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黑旗殺手
此時此刻,楚慧的眼角還掛著淚痕,欲語還休的模樣,讓餘天心生憐憫。
直升機駕駛員,知道有些話不是他能聽的,跳下直升機,到五十米外站著去了。
楚慧心裏難受,強忍著淚水,哀聲道:“弟弟,如果楚月真的救不過來,你記住,千萬不要跟那些人對著幹,你現在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而且楚家的存在,一直都讓很多人視為眼中釘,這個時候,如果你站在楚家這邊,跟他們作對,你的家族都有可能被抹去。
這是我知道的,而我不知道的,或者也沒有那麽重要了!”
餘天卻淡然地笑了。
連他的家族都要被抹去,背後的力量那麽強大嗎?
他看了看遠處寂靜的森林,跟著不屑道:“老子本來就一無所有,抹不抹的,根本不在乎,有能耐,就讓他們抹。
你隻要記住一句話,隻要我餘天活著,誰都別想碰你們一根手指頭!”
霸氣的扔下一句話,餘天頭也不回的走向了七拐子。
楚慧就像掉進了餘天那勇氣的漩渦,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餘天轉過了七道彎,來到了村口。
眼前的村落,也就那麽幾十戶人家,犬吠雞叫孩子哭。
正好村口哪兒有個小賣部,一群人圍著嗑瓜子,玩麻將,倒是很熱鬧。
餘天的到來,讓這些人都很疑惑。
怎麽大半夜的,來了個穿著西裝的小夥子,到他們這偏僻的地方,來幹嘛?
難道是想勾搭誰家的小媳婦?
餘天買了瓶可樂,順便問了問中年老板。
“大叔,你知道有個叫鞏儒的老人家住在哪兒嗎?”
老板想了想,忽然說道:“有這麽個人,但他不住在這裏,住後山,老頭脾氣挺怪的,經常在我這買酒,他自己還弄了片藥園子。
不準任何人進入,狗跑進去,都把腿打折了,你要去找他,最好小心點!”
餘天說了聲謝謝,才想走,又轉身問道:“你說他願意喝酒?”
老板眨了眨眼,點頭道:“沒錯啊,這老家夥還特別能喝呢,散裝白酒,一次喝二斤,沒有下酒菜,他舔門框都能喝半斤!”
這些廢話,餘天不想聽,他看了看老板身後的櫃子,說道:“把你這裏的白酒都給我裝上,有啥下酒菜,也都給我裝點!”
有生意,老板當然高興了,急忙把所有的白酒都裝進了箱子,花生米,雞爪子啥的也裝了滿滿一袋子。
等餘天拎著東西離開,老板拍著手裏的錢,得意道:“這都要睡覺了,還來了個大活,賣了五百多塊錢,趕緊去給我爹上柱香,繼續保佑我發財啊!”
此時,餘天順著崎嶇的山路,來到了後山的一片藥園前,打眼就看到了坐在木屋門口的一個白發老頭。
餘天才想邁步進入,想想老頭的脾氣,又站住了腳步,隔著木門笑道:“敢問這位老先生,可是鞏儒鞏醫生嗎?”
老頭怒喝道:“這沒有鞏儒,沒有醫生,隻有一個糟老頭子!”
老頭的聲音是中氣十足,很有魄力。
餘天考慮老頭脾氣怪異,直接說明來意,老頭不可能開門。
不如就利用他的弱點好了。
想到這裏,餘天嗬嗬笑道:“鞏醫生,本來我是慕名來找你喝酒的,既然你沒這個意思,那我自己喝好了!”
鞏儒一聽有酒,肚子裏的饞蟲可就開始叫喚了。
尤其是餘天打開了酒瓶,那酒香味一彌漫,鞏儒立刻咽了咽口水。
為了讓老頭崩潰,餘天還故意笑道:“這還有花生米,雞爪子,香腸,肘花,關鍵我這不是散白酒啊!”
說話的時候,餘天還喝了一口,拿起雞爪子就啃,那嘴吧唧的,給鞏儒饞的腦袋都嗡嗡響。
實在受不了,鞏儒怒喊道:“別他娘的吧唧了,你也不怕把你的大嘴唇子吧唧出血,你說吧,來找我想幹嘛?”
餘天立刻扔掉雞爪子,正色道:“鞏老前輩,想請您救人,十萬火急!”
鞏儒卻冷哼道:“就算是天崩地裂,跟老子也沒啥幹係,管不著,你立刻帶著你的東西,給老子滾,別在這饞我!”
才有點激動,被老頭一盆冷水給澆了個透心涼。
餘天咬了咬牙,這老頭脾氣是真特麽的倔啊,怎麽才能讓他答應呢?
同時,海上飄蕩的那艘貨輪,是橫衝直撞,海上的一艘某國的驅逐艦,被它撞了個稀巴爛。
船中的一位,穿著一襲白褂子,白發披肩的男子,對身後數百個蒙麵男子陰冷地說道:“兩個小時後,如果楚月不活,爾等立刻抹去楚家全族,不得有誤!”
“是,大人!”
話音落下,眾人忽然原地消失。
男子猛甩長發,猙獰著臉頰,冷冷地笑道:“餘家,我就不信你們能長握權勢!”
而在老頭山,空曠地等待的楚慧,再次接到家族的電話。
高層老者生冷地問道:“楚月可救?”
楚慧急忙回答:“餘天正在找解藥,楚月不會死的!”
老者沉默片刻,跟著冷聲道:“黑旗軍團已經接到命令,兩個小時,楚月毒不解,楚家上下,交命!”
“什麽,黑旗軍團已經出動了?”楚慧猛然咬牙,顫抖不已。
“跟主人說,不可強求,以主命為重,我等已經做好覺悟,家主無憾!”老者說完,立刻掛斷了電話。
一分鍾後,107姐妹,同時接到家族命令。
“黑紗著身,黑巾蒙麵,不可反抗,以命敬天!”
姐妹群都炸開了。
“楚慧,楚月真的救不過來了嗎?我們都要殉葬了啊!”
“家主難道放棄了嗎?”
“我們的命,本來就不是自己的,家主連跟他們博弈的資本都沒有,說到底,我們都是他們博弈的犧牲品!”
這些話,餘天都看到了。
他才不管誰跟誰博弈,為了什麽博弈?
現在,他就跟這個老頭博弈呢。
想來想去,餘天想到了個主意,行不行,就看這一次了。
他一腳踹開了院門,老頭一看餘天來玩硬的,他冷哼一聲,一把抄起了身邊的鋤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