來,就坐在地上想怎麽進去這棟樓,那家夥絕對不是記者,可他為什麽又要冒充記者呢,他的目的是什麽。越想越迷糊,我搞不懂為什麽這裏還會有這麽詭異的事情,不過我要向進入大樓內工作,這個事件又是繞不開的。
沒有退路了,真沒有別的辦法的話就隻能把這個解決掉了再說。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想要避免回老家就必須要把眼前的事情解決,目前來看我也隻有這條路可走了。
“叔,我其實在精神病院住過一段時間。我要是有什麽異常反應你也別著急,我過會兒就走。”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反正就是想辦法從保安嘴裏套出點話來,保安每天都值班,想必也能看到記者進出,記者是從什麽時候開始進出公司的,他又是用什麽手段說服公司老闆讓他繼續工作的呢,保安對這些問題應該也有所了解,記者這個人身上疑點重重,我越想越想不明白,隻有當麵對質才能說出寫些所以然來,我有必要和這個人接觸接觸
“有什麽事兒,沒什麽事兒別打擾這邊的人啊,都要照顧一家老小活著的,你可要想清楚”挑明精神病的身份後保安對我的話有所顧忌,也許他現在正想著精神病人殺人不犯法的傳說,對我有所顧忌呢,我看他握著警棍的手在握緊,雙腳也崩起勁來了呢。
“我就是想問問那個記者是怎麽回事兒,那個人是我親戚,以前虧欠了他很多,現在想還上。”說著我從口袋裏掏出銀行卡,這東西等同於另一種門卡,隻要運用到位我就可以進去。
“這是他的銀行卡,前些天我治病的時候藥錢可都是他出的,現在我好了,該把錢還給他了。”我朝著保安走得近了些,“我看你也是個爽快人,交個朋友如何。”
我從口袋裏掏出一包煙,真沒想到這東西我還真用上了,我給保安點上,保安疑神疑鬼的看著我,顯然還不放心,接過煙後,他似乎也意識到我會小小地賄賂他一下,這家夥就裝作道德高尚的樣子給我批判了一頓,然後告訴我,這個記者半個月前來的,第一天臉色很不好,很蒼白,就是全身刷了白漆一樣的白,和電影裏的鬼一樣。保安把他放進去時自己都感覺到一股冷風。
話匣子打開了,保安和我開始說一些關於記者和這家公司的事情,都是些私聞八卦,我從中沒挑出什麽重要的東西來,但也知道了一點,那就是自從記者進入這家公司後,周邊的人都開始變得安靜了不少,我早上看到的那些沉默地進入門口的人很多都是公司裏和記者同處一個工作室的人,這點我也觀察出來隻是不敢確定,如今保安這麽一說我也確實察覺到一些端倪。
“讓我進去,到時候好處少不了你的。”我把一張銀行卡放到保安手上,在他的耳邊說出銀行卡的密碼,保安攔著我的手歐諾個垮下來,我趁機向著大廈內部跑,臨走時保安讓我把他打暈,最好見點血,我想也不想直接把古鏡拍在他的腦袋上,當場他就暈了過去,我看保安絕對暈過去了,再看周圍也沒有人,趕緊把銀行卡給拿回來,這智商當保安可惜了,我也不客氣了。
沖進大廈內部,大廈內部比外麵還要冷許多,還好我穿的衣服還挺厚的,前台不知道為什麽沒有人,這無疑對我有利,我得以順利進入電梯處,上次我來過這裏,記得公司裏記者的辦公地點在五層,坐電梯隻需要十幾秒的時間。
關鍵時刻心態不能崩,被人問的時候就說自己是來報恩的,如果真要出了什麽事兒自己也不要亂了分寸,我還有一麵古鏡,還是有機會逃出這裏,這些都不是大困難,連童妖,百手怪物都見識過了,這麽點人我不會害怕的。
為自己打勁的空隙,電梯的數字轉移到了五的位置,馬上我就要到達公司的位置。
我做好準備了。
