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不要再難為自己
“您都不知道,她進我們公司才短短幾個月時間,就一路高升到設計部主管,可見老板十分器重她。”
眼看著穆連枝並不買賬,臉色也稍露不悅,劉美安忙投其所好,附和著誇起了佟蘇蘇。
“你和蘇蘇是一個公司的啊?”天下之大,無奇不有。穆連枝沒有想到這些晚輩們竟有此等緣分。
“是的,阿姨。不過說來慚愧,我比蘇蘇還早進公司一些,但取得的成績卻不如她。”雖極不情願,但隻有這樣才能讓穆連枝忘記自己剛剛魯莽的行為。
“蘇蘇這孩子是很優秀,但你也不差呀。”
以佟蘇蘇為話題與穆連枝套上了近乎,兩人也是越聊越投機。不過這也讓劉美安十分不爽,沒想到穆連枝居然這麽看重佟蘇蘇。
“美安,你等會兒有什麽事嗎?”不知不覺,外麵的天空已經擦上了一點夜色。穆連枝看了看,回頭問道。
“阿姨,我待會兒沒什麽事,您要是有事就放心的出去吧,這兒有我呢。”劉美安從容地回答道。
她已經知道了穆連枝的意思,既然現在要在她麵前刷好感,那就得做到善解人意、眼明手快。
“我需要回家取一些日常用品過來,那就麻煩你幫我照看一會兒小赫了,我很快就回來!”
“阿姨,您放心吧,路上注意安全!”
送走了穆連枝,劉美安觀察了下四周,發現沒有其他人在,轉身回病房關上了門。她一步一步走向病床,然後坐在了病床邊,把唐赫的手拿起來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你說你,為什麽為了佟蘇蘇連命都可以不要。我到底哪點不如她?你竟然從來不拿正眼看我。”劉美安惡狠狠地盯著病床上臉色慘白的唐赫,她憤憤地把唐赫的手甩在一邊。突然,她眉頭一鎖,滿臉委屈地緊緊拉住了唐赫的手,又把他的手貼在自己的胸前。
“你難道不知道我一直都很喜歡你嗎?你對佟蘇蘇那麽好,我怎麽能不嫉妒。我們從小就認識,憑什麽她一出現就把你給搶走了?”
她想到佟蘇蘇的時候,整張臉都變得特別的猙獰、扭曲。如果佟蘇蘇此時就在麵前,她幾乎可以把她撕碎,片甲不留!
“你們倆才認識多久,就要結婚了?你知道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有多難受嗎?我實在看不慣她那副得意洋洋的樣子,本來隻是想小小的懲罰一下她,讓她以後做什麽事都低調一點。卻沒想到,你為了她居然可以不顧一切!”劉美安抬起頭看著天花板,但眼淚還是順著眼角一路滑到了自己的耳朵裏。
突然,劉美安感覺唐赫的手動了一下。她驚慌地把唐赫的手撥到一邊,死死地盯著他。過了好一會兒,唐赫始終沒有任何的動靜,劉美安覺得一定是自己出現了錯覺,深吸了一口氣。
“現在,你們是不能如願結婚了,我還有機會。”劉美安自言自語般說道。而唐赫的手指這次卻真的動了一下,劉美安害怕地鬆開了手,驚恐地盯著唐赫的臉。
“唐赫,唐赫!”劉美安小聲地叫著唐赫的名字,但唐赫卻沒有任何反應。劉美安慌亂地站起身打開病房的門向四周看了看,確定沒有人後,她才關上了房門坐回了唐赫身邊。
“唐赫!唐赫!”輕輕地拍了拍唐赫的手,唐赫依舊沒有任何回應。劉美安不確定自己剛剛說的話是不是被他聽到了,隻是木然地坐在床邊,眼神有些遊離。
“你是?”劉美安被這突如其來的詢問嚇了一跳,病房中並無其他人。劉美安不安地看向唐赫,他果然醒了。
“額,我……”劉美安腦袋裏閃過一絲詫異,但想著唐赫可能是昏迷了太久,一時反應不過來,便又緊張地笑了起來。
“嘶——我,我這是在哪兒?你是誰?”看著劉美安支支吾吾說不出話,唐赫掙紮著想要坐起來。剛一動,他就覺得腦袋鑽心地疼。
“我……我是劉美安啊,你不記得了嗎?你出了車禍,然後現在在醫院治療。”劉美安感覺事情好像沒有那麽簡單,小心翼翼地觀察唐赫的表情。
“劉美安?車禍?醫院?”唐赫抓住了劉美安話裏麵的關鍵詞,他皺了皺眉,試圖回想起來,卻什麽都沒想到,腦袋也開始了陣痛。
“我什麽也想不起來,啊,我的頭好痛!”唐赫坐在床上緊緊地抱著頭,劇烈的頭痛讓他放棄了回憶。
“你,真的不記得了嗎?”劉美安看著唐赫臉上如此真實的痛苦表情,嘴角居然勾起了一抹笑意。
“你剛剛說我叫什麽?”
“唐赫,你叫唐赫!”說著,劉美安就哭哭啼啼地撲上去抱住了唐赫。
“你,你幹嘛?”雖然現在還想不起來自己到底是誰,發生了什麽事,但看見一個女人這樣不由分說地撲過來抱住自己,唐赫還是下意識把她推開了。
“唐赫,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看著眼前的女人眼含淚花質問自己,唐赫感到一種強烈的挫敗感。他什麽都想不起來,他迫切地想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了,眼前這個女人又是誰。
“對不起,我真的不記得了。”唐赫低下了頭,他不敢看劉美安的眼睛。
“我是你老婆呀,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說出這句話後,劉美安感覺自己異常的緊張。她死死地盯著唐赫,全身而退的話她都想好了。
“我的老婆?”劉美安的話讓唐赫有些驚訝,他不斷地重複著那幾個字,然後又開始試探著看能不能想起來什麽。
“嘶——我的頭,好痛!”和之前一樣,唐赫隻要用力回想,就會被頭痛打斷。
而看著唐赫這般模樣,劉美安一直砰砰亂跳的心也漸漸地平穩了下來。
“你不要再難為自己了,你現在不記得我了沒關係,我們慢慢來,你一定會想起來的!”
劉美安安慰了唐赫兩句,然後順勢趴在他的懷裏。這是她第一次這麽光明正大且從容地貼近他的胸膛,這一切仿佛是在做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