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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日向傾城不置可否,”與科學側的開山鼻祖般的代表愛迪生,尼古拉·特斯拉等等光耀科學史冊上的大人物齊名的魔法側之中對等的存在,西方魔法界一直都將他譽為煉金術始祖,據說他是第一個堪透了煉金術的本質的人,因此而獲得永恒的生命,在荒蕪時代結束後的西陸,在騎士聖域修建的第一所公立圖書館做過一段時間的管理員。”
“你想說你就是他本人?還是說你是弗拉梅爾的後繼者?”日向傾城那對璀璨的黃金瞳之中,射出兩道銳利的眸光,仿佛兩支由那位箭神後羿親自搭弓引箭,所射出的弑神摧日之矢。
即便淡定如老妖這等看不透的人物,也忍不住麵皮抽抽,倒不是畏懼什麽,而是被這麽漂亮的女孩子以這樣毒辣的眼光覬覦,真的不是一件很舒心的事情。
“似是而非吧,就算我說我是他本尊,你也隻會覺得我是一個神經病。”老妖很是無奈地攤了攤手,“算是後繼者,畢竟我當年也是當著很多煉金術士中的各種大人物麵前,在那老頭的手裏,繼承了這個名字,很多煉金術師都是認得的。雖然已經是兩個世紀之前的事情了,你們這些小年輕可能根本就不會知道當年的‘聖杯盟約’的密會了,畢竟那些人現在都死的死,老的都快掉牙了。”
“聖杯盟約!?”聽到這個特別的名詞字眼,日向傾城覺得有些震驚,她當然不可能不知道兩個世紀以前,維多利亞的藍調時代,事關那場驚世的血戰,叛逆王的黑珍珠徽記的旗幟近乎要席卷全世界,在那場大戰結束後,東西方戰力都凋零殆盡,由此西方魔法側之中擔任這“武器商”來源的煉金術士們也在這場大戰之中損失大半,就連魔法側之中壓箱底的泰山北鬥般的人物,那位繼承先祖名字的“尼古拉斯·弗拉梅爾”也因為敵對陣營所派來的刺客而奄奄一息,在垂死時刻,將那象征著煉金術最高水平的聖物,西方神話之中的“聖杯”和一枚雕綴著水藍色的“賢者之石”弗拉梅爾的家徽戒指轉交給當時被如今已經退休的圓桌騎士團的大騎士長愛格伯特用巨型左·輪手槍頂著腦袋,而不得已被迫召回的,原本正在維多利亞皇家大學跟數名金色大波浪的巨·乳翹臀的女學生正在歌舞升平的他的侄兒手中。
日向傾城很難想象,當時的那位煉金術大宗師,把尼古拉斯·弗拉梅爾之名移交給他那個不成器的侄兒的時候,是含笑九泉地離開人間的。
畢竟根據魔法側的秘檔史冊記載,當時他的侄兒是穿著從某個巨·乳翹臀的女同窗身上扒下來的白色晚禮裙,愛格伯特這位現在飽受女王信任與看重的騎士卿在當時找到他的時候,他是隻有一條男士內褲,裸在波濤洶湧的女同窗堆裏的。
據說是他喝嗨了,主動要給舞會的女孩子們表演什麽夏威夷風情草裙舞,到了最後則是日本脫衣舞娘的脫衣舞。
就是這樣的接班人,卻讓那位被後世追稱為“煉金術的大宗師”“煉金術的王座”的前代弗拉梅爾,在酣暢淋漓的仰天大笑中愉悅地過世了。
日向傾城雖然覺得這很扯淡,當然,那些親臨“聖杯盟約”的西方煉金術師中的絕代名家們也差點沒有當時一把奪過聖杯,狠狠地敲在他的頭上。
但能被大宗師這樣的看重與青睞,這就說明這個人絕對不僅僅隻是放浪形骸的公子哥,確有真才實學。
日向傾城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眉頭微微顰蹙,卻是緩緩地閉合了那對奪目的金色雙眸,她又緩緩地睜開雙眼,絢麗的金色已經完全褪去,重新被綠寶石般的顏色占據,她的絕世真容也隨之再次被妲己戒那股虛幻的氣息所遮蔽。
“論輩分,我該稱呼您一聲前輩,但是我希望您能知道我的立場,我作為日向家的帝女,是非常任性與護犢子的,您如果對他有所圖謀,我勸您還是及時止損,免得我跟您翻臉,即便是曆史悠久的弗拉梅爾,那也不代表他不能就此止步。”日向傾城淡淡地說,雖然言語很是恭敬,但任誰都能聽出這語氣中強烈的威脅之意。
比起這種場麵話,她應該更想說“君莫笑是老子的人,動他滅了你!”這種簡單粗暴的話吧?
“呀嘞呀嘞,你們這小兩口,真是夫唱婦隨!令人羨慕啊。”老妖咂咂嘴,從剛才開始他似乎一直就處於君莫笑和齊瀟陽的混合雙打中,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這也不能幹,那也不能做,試想他在蜀山和西陸老家,有幾個人敢這麽跟他吆五喝六的,下一秒,他就能用煉金術做出一門魔動熱械大炮,把他轟上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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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在蜀山,他也是人見人愛的小師弟,師尊風虎的關門弟子,憑著油嘴滑舌個性隨便,不說門外,就是門內,他都是隻占便宜沒吃過虧。
虎落平陽被犬欺啊。他感覺很憋屈。
日向傾城臉色微微羞紅了一下,輕哼了一聲,單手伶俐地跨過樓梯,身子輕輕地一掠,就閃身地飄馳向了君莫笑所在的西湖中心。
她要去給君莫笑壓陣,畢竟以他現在的氣蘊巫師的修為難以察覺這湖水中更深更強的暗敵,她去了,好有個接應。
君亦可無奈地歎了口氣,他心說真好啊君莫笑這個小子,能有如此佳人牽腸掛肚,不惜暴露真身都要威示與他,讓他不要妄動。
這樣的好姑娘,不早點娶了還在等什麽啊。
君亦可忽然有些想他在維多利亞大學的女校友了,F罩杯的傑妮芙,腿精本精的艾譜莉,水蛇腰曼妙的貝琳達……見鬼,以前的他是什麽樣子的啊?上流社會資本主義培育出來的衣冠禽獸麽?隻記得女人的名字,還是身體特征記憶!
不過回頭一想,他覺得理所當然,除了那個他在藍調街遇到的小說家,似乎在這漫長的時光之中也沒有什麽男人值得他去記住了。
雖然她們早已遠去,雖然她們隻是與自己做過一段時間的男女朋友,最終都各有歸屬與懷抱,他還曾經去參加過好幾個人的婚禮,在婚禮上給她們致辭,她們中的有些人也曾經與他締結婚姻,最後都抵不過時光的摧殘,青春荏苒,鶴發白顏不過彈指之間。
但他覺得相愛過,相守過,便好,人在該死的時刻死去,無疑是一種幸福,無關乎有情無情,隻是生命的輪轉而已。
他不願意她們像自己一樣,不知何時才能停下腳步,在曆史中化為塵埃。
永生即地獄,時間能消磨一切的欲望與執念。
“我有些想你們了……可可·香奈,奧爾瑟雅……”君亦可趴在陽台的欄杆上,念叨著兩百多年他的曆任妻子,神思一時悠遠,略帶著懷念與感傷。
雖然名字多了一點,足有十幾位,雖然可能在天國裏那些女人相遇之後可能會大打出手,雖然他貌似輕度的渣了一點。
但……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