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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那家夥來了嗎。我是不是該說什麽話啊。

  我想說話,結果發現自己隻能看,隻能問,隻能聽,根本不能說話……就這樣,我聽著,她哭著,怨氣留存的最後一個晚上,我什麽都沒做,也什麽都做不來哦,眼睜睜地看著機會消失掉。

  挨到天亮,我坐起來,重重地歎了口氣,心情前所未有的沮喪。

  屍體安靜了。

  或許這個魂魄已經被消煞消死了,屍體已經沒有任何異常,而衣服在牆上的那些黑色昆蟲也像是被電到了似的,或者說是停止工作的機器一樣從牆上掉在地上,地板黑壓壓的一片。我最初沒意識到,腳放在地麵上還踩碎了幾個昆蟲,昆蟲的身體變得很脆,我隻是一踩,昆蟲便發出清脆的類似於薯片的哢嚓聲。

  沒有得到任何線索,我沮喪地離開臥室從衛生間裏找到笤帚把這些昆蟲掃到一個垃圾袋子裏。牆麵上還有很多粘稠的和鼻涕似的細絲,我把它抽下來,發現這絲綢著實有彈性,不易斷,姑且先放在窗戶邊曬一曬。

  來到客廳,智能手機還放在原地,隻不過信號部位忽閃忽滅。

  難道李子青的調查有新進展了?

  打開一看,果真是李子青發來的資訊,他把我作為記者的工作地址,關係圈,以及給我打款的富豪都詳細的寫在資訊裏,長長一大篇,讀起來得有幾分鍾,記者的工作地址我已經知曉,也已經去過一次,而且還被送了一個和鏡子,讓我怕沒事兒照一照,估計老闆是知道我的事情的,鏡子恐怕也有點講究。

  給我打款的富豪的個人資訊不太多,隻有一個名字和一個地址,名字叫劉悅,幹買賣發家,人際來往似乎是經過嚴密的防護李子青查不到,個人行蹤也是個謎,據說富豪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來公司了,都是由其他人來代理他的事物,連家裏人都不知道富豪在哪裏,去了哪兒。

  李子青是很有偵探天賦的,這幾天 之所以沒和我聯繫是因為他一直在跟蹤富豪身邊的一個保鏢,種種跡象表明富豪確實不在公司或者自家的別墅裏,富豪在一家精神病院中。

  這個富豪很有可能就是被高人指點,想要通過借別人的陽壽來補自己陽壽的角色,我的猜想應該是正確的,而我現在有必要先把這個事情弄清楚一些,最好還能找到那個高人。

  這件事看似聯繫不大,但畢竟記者去過古村落,捏了那麽多泥像,平白無故的不會有人做這種事情,一定是受那個高人驅使,謝心安腿上的傷疤恐怕也和高人有關。

  我盯著資訊裏的那一串的精神病院地址,心裏打定主意。今天先不進去,在外圍打聽一下消息,等明天一早我就下去看看。

  事情就這麽定了,我接著又發了一跳資訊,讓李子青對精神病院多關注一下,如果有什麽消息立刻和我探討。

  清理好昆蟲,我把自己可以抵禦外邪的東西都放在客廳裏,這是我的手段,如今也算不少了。


  舍利子,保命的玩意兒,雖然至今為止沒用過幾次,也沒多大效果,但也確實是每次出現後鬼魂都不能近身,帶著。

  蟲絲,看不出有什麽用處,就放在那裏,可以當個擺設裝個格調看看

  銅錢,碗,消煞氣的利器,尤其是銅錢,據說把銅錢扔到鬼的身上可以打跑鬼怪,這個沒親身實踐過不好評價,不過這東西還是得帶著,以防萬一。

  還有這個黑色古鏡,雖然拿回來後就沒怎麽注意,但這古鏡絕非一般器物,甚至我茶幾上的這些加起來都趕不上它,古鏡雕刻毫無華麗之氣,偷著一股樸實而沉重的感覺,拿在手裏比較沉,手感冰冷,好像無論多麽熾熱的溫度接觸到古鏡之後也會消失於無形。

  這三樣都帶上去看著像一邊要飯一邊擺攤的算命先生,全都帶上也不太實際,我隻挑了其中的銅錢和舍利子,這兩樣帶上很輕便,也不容易被懷疑。

  為了探測能夠安全實行,我把明天要坐的計程車,明天的天氣狀況全方位的琢磨了一下,就算隻是試探也必須用百分之二百的精力來做才行。

  做好計畫後,我把手機扔到床邊,屍體還沒從床上扔下來。我琢磨屍體該怎麽處理掉,如今的屍體隻是一具屍體,不再有什麽怨氣,至少表麵沒看出來。

  結果真是隻是表麵沒看出來,等我洗過澡回到臥室裏,我赫然發現躺在臥室床上的屍體發生了十分詭異而噁心的變化:她的眼洞部位正在往外麵溢出透明狀的油!油水沒有任何味道,隻是從眼洞處溢出來,流到床上,把手機也浸濕了。

