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6章 番30,默默陪伴
歐陽酒喉嚨又幹又疼,說話沙沙的,“你放屁,我什麽時候叫你來了?”
“發了燒給我打電話非求著我來,還不承認?自己看通話記錄。”
歐陽酒還真的拿起手機看了,十個小時前確實給他打了一個電話,可是她記得她根本沒有讓他過來,莫非發燒迷迷糊糊記錯了?
算了。
來就來吧,隻要別氣她就行了。
“我要喝水。”
傅淩驍中斷遊戲,戰鬥到一半臨時跑了,瞥了她一眼,非常嫌棄的起身,倒了一杯水給她,歐陽酒瞪大了眼睛,“我躺著能喝嗎?”
他罵罵咧咧的把她扶起來,她沒地方靠,他勉為其難的坐在她身後,讓她靠在他懷裏,遞給她。
歐陽酒去接,手一伸出被窩,兩個手腕都纏上了膠布,手指頭倒是露了出來,又長又細又白,還泛著蜜澤的粉色。
她去捧水杯。
“行了,看你那笨手笨腳的樣子,喂你。”傅淩驍捏著她的嘴巴,喂她喝水。
她喝了一口就吐了下舌頭,“你要燙死我嗎?”
傅淩驍嚐了一口,確實有點熱,吹了兩下,“就你矯情。”
“你老你喉嚨粗你皮厚你不怕燙……”
傅淩驍直接用水堵住了她的嘴巴,喝完歐陽酒才火道,“你喝過的你喂我!”
“那是你的榮幸,快去你祖墳上插跟香煙,讓你這麽走運跟我間接接了吻。”
歐陽酒要不是渾身難受,就能跳起來掀開他的天靈蓋。
臭不要臉。
她伸手,“手機給我。”
“幹嘛,查崗?”
“誰稀罕查你的崗。”
傅淩驍把手機遞給她,歐陽酒靠在他的胸口,熟練的解開輸入0487,登錄遊戲。
剛剛傅淩驍打到一半跑了,隊友正在罵,往死了罵他!
歐陽酒開了語音,“剛剛臨時有事,現在來了,繼續打!”
清脆的女聲,讓傅淩驍的隊友愣了一下,其中就包括申寒,我去,這誰啊!
怎麽是個女的!
於是一堆人開啟了語音,遊戲也不打了,非要問這個人是誰。
歐陽酒懶得搭理,見他們這麽八卦,默默的開了隊內pk模式,一個一個收拾,弄死對方,她撿到裝備就跑。
隊友炸了。
一起來攻擊她,六個打一個,歐陽酒沒打贏,她不服,開啟充值模式,搞錢弄他們!
充值兩千人民幣,把手機給傅淩驍,“銀行卡密碼。”
傅淩驍坐在她後麵,鼻尖有她頭發的清香,胸膛是她柔軟的身軀,入目的是她蔥白如玉的手指,還有傲人的胸口。
他攬著她的肩膀回,“121212。”
歐陽酒充值兩千,買裝備,一秒花完。不夠,繼續充值,再來一萬,全服最貴的服裝和道具,全部穿在身上。
傅淩驍隨她去。
盛裝而去!
一隊六個,一分鍾就成了她的手下敗將。
歐陽酒在公共區打字,“剛剛誰罵我生兒子沒嘰嘰來者?”
傅淩驍,“……”能不能文雅點。
沒有人說話,都在嘿嘿嘿。
傅淩驍指著遊戲界麵的一個爆炸頭的角色,“他說的。”
歐陽酒掄起手裏的鞭子,一鞭子抽了過去,人民幣玩家就是最吊的,這一鞭子抽掉了他一半的血!
歐陽酒又打字,“誰說我蔡文姬沒有文就知道逃跑?”
傅淩驍又指,下巴擱在她的肩膀,氣息拂麵,“他。”
歐陽酒不動鞭子上靈寵,衝啊,一口咬斷他的脖子,大半條命都沒了。
此時一群人開始求饒。
求饒了之後問歐陽酒是誰,歐陽酒語音回,“他姐。”
就兩個字。
申寒,“……”傅淩驍哪兒有姐!
