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 試試他的心意
原來如此！瑞王妃心中明了。但是，明了是一回事，真正明白是怎麽回事，心中仍是沒法克製地湧起一絲絲的痛楚和苦澀。外麵的人都傳著，二爺對她這個王妃很好，一直相敬如賓，恩愛有增無減。
唯有她這個當事人才真正明白，他們相敬如賓是真，恩愛有增無減卻隻是一場戲。一場沒有硝煙戰火，大家卻心知肚明的大戲。相愛有增無減的兩個人，會側妃小妾一個一個往府上抬嗎？
男人每次立側，納妾，都是隻聞新人笑，不見舊人哭。她這個正王妃端莊大度，溫婉賢淑，每個側妃妾室來向她敬茶問安，她都微笑以待，從未給過她們難堪。
難堪的人是她，是她這個正王妃。
每次二爺納妾立側妃，和新人還處在新鮮滾**的階段時，對她都是客客氣氣，說話還特別尊重，實質相敬如冰。
而她，也總象沒事人一樣溫婉嫻熟，笑容得體，還常常為王妃的側妃小妾從從容容地安排打點好一切，從未表現出來過妒忌吃醋那種東西。
她知道，正王妃這個位置，二爺會留給她，隻要她一直端莊得體，溫婉嫻雅，不鬧不吵，做好一個王妃該做的事情，二爺是不會怎麽樣她的。
誰也不會在意，她的心會不會痛。不過，痛久了，痛多了，也就漸漸地麻木。
這幾天，那男人不僅是對他相敬如冰，還仿佛對她有了隱隱約約的一絲厭惡。盡管二爺掩飾得很好，但她卻感覺到了。原來是他又有了新的目標。而且，這一次的目標還當真不是普通的人。
李郡主李美馨，他父親是總兵，而李錦英的父親李匡運雖然已經年近七十，卻仍然是軍機大臣之一，也是皇後的父親。李家一向是皇後的堅實後盾，她實在不太明白，二爺怎麽會和李美馨扯上關係？他們不是一向都對立的嗎？
瑞王妃心中雖然翻翻滾滾，但她表麵上卻仍然保持著一個溫婉嫻熟的笑容道：“公主殿下，謝謝你告訴二嫂這些。不過，男人嘛，都是貓，哪有不吃腥的？如果李郡主願意做你二哥的側妃，那也是你二哥的福氣不是？”
十一公主驚訝地問道：“二嫂，你不生氣？李郡主的身份可是非同小可。她和二嫂府上的這些側妃小妾不一樣，進來後隻怕會壓了二嫂一頭。也不知道她為何突然轉了性。以前，她可是非我九哥不可的樣子。現在，我看她是真的迷上了我二哥呢。”
“公主殿下，那你該恭喜你二哥喜獲新歡才是啊。不過，郡主想嫁，也未必能嫁。李匡運不會允許他的孫女嫁給你二哥的。”一直支持嫡係的人，隻會將孫女嫁給嫡係，斷然不可能讓孫女嫁給二爺。
公主殿下：“我這不是替二嫂操心嗎？萬一那李郡主她真嫁進來了，你覺得，她會甘心做個側妃嗎？”
瑞王妃心下雖然有些戚戚，但她也是真的淡定：“不甘心的話，他還能廢了我不成？放心吧，你二哥他心裏有杆稱，再怎麽不濟，也做不出寵妾滅妻的事來。”
公主殿下：“嗯，那是。二嫂，你說，喜歡一個人，那是什麽感覺？”
“怎麽？我們公主殿下也有喜歡的人了嗎？是誰這麽有福氣，能讓我們公主殿下青眼有加？”瑞王妃越想就越是覺得，李美馨嫁不成二爺。
“二嫂，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歡上了，你覺得，祈神醫這個人怎麽樣？”
“祈神醫？我們公主殿下可真有目光啊！祈神醫才貌雙全，和公主殿下是天生一對啊。公主殿下要是喜歡，得快點讓皇上下旨啊。不然，要是被別家的姑娘捷足先登，那可就不好了。”
“可是，我怕我向父王要了聖旨，祈大哥要是心裏沒有我，那他抗旨的話，怎麽辦？到時侯，我豈不是會害了祈大哥？”十一公主心裏沒譜。但是，她突然覺得，她是真的喜歡上千緲哥哥了。
瑞王妃其實上次聽公主說過好象是喜歡衛風呢，怎麽這會兒變成了祈千緲？可想而知，小姑娘還是沒定性，根本不知道什麽是愛，隻是隨性而已。
“外麵的人都傳我們小公主刁蠻任性。我們小公主這哪裏有丁點兒的刁蠻？這都處處為別人著想了呢。”瑞王妃是真會哄人，一向都能將公主哄得開開心心的。
公主殿下被讚，臉上有些嬌羞：“我這也不是全為別人著想。本公主不喜歡強人所難嘛。我還不知道千緲哥哥的心意，不想冒然向父皇拿聖旨壓他。”
“那公主殿下先去探探他的心意唄。”
“怎麽探？”
“你可以找個機會，約他出去，和他一起逛街。如果他喜歡你，他一定會希望和你多呆一些時間。如果他不喜歡你，他一定會找借口拒絕或者早早離開。你也可以找個原因帶他進到一些賣飾物的店麵，裝作很喜歡某件飾物。要是他喜歡你，他肯定會買給你。”
“嗯，我試試。我先回去背書了。”原來還可以這樣試探男人的心啊。小公主聽了瑞王妃的話後，腦海裏已經在構思著，要怎麽將祈千緲約出去了。
“公主要背書？“
“嗯，本公主要回去背書了。”十一公主很快離開了瑞王府。
她出了門口，嘴裏還在嘀咕：“要是祈哥哥娶了我，也象二哥哥一樣，左立一個側妃，右納一個小妾。我能象二嫂一樣不介意嗎？”
她身邊的小丫環道：“公主殿下，駙馬爺能做駙馬爺，那都是前世修來的福氣了，還敢立側妃納小妾嗎？”
“嗯。所以，是不是沒有人想做本公主的駙馬？因為做了本公主的駙馬，就不能立側妃和小妾。”
“誰說的？外麵想做駙馬的人多著呢。”
“是嗎？要是駙馬敢納側妃，我就立側駙馬。”
“啊！”小丫環暗暗叫了一聲，卻不敢說什麽。
公主離開後，瑞王妃整張臉都變了。她跌坐在椅子上，久久無語。然後，拿起一麵鏡子，照了照仍然如花似玉的容顏。
晚上，段南瑞回來王府，居然還陪瑞王妃吃了一頓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