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良久，灰狐王的姐姐才問：“這孩子是？”
“不是我的。”
灰狐王朝著他姐姐說，她姐姐朝著灰狐王奇怪的看去，灰狐王說：“她是我遇見最喜歡的人，但是……孩子是她和其他人的，可我還是喜歡。”
灰狐王的姐姐看了我一會說：“我很感激你救了我，也希望你能和我弟弟在一起，但是這裏很危險，你要保護你的孩子才行。”
“你同意我和你弟弟在一起麽？”
我問灰狐王姐姐，她說：“我同意，你們總會有自己的孩子，就算沒有，這個也是你的，我相信弟弟不在意這些，他會愛屋及烏，也請你放心。
隻是現在最險惡的就是大長老他們，他們是不會輕易放過弟弟的，怕是會連累了你。”
我朝著灰狐王看去，他站在那裏也是欣慰的，看來當年傳位給他們不是沒有原因的。
姐姐轉身過去，她良久說：“為了一勞永逸，隻能有一個辦法了。”
灰狐王看著姐姐問：“姐姐的意思是？”
姐姐轉身朝著我這邊看來，她說：“大長老容不下你，大長老成親已經快兩千年了，但他和夫人一直都沒有孩子，如今你進門就有了，他不會放過你的，即便是眼下不動手，那以後也會害你，要想永無後患，隻能現在就結束了他。”
“姐姐……”
灰狐王剛要說話，姐姐說：“你放心吧，我會聯合其他的人，你記不記得，在南邊的赤狐，赤狐王一直都想要娶我的。”
“可是姐姐不喜歡他。”
灰狐王不悅，姐姐說：“那沒有關係，現在我們要找人幫我們才行，大長老早就要除掉你了，現在狐族大部分的人都是他的人，我要是不找人，怕是……”
“姐姐，我不同意，赤狐王他有妻子的，他要納妾，我不同意，何況我也不見得不是他的對手。”
灰狐王走到一邊想了想，轉身看著我們，說：“讓我想想。”
“不要想了，你怕生靈塗炭，就不怕我們出事？”
灰狐王說：“我知道了，我會去找人來幫忙。”
“不用了，我一個人足夠了。”
我說著他們姐弟來看我，我說：“今夜快天亮了，按照日子算，後天就是成親的日子，就後天，殺了大長老，你隻管準備成親的事情，姐姐暫時先隱藏起來。”
“我有些事出去。”
姐姐那樣說，灰狐王要阻攔，我說：“不如這樣，我陪著姐姐去看看她的那個朋友，如果不成我們就回來。”
“……”
三人相互看了看，灰狐王才說：“那你們早去早回。”
“這個你留下，我把口訣交給你，順便寫一個字條給你，萬一遇到太上老君，拿來給他看，他也不敢要回去，萬一他們在我不在的時候找你，你也好防身，這東西看上去這麽小，但是把你整個狐族都收起來也是可以的。”
灰狐王看了看鈴鐺：“給姐姐吧。”
他把鈴鐺給了他姐姐，他姐姐搖頭：“你帶著我才放心，不然的話我不放心。”
灰狐王這才收起來，他朝著我這邊看來，跟我說：“你要小心。”
“放心吧，也不是很遠，會把你姐姐帶回來的。”
我轉身出去，拿了兩張隱身符，一人一張帶著姐姐離開，出了門不多久，我問姐姐：“那赤狐對你怎樣？”
“我們見過幾次，但是我並不喜歡他，他雖然年輕有為，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妻兒，他曾來我這裏求親，跟我說過，如果我願意，願意讓我做他的正妃，但那時候我弟弟的權利很高，不像是現在這樣被動，他那麽說也是為了聯合我們，而現在我已經不敢肯定了。”
“你們多少年沒見了？”
“許多年了，或許他已經不記得我了。”
“嗯，這個有可能，那你為什麽還要去？”
“沒有辦法，我畢竟還有一些姿色，如果這件事能幫我，我可以做妾室。”
“那就走吧。”
我把自己打扮成了一個年紀稍大的女子，跟著姐姐，她奇怪：“你這是做什麽？”
“免得他們把注意力集中在我身上，你這山的附近，不是說隻有赤狐才對，赤狐離你最遠吧？”
“沒錯。”
姐姐那樣說，我說：“何必舍近求遠呢，我帶你去找你要找的人。”
“我要找的人？”
“嗯，你之前心儀的男子，和你青梅竹馬？”
我問姐姐，姐姐臉色微紅：“他是我師兄，我們在山上修行的，我師傅是南海道人，我小時候因為很頑皮，跑出去玩，不小心和我師傅遇見，我師傅覺得我有些慧根，就把我收下了，交給師兄來照顧。