傅淩驍沒搭理歐陽酒,隨便她說。
歐陽酒開局。
一局遊戲下來手沒酸,肩膀酸了,傅淩驍早就把下巴挪開,歐陽酒還沒有發覺傅淩驍掛在她身上掛了半小時,隻怪打遊戲打的太認真。
晚上傅淩驍要回國。
歐陽酒不甚在意,“你走你的,手機留下。”
“不可能。”
“不行,手機不給!”
傅淩驍站在床邊,冷哼一聲,“不想讓哥回去你直說。”
“笑話,我幹嘛不想你走,要走你走,手機我要。”
“行,哥再給你玩一天。”手機帶不走,那他隻能繼續待在這兒。
傅淩驍理所當然的留了下來,晚上歐陽酒抱著他的手機玩到十點,他實在受不了才把手機沒收。
隻是他睡哪兒。
歐陽酒四肢張開,呈大字型在床上,“我管你睡哪兒,反正床是我的。”
傅淩驍雙手插兜,站在床邊,睥睨著她,“你去睡沙發,床給我。”
“我是病人!”
“病人怎麽了?病人不能睡沙發?”
歐陽酒氣結,“來來來,手機打開,咱倆打一局,你贏我就讓你睡床!”
“你說的!”傅淩驍坐上了床,用同一個手機同一個號,找同層次的人Pk。
傅淩驍輸了。
歐陽酒氣焰囂張,“手下敗將,趕緊去吧,願賭服輸。”
傅淩驍冷冷的瞥她一眼,“哥是讓著你。”
“別給自己找台階下,沙發在呼喚你。”
傅淩驍走去了沙發,其實沙發上早就放著一個枕頭,隻是……
不玩把遊戲好像他心甘情願要睡沙發一樣,傅三少可不幹這種掉份的事!
歐陽酒住院十天,霸著傅淩驍的手機玩了十天,導致他十天都沒法回國,隻能在這兒等著。
而他也睡了十天的沙發。
他也沒想到這女人跟磕了藥一樣,眼睛一睜就要玩遊戲,花了他五萬人民幣。
等出院的時候,他的手機裏裝了十款網絡遊戲,十五款修圖App,他五百多G的內存,硬是沒有空間再裝其他軟件,手機變的非常卡,兩個小時內就能讓百分之九十的電掉到百分之二十。
手機……被她玩廢了。
“姐會陪你的。”歐陽酒豪爽道,“你等哪一天我去西南給你買。”
“你欠我的我都記著,一筆都少不了你的,到時候讓你賠個底兒掉。”
“相機還沒賠我呢,你好意思。”
傅淩驍拽的不搭理她,“哥走了。”
“再見不送。”
兩人出了醫院各奔東西,一個去酒店,一個去機場。
看那步伐,都瀟灑硬氣的很,似乎一點都不留戀對方。
傅淩驍上了車,申寒就打了電話過來,“你特麽幹什麽去了,人不見,十來天電話也不接,我以為你犯事進去了,可遊戲你又天天在,那誰啊?哪兒來的女人!”
傅淩驍淡道,“問這麽多幹什麽,她還沒虐夠你?”
申寒可是天天被歐陽酒在遊戲裏打。
“我那不是看她是個女的我不好意思下手嗎,你還沒說她是誰,誰敢拿你手機天天玩,交女朋友了?宋影兒?也不對,那丫頭還在巴黎呢,而且說話聲音也不像。”
傅淩驍從唇齒裏滾出三個字,“這我妹。”
“你放……”屁,你哪兒有妹妹!
傅淩驍直接掛了,接會兒電話手機都開始發燙,他擰著眉扒著手機,軟件下載的滿滿當當,這女人真是瘋了!