電梯門推開的一瞬間,我把外套放在電梯門的位置,讓電梯無法好好關上門,後路必須要留好,之前在醫院的地下三層時自己就吃了這個虧,這次可不能這麽馬虎。
走出電梯,我看到這家公司的前台,一樣還是沒人,這有點詭異不過也還在常理的範疇之內,不要疑神疑鬼的,我還要繼續走。
拉開工作室的門,我看到許多人在忙活著,有的人拿著檔走來走去,有的人在工位上大力敲鍵盤,場麵和普通的工作場麵沒有區別,隻是這裏全程沒有人說話,隻顧著幹自己的事情,耳邊隻有紙張飄飛的聲音還有匆匆的腳步聲。
這是另一個陌生的世界,我被隔離在外麵, 恐怕就算我進入工作室也無濟於事,強大的氣場把無關的我和這些大忙人隔開了,至今為止沒有任何人理我,放任一個陌生人任意進出公司……恐怕我偷走幾個重要檔他們也不會發現甚至幹涉我。
我真的就這麽做了,從其中幾個人的手裏搶過檔,我還是第一次對人這麽大膽,令我意外的是,那個人頭也不回地問道:“你搶我東西幹什麽,我們很忙,幫我把這個遞到你右手邊的女同事手上。”
這家夥居然會說人話,隻是很冷漠,難道這些人隻是工作地太忙了,所以才造成如此異常的場麵,我以為這裏都是鬼呢,看來是我神經了。我自覺有些失禮,把檔送到那位同事手上,那個人也沒有抬頭,接過我手上的檔後繼續工作。一切都恢複秩序,我的存在似乎是就是多餘的。
算了,不管這些人了。當前要緊的是找到那個記者,記者的存在很詭異,我必須得和他當麵對質,這家夥絕對不能私自偽裝成記者,畢竟這個人很敏感,間接與老爺子有關係,扮成記者的人多半也和老爺子有關。
思考到這個地步,腦海裏忽然湧起一個念頭,既然是和老爺子有關係,並且恰巧在我想要來這裏上班時來到這裏供職……那個人是不是認識我,那時在門口的笑容我怎麽也無法忘記,那家夥對我笑了……是不是意味著這家夥……
我意識到一個不好的念頭,這家夥可能是老爺子派過來的人,或者也有可能就是老爺子本人!我迫切地想要逃跑,可轉念一想,如果老爺子連這裏都預料到了,我哪裏還有存身之處呢?去梅如家?把她也牽連起來,讓她含冤而死?還是去曉曉二娃家,讓他們早已脫離靈異事件的人們再次受到迫害?
回想起來,我根本沒有退路,唯一的路就隻有這裏,這裏都逃不掉,我還有哪裏可以逃呢?
正麵肛吧,沒有其他的地方可以去,也隻有這裏能容下我了。
我轉過頭看著那些依舊忙碌著的人群,憤然再次踏進工作室裏,至少也得找到那個記者。這個工作室裏肯定有那家夥的,我回憶之前來到這裏時的空位,那時空位也就兩三個,那兩三個空位其中就有記者的位置,不會錯,很容易就可以找到。
走了幾步,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個背影我實在太熟悉了,在我兩三米之外,記者正在那裏盯著螢幕碼字,我看著這個人,一時間心情複雜,幾多時我曾借用他的身體上山進洞,挖屍吃蠱,眼前在看到這個人的模樣我心裏五味雜陳。
我伸出手去碰了一下記者,讓他轉過身來看我,我有話和他說。
誰能想到隻是輕輕的一碰,記者的上半身居然直接倒在桌子上,身上多出許多擦傷刮傷上的傷口,緊接著,他的體型發生詭異的變化,他的腰部滲出血液來,大量的染紅了白色襯衫,他的耳朵也開始滲出鮮血,渾身的皮膚變得乾枯,越來越小,此時的他正經曆著我因受傷而產生的一步步變化。
我愣住了,下意識地把手撤回來,想要向周圍看看,卻發現周圍的人都在看我。整個辦公室真正的安靜了,什麽聲音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