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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子書一劍好刀工

  因為怕餘家兄弟因為我們狠狠罵了他們一頓,就非得要留我們吃飯打擊報複我們,所以我們一家人都沒來得及去跟餘家老太爺打個招呼,就主動的溜了。


  路上,我清楚的看到二夫人的眉頭舒展了不少,對於我們兩個姐妹也不再有那麽大的敵意了,一向要強的她,臉上也終於有了些溫情。


  當然,溫情對應的就是慵懶,而女人的慵懶恰是男人的調料,所以我聽到了一旁正摟著我的魏仁義咕嚕一聲,咽了一大口口水,想來他已是動了把二夫人收入房中的意思了。


  於是我吃醋似的在魏仁義耳邊輕聲道:

  “相公,要不咱們晚上吃燒烤吧。”


  一般我向魏仁義提出的要求,隻要不是太過分的,魏仁義都會答應,但也都不是白答應的,畢竟我們倆也睡了那麽多次不是?區區一個吃燒烤,魏仁義哪有不答應的道理,便也湊到我耳邊笑著說:

  “好好好,吃燒烤,便依雀兒~”


  我舔了舔他的耳垂道:

  “烤……大腰子……”


  雖然魏仁義當了這麽多年的太監,但他也不會不知道大腰子為何物……或者說,正因為他當太監的年頭比較多,所以才這麽敏感,連皮爾都紅了。


  “等晚上回家再說吧,這裏不方便……”


  大夫人和二夫人也注意到了我們的耳語,雖然說現在是我們魏家姐妹關係最融洽的一個時段吧,但是大夫人和二夫人對我的防備卻從未停止過,即便是現在也是一樣。


  二夫人防備的是我趁虛而入,畢竟現在出門在外,可沒有魏府那麽好的廚房讓她大顯身手,所以她其實是比較虛的。而大夫人雖然識相得很,知道我跟魏仁義的關係已經親密得超過了她們,但是她也不甘心就這樣退出曆史舞台,該搏的時候,他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博上一把。


  所以這兩位對了個眼神兒,用一種審訊凡人的目光看著我和魏仁義。二夫人是她們這一陣營中最牙尖嘴利,其實也是最虎的一個,因為虎,所以她啥都敢說,二夫人略帶些醋意的問道:


  “老爺,你跟雀兒妹妹在一邊說什麽悄悄話呢,確實把我們姐妹都給冷落了,我們好不一個……”二夫人畢竟文化缺缺,說到這裏就不知道該接什麽詞了。


  大夫人趕忙接著說道:

  “好一個淒淒慘慘戚戚啊!”


  魏仁義一愣,然後哈哈大笑,將我們三個都摟在了懷裏道:


  “竹兒說得哪裏話,你們三個都是我的夫人,我對你們都是一般的情深,也是一般疼愛,從未有過為夫克扣了誰的例錢,又多給了誰東西不是?雀兒有的你們都有,便是沒有,為夫不也都在別的地方給你們找補回來了嗎?”


  我心裏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由得對魏仁義的手腕兒大感可怖。他剛才說得輕巧,其實已經默默地偷換了一個概念,要知道疼愛跟給東西多少可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啊!


  一個母親生兩個孩子,總有親疏之別,哪怕她可以自製,把給兩個孩子的資源、時間,都分配得一般無二,但是細心敏感的孩子總能感覺到她感情投入的不同。


  這也是那麽多叼著奶嘴兒的弟弟,奶聲奶氣的指著正抱著哥哥吃奶的母親說:“媽媽你不愛我,你愛哥哥”的原因了。


  可是魏仁義輕輕鬆鬆的,就把這麽複雜,連社會學家都解決不了的問題,偷換到簡單的金錢和資源層麵來解決了。


  而平心而論,魏仁義在給東西這方麵,對我們三個確實是一碗水端平的。二夫人有小廚房,我有南書房改的不明用途的“小廚房”,而大夫人雖然沒有這樣專用的屋子,魏仁義卻把花園裏的一大塊土地,都與了她種菜養雞。


  大夫人和二夫人依偎著魏仁義,想到他一直以來的一碗水端平,也就不那麽嫉妒他對我的寵愛了。


  二夫人靠在魏仁義的胸膛上,嬌聲問道:

  “相公,你說我們走了之後,兩位哥哥能好好待我父親嗎?”