純屬找抽型。
隻是點開相冊看到了她兩張自拍照,他眉目又鬆散了幾分。
算了,原諒她。
給這兩張照片加了幾個字發給歐陽酒。
歐陽酒此時也坐上了車,腿還沒好呢。
打開手機看到了傅淩驍發過來的消息,在她的臉上寫了兩個粗體字。
【白癡】
她一口氣沒提上來,回他,“你個狗馹的。”
傅淩驍當即給她換了署名,叫小狗子。
歐陽酒電話來了,一個南非節目要拍一個脫離大陸地界的外生物記錄片,需要一個攝影助理。
歐陽酒同意去了。
就是這一次拍攝,讓歐陽酒一戰成名。
其實這個時候她已經小有名氣,也在國內得到過一些獎,拍的照片有多張出現在了博物館以及攝影展,隻是知名度都不怎麽高。
她需要一個更高層次的認可。
在新西蘭休息了半個月後,直接飛往南非。
這是一個時間很長的拍攝,去的時候她還沒過二十歲生日,一邊拍攝一邊學習功課,她大學還沒畢業。
沒有再見到傅淩驍,所有時間都用在了工作和學習上,即使發燒感冒她依然堅挺著。
南非天氣都不怎麽好,她最開始很不適應,總是發燒感冒,但總是在強撐,她不會讓大家認為她弱!
隻是沒有見到傅淩驍不代表她聽不到他的聲音。
隔三差五他都得打個電話過來,屁事沒有,就罵她。
歐陽酒哪兒會客氣,跟他對罵!
工作遇到困難時,她就想傅淩驍那種畜牲她都能幹,還有什麽是不能幹的,上!
拍攝直到年底才結束,為期一年時間,她去了太多危險的地方,山川河流、獅子叢林、秘境野外等等等等。
傅淩驍就跟個蛆蟲一樣,走哪兒都有他的短信和電話,她也不客氣,不高興的時候也去罵他。
這個紀錄片播出去之後,她得獎了。
世界新聞攝影賽的金獎,一舉成名。
頒獎地就在西班牙,拿到獎時她還沒到21歲,是台上這麽多人裏最年輕的一位,歐陽酒站在台上,台下沒有一個認識的人。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找什麽,就是在找,但沒有看到。
回到酒店,她給南黎和師父打了電話,分享喜悅。
除了他們似乎沒有可打的了,工作上認識的人都知道她得了獎。
其他的……也沒有誰了。
傅淩驍?
她不打。
今天高興,不打算罵他,所以不給他打電話。
但是翻了翻手機,才發現這輩子跟傅淩驍的聊天記錄超過了她和所有人的聊天總和,上萬條。
最新一條。
【姐姐要上台了,你還活著吧,還在喘氣的話來看看姐的高光時刻,請你喝酒,沒準一高興我賠你兩個邁凱輪的車軲轆。】
他沒回。
嘖,不回拉倒。
瞎子!
她躺在沙發上有點困,又不想睡,盯著獎杯看,總覺得心裏好像缺點什麽,但是缺什麽她也不知道。
一會兒看一眼手機,一會兒看一眼手機,平平靜靜,除了一些圈內的祝福話啥也沒有。
她不會是停機了吧?
不對,停機了她還能收到別人的信息呢。
她不悅的咬著貝齒。
門鈴響了。
她出去,服務員送來了999朵玫瑰花。
她詫異,“誰送的?”
“是一位先生,我們不認識。”
哦,可能是哪個追求者,她從十三歲後就開始陸續收到表白,隻是以前是調皮的小男孩兒,現在變成了大男孩兒,夾著社會男人。
收花也不是第一次,她沒多想。
服務員把花放在客廳裏,她毫無興致,甚至覺得這花礙眼。
很快的又有人敲門,她去開,外麵站著身穿白襯衫和西裝褲的男人,打著一個領帶,一股子英氣範兒,寬肩窄臀,把西裝襯的恰到好處,板板正正的一身穿著,她心裏咯噔了一下。
一下子覺得她好像什麽都不缺了。
隻是幹嘛打扮成這樣,跟新郎官一樣。
但他兩手插兜,這二五八萬的樣兒,還是那麽囂張。
她板著臉,眼裏光彩熠熠,“你來幹嘛?”
