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一百九十九章 痛失雙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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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一百九十九章 痛失雙親
“父皇!”
姬無邪上前抱住了姬元英,探了探他的鼻息。
“父皇!”
姬無邪揚臉痛哭,“您怎麽能拋下我呢?”
他捧著姬元英的臉,後悔不迭。
若不是他懦弱,怎麽會讓父皇被逼而死?
若不是他懦弱,怎麽會連父皇都保不住?
姬無邪眼眸閃過陰冷之光,兩隻拳頭握的緊緊的。
“陛下,這是太上皇給您的。”
這時候,有人將一封書信,遞給了姬無邪。
姬無邪顫—抖著手,拿過了書信,展開來看。
看過了書信,姬無邪更加的悲傷了,他不顧形象地抱緊了姬元英,痛苦不已。
“陛下,節哀啊!”
有人看不過去,壯著膽子上前勸道。
“出去,都出去!”
姬無邪冷聲嗬斥。
那些人嚇得抖動著身子,匆忙忙魚貫而出。
殿門被關上了,隔絕了姬無邪與外界的一切。
“父皇,您怎麽能離開我呢?”
姬無邪嚎啕大哭。
原來,那姬元英在書信裏已經講明了很多事情,包括他的死。
為了讓姬無邪免於被太師為難,姬元英選擇了死。
他還在信中說明,讓姬無邪拿這件事大肆宣揚,把太師逼死自己的事情,作為太師罪大惡極的罪證,加上早前他掌握的有關太師的罪證一起,給姬無邪一個徹底治罪的機會。
他還把自己暗中培植的可用的大臣羅列了出來,供姬無邪重用。
不得不說,姬元英是拿生命在幫自己的兒子。
這個兒子,這個他唯一的兒子,也是他和心愛的女人所生的兒子,便是他一生的牽掛。
為了給這個兒子鋪好路,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死,選擇了追隨心中所愛的路。
看著父皇留下的殷殷教誨,姬無邪哭得淚人一般。
身邊至近的人,接二連三地離他而去,他現在是真的孤家寡人了。
無邊的寂寞,仿佛潮水一般,將他整個包圍,讓他漸漸地喘不過氣來。
他默默地流著淚,暗中琢磨著如何坐穩這個位置,如何把太師的囂張氣焰打下去。
不得不說,這姬無邪還算是個抗壓型的,他很快便從悲痛中走出來,開始有條不紊地安排太上皇和皇太後的喪事了。
這幾天,陛下一直沒有上朝,他擱置了朝中一切事物,專心的給自己的父皇和母後守靈。
而看似平靜的朝堂上,卻是暗濤洶湧。
太師逼死太上皇的消息,仿佛長了翅膀,不脛而走。
很多朝臣看到太師,都是用著異樣的眼光,暗地裏議論紛紛。
這讓太師倍感壓力。
本來很多人都因為他的居功自傲而不滿了,這樣一來,他的口碑更是直線下降,他甚至都覺得抬不起頭來。
這一日,正是太上皇和皇太後要出殯的日子,太師來到了宮裏。
眼看著活生生的女兒變成了一副棺槨,太師抑製不住難過,痛哭出聲。
“女兒啊……”
他放聲大哭,好不悲傷!
思念女兒的心情,加上這幾天受到的委屈,一並發泄了出來,讓他在女兒的棺槨前,遲遲不肯離去。
“外公,節哀吧。”
這時候,一身素服的姬無邪,抓住了太師的胳膊,淡漠地勸了一句。
太師抹了抹眼淚,看著姬無邪,“你的母後,她死的冤啊!”
若不是姬元英掐死了玉燕,玉燕豈會死呢?
太師吸了吸鼻子,不禁悲從中來,又一次趴在了棺木上。
“您已經逼死了父皇,難道還不滿足嗎?”
忽然間,姬無邪冷冷地說了一句。
太師訝然地抬眸,深深地看了眼姬無邪。
“陛下,你……”
他這會兒居然改了稱呼。
沒想到,邪兒也會這樣想。
老太師微眯著眼眸,暗中凝眉,難道邪兒也聽到了那些議論,心裏對他也有了怨恨?
姬無邪淡淡冷笑,“如今朕是孤家寡人,再也沒有父皇和母後的庇護了,往後……隻能依仗外公了。”
想不到,姬無邪話鋒一轉,居然這麽說了一句。
太師訝然地看向他,陡然覺得有些看不透這個曾經的小殿下了。
“起棺!”
這時候,姬無邪揚聲下令,兩副棺材同時離地,一路往皇陵而去。
太師立馬便要跟上來。
“外公,您年紀大了,就不要跟著了。”
姬無邪說著話,轉向太監下令道:“把老太師安置在宮裏,休息休息。”
“是!”
有人立即上前,把老太師請走了。
被姬無邪如此禮遇,太師心裏的疑慮打消了,他跟著太監便離開了。
姬無邪眼底閃爍著冷芒,揮了揮手。
送葬隊伍浩浩蕩蕩,一路往皇陵而來。
在姬無邪的授意下,太上皇被葬到了胡繼月的旁邊,而皇太後則被放到了太上皇的一側。
看著三副棺材,姬無邪長長地歎息了一聲,“希望你們三個人,在陰間的路上可以結伴前行,忘卻前塵舊事,重新開始。”
最後看一眼至親,姬無邪擰緊了眉頭,眼裏閃過決絕之色。
有些事,必定要果斷,不能拖泥帶水。
暗中下了決心,他帶人回到了宮中。
“太師可還在宮中?”
姬無邪回到宮裏,第一時間詢問道。
“在。”
姬無邪點了點頭,叫來太監,耳語了幾句。
那太監不住地點頭,很快下去準備了。
姬無邪進得大殿,揚聲喚著:“外公!”
太師正端著茶杯,一聽呼喚,立馬放下了茶杯,便要下跪。
“您這是做什麽?快起來!”
姬無邪眼眸幾不可察地閃過不屑,麵上帶著笑。
“陛下,您現在是君,老夫是臣,理應下跪。”
太師居然一下子想明白了。
姬無邪唇角暗暗地抽動著,眼神閃過陰冷,“關起門來,您還是外公,朕還是邪兒……”
“你我今日痛失至親,不如小酌一杯,互相慰藉。”
姬無邪帶著一抹憂傷,淡淡地說著。
太師眼眸一頓,盯著他的臉,暗中琢磨。
他都是幾十歲的人了,豈會不小心謹慎?
“陛下,你恨老夫嗎?”
太師忽然問了一句。
姬無邪勾了勾唇角,“外公是不是想多了?您愛女心切,邪兒理解。”
他說著,淡淡地笑了下,“您的女兒,那也是朕的母後,朕不會恨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