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三百三十一章 慘遭拋棄
第兩千三百三十一章 慘遭拋棄
王爺沒有治罪,難道是想暗地裏悄無聲息地弄死他?
不行不行,他還是自己請罪吧。
就這樣,騰躍跪到了地上。
墨子燁垂下目光,淡淡勾唇,哭笑不得。
這還有主動求罪的。
雖然他冒充了皇上,可那畢竟是衍兒的主意,怪不得他。
隻不過,他不該受人引誘,敗壞衍兒的名聲。
墨子燁淡漠地瞧了他一眼,“你的事,待皇上回宮,另行處置。”
騰躍一聽,瞬間鬆了一口氣。
“多謝王爺!”
騰躍連連道謝。
墨子燁唇角勾起冷漠之色,“先別急著道謝,皇上如何處置你還未可知呢。”
騰躍暗地裏倒抽了一口涼氣,臉上浮現出憂鬱的神色。
“退朝吧。”
墨子燁說了一句,轉身往禦書房而去。
最近堆積的事情太多了,他要捋順一下。
這邊眾位大臣都往外走,誰都不再理會張光旭了。
張光旭眼看著眾人從他身邊經過,竟然連一個問候他的人都沒有,不禁暗暗感歎世態之炎涼。
可……哪能怪誰呢?還不是怪他自己?
他為什麽那麽貪婪,失去了底線呢?
而這個時候,他一眼便看到曼青走了過去。
曼青,居然也沒有與他打招呼。
“曼青!”
張光旭皺皺眉,忍不住喚了一聲。
曼青站住了腳步,迅速的把頭頂的風帽戴上了。
福了福身子,曼青說道:“老爺有事嗎?”
“連你也鄙視老夫、不待見老夫了嗎?”
張光旭輕歎一聲,問道。
“不,老爺誤會了。”
曼青低著頭,不敢抬眼。
“如今曼青已經容顏盡毀,不敢再期望服侍老爺了。”
她自嘲地笑了一下,“曼青與老爺就此告別,從此青燈古佛相伴,好好給環兒超度……”
雖然對女兒充滿了失望和怨恨,可女兒畢竟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她還是會做到仁至義盡的。
“曼青……”
張光旭深吸了一口氣,挑眉看了看曼青,卻被曼青不著痕跡地躲開了。
“老爺,死過一回,曼青也想通了很多事情,曼青作為母親,在女兒身上沒有盡到教導的義務,曼青……沒臉見人。”
她自嘲地笑了一下,微微抬了抬眼。
“老爺,妾這一走,恐怕今生再難見麵,希望老爺從此順遂,一生平安。”
曼青說著,福了福身子,紅了眼圈。
“曼青……”
張光旭微微擰了擰眉,上前扶起了曼青,伸手便要去掀曼青的風帽。
曼青連忙低頭躲了下,“老爺,妾如今容貌已毀,您還是不要看了。”
張光旭停了手,歎一口氣,“你真的執意要離開嗎?縱然……縱然我官降四級也還是養得起你的。”
曼青晃了晃頭,“妾自問沒有臉麵再回去了。”
她唇角浮現一抹悵然的苦笑,“妾還是自生自滅吧。”
曼青說著,已然邁步往外走去。
“父親,要把她帶回去嗎?”
這時候,張泳走過來,輕輕地問了一句。
張光旭收回目光,看了看張泳,“隨她去吧。”
如今他都自身難保了,也顧不得曼青了。
張光旭深吸了一口氣,帶著張泳回到了尚書府。
站在門前,看一眼偌大的牌子,張光旭真是百感交集。
原以為他可以光耀門楣,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沒想到……
張光旭重重地歎息一聲,進了院子。
“老爺!”
管家迎上來,親熱地叫。
“去通知夫人,收拾東西,準備離京。”
張光旭倍感疲憊地吩咐了一句。
“離京?”
管家愣了一下,疑惑地看向張光旭。
張光旭點了點頭,同時斂眉說道:“去把門前尚書府的牌子摘了吧。”
如今,他已經不是尚書府了,還怎麽好意思掛著尚書府的牌子?
“啊?”
管家一愣,“為什麽?”
“讓你摘你就摘了,哪那麽多廢話?”
張光旭有些不耐煩。
“是。”
管家暗中瞧了眼張光旭,悄然退下了。
“泳兒。”
張光旭歎了一口氣,看著張泳,語重心長地說著:“父親這仕途算是到頭了,以後我們張家,便靠你了。”
他拍了拍張泳的肩膀,“你要多加小心,謹言慎行。”
“孩兒知道了。”
張泳凝眉答應著,“父親此去路途遙遠,還望多加保重。孩兒不能侍奉您左右了。”
“男兒誌在四方,不必拘泥小節。”
張光旭淡淡地說了句,邁步進了臥房。
“老爺。”
這時候,管家走過來,在門外輕喚了一聲。
“何事?”
張光旭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問了句。
“夫人說……”
管家推門進了房間,有些猶豫。
“她說什麽?”
張光旭似乎有了預感,立馬停下了手裏的動作。
“夫人說,公子年紀尚輕,不能留他一個人在京城,所以夫人準備留下來照顧公子,便不隨老爺赴任了。”
管家說著話,一雙眼眸微微輕挑,暗中觀察著張光旭。
明白人都知道,夫人這是棄老爺於不顧了,可是這能怪誰呢?
“她果真這麽說?”
張光旭暗暗地磨了磨牙,凝眉問道。
“是。”
管家不敢隱瞞,連忙說道。
“我去看看!”
張光旭一時氣惱,抬步怒氣衝衝地來到了霍思彤的院子。
“霍思彤,你還真是嫌貧愛富!”
張光旭人還沒進房間,聲音已經傳了進來。
霍思彤彼時正端坐在床上,神情淡定,唇角勾勒著鄙夷的笑。
仿佛猜到張光旭會來一樣,她兀自加深了唇角的笑容,“張光旭,你昨夜將我禁足之時,可曾想過會有這麽一朝?你聽信張淑環的片麵之詞,枉顧你我幾十年的夫妻,我為什麽還要與你共患難?”
她算是看透了張光旭的心。
張光旭一聽,霎時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霍思彤目光帶著一抹清冷,掃向張光旭,“我早說過,張淑環品行不端,非良善之輩,可你有一次聽過我的話嗎?在你眼裏,我就是善妒的女人,說的話無非是想挑撥你們父女,所以你從來不會聽。可你知道嗎?你看到的隻是表麵的東西。她在你麵前很會裝,可她背著你,難免會露出本性,正是因為我看透了她的本性,才會好心提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