“路過進來喝杯茶。”他閃身進來,隨意指了指花,“還喜歡吧?”
“你送的?”
“你以為呢?”
歐陽酒嘖了一聲,“你送我玫瑰,你要跟我求愛?”
“你腦子進假奶粉了?我怎麽會跟你求愛,是街頭有個姑娘要把這花扔掉,我覺得可惜,不如做個順水人情,拿來給你,不要白不要。”
歐陽酒跳上去就對著他的腦袋來了一拳,兩個人開始撕打!
一年沒揍他了,心裏癢的慌。
打好了,歐陽酒把獎杯塞給他,“給你玩會兒,不許摔了!”
傅淩驍捧著看著底座那一排字,國際攝影金獎歐陽酒。
他眼裏一股熱血一晃而過,轉瞬又消失,“還行吧,算你還有點……”能耐。
一側頭,歐陽酒躺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心滿意足的睡了。
這一年她都沒有好好休息過,沒有睡過一次踏實覺,這會兒她安心的秒睡。
傅淩驍把獎杯小心翼翼的放起來,把她放在床上,他坐在床邊,這女人黑了還瘦了,倒是顯得五官更精致了點兒。
傅淩驍在她的臉上很輕的拍了拍,“醒醒。”
歐陽酒不動,她太困了。
“有色狼,別睡了。”
歐陽酒動也不動。
看來是真的不會醒了,他不客氣了。低頭,慢慢的、謹慎的不怎麽有經驗的在她嘴巴上允了一口。
他評價,“還挺軟。”
像極了果凍。
那就再來一下。
歐陽酒半夢半醒的時候發現嘴巴有點難受,她迷迷糊糊的坐起來,感覺嘴在發燙,一摸,腫了。
怎麽回事?
“傅淩驍?”她叫了一聲,沒有聽到回答,過了會兒傅淩驍從外麵進來,穿著一套雪白的睡衣,已經大開,永遠的插兜,頭發蓬鬆淩亂,那氣質仿佛這世界都是他在主宰。
他居高臨下的看她,“有事?”
“這酒店是不是有蟲子?”她摸著嘴,“咬我了?不舒服。”
傅淩驍坐在床邊,掰著她的腦袋,盯著她的嘴看,又紅又潤,唇形誘人,看起來Q彈十足。
他唔了聲,手指頭在那豐潤的唇上摸了摸,“把你矯情的,哪兒來的蟲子,大概是你吃什麽過敏了。”
“我已經十個小時沒吃了,怎麽可能!”
“……為什麽不吃?”
“沒胃口。”
“餓死活該。”
傅淩驍轉身就走,歐陽酒本來還想睡,也不怎麽餓,畢竟是早就餓過頭了,但是看他這樣子,這語氣!
不行!
她必須搞點什麽。
一躍而起,如同在雪山裏的豹子,精準的撲到了他的後背,“喝酒去。”
傅淩驍還是插兜,筆挺挺的站著,看著腰上她盤著的腿,唇起,“十二點了,我不去。”
“你是不是不行?”
“你說什麽?”
“到了十二點連酒都不敢喝,你算什麽男人。”
傅淩驍扭著她的手臂,讓她的頭往前伸,一直伸到了他的麵前,他颯爽道:“行,別慫!”
“切!”
………
傅淩驍點了三瓶紅酒,要了五份高檔西餐,歐陽酒看到就傻眼了。
說起來……
她還不知道傅淩驍是幹嘛的,這一瓶紅酒得十來萬吧。
“你家挺有錢?”
傅淩驍熟練的開了一瓶,“還行。”
歐陽酒看到他手指修長,很適合彈鋼琴,衣著也名貴,都是大牌的限量版,以前覺得他流裏流氣,今天仔細一看發現他狂的很有金錢的味道。
就是…貴氣。
“你……富二代?”
