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拜師1
九歌解了係統的禁製,對係統說:
“你送我去做任務,等我找到了我想要的,自然會放了你,別想耍什麽花招,你的內芯有我分身的一縷神魂,她會全程跟進,若是你要搞事情,她可以直接滅了你。”
“不要小看這一縷分身的神魂,雖不及我,滅掉你也還是綽綽有餘的。”
“你送我去做任務,我幫你完成任務,你能在任務裏麵得到多少好處都可以,若是我被壓榨的狠了,你也知道我這個人,一向喜歡鈍刀磨肉,哪裏痛磨哪裏,我呢,有的是時間陪你玩兒。”
“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九歌說話時語氣緩慢,最後一個字更是拖長了尾音,讓原本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期待顯得陰森森的,好似有一把吹發即斷的刀緊貼著係統的脖子。
係統剛從沉睡中醒來,便聽到老妖婆在自言自語,話裏話外都好像是跟它說的。
說了好長一段,僵硬冰冷的機身終於能活動了。
恢複了圓腦袋圓身體的係統沒時間思考原因,一股針刺的疼痛深入骨髓。
再睜眼,地上那老妖婆已經在任務世界了。
我是九歌,我在那個地方生存了幾萬年。
因為古板固執的天道容不下我的存在,於是我們打了一架。
最後的結果是我贏了。
我把天道敲碎,吸收掉了。
但是天道死的時候下了一道詛咒:
孤著(zhuo)汝長生不死、容顏未老,特下此咒,咒汝在世一日,孤寂一天,永生永世無家可歸,不得所愛。
眼瞧著我就要找到家了,那時能力不夠,被那天道暗算。
一道屏障阻隔了我和我的家。
世界沒了天道,逐漸走向滅亡,最後也隻剩我一人。
自從世人滅亡,我便在那裏安家落戶,製造了一場大雪覆蓋大地,從大河界來回運冰塊,一磚一瓦,每一條花紋都由我一手刻畫。
不用吃不用喝,也沒有人和我說說話,仿佛被整個世界拋棄了。
孤獨,壓抑,沉悶,一下子壓垮了我。
好累啊。
我睡著了。
我以為睡著了就什麽都不知道了,醒來一切都會好的。
這一睡,就是幾萬年。
然而現實的殘酷**裸的告訴我,一切都沒有變化,還是一樣的冰天雪地。
冷,徹骨的冷。
不隻是身體。
再後來,雕刻的宮殿也不容許我踏進半步。
我憤怒過,抓狂過,哭過,甚至跪在雪地裏哀求過。
都沒有用。
絕望。
帶著必死的心,幻化出無數冰淩,準確無誤的紮進心髒,此時的我已經能化虛無為實物了。
血流進了雪地裏,在純白的宮殿門前形成人型血坑。
我以為自己要死了,可以解脫了。
可笑的是,到最後,我都沒死成。
一次次自殺,一次次失望,一次次絕望。
許是宮殿生了靈智,竟有一次在我失血過多昏過去的時候,與我的神魂綁定了。
它肯容下我了。
真好。
它容許我在它門外隨意走動了。
真好。
幾十萬年來,終於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了。
真好。
就這樣,又過了幾十萬年,遇見了係統和他的主人。
我知道,那是我唯一的機會。
我把他們抓過來。
本想困一困他們,到時自然就肯服軟,乖乖的將係統雙手捧上。
令我沒想到的是,那人竟是個硬骨頭,到死都沒求饒。
屍骨被吞是我意料之外的,可是已經被吞了,吐也吐不出來了。
我花了十年的時間把係統裏裏外外了解個遍,惡趣味的把係統的造型改了,腦子分成四份安在腳底板,其他的都沒什麽改動。
強勢的讓它送我去任務世界。
事實上,我自己也可以撕破虛空進入其他位麵。
隻是用的本體,過去難免引發不必要的麻煩。
比如,聞著魂息過來的天道,瘋狂尖叫的市民百姓。
做了幾個任務,也許是我孤獨太久了,不能很好的扮演“人”這個角色。
我決定封印自身。
沒有人有那樣強大的力量封印我,迫於無奈,我隻能自己動手了。
我知道係統恨我、怨我,我不怪係統罵我、辱我,不怕別人暗算我,而且我也不怕死,但是我不想死,我想回家,想見見那幾個老頭,所以我留下了一抹分身的神魂,守護軀殼安全。
其他的,且看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