  魏仁義看了看二夫人,平日裏有些尖酸刻薄的二夫人,現今滿眼的溫柔,隻是一個惦記家中老父的小女兒而已。


  “嗬嗬,會的,咱們今兒個這麽一鬧,怕是他們倆再也不敢跟你父親支八了,若是他們還來……那咱們便再上門來壓他們一回就是。隻要你還在,隻要我還在你身邊,那麽你父親就不會有事,我是不會讓咱們魏家的夫人受欺負的。”


  有了魏仁義下的保證,二夫人這才美滋滋的摟著魏仁義,我們一家四口快快樂樂的回驛館去了。


  “你們都別攔著我,老爺也莫讓竹兒休息,今兒個給驛館的廚子放個假,竹兒給老爺和姐姐妹妹做上一頓飯,大家一起開心開心。”


  平心而論,二夫人雖然在人品和智商上,都有著那麽一點點的瑕疵,但是她的手藝確實是沒得說的,所以我也樂得吃上一頓好吃的。


  可是當我們回到驛館的時候,我就發現今晚這頓好吃的飯可能吃不成了。


  打從京都來了一個穿著帶著頗多江湖氣的青年人,這青年人劍眉星目,一身灰布長袍,身後背著一把長劍,倒跟子書一劍的扮相相似得緊,也不知是不是他太崇拜子書一劍了,故此置辦了這麽一身行頭。


  聽留守的仆從說,這位少俠已經在驛館等候多時了。


  一見到我們回來,他也不用人引見,學著子書一劍那冷冰冰的樣子直不楞騰便走過來了。


  隻可惜他畢竟不是子書一劍,視世間的規矩如無物,對著自己的親爹親娘都能揮動手中的寶劍,肆意屠殺。


  魏仁義可以說是一個實權人物,所以這位少俠還是很恭謹的,他走到魏仁義麵前的時候,微微行了一個禮。


  而折腰了,便跟子書一劍一點也不像了。


  魏仁義問道:

  “這位俠士從京都而來,不知是在下的那位朋友請您帶什麽與我?”


  灰衣俠士點了點頭,將一個木盒交給了魏仁義,然後道:

  “魏公公,是子書一劍大俠讓我來海州,把這個交給您的。他說這玩意兒是他從宮裏帶出來的,稀罕得很,今把這個交給公公,也算是不負公公多年的教導了。”


  他把東西給了魏仁義,然後便走了,就像一陣風一樣,消失不見了。


  在他走了之後,我們全家人一下子對這盒子裏究竟裝了什麽,無比的好奇。


  “相公,打開了吧。”


  魏仁義點了點頭,便要打開。


  可是大夫人攔住了他,謹慎道:

  “老爺,小心為上,誰知道這裏麵到底裝了什麽。”


  大夫人早年間行走江湖,論起見識來,絕對在我們之上,她說得有理。於是魏仁義便不自己開了,反而是去這趟帶的親兵隊伍中,選出了一個上過戰場,當過特務,可謂高手中高手的士兵,讓他來開。


  這位士兵是習武之人,也聽說過子書一劍的大名,知道這位是出了名的冷血無情,說不準他會在裏麵裝上什麽可怕的物事,所以開箱子的時候也是戰戰兢兢。


  畢竟弱智兒童,好像很難理解禮物跟毒物的區別。


  不過雖然子書一劍很弱智,但是魏仁義在他心中的地位遠不是別人可比,所以他沒有托人給魏仁義帶來什麽危險的東西。


  起碼魏仁義在打開這盒子的一瞬間,不會死掉……應該不會吧。


  那親兵打開了盒子,下一秒便嚇得跌坐在了地上,嘴上叫著:

  “呀!呀!呀!”


  我道:


  “鴨什麽,子書一劍是個直男,難不成還能給我們寄一隻鴨子來不成!”


  可是當我們一家人也看到了所謂子書一劍的禮物時,我們跟那位親兵的反應大同小異。


  因為盒子裏的東西,實在讓我們這些平常人太驚訝了。


  竟是一隻潔白如新,被打磨得光亮,上麵所有的肉絲纖維都被用利器剃去,卻又沒有一絲劃痕的……骷髏。


  我看到這東西,倒沒有什麽特殊的感受。


  上輩子是學醫的,學醫的人對生命往往比常人更敬畏,但敬畏歸敬畏,骷髏頭、腸子肚子什麽的接觸多了,我是不怕的。


  可我不怕,魏仁義怕啊。


  也不知道一千年前的鈕幣大帝,穿越過來之後究竟做了什麽,在我看來他其實很自私,除了用那些後世的知識鞏固了自己和後代的無盡皇權以外,竟沒有交給天朝百姓什麽有用的東西。所以天朝大多數人的思想還是很落後保守的。


  就比如人死為大這個觀點,在天朝根深蒂固,所以沒有人對屍體做過這樣褻瀆的事情,後世的外科手術自然也就沒法萌芽了。


  魏仁義打了一個哆嗦,本能的把我擁在懷裏,捂住我的眼睛。


  人都說眼珠是人身上最脆弱,也最敏感的部位,說它敏感並不是指它會疼會癢,而是它敏感的能讓我們感知到整個世界。


  此刻,我的眼睛雖然看不見,卻讓我感受到了魏仁義對我的愛護。


  “相公,一劍的刀工還是不錯的,你看那骷髏頭上麵左邊第三顆牙齒,本來應是有蛀牙的,一劍他把蛀牙都剜去了,現在白白淨淨的呢。”


  魏仁義聞言倒吸了一口涼氣,但還是照我說的上前看了,果然如此。


  “雀兒,你……”


  “我什麽?”


  “你說得對,一劍果然是好刀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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