傅淩驍一挑眉,“你不是?”
“………”
歐陽酒讓他的紅酒塞再塞回去,不要開。
傅淩驍冷嗤,“我請,把你摳的。”
“今天我請客,在信息裏說了的,姐姐說話算話,隻是喝紅酒得找個情投意合的人一起慢慢品,跟你沒意思。你收起來,給我寄到我家去,我不跟你喝紅酒。”
“………”傅淩驍看了她一眼。
歐陽酒重複,“趕緊啊!”
“瓶塞一旦打開就塞不回去,你喜歡紅酒看在你今天得獎的份上,我送你,全球紅酒你隨便挑。”
“你說的啊!”歐陽酒把剩下兩瓶沒開的收了起來,拖著傅淩驍去換衣服。
臨走的時候,看他頭發太順,幹脆揉了一把,揉到蓬鬆野性才出去。
傅淩驍一輩子都沒在路邊喝過酒,他連路邊攤都沒去過,更何況在超市裏買劣質啤酒現在坐在街頭的板凳上喝!
她在吃泡麵,死摳門,就給她自己買一碗。
傅淩驍拿著酒,無法下咽,還沒有下酒菜。
歐陽酒滿足的吃了兩口泡麵,眼裏有紅血絲,但臉上幹淨透亮,“一年了我終於吃上了泡麵。”
工作的時候吃個泡麵都是奢望。
天氣冷,兩人都穿著棉襖,歐陽酒紮著頭發,臉蛋兒俊俏無雙,一米七腿很長,隨意一伸,碰到了他的腳,傅淩驍也不讓。
他很不爽的看著這街道,看著手裏的酒,少爺脾氣即將爆發。
歐陽酒湊過來,懟上他的臉,傅淩驍咬著牙,“幹什……”麽!
一筷子麵塞進了他的嘴裏。
傅淩驍,“!”
“別整的像這麵配不上你的身份一樣,你吃酒店裏十萬一餐的鮑魚龍蝦最後還不都變成了粑粑、進了太平洋?麵才飽肚子。”
“………”傅淩驍臉色很臭的嚼著麵,還……行吧,不算難吃。
“來,幹杯。”歐陽酒強行和他碰,傅淩驍吞了麵,隻有抿了一口這啤酒。
透心涼。
難喝。
她一笑,唇水潤潤的,“怎麽樣,比紅酒不差吧?”
傅淩驍捏著她的下巴,“就算是還不錯吧,怎麽,就準備拿啤酒招待我?”
“不是還有麵麽。”
他捏著她的臉,“行,麵是我的,你別想吃!”
他推開她,拿起麵,幾口就下了肚,等吃完泡麵,歐陽酒壞壞的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牛肉漢堡。
打開包裝袋,滿滿的都是鮮肉多汁的牛肉,色香味俱全。
傅淩驍,“……”
歐陽酒嗷的一口下去,“我的,你別想,你吃了麵了。”
傅淩驍會讓她得逞?
把她拖過來坐在自己身邊,圈著她的脖子,“敢在我麵前想吃獨食,你祖墳都能冒這種青煙了?”
就著她的手,咬下去!
美味!
歐陽酒:“你一口也吃太多了吧!”
傅淩驍正嚼麵包呢,沒空跟她說話,歐陽酒也不說了,低頭吃。
兩個人就這麽抱著,一邊吃一邊喝,也就一個漢堡,硬是喝了十灌啤酒。
那一晚兩人在西班牙的馬德裏的市區中央,對麵就是他們居住的酒店。
已經很晚街頭偶有車輛經過,路燈昏黃,很多店麵都關了門,隻有這家24小時營業的超市還亮著燈,沒有一個行人。
在異國他鄉,哪怕是深夜,他們也絲毫不覺得害怕。
沒有打架,隻是鬥嘴。
像一對情到深處的歡喜冤家。
喝到兩個人攙扶著回酒店,路燈下他們的身影在糾纏不清。
當然都沒有那麽醉,歐陽酒的酒量還算不錯,回去了後拉著傅淩驍又開始喝紅酒,啃龍蝦。
一瓶酒沒喝完,她就醉的稀裏糊塗,“傅……傅淩驍……”
“說。”傅淩驍沒怎麽喝紅酒,倒有幾分清醒在。
歐陽酒無力的跌靠在他的肩膀處,嗓音沙沙的,混合著女性獨有的嫵媚之氣,“你是不是在追我?”
