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0章 說教為人
星府大門之外。
同樣的擂台。
一方是蘇飛,另一方是田家的年輕人。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十天過去了,算上今天,這是第六場。
已經死了五個。
蘇飛的名字響徹了文丘。
甚至文丘之外的城池也有流傳了。
這十天裏,田家派來的人,越來越強。
然而,沒一個人能撐過一招。
這就可怕了。
同是開元,怎麽會如此強悍的殺傷力?
更為關鍵的是,蘇飛從家鄉而來。
田家接連折損,據說田家上下暴怒無比。
這一場,若還是如此,田飛雄將會從永夜林歸來。
所有人都矚目著擂台上的兩人。
一聲“開始”,便是閃過了一道血光。
與前五次一樣。
蘇飛隻一招。
沒有任何懸念。
滿場寂靜,人們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那真是一名開元境修者?
確定沒有凝丹?
田輔同沉默無聲,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明天歇戰,後日田飛雄登台!”
終究,田家要讓將田飛雄從永夜林喊回來。
蘇飛從容下台。
田家沒人阻擋。
因為這裏是星府大門之外。
因為第一天生死擂,淩無涯已經放出了話。
走下台的蘇飛,徑直進了星府。
田家上下,個個憤怒,臉麵無光。
當然,也沒人去觸田家的眉頭。
搞不好,就是禍從口出。
星府的學子們跟隨在後。
蘇飛剛來的時候,他們如圍觀大熊貓一樣。
背後議論,也多是調侃。
可蘇飛接連的在擂台上殺人,這些學子都怕了。
這位來自家鄉的同門,就是一個殺胚。
六個了,田家死了六個年輕人。
再死下去,田家就斷了層!
這死去的六人,可不是寂寂無名。
雖說沒人有本事進入高等學府深造,但,文丘又有幾個人能有資格入高等學府?
他們都是後起之秀,全有希望跨入凝丹境。
是田家未來的力量。
可以說文丘田家是傷筋動骨了。
怎麽就這麽狠呢?
接連六次,全是殺人……
年輕人,有幾個不爭強好勝的?
尤其是學府一貫要求成為修者就得去爭。
文丘學府每個學子都在爭。
能入星府的學子,是這個年齡段的佼佼者,他們爭過很多,未來也要爭。
但要說殺人……
有的學子殺過人。
但,如蘇飛這般殺人,誰不心悸?
因此,對蘇飛的背後議論少了。
投向蘇飛的目光充斥著畏懼。
甚至沒學子嫉妒了。
蘇飛這十天裏,除了在擂台上殺了六個人之外,其餘的時間,基本是在修行區的空間亂流之中。
當時,誰不羨慕嫉妒?
那是淩師為蘇飛開的小灶。
一個新人,何德何能?
然而,這種憤慨和不滿全然不見。
學子們沒有跟去。
一個身影先蘇飛一步來到了河邊。
她身著潔白衣裙,胸口上有一個丹爐的圖標。
一雙杏眼,迷人萬分。
她整個人有著出塵的感覺。
她叫關婉月,來自天聖學院丹樓。
“你這就是你想要看到的?”
關婉月杏眼冷淡。
蘇飛打量了一下關婉月。
關婉月繼續道:“人人懼怕你,這是你想要的?”
“連殺六人,你蘇飛的大名響徹文丘,就連天聖學院偶爾也有人提及了。”
“你來天闕,不足一月,名氣已經打出來了。”
“這就是你想要得到的?”
“我大概能明白你這麽做的意思。”
“你想要以名來得到高等學府的關注,從而一個月後,你可以入心儀的學府。”
“你不用否認,這就是你的目的。”
蘇飛目光淡淡。
關婉月的目光更冷。
“資源是靠自己爭取的沒錯,但用不著你這樣極端吧?”
“你殺了六個人,你知道那六人對於田家來說有多重要嗎?”
“是,田家最出色的年輕人分別是田已治、田飛雄和田依玉,可那六個人都有機會進入凝丹境。”
“你知道一個凝丹境在某些場合會有多大效果嗎?”
“永夜林。”
關婉月手指北方:“文丘近鄰永夜林,永夜林裏,跟百妖聯盟是有邊界線,那裏有駐兵,可總會有妖孽穿過防線空隙接近文丘,文丘用什麽來抵擋?”
“文丘這樣的小城,金丹太少,凝丹是主力。”
“你明不明白?”
“你殺了六個有希望凝丹的修者,以後會給文丘帶來不可想象的狀況。”
“若是文丘淪陷,你就是一等罪人!”
“嗬。”蘇飛笑了。
冷笑。
關婉月麵色一寒,嬌斥:“你不是天闕生長的,你根本不明白!”
“說完了嗎?”蘇飛道。
“你……”關婉月大怒。
蘇飛往前走。
這個女人很美,身段更佳。
可說出來的話,蘇飛惡心的慌。
“你若如此下去,你會成為天闕人域的罪人!”
關婉月聲音提高。
蘇飛猛然轉頭。
關婉月似乎沒有懼意,一雙杏眼冷芒閃爍不斷。
“生死擂,是田家擺下的。”
蘇飛冷冷的道:“有一天,在你家門口有人擺下了生死擂,一天接著一天,你怎麽辦?”
“有一天,別人的刀架子你脖子上了,你怎麽辦?”
“你或許覺得自己為文丘著想,為大局考慮,可……不覺得自己幼稚嗎?”
關婉月氣的臉通紅。
而蘇飛一步跨出,踩著河麵前行。
關婉月往前,一道禁製出現,阻攔了她的腳步。
“想要田家少死人,讓他們滾蛋。”
蘇飛的聲音傳來:“我修煉還覺得時間不夠,每天抽時間應付他們,你以為我不煩?”
“你找錯人了,你應該去說服了田家。”
“我話撂這裏,接下來,隻要擂台擺下,必然死人!”
“你以為我沒給田家說過嗎?”關婉月氣憤的喊叫。
“那田家聽你的了嗎?嗬。”蘇飛到了河對岸,回頭。
“所以,我來找你了。”
關婉月道:“田家已經死了六個,接下來登場的……你也聽到了,是一個叫田飛雄的。”
“田飛雄是沒入天聖學院,不是他沒這個能力,而是他選擇了另一條路,一條殺路。”
“他在永夜林裏,每一天都跟鮮血為伴,與死亡相隨。”
“你,不是他對手。”
“若是後天你再出場,你必死無疑。”
“你或許不怕死,為了一時意氣。”
“可,你有想過自己的身份嗎?”
“你從家鄉來,你沒有親人嗎?”
“你一次離家,從此跟家人生死兩隔,你可有想過這個?”
“為人子,白發人送黑發人?
“為人徒,你將師者的教導付出跟生命一樣揮灑?”
“做人,不要太過自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