  我把門關上,張著嘴不知如何是好,變化還沒有結束,她的身體開始散發出龐大的水蒸氣,比桑拿房裏的還濃,然而水蒸氣並沒有布滿整個房間,水蒸氣上升到半空的一定高度後就會消失,場景如此詭異,可什麽聲音都沒有,這個過程持續了長達四十秒的時間,四十秒後,房間重歸正常。

  手機沒事吧。

  床上已經被一談透明的液體覆蓋住,女人的屍體大部分自行消散了,可頭骨卻沒有消失,就躺在那裏,和生物課程用的骨架的頭顱別無二致。

  我向前踏了幾步,確定沒問題後,我快步拿起手機,手機像是浸了油似的,摸起來很黏滑,我擔心手機會不會壞掉,用毛巾擦拭乾淨後,重啟手機。

  一條新資訊。還是未知號碼,那個什麽顯示都沒有的未知號碼。

  我點看那個提示,資訊框彈出來,顯示上麵的內容。

  帶我去。

  上麵如此寫道。

  我略感驚訝,轉頭看向床上的頭顱,我不確定是神奇異常的巧合,還是真的頭顱在和我說話。那家夥的怨氣有那麽重嗎?

  遲疑地關掉資訊框,我還是有點不甘心,為了確認是不是真的頭顱在借用手機和我說話,我輸入資訊,在下麵回複道:

  “你是誰?”

  資訊顯示在對話上麵的同一時刻,它的答複也出現了,還是那句“帶我去”。

  我還想說什麽,沒來得及繼續向下麵寫,又是一句“帶我去”緊接著,大量的“帶我去”以很快的速度出現在螢幕上,手機忽明忽暗,資訊提示的震動感不停地在手裏顫動著。又讓人心煩又讓人心慌。

  好。

  我簡單地打了一個好字,資訊也停止了,手機恢複寂靜。

  那頭顱失神地望著天花板,明明已經是毫無情感的死物,可我卻無法再把她當做死人對待。頭骨流出最後一滴液體,那滴液體不再使粘稠的油狀的液體,而是透明而清澈的東西,如果說那是什麽的話。我感覺是眼淚。

  第二天,我還是沒有抱著頭顱打聽精神病院的情況,是個正常人都知道這麽做有多蠢,不僅被當成神經病,頭骨一經懷疑,上報員警的時候,我可就成了階下囚了。我會帶上頭骨,讓該死的人有該死的教訓,但不是現在。

  去的時候還是要偽裝一下的,我的麵貌富豪一定認得出來,雖然是試探,不進醫院,但也不排除和富豪見麵或者被他的報表發現的可能,記者的死仍然有那麽一股謎團存在,我這一步必須招招都得想到了。

  提前八點鍾我就到了精神病院的門口,這個時段的精神病院很安靜,這家精神病院選址比較偏僻,院內風景很雅致,鋪著很多很多的草地,植被,像個大公園,裏麵還有水啊,健身設施啊,長椅之類的,和意料當中的不一樣,我以為精神病院是那種很鬧騰,無時無刻哪怕是淩晨時分都有人撒潑打滾的地方,這裏表現的很祥和,遠遠地也隻聽到細細碎碎的談話聲。

  先從哪裏調查好呢。

  望著這茫茫廣大的醫院建築,我不知道該從何下手。

  一名保安注意到我,拿著茶缸子朝我走過來,保安和我寒暄了幾句,開始問我來這裏幹什麽,是來找自己的朋友之類的問題。

  我見保安挺好說話,就自稱是一個病人的朋友,打算進去看看他,就是朋友總覺得對不起我,所以沒告訴我地址,我想安慰安慰他,我進去,他就會好點。

  這樣一來二去的廢了不少口舌,保安喝著水,表示讚同,他在思考什麽,眼神落在空處。

  看到保安露出這樣的表情,我有點心虛,老實說我對撒謊這方麵真的沒有什麽經驗,他思考的時間越長,我就月沒有把握,如果這關過不了,下一次我就沒法好好進去了。

  誰知保安思考的並不是我的問題,他乾咳了一下,問我:“你知道他住的是開放病區,還是封閉病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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