傅淩驍即使是醉了,也是本性難移,“沒有。”
“那你喜不喜歡我?”
“不喜歡。”
歐陽酒切了一聲,“我還不喜歡你呢。”她頭一晃腦袋靠在了沙發上,閉眼睡覺。
傅淩驍側身,見她睡了,便湊近,想再嚐嚐那唇的味道。
隻是才剛靠近,她猛然睜眼,“你……幹嘛……”
他立刻後退,“沒什麽。”
下一秒歐陽酒把他勾了回來,熱熱的手扣著他的後腦勺,酒氣熏天,又香氣四溢,“我問你…你…初吻還在嗎?”
“沒了。”兩個小時前就沒了。
“我還在。”歐陽酒指著他,口齒不清,“你要是敢……玷汙我……我跟你……沒完……我還……幹淨著呢……”
傅淩驍當即就甩開了她!
你幹淨個屁!
第二天歐陽酒衣著完整的獨自在床上醒來,醒來時腦袋瓜有那麽一瞬覺得傅淩驍肯定是真的不行!
雖說沒發生什麽她很欣慰,但是什麽都沒發生又顯得她沒有魅力。
她起床,洗臉刷牙,今天精神好,先去找他幹一架。
繞到外麵去看他,才走進他的臥室,剛靠近他的床,他憤怒的從床上跳起來,把她拖到床上,又……
把她打了。
歐陽酒,“………”
他騎到她身上,讓她趴著,摁著她的手在後腰,啪啪啪,抽了她幾巴掌,打在屯上。
“下次看你再喝酒,老子就把你腸子挖出來讓你自己吃!”
歐陽酒被打的莫名其妙,“放開我,我怎麽了!”
傅淩驍把她翻過來,歐陽酒這才看到他沒穿衣服,而且……臉臭的跟要殺人一樣!
她哪兒知道昨天晚上她吐了一夜,又跳又鬧,折騰了一夜!
傅淩驍想殺了她的心思都有!
她開始壞笑,“身材不錯啊,跟鴨一樣。”
“鴨你麻!”他咬牙切齒。
她一邊摸他的腹肌一邊罵他,“說你像鴨這是抬舉你,不要不識好歹,可不是哪個男人都能做鴨的,你看看你這大清早的跟頭公牛一樣,咋啦,我昨晚把你子子孫孫都給打出來了?”
傅淩驍一把捉住她的手,匍匐下來,壓著她,把她的手摁在她的頭頂,語氣不善,“歐陽酒,我看你就是欠淦!”
“嘖,那也不是給你……”
他強吻她了。
歐陽酒當時就怔在了那兒,她整個人繃得死緊,心跳停了,血液倒流,一動不動,僵硬著。
親著親著他就變了樣,摟著她的腰,一點一點的啄著她的小紅唇。
和昨晚的感覺一模一樣。
她攥著他的衣服,把他推開,“傅……傅淩驍…”
“嗯。”他繼續親她,窩裏熱烘烘的、。
歐陽酒不敢動,很快的她反攻為上,騎到他身上,他的手落在她腰上,性感道:“睡下來。”
歐陽酒咧嘴,手一握,對著他的鼻子就是一拳,傅淩驍的鼻血當場就飆了出來。
傅淩驍疼的兩眼一黑!
“偷我初吻,找打!”歐陽酒打了就跑,直接從西班牙跑回了國內的楓林街,走得太急,獎杯都沒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