那時候我師兄和我師傅都是半仙，他們容顏不老，而我也在長大，後來我長大了，我和我師兄才生了情愫。
但是我家裏出事，我急忙趕回家裏，我師兄尋我找到了灰狐族，誰知道大長老貪戀我的美色，害死了師兄。
我師傅那時候已經不再，雲遊去了，我報不了仇，一氣之下才去了狐狸墳的。”
“你為了你師兄，才會不去嫁人的？”
“嗯。”
我給你看看，你師兄轉世的去處，你師兄去世多久了？”
“五百多年了。”
“那你師父一直沒回來？”
“沒有回來過。”
“嗯，走吧，我們去陰間看看。”
說完我拉著姐姐朝著陰陽路走，狐狸姐姐還是第一次來陰陽路，她也頗感好奇，路上問我許多問題，包括我是誰。
“以後你會知道，你弟弟會告訴你，現在我們先去看看你那師兄的下落。”
“……真的能找到？”
狐狸姐姐問我，我說：“有誌者事竟成，你要相信就會找到，換句話說，不相信，那就找不到。”
“我相信。”
“那就走吧。”
我帶著狐狸姐姐朝著前麵走去，很快到了判官那裏，這次來不想驚動其他的人，所以我隻是寫了字條，判官很快出來見我，不等他開口我就示意不要說，而後我走去找他。
進去後判官馬上拿來生死簿給我，我看了看找到那個人。
“他現在是狐狸？”
判官說：“這個人我還是有印象的，他是個道士，本來死後是要回天上的，但是他來了我這裏要去投胎狐狸，於是就給他了個特許，我們也有規定，如果是天人，可以給機會讓他選擇是去天上，還是去轉世。
我們答應後他就去投胎了，要是我沒有記錯，他應該已經成仙了。”
“嗯，那他在何處？”
“他現在是赤狐的一個太子才對。”
“……”
我看了看一邊的狐狸姐姐，狐狸姐姐說：“我要去找他。”
“他成親了麽？”
“沒有。”
“那我們走了，不要和人說我們來過。”
“是。”
我帶著狐狸姐姐立刻離開，而且火速去了赤狐山。
按照判官說的，不是南方的赤狐，而是在北方的，所以這附近就隻有赤狐山了。
我們到了赤狐山立刻上山，說來也巧，路上遇到一個男子，男人眉目如畫，儀表堂堂，看上去他就不是普通的人，我仔細看著男子，他就是之前的那個師兄了。
他從山上下來，穿了身紅色的衣服，看見我和狐狸姐姐就在那裏看，結果狐狸姐姐一看見那人就哭了起來。
看見狐狸姐姐哭，那人奇怪：“哭什麽啊？”
狐狸姐姐走去抱住了那狐狸：“師兄。”
那狐狸抱著人奇怪，看了看我，看懷裏的人：“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沒有。”
……
我走到一邊，抬起手點了點那師兄的頭，他微微皺眉，有些記憶被開啟，他的手越來越緊，他看著懷裏的狐狸姐姐：“灰兒……”
“師兄……”
嗚嗚的大哭了起來，那師兄緊緊抱著懷裏的人：“灰兒……”
他們哭，我就在一邊等，此時我也恢複了本來樣子，肚子也就大了。
“跟我來。”
那師兄帶著人去了赤狐山，進去就去找他的老祖宗了，見了麵不知道怎麽說的那塊就定了親，而且當天就拜堂了。
“這也太快了，我弟弟還在等我，師兄，不如我們先去幫忙，明天就是我弟弟成親的日子。”
狐狸姐姐還是擔心的，但她師兄說了：“上次就是因為要和你圓房，灰兒跑了，這次不行了，等圓了房一切好說，若不同意那就不許走了。”
說完抱起人去了裏麵，我隻好在外麵等他們，但我看時間一天過去他們還不出來，隻好先回了灰狐族那邊。
回到灰狐王那裏，我和他說了這邊的事情，他問我：“真的是我姐姐心儀的人。”
“是吧，她那麽說的。”
灰狐王看著我，好笑：“好想讓你永遠留下，我舍不得你走，可我知道你不會為了我留下，你會離開。”
“知道就好，那就不要說那些。”
“嗯，我已經把衣服準備好了，你來穿吧。”
“好。”
我去看了看，衣服很漂亮，我換上後看灰狐狸，他也換了，他看著我說：“希望時間停下，哪怕這樣麵對也好，可是我知道，一旦時間到了，這一切結束，你就要離開我。
但我依舊不後悔。”
“走吧。”
我隨著灰狐王出去，他帶著我走到王位那裏，在他宣告了我的身份之後，有人拿來了兩杯酒給我們，我們喝了酒，灰狐王